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很多人談論起楊坤,說得最多的,
是他曾經對“劉德華不是嚴格意義上的歌手”的評價。
還有人說,就因為他對劉天王的這份評價,
導緻楊坤此後的音樂之路慢慢下坡了。
楊坤是内蒙古包頭人,他的整個童年記憶裡,充斥着無數的鋼鐵。
他的父母都在鋼鐵廠上班,全家沒有任何的藝術氣息。
偏巧這個孩子在漸漸長大後,對于歌唱卻是情有獨鐘。
“唱什麼唱!再唱你的學業就荒廢了。”
這是上學時期的他,最常聽到的數落。
父母不願意他唱歌,覺得唱歌浪費時間還耽誤學習。
然而上了中學之後,年齡逐漸增大的楊坤也有了逆反情緒。
不過父母的話最終還是應驗了。
15歲,身邊的一些同學有的考上了大學,
他隻能像父輩人一樣,穿上工裝,走進了鋼鐵廠。
那是八十年代末,工人階級的地位早已今非昔比。
當時流行考大學,再不濟就是出國或者下海做生意。
他每天騎着自行車晃蕩在廠區。
兩年時間,從電工到焊工再到鉚工,哪個工種都沒有堅持下來。
在車間裡,周圍工友聽到最多的,就是他的哼唱聲。
那時,電視機已經逐漸走進了千家萬戶,
從電視機裡,他早已知道了外面的歌唱世界是什麼樣的。
但父母還是經常數落他,整天就知道唱唱唱!
再這麼唱下去,連飯碗都保不住了。
确實,彼時國内很多旱澇保收的鋼鐵廠都在轉型改制,
要是因為不務正業整天唱歌再弄丢工作,那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但是,年輕人心強氣盛,不管父母和廠裡人說什麼,他都不為所動。
17歲的時候,全單位舉辦了歌唱大賽,楊坤毫不猶豫地報名參加了。
最終還幸運地混了個第一名。
雖然隻是廠裡舉辦的業餘比賽,但還是給了他很大的自信。
隻不過這自信的歌唱道路上,很快就遇到了“程咬金”。
有一天下班後,他突然發現自行車不見了。
幾個工友悄悄告訴他,你去車間裡看看吧。
他來到車間,發現領導正一臉陰沉地站在那裡。
再擡頭看,自行車居然被掉在了半空中。
看這架勢,他就知道領導等了他許久了。
領導也不跟他多廢話:要是再唱歌,工作的事兒可就真得挪挪窩了。
他不知道,這其實是他父母的意思。
父母就是想聯合廠裡的領導吓唬吓唬他,好叫這個小子“迷途知返”。
然而這個他們眼裡的羔羊,已經長大了。
他根本沒接領導的話,把自行車卸下來,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隻留下領導一個人在車間徒勞地叫喊着。
這次非但沒有吓唬住他,反倒讓楊坤在歌唱的道路上“變本加厲”。
此後不光是在廠裡唱,他還到處打聽,其他地方有歌唱活動,也一定會參加。
眼看這孩子根本不聽勸阻,父母雖頭疼不已,但也拿他毫無辦法。
18歲那年,楊坤的人生迎來了轉折。
當地的武警文工團要招收文藝兵,這件事讓他高興不已。
此前有過訓練,并且在比賽中獲得過名次的他,順利走進了軍營。
隻不過在單調且嚴苛的部隊裡,他那顆不羁的心根本無法安靜下來。
他被分配到了軍樂團,主要的演出任務就是吹薩克斯。
父母眼裡,既然你堅持唱歌,而且已經闖出了名堂,那就應該堅持才對。
可惜楊坤接下來又開始了一系列的作死行為。
部隊裡有規定,所有文藝兵不能随便到外面接私活演出。
楊坤根本沒當回事,很快就跟外面的歌舞廳和酒吧混熟了。
每天晚上偷偷溜出去唱歌,還有六十塊的收入。
得意的他就這樣持續了大半年的時間。
突然有一天晚上,剛到台上還沒來得及開唱的時候,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原來,團裡的領導會不時到周圍的夜總會裡檢查,就是要看看有沒有偷偷溜出去的兵。
