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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屬于這樣的人們,他們抓住了被别人看作是障礙的機遇。 ——泰德羅(美)
文/鄭亞文
編輯/範婷婷
2005年,英語專業畢業的李龍想幹一番事業,但是他沒錢。于是背着大包,僞裝成印刷公司的業務員,踏遍石家莊的大街小巷,說服各個公司的采購員,把公司的印刷單子交給他。
這是他在身無分文的境遇下,唯一能想到的創業項目。
12年後,李龍擁有一間資産達6000萬元的印刷廠,但他選擇“淨身出戶”,投身餐飲包裝行業,同行嘲笑他“瘋了”。
“瘋了”的李龍其實很清醒。他内心有杆秤,懂得在每一個轉折點,傾斜于最有利的那一方。
最近這一年,在混亂且激烈的餐飲包裝行業,李龍将出貨價幾毛錢的紙包裝,做到了年銷5億元。
“不想躺平”剛畢業時的李龍并不喜歡做推銷,“非常不喜歡”。
他形容每天背着包上門推銷時的心境:“簡直是折磨,不斷陪笑臉,又不斷被拒絕。”
每天早上9點出門,蹬着自行車,到石家莊各處的商務樓。一層層、一家家公司敲過去,談海報、内刊的印刷訂單。
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更可靠,實際上單打獨鬥的李龍,還找朋友幫忙挂靠了一家公司,印了一摞名片。他甚至給自己定了KPI,“每天要跑出一單業務,否則當天就隻能吃一碗闆面”。
然而他的第一單業務就鬧了出笑話。有家公司需要印刷一批報紙,請李龍開價。他心想:外面的都市報零售價賣5毛錢,他們的報紙隻有1張,我出價1毛錢,應該可以吧?
聽到李龍的報價,采購員面露喜色,爽快地把單子給了李龍。但他跑遍石家莊的印刷廠,有工廠出價8毛錢,也有工廠出價4毛錢,“就是沒有1毛錢的”。
李龍又尴尬又無助,求了很久,采購員才松口,以4毛錢的價格成交。還得先給李龍交一部分定金,因為他拿不出起步資金墊付印刷費。
在信息不暢通的年代,李龍沒有經驗,沒有資金,帶着一張嘴曆盡煎熬。無數次放棄的念頭都被他自己打消了,他覺得那時候,身邊的同齡人身上,都有一股堅韌的勁兒,包括他自己,“那個年代的年輕人,選擇不如現在多,很少有人會随便躺平。盡管很崩潰,但也不甘願随随便便拿幾百元的月薪,所以就繼續幹了”。
騎着自行車跑了幾年之後,李龍也攢了不少老客戶。他開始思考自己的商業模式:“為什麼我跑得這麼艱難?如何讓别人找到我,而不是我跑斷腿去求别人?”
2007年,李龍開始在網上打廣告。一周後,有人在網上聯系他,這個訂單,李龍淨賺了1萬多元。他意識到,互聯網的潛力不得了,于是開始通過淘寶、1688等平台接單。訂單不斷增長的同時,李龍還拉了一個朋友入夥,兩人開始籌建印刷廠。
到2015年,這間印刷廠的總資産達6000萬元。
李龍成了身邊人人豔羨的老闆,但他又開始焦慮。這些年,他一直在學習商業模式,意識到,“印刷行業其實做不大”。
“為什麼呢?因為它的産品不可複制。打個比方,蘋果手機一上市,工廠能‘蹭蹭蹭’就把手機殼上架了,但我們印刷行業不同,必須針對客戶的需求,做不同的工藝和印刷工作,這局限了它的發展速度和規模。”
李龍喜歡找規律,他開始觀察,“如果一個行業的老闆都開着豪車,是不是證明,這個行業能賺錢?”
