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奇聞:沈萬三是土地經營起家,輾轉貿易發家
元朝中葉,沈萬三的父親沈祐,由湖州路烏程縣南浔鎮(今浙江省湖州市南浔區)沈家漾村遷徙至周莊東垞,後又遷至銀子浜。沈萬三在緻富後,把蘇州作為重要的經商地,他曾支持過平江(今蘇州)張士誠的大周政權,張士誠也曾為沈萬三樹碑立傳。明初,朱元璋定都南京,沈萬三助築都城三分之一,朱元璋封了他兩個兒子的官;在南京還建造了“廊庑一千六百五十四楹,酒樓四座……”,有了舒适的住宅;但不久,沈萬三被朱元璋發配充軍,在雲南度過了他的餘生。
沈萬三始終把周莊作為他立業之地;“萬三住宅在蔫西北半裡許,即東莊地及銀子浜、倉庫、園亭與住宅互相聯絡”(見《周莊鎮志》),“萬三家在周莊,破屋猶存”(見明·楊循吉《蘇談》)。盡管他受到張士誠、朱元璋的封賞,但他不願離開這塊寶地。元止仲,吳縣人,被沈萬三請為西賓(老師),每一文成,沈酬金一镒“(見《周莊鎮志》雜記),可見,他連自己的子孫都要留在這塊富裕之地,不惜重金加以培養,使沈家久盛不衰。
沈萬三确是一個“富可敵國”的人物。一“镒”即二十兩,僅一篇文章竟有如此高的報酬,沈萬三的家底可見一斑。
據《明史》介紹,朱元璋實施築城計劃時,單造磚單位便涉及一部(工部)、三衛(駐軍衛所)、五省、二十八府、一百十八個縣,另有三個鎮。而沈萬三一人便負責從洪武門到水西門十餘公裡長的城牆,工程量占整個工程的三分之一。
明人孔迩《雲焦館紀談》說:沈氏“有田數十頃鑿渠引水以供酒需”,意思是沈家釀酒引水,都需用田數十頃,如此家産令人咋舌。明人田藝蘅也在其《留青日劄》裡寫道:朱元璋準備犒賞三軍,沈萬三說要代其出犒銀。朱元璋有意刁難:朕有軍百萬,汝能遍及之乎?哪知沈萬三豪爽應答:願每軍犒金一兩!
沈萬三“躬稼起家”,這一點,從明人《留青日劄》裡也可以得到印證:“初居東蔡村時,人以圩菜之地歸之,佑(沈三萬的父親)躬率子弟服勞,糞治有方,潴洩有法,由是緻富不赀。”這段文字,描述了沈萬三随父親從浙江遷居蘇州後,通過躬耕田地而發家。明人孔迩還記載,沈萬三很注重興修水利:“萬三有田近湖者,沿湖築成石岸以障田。”
對于沈萬三究竟如何緻富,最具傳奇色彩、也是傳說最廣泛的,當屬“聚寶盆”一說。說是沈萬三貧時,見一農夫攜蛙百餘,他便好心買來放生。哪知第二天,看見衆蛙聚在一瓦盆不散。沈萬三于是将瓦盆帶回家,用來洗手。一次,他妻子洗手時,不慎将一支銀钗掉在盆中,不料銀钗一變二、二變四,不一會兒已是滿滿一盆,不可勝計,沈萬三由是富甲天下。傳說南京中華門(古稱聚寶門)的名稱也源出于此。
明史研究專家、南京大學潘群教授認為,沈萬三的财富積累在元代便已完成,他的财富起于“農”,而繁于“商”,是一個地道的大地主兼商人。蘇州學者陸允昌等專家也持相同看法,說沈萬三是土地經營起家,輾轉貿易發家。
潘群表示,元代江南農業經濟發展有兩個明顯突出的迹象:一是農田水利發展,帶來水田種植發達,稻田面積日益擴大;二是土地高度集中,租佃關系逐漸蔓延。沈萬三這個家族,正是借着元末這種土地關系的變化,将一部分失去業主和佃戶的土地,占歸己有,“糞治有方,潴洩有法”,改良土壤,興修水利,并進一步兼并土地而發家緻富。
就其商業發展和對外貿易而言,潘群教授表示,“這是一個值得研究的社會經濟問題。”他解釋道,明人記載沈萬三來往的“徽州、池州、太平府、常州”等地,恰是“徽商”頻繁貿易活動的地區,出現一個沈萬三實不足奇。而另一方面,蘇州和杭嘉湖地區曆來是聞名全國的“糧倉”,素有“蘇湖熟、天下足”之說,沈萬三擁有田産數千頃,自然有大量的稻米作為商品出售。而當時的北方,包括元大都(今北京)在内所需食糧,主要靠南方供給,沈萬三肯定是一“售糧大戶”。由此,沈萬三積累了大量資本。
富起來的沈萬三轉而“通番”,将當地産的紡織品、瓷器等輸往亞非各國,而回船進口大量的珍寶、香料和藥材,一去一回,從中賺取巨額差價。陸允昌就此解釋道,元代的社會環境,非常有利于商業,特别是海外貿易的發展。據史料記載,元代為了鼓勵和發展工商業,實行輕商稅的政策。元二十年(公元1283年)、元二十一年(公元1284年)、元三十年(公元1293年)等年間,朝廷數次布诏減稅,鼓勵中外貿易。而沈萬三也在此背景下“暴富 ”。
(本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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