第44集 :
陶掌櫃的遠方侄兒王德根是泾陽土布織戶中的一員,因泾陽城陸續關閉了土布作坊,沒有生活來源的王德根的生活過得苦不堪言。陶掌櫃帶着東西來到王德根的家中,向王德根說起機器織布局就要開工之事,勸王德根得提前做好準備。
張先生聽聞趙白石上了折子申請重審軍需案一事,指出趙白石若還敬他為師,就不要再糾纏軍需案,因為軍需案牽扯各方勢力,稍不留心,很多人都會被牽連進去,所以他已經從軍機處要回了趙白石的折子。趙白石來到吳家找吳澤抱怨此事,而他懷疑張先生也牽扯進這件事。吳澤建議趙白石直接上報皇上,将那些貪官污吏通通斬殺。趙白石很無奈,一切沒有吳澤說的那麼簡單。
吳漪聽見趙白石的聲音從吳澤的屋中傳出來,腦海中想起那日千紅說喜歡一個人就要直接告訴對方的話。吳漪很快跑到廚房 她要親自給趙白石做幾個好菜。貼身丫鬟荷香看着在做菜的吳漪,稱吳漪的臉很紅。吳漪很快便做好幾個菜來到吳澤的房中,吳澤見吳漪前來就稱趙白石向他抱怨得煩了,他得出去透透氣。吳漪稱本想做幾個菜給大哥嘗嘗,現在就讓趙白石來品評一下。
吳漪一一端上她做的菜和湯,并向趙白石介紹了她做的菜和她給菜、湯取的名字。趙白石明白吳漪的意思,他指出海闊天空不必執着于空間,婉拒了吳漪。吳漪很生氣,吩咐荷香與她一同回去。在屋外看書的吳澤見吳漪氣沖沖離去的吳漪,便問吳漪怎麼了,吳漪沒有理會吳澤。
紡紗機和織布機已經全部到位,現在做最後的準備,明天就開工了。周瑩已經貼出招募啟示,隻是沒有人前來應征,因為他們都說洋機器會咬斷人的手指,所以本地人都不敢前來應征。明天就要開工了,趙白石擔心沒有織工怎麼辦。周瑩解釋她已經讓那些師傅多留幾日了。
趙白石與周瑩說起夢想,他的夢想是富民強國。周瑩說她的夢想實現不了,她的夢想是回到從前,剛到東院,吳聘還在,一切剛剛開始的時候。趙白石勸周瑩實現不了的事情便不必執着。周瑩都知道,所以她還有第二天個夢想,是當初和吳聘一起許下的願望,把吳家發揚光大,把吳家的生意做到世界的各個角落。周瑩希望這個機器織布局會是一個全新的開始,趙白石看着擺弄着那些機器的周瑩背影愣神了。
王德根和泾陽城的其他土布織戶聚在一起,商量決定明天動手砸了機器織布局之事。機器織布局明天就要開業了,勝敗也在此一舉。杜明禮擔心陶掌櫃,因此安排查坤明天也混在人群裡,方便行事。土布織戶李長文念在吳老四之前對他有恩,便連夜前來吳家向吳老四彙報其他土布織戶籌劃明天鬧事,提醒吳老四多注意點。吳老四認為李長文是來問他要錢的,便拿了一袋面将李長文給打發走了。老四媳婦建議吳老四跟周瑩提一提此事,吳老四認為就那麼幾個人,肯定鬧不出什麼大事的,再說這些人心裡都憋着一口氣,讓他們鬧一鬧也好。
沈星移去商号交賬,奇怪商号裡怎麼隻有一個夥計。夥計稱陶掌櫃一早就出去了,今天是機器織布局開工,其他人都去看熱鬧了。沈星移沒想到機器織布局這麼快就開工了,準備也去看看。夥計提醒沈星移,泾陽所有的土布織戶準備鬧事,他們還準備了鐵鍬和棍棒,交代沈星移一定要站遠點,小心濺了一身血。沈星移聽了因擔心周瑩,很快就趕往機器織布局。
陝西機器織布局準備開工,趙白石發表了一番講話。所有機器已經就緒,趙白石宣布陝西機器織布局正式可開工。周瑩與趙白石一行看着機器織布時,韓三春急急地向周瑩彙報出事了。周瑩一行很快來到門口,泾陽的那些土布織戶在查坤的鼓動下全聚在機器織布局門前鬧事,大喊要求關閉織布局,并沖進機器織布局裡瘋狂地砸那些機器。周瑩死命護着那些機器,懇請他們不要砸那些機器。周瑩站在凳子上,大聲地勸他們不要砸那些機器,結果凳子卻被人踢翻,周瑩立馬倒地。失去理智的土布織戶欲用棍子打周瑩,幸得沈星移上前護住了周瑩,可沈星移卻挨了好幾棍子。