他發現,印刷行業的周邊産業裡,烘焙包裝、餐飲包裝、茶葉包裝的老闆們,日子似乎過得比他好——手表更貴,車子更豪,廠房也更大。他大緻算了下投入,便另起爐竈,把這三個産業當作副業開始發展。
試水後發現,餐飲包裝的回購率最高,體量最大,李龍砍掉另外幾個包裝線,專做餐飲包裝中的咖啡紙杯。第一年,紙杯就賣了1000萬元;2017年,賣了7800萬元。
李龍隻用了兩年,就超越了他過去的12年。
“淨身出戶”李龍剛開始搗騰餐飲包裝的時候,沒人看好他。
相比商業印刷業務,紙杯太便宜了。100個紙杯,在淘寶上,李龍賣30元,客戶主要是線下的咖啡店。而石家莊做餐飲包裝的老闆,大多生産家用紙杯,體積小,厚度更薄。他們将李龍做的事,看作是“歪門邪道”。
但當線下奶茶店、咖啡店迎來高速發展期時,李龍也順勢做到了當初設想的“手機殼模式”,杯子能“蹭蹭蹭”地量産。并且相比家用紙杯,咖啡紙杯的回購頻率明顯更高。
2017年,李龍從他一手創立的公司抽離,沒拆分資産,也沒帶走股份。外人看來這是個不可思議的決定,但他覺得,自己将來能掙到的,會比這些多得多。
他全身心投入到這項新事業中,從咖啡紙杯,拓展到全産業,增加紙餐盒、塑料餐盒,“所有你能見到的外賣包裝,我們都做”。
李龍雄心勃勃,信心滿滿,預備大搞一翻。2018年,這些全産線的包裝産品,的确給他帶來了翻倍的銷售額,他組建外貿團隊,開始将産品搬到阿裡巴巴國際站,接外國人的訂單。
但在這年雙11,李龍的銷售額卻下滑了。在人人都瘋狂“剁手”的購物節,賣得卻不如從前搞副業的時候。他沉重地預感到,這是發展見頂的征兆。這對剛剛“淨身出戶”的李龍來說,是個不小的打擊。畢竟,他放棄自己白手起家的公司,不是為了直面“天花闆”的。
2018年冬,他一個人開着車離開石家莊,經西安到鄭州,又去了杭州、甯波、溫州。他看似漫無目的,實則在思考,自己的問題到底出在哪裡。
到了溫州時,李龍發現,當地有很多家庭作坊,都在做同一款産品——漢堡紙。小小的作坊,每天的産量卻不小。
他心生好奇,打電話回公司,讓人查賣漢堡紙有沒有利潤。财務回:“沒啥利潤。”
離開溫州的李龍越想越不對勁,既然沒有利潤,為什麼溫州作坊裡的人都那麼開心?
他轉念想,如果将分散的家庭作坊集中起來,做漢堡紙,有沒有錢賺?他在車上做起了算數:賣一整件漢堡紙,快遞費是6元。一天賣400件,快遞能壓到最低2元。如果一天賣3000件呢,每年光是運費,就要花掉将近200萬元。“怎麼會賺不了錢?”