眼看溜不掉了,他急忙掏出早已準備好的墨鏡戴上。
之後又小聲告訴一旁的主持人,等會兒介紹,說我是歐陽先生。
當晚,“歐陽先生”就這樣繼續演出了。
第二天,團長就來找他了。
原來,昨晚的檢查,領導早已認出了他,隻不過沒有當面戳穿他。
就這樣,他的私自演出被截停了。
文工團的生活雖然穩定,但他并不開心。
退役之後,他離開了老家,帶着夢想和幾百塊錢去了北京。
不是科班出身的他,在偌大的京城什麼門路都沒有。
他隻能到各個酒吧裡去駐唱,過起了饑一頓飽一頓的生活。
由于工作不穩定,他偶爾也隻能重操舊業。
有電工活兒就幹,沒有的話,那就去當力巴。
搬家、送水等這些活兒他都幹過。
而且,京城裡租房,更是他揮之不去的夢魇。
沒收入,就意味着租房也會時時遇到各種意外。
那些年,他保持了五十多次的搬家記錄。
這樣的生活,可算是實實在在消磨了他的意志。
所幸在這種艱難的時光,他遇見了一個叫白雪的姑娘。
那是他22歲的時候,這個來自于内蒙古的姑娘,讓他一見傾心。
有一次,他在白雪租住的樓下,呆了整整一夜。
就這樣,白雪在他最落魄的時候,把他收留了。
白雪有自己的工作,而他還在為自己的夢想苦苦支撐着。
隻不過那期間,沒有人知道他是誰。
雖然他通過系統的學習學會了作曲,并且寫出了後來讓他爆紅的《無所謂》,
但是在九十年代初,他把這首歌拿出來的時候,任何一個唱片公司送來的都是白眼。
事業沒有絲毫起步的同時,他還進一步遭受打擊。
因為聲帶受損,他不得已按照醫生的要求做了手術。
三個月,這是醫生給他劃定的休息時長。
他為了生計,手術剛做又跑去唱歌。
這下子嗓子徹底遭殃,從此沙啞的聲音開始伴随着他。
當年父母不看好他唱歌,在這段艱難的歲月裡仿佛變成了魔咒。
而且越是想要掙紮,越沒有任何改變。
他和白雪的感情,也漸漸走樣了。
因為另外一個男人的突然介入,讓楊坤的自尊心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尤其對方還是一個有錢人,他更是一點也忍受不了。
于是,這段起自微末的感情沒有堅持到最後。
分手之際,白雪還把一條金項鍊送給了他。
本想着他留着能夠當個紀念,
而迫于生計的他,很快就把項鍊換成了錢。
此時的他并不知道,自己沉淪的日子還得熬上三年才會結束。
而把他從無人問津的深淵拯救上來的,是陳琳和沈永革。
陳琳此時已名滿歌壇,丈夫沈永革則是音樂圈裡包裝大佬的大佬。
遇到貴人的提攜,當初他那首不被人看好的《無所謂》,也成了他的主打歌曲。
而一度讓他不自信的嗓音,反倒在之後成了他的标識。
他簽約了沈永革的竹書,推出了專輯,而且還給多個影視劇演唱了主題曲。
眼看着事業在蒸蒸日上,可他生命曆程中的第二段波折又悄悄降臨。
那是他走紅之後的第五個年頭,毫無征兆的失眠和煩躁,漸漸籠罩在了他的身上。
就在此時,他和當初發掘自己的伯樂沈永革鬧掰了。
解約東家,又面臨着找下家的問題。
一切的一切都毫無頭緒,他隻能偷偷去求助醫生。
前後六次,他把自己身體裡裡外外檢查了一遍。
每一次醫生都告訴他,你真的沒病,很健康。
可為什麼我還是覺得非常失落?他總是在心裡這樣問自己。
家裡人又開始數落他,母親更是說他是吃飽了撐的。
以前什麼都沒有,反倒沒這麼多破事。
現在好不容易事業上來了,反倒矯情起來了。
他沒辦法反駁母親的質疑和說辭,畢竟醫生的檢查就是明證。
隻有自己感覺狀态不對,他隻能停止了歌唱。
整整兩年的時間,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整天在做什麼。
直到2009年,當初發現他的伯樂陳琳,從北京的家裡跳樓之後,
他在心底不禁一遍又一遍地問自己,難不成我也抑郁了?