這次損失慘重,周瑩看着被砸得稀巴爛的機器,吐了一大口血。杜明禮沒想到王德根這種蠢人使喚起來還挺不錯,查坤彙報增援的兵丁一到,陶掌櫃立馬走了。事情沒有結束,杜明禮安排查坤再聯絡士紳造些聲勢。查坤提起他在現場見沈星移拼命地在維護機器織布局,杜明禮聽了很得意,稱沈星移這個二少爺關鍵時候真會給他們幫忙。
第45集
吳老四昨天晚上就聽到有人籌劃鬧事的風聲了,本以為隻是小打小鬧,結果沒想到卻是鬧這麼大,感慨也許這就是命中注定吳家當遭此劫。趙白石聽了沒有多言,而是匆匆地來到吳家東院,問王世均關于周瑩的情況。大夫說周瑩是急火攻心,沒什麼大礙。趙白石便讓王世均安心休養,善後的事他會處理。趙白石離開時遇見了吳漪,兩人沒有言語,但趙白石又突然轉身交代吳漪好好地照顧周瑩。
胡詠梅想到周瑩命大,這般都沒有被砸死。胡管家說雖周瑩沒什麼大礙,但吳家這幾年賺的錢全部賠進去了。胡詠梅聽了開心得拜着天空的方向并說是老天開眼。胡管家自己在嘟囔着吳家真是命運多舛,胡詠梅則狠狠地盯着胡管家。
杜明禮來到沈家,要求沈四海明日叫上幾個士紳去巡撫衙門前請願。杜明禮已經寫好了請願書,因此沈四海隻要親自謄寫一遍便好。看了請願書後,沈四海希望杜明禮另找他人,他指出那些織戶砸人機器、毀人财物,卻被尊為義士,他實在是說不出口這種話,再說機器織布局還是利國利民之事。杜明禮提醒沈四海,機器織布局是否利國利民一點都不重要,對他們來說最重要的是貝勒爺,而對貝勒爺最重要的就是把趙白石攆出陝西。
沈四海解釋他隻是一介商人,不摻和官場的事。杜明禮提醒沈四海沈家在戶部接的每個訂單,都與貝勒爺有關。沈四海堅持好好做生意,盡商人的本分,至于大人們之間的争鬥,他夠不着。既然如此,杜明禮隻得另請他人,但又指出趙白石那檔人最後都會被嚴辦,再說機器織布局被砸時,沈星移是一個勁地拼命保趙白石,還因此受了傷。沈四海解釋這都是誤會,杜明禮威脅沈四海,當年吳蔚文背後的靠山也是跟貝勒爺有誤會,最終沒了。沈四海聽了隻得答應下來。
沈四海來到沈星移的屋中,吩咐妻子将大夫送出去。随後沈四海問沈星移跑去機器織布局做什麼,是幫趙白石還是幫那個寡婦。沈星移解釋他是在幫大家,再說沈四海起初也覺得建機器織布局是好事,若不是杜明禮在使壞,沈家早就是機器織布局最大的股東。沈星移明白這件事是杜明禮在中間挑唆,沈四海聽了則怒罵沈星移今天的所作所為差點又惹出禍。沈星移頂了父親,他今天做的事是所有有良心的人都會做的。
沈老太太聽說沈星移受傷之事十分擔心,沈太太安慰沈老太太,沈星移斷了一根肋骨,幸得沒有傷及心肺。沈星移是為了那個寡婦才受傷的,沈太太擔心事情再拖下去,隻怕沈星移連性命都沒了。沈老太太決定由她來解決這件事。
福來向周瑩彙報,給沈星移診治的大夫說沈星移多則一月,少則半月就能痊愈。周瑩喊春杏陪她去沈家,春杏指出不合适,周瑩認為沈星移救了她,于情于理她都應該去探望。周瑩還沒出門,沈老太太就已經來到吳家東院了。沈老太太一見到周瑩就說周瑩果然是副狐狸精的模樣,警告周瑩從今天起斷了癡心妄想,因為能進沈家的隻有名門望族的黃花閨女。
沈老太太羞辱周瑩,罵周瑩是殘花敗柳的淫賤貨,竟敢勾引她家的孫子。周瑩沒有理會沈老太太,沈老太太對着離開的周瑩說沈家清清白白,不像吳家東院那般藏污納垢,沈星移也堂堂正正,不像吳聘那樣貪财好色。周瑩實在是忍不了了,她轉身走到沈老太太面前,甩掉沈老太太手中拿着的那個二品夫人的诰封,敬沈老太太年長讓她三分,想不到她還蹬鼻子上臉了。周瑩指出沈老太太自以為拿錢買了個诰封就冰清玉潔,以為沈家有點錢就可以想侮辱誰就侮辱誰,沈家那點錢,也就沈家人看着大,她周瑩還根本就瞧不上。沈老太太直接被周瑩給氣暈過去。
回到房中,周瑩翻出當初吳聘給她的名帖,看着那名帖,委屈、難受、心痛的周瑩終于忍不住放聲地痛哭起來。天玉向沈星移彙報,沈老太太剛剛去吳家東院把周瑩給痛罵一頓,而沈老太太自己也給氣暈了。沈星移不顧虛弱的身體就來到沈老太太的房中探望,沈老太太說她罵了那個女人,若那個女人要是有臉,就不會再來糾纏沈星移了。沈星移不明白奶奶為何要這麼做。
面對痛哭的周瑩,春杏束手無策,請千紅幫忙勸勸周瑩。千紅讓春杏别擔心,就讓周瑩好好地哭一場。待周瑩哭得差不多了,千紅稱周瑩就該牢牢地纏住沈星移不放,把沈家鬧個翻天覆地,這樣才解氣,不過周瑩幹不出這種事。雖說沈星移成天嘻嘻哈哈,但千紅知道沈星移是個非常靠得住的男人,要不當年她也不會想從良跟着沈星移。在山寨時,千紅就看出沈星移對周瑩的情義。
有小厮來報,沈星移前來吳家東院了。吳太太抱怨剛發生這樣的事,怎麼又來,吩咐小厮将沈星移趕出去,周瑩卻讓小厮将沈星移請進花廳。沈星移拿出寫着他生辰八字的紅帖前來,說是來給他自己提親的,吳太太聽了直接撕爛了那紅帖。沈星移對周瑩是真心的,而他對周瑩的誠意一點也不比圖爾丹的少,要把他的那顆心給周瑩。吳太太聽了要将沈星移趕走,周瑩阻止了。
周瑩吩咐王世均将吳家所有人叫到神堂,同時也将趙白石請來,吳太太不明白周瑩這是要幹嘛。周瑩沒有回答而是讓沈星移跟她一同前往神堂。吳老四來到神堂,問到底出了什麼事,王世均勸吳老四少安毋躁。吳老二問大嫂這到底唱的是哪出,吳太太很無辜,她也不知道。趙白石來了,周瑩便吩咐王世均開神堂。周瑩向趙白石解釋是吳家有些家務事需要料理,所有特地麻煩趙白石來做個見證,趙白石說這是舉手之勞。
周瑩跪在吳家列祖列宗的面前,鄭重發誓今生今世永不改嫁,若有違背,被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喜歡周瑩的趙白石和沈星移兩人都因此十分痛苦。周瑩相信沈星移聽到她發的誓,請沈星移回去。看着沈星移心痛、傷心不已地跪倒在門前的背影,周瑩的心中也是難受。沈星移撐着未好的身體跌跌撞撞地走在街上,一個踉跄摔倒在滿是泥土的水裡,而趙白石回到布政局,打翻了他的書桌。
吳漪找韓三春,向韓三春打聽當年韓三春錯綁她時,趙白石救下她時說了什麼。韓三春記起那時趙白石說放下夫人,吳漪立馬明白了,趙白石心中喜歡的人是周瑩。周瑩一個人呆坐在屋中,聽見門外的圍牆邊傳來有人攀爬的聲音,她回憶起當初沈星移就是爬上圍牆通過樹杈爬進東院看她之事,便立馬來到門外,卻什麼都沒有看見,她因此有些失落而呆呆地蹲坐在門前。
周瑩在吳家神堂面前發誓絕不改嫁,吳老二便正式将吳家大當家的位置交還給周瑩,同時将式易堂大印也交給周瑩。周瑩向二叔和四叔保證她以後一定帶着吳家做更大的生意,賺更多的銀子。周瑩現在就以吳家大當家和機器織布局會辦的身份懇請大家考慮重建機器織布,吳老四聽了情緒很激動,他們已經損失了二十萬兩的白銀。周瑩解釋隻有機器織布局才能讓吳家在最短的時間内挽回損失,吳老四直接拒絕。
吳老二指出式易堂大印在周瑩手上,周瑩想做什麼都行,但他正式提出申請退出吳氏布業。這次三院的損失都很慘重,吳老二後悔當初就該阻止周瑩入股,這樣就不會有今天,隻是後悔沒用,所有他現在要将西院僅存的一點家業守着,由不得周瑩去折騰。他不計較之前投進去的那些銀子,但以後不要會再跟着周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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