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這句話裡的四個意象,分别對應了中國古代的四大美女:
西施之美使魚沉;昭君之美使雁落;貂蟬之美使月閉;玉環之美令花羞。
而西施,位列四大美女之首。
▲清 赫達資 《畫麗珠萃秀冊》(局部)
台北故宮博物院藏
自古以來,關于西施美貌的形容頗多。
唐代詩人宋之問《浣紗篇》裡的一句:“鳥驚入松蘿,魚畏沉荷花。”即化用了“西施沉魚”的典故——
“西施在越國浦陽江邊浣紗,水中遊魚見到她美麗的容顔,被驚豔得潛入江底。”
▲明 胡玉昆 《周栎園上款什冊》(局部)
大英博物館藏
除“沉魚”外,“東施效颦”算是最為人津津樂道的故事之一。
模仿西施“捧心皺眉”的東施最後适得其反,成了笑話,但卻又在無形中助推了後世對西施之美的追崇。
而從流傳至今的一句俗語“情人眼裡出西施”來看,西施更是成了世人眼中“完美情人”。
可,這位完美情人又究竟美在哪呢?
約2500年前,春秋時代,西施出生在浙江諸暨城南的苎蘿山下,浣紗江畔。本名姓施,名夷光。
從曆史資料來看,西施其實是一個不善于打扮的女子。并且,還是個出身平凡人家,需要經常勞作的女子。
其“父鬻薪,母浣紗”,父親砍柴為生,母親浣紗為業。
西施自幼浣紗,過着在溪水邊“踏霜踩露、披星戴月”的簡素勞動生活。
▲五代十國 佚名(舊題周文矩)
《西子浣紗圖》(局部)
故宮博物院藏
也許是這樣的生活造就了西施“雲淡風輕,樸簡謙和”的特點。
後世很多文人都說西施的美是渾然天成的,不用過分打扮就足夠靈動秀美。
而蘇東坡的“欲把西湖比西子”,更是道出了西施之美的内核——她是氣質美的典型,是美好事物的象征。
▲南宋 李嵩《西湖圖》(局部)
上海博物館藏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晴天裡的波光粼粼,煙雨中的山巒蒼茫。這是西湖,亦是西施。
成長于苎蘿山下,浣紗江畔的西施,“淡妝濃抹總相宜”。
諸暨的“西施廟”到了南宋時期改名為“西子祠”,就與蘇東坡這首名傳天下的《飲湖上初晴後雨》有關。
所謂“花容月貌易得,品格神韻難求”。
西施之美,絕不僅在于她姣好的容貌、她環佩叮鈴的響屐舞,更在于她“别于尋常美人”的神韻。
▲南宋 劉松年 《宮女圖 》(傳)(局部)
東京國立博物館
中國古代四大美女各有各的特點。
如果說玉環可算作嬌俏,昭君當屬清冽,貂蟬是為瑰麗,那西施則可稱的上一份“自然”。
清水芙蓉,天然雕飾。西施的美有種不扭捏的妥