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黃磊,你會想到什麼?
是《極限挑戰》裡雙商在線的“神算子”“老狐狸”?
還是《向往的生活》裡那個既會做菜,又會授人精神食糧的“黃小廚”?
提到許晴,你又會想到什麼?
是《花兒與少年》裡既有公主命,又有公主病的美嬌人?
還是《老炮兒》裡風情萬種的大飒蜜?
你敢相信,平時這看上去鮮有瓜葛的兩人,30年前居然還演過激情戲?
而且,片中的角色與我們現在熟知的形象可謂大相徑庭。
但看完還是不得不感歎,當年的許晴是真的靈,黃磊是真的小鮮肉啊——
《邊走邊唱》
很久以前,在祖國偏遠地區,一位盲童跟随師父學習彈琴。
師父臨終前留下一谶言:
“千弦斷,琴匣開;琴匣開,買藥來;買得藥,看世界,天下白。”
意思是盲童隻有彈斷一千根弦,才能取出琴匣裡的藥方去抓藥,使自己獲得光明。
多年來,盲童一直謹遵師父教誨,苦心練琴,從未私開琴匣。
他踏遍窮山惡水,唱盡千古蒼涼,在歲月的磨煉中由孩童變為了老人,被村民們尊稱為“神神”。
小到壺口面館兩位客人争執頭一碗面,大到兩姓械鬥。
神神總是能用琴聲和歌聲安撫人鬥亂的心。
行走江湖的過程中,神神收了一名徒弟,同樣是盲人的石頭(黃磊 飾)。
石頭沒有師父那般虔誠,雖然也抱着把琴,卻幾乎從未彈過。
他似乎不相信彈琴的谶言,腦子裡總是充滿着“什麼是藍色的大海?”“空白是白的嗎?”的疑問,
與“為什麼我看不見?”“看到的東西又是怎樣的?”的苦惱與憤恨。
直到蘭秀(許晴 飾)的出現。
此處要提及的是,許晴當年才21歲,還在電影學院讀大二。
那時的她青春洋溢,在片中完全是一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的裝扮。
蘭秀美麗動人,擁有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紮着兩條高高的馬尾辮。
石頭雖然看不見,卻在一次遊戲中摸到了蘭秀的臉。
這一摸,電光火石間,兩個情窦初開的少年被懵懂的情愫點燃。
他們時而牽手奔跑于曠野,時而熱烈相擁于草垛,時而幽會在無人的空屋。
然而,這段戀情并不被世人看好。
就連師父也告誡石頭,男女之情不是長久之事,結果反遭石頭“眼饞”之譏。
後來,石頭被以蘭秀父親為首的村民痛毆。
面對無力抗争的未來,蘭秀最終選擇了跳崖,了結生命。
另一邊,神神終于彈斷一千根琴弦。
他像小孩子般開心地取出藥方,前往藥店抓藥,卻被告知藥方隻是一張白紙!
多年來的堅持不過徒勞,所謂谶言竟是謊言。
一時之間,神神難以接受。
他在回家途中,再次看見鬥毆時,不再彈琴賦歌,而是抓起地上的石頭砸向遠處争鬥的人群。
神神冷靜下來後自然也明白師父的苦心——
彈斷一千根弦,不過是師父給他的一個活着的理由。
人生或許不在于真正尋得光明,而是在邊走邊唱中活着與前行。
于是,神神對石頭說自己記錯了,不是一千根弦,而是一千二百根。
然而,神神最終沒有走出幾十年信仰瞬間坍塌的沉重。
為别人彈唱了一輩子的他最後為自己彈唱了一曲。
歌畢,阖然而逝。
老神神死後,人們将石頭奉作新的神神。
石頭能彈斷一千二百根弦嗎?我們不得而知,隻知道他把師傅臨終給的紙條換成了秀兒給自己的信。
影片改編自史鐵生的小說《命若琴弦》。
21歲正風華正茂的年紀,忽然雙腿殘疾,此後又患上腎病、尿毒症,靠着每周3次透析維持生命。
身體的殘疾與病痛的折磨,使得史鐵生的創作總是充滿悲涼與厚重。
或許正是因為自身看到了生存的困境,又堅強地活着,
所以史鐵生的作品又透出一種在艱難和痛苦中打心眼裡寬厚的微笑。
人無所謂從哪裡來,也無所謂到哪去裡。
人的命就像琴弦,彈好了就夠了,彈下去就對了。
這篇寓言式的小說令不少讀者深有感觸,這些讀者中也包括陳凱歌。
1991年,他利用為數不多的外資,将小說改編成電影《邊走邊唱》。
當然,作為名導,陳凱歌少不了加入自己的藝術主張和風格。
一望無際的黃沙、蔚藍的天空、湍急的瀑布,電影中不時出現各種帶有藝術感的畫面。
同時還出現大量如死亡之神塑像以及神像周圍爬行之蛇等充滿象征性、寓言式的鏡頭。
影片被視為第五代電影的落幕之作,入選戛納電影節競賽單元,獲伊斯坦布爾電影節最佳影片獎。
但遺憾的是,并未在中國上映。
對于電影的藝術,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觀影過程中,小妹和大家一樣,最大的感受就是很多地方不大看得明白、聽得清楚。
影片晦澀的表達,連專業影評人都曾“吐槽”:
該片看上去就像一個不着邊際的寓言。
從一幅令人瞠目結舌的風景猛然跳到另一幅。
将各種瀑布和戈壁的鏡頭組成一部翩翩的視覺芭蕾,觀賞起來令人神醉。
但歸根結底像夢境一樣私秘,使人望而卻步。
這也就不難理解,為什麼名家 名導 名演,這片在豆瓣卻僅有三千多人看過。
畢竟,曲高和寡。
又或許,真正的藝術并不該隻是曲高和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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