果然,他在淘寶上查到,平台上的漢堡紙,發貨地基本都是溫州。銷量算下來,真有人一天賣了3000件。他立馬調轉車頭回了溫州。
溫州的漢堡紙原料,全都來自山東。山東距離石家莊更近,運費更低。李龍越算越興奮,他在車上想好了漢堡紙生産的每一個步驟,需要耗費的成本,以及能帶來的利潤。他意識到,一個千萬級市場擺在他眼前。
這些漢堡紙,拯救了他業績正在下滑的公司。李龍一次性采購了十幾台漢堡紙印刷機,為圖案申請專利。在運費更低的情況下,李龍能将價格壓到最低,很快在銷量上占了優勢。
其他商家見李龍賣得好,開始抄襲他的設計,但因為他提前申請好了專利,大量同行的漢堡紙因抄襲被下架。等他們回來時,李龍已經穩坐淘系第一的寶座。2019年,這張薄薄的漢堡紙,他賣出了1億元。
也因為這件事,溫州漢堡紙同行都視他如眼中釘,不少人輾轉找到他,就是為了罵他一句:“我真恨你。”
“老闆還年輕”李龍的漢堡紙年銷1億元,但他很快又觸到了天花闆,“全國的漢堡紙體量也就3億多”。
漢堡紙一役給李龍的思考是,一定要做爆款。但是,不能像從前那樣“打遊擊戰”,這樣不長久。他要找到一個更有影響力的産品,并貼上自己的品牌。
2020年,新冠疫情爆發後,李龍知道,通貨膨脹要來了,意味着錢可能會貶值。而他要在一年内,盡最大努力,擴大公司的規模,“無法在這一年建起自己的商業壁壘,以後可能會更難”。
他四處找錢、貸款,投資産能,“給自己放杠杆,不停地買機器,擴充産線”。
李龍在賭。實際上,2020年的餐飲業進入低谷期,大多企業都在收緊預算,減少投資。他的行徑,又給了旁人攻擊他是“歪門邪道”的機會。
但這就是李龍的思維,他不否認自己在商業中的激進。某種程度上,他對打破常規、挑戰未知有些過份的癡迷。他認同巴菲特的一句話:“别人貪婪時我恐懼,别人恐懼時我貪婪。”
新冠疫情爆發的第一年,李龍上新了紙袋機器,增加紙杯、紙碗機器,紙質包裝的全産業鍊,他都傾盡投入。2020年,他的銷售額又翻番了。
随後,李龍不得不面對的是,公司發展速度過快,而财務系統跟不上。SKU太多,導緻原材料漲價時,系統并沒有給出預警。
2021年,李龍虧損得很厲害,“銷售額還在增長,但我們開始虧損”。除自己的虧損外,他還欠了合作商幾千萬元。
他搞不清楚,是哪個産品出現了虧損,因為财務系統不健全。這讓他有種無名的恐懼感,短時間内,他隻能“拆東牆,補西牆”,充分利用公司的現金流,找到最賺錢的産品,用來彌補虧損,并快速厘清了财務系統。
最後查出來,虧損的是紙杯、紙碗,最賺錢的是紙袋。紙杯紙碗的原材料大幅上漲,運費也跟着漲,但他店裡的售價沒漲。而他當時是淘寶紙碗類目第一,他不漲價,其他商家也不敢漲,大家一起熬着。
“回憶起來,我都覺得自己有罪。”症結找到了,紙碗當晚全線漲價,同時擴大紙袋的産能。
後來的一年,李龍卯足了勁發展紙袋類目,并逐漸砍掉其他的産品,他覺得經曆這麼多波折後,終于找到了自己的拳頭産品。
他每天都要到車間,拍一個短視頻,用于淘寶、阿裡巴巴國際站上的推廣。
視頻裡,他穿起了以前從來不穿的“Vans”球鞋,咧着嘴露出誇張的笑臉,拎着紙袋瘋狂推銷,“想讓自己看起來有活力一些。讓客戶看到老闆還是年輕的,讓員工看到,老闆都不要面子了,你們是不是也該努力努力?”
這是繼咖啡紙杯、漢堡紙之後,李龍運作的又一款爆品,且體量比前兩者更大。現在,他的國内市場,每天要賣100萬個紙袋,這是他對業務員提出的硬性指标。他集中全部火力,告訴所有員工,“我就是要賣紙袋”。
國内市場的客戶大多是街邊咖啡店、餐飲店,個人創業者居多。而這兩年,李龍又開始抓海外市場,試圖通過阿裡國際站,合作海外的大客戶,這類客戶,他主做千萬級以上的訂單。僅通過阿裡國際站,他的紙袋年銷就過億。
現在,他的年銷售額已經超過5億元,而一個紙袋的批發價,隻有4毛錢。同行裡,很多人恨李龍,但在恨他的同時,也不得不總結一下,“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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