那期間,他第一次想到了回家。
幹脆回去開個馬場算了,整天騎馬和放馬,應該就不會有這麼多的煩惱了。
所幸,經常看病的醫生那時候建議他,你還是去看看神經科吧。
他按照建議去找了一位法國的大夫。
醫生給他做了測試,最終确認他得了抑郁症。
治療開始,他定期去找心理醫生,一個小時就要八百塊。
他把心理醫生都說哭了,自己的症狀還是難以緩解。
隻不過他得病的症狀算是顯出了端倪。
童年時期四年時間離開父母的生活,讓他的内心埋下了沒有安全感的種子。
而之前十多年的北漂生活,頻繁的搬家和不穩定,
漸漸讓内心深處的不安全感和不穩定感被放大了。
2008年,楊坤才真正算在北京安了家。
面對這種情況,心理醫生建議他配合藥物治療。
就在治療的過程中,楊坤結識了生命中的伴侶。
那已經是2011年底的時候,他的症狀還是時好時壞。
在一次朋友組織的聚會中,他認識了一個小自己七歲的姑娘。
姑娘叫潇雅,是一個學過經濟并選修過心理學的知識分子。
兩個人剛見面就談得很投機。
朋友劉丹更是從中牽線,說楊坤有抑郁症的情況,學過心理學的潇雅,正好給楊坤診治。
聚會結束後,楊坤開車把潇雅送到了望京的家裡。
認識之後,楊坤驚訝于她一個姑娘把生活看得很開。
他開始主動約姑娘出來,還把新寫的歌分享給對方。
不過,潇雅卻開始給他上“緊箍咒”,首先改變的就是他的作息。
此前除了因為抑郁症失眠之外,還因為多年養成的習慣,他的作息是晝夜颠倒的。
潇雅不遷就他,作息必須要恢複正常的狀态,身體才能得到調節。
他開始極不情願地強迫自己恢複規律的作息。
而潇雅還親自監督他,大清早甚至開車來叫他一起出去跑步。
然後整個白天的時間,都按照規律的作息安排得很妥當。
僅僅幾天後,他就受不了了。晚上睡不着,大早上又起不來。
他不想堅持了,潇雅卻告訴他,如果你恢複以前的生活,實際上就是對身邊親人的折磨。
就這樣,幾個月下來,他的作息漸漸趨于穩定。
有時候即便睡得晚了,也不再會出現以前那種夜不歸宿整夜在酒吧嗨得情況了。
幾個月後,他的狀态漸漸趨于穩定。
而他對潇雅的感覺,也漸漸趨于明朗。
他想向潇雅求婚,但又擔心遭到拒絕。
朋友劉丹就又專門組織了一場聚會,表面說是答謝潇雅把楊坤的身體調理好了。
而實際上,劉丹故意在聚會上表示,說有人要給楊坤介紹女朋友。
一衆人就是想看看,潇雅聽到這個消息後的反應。
聚會結束後,劉丹讓楊坤放心大膽去追。
于是,2012年的春天,他和潇雅正式走到了一起。
一年之後,楊坤把潇雅帶回了内蒙老家。
而兩個人的感情,也随着他參加《中國好聲音》而漸漸公開。
隻是在兩個人的中間,還曾經出現過一個叫丁丁的姑娘。
對于绯聞,潇雅選擇了相信另一半。
如今,楊坤認識潇雅已經有九年時間。
有人說這段感情早已結束,也有人說楊坤在幾年前就已經密會他人了。
事實上眼看就要50歲的楊坤,在幾年前參加完《中國好聲音》後,
在音樂領域的發展就已經不溫不火了。
從他當年出現抑郁症的症狀起,他的歌唱事業就已經在一天天走下坡路了。
也因此,楊坤如今的不火,跟他動辄點評劉德華,或者點評《驚雷》并沒有多少關系。
何況,已到知天命之年,楊坤現在要做的事情是生活,
而不是像三十年前剛來北京的時候,擠破頭顱也要去奮鬥。
對現在的他來說,火不火的,可能早無所謂了。
隻不過,他和潇雅的感情究竟怎麼樣了,外界并不知道。
文|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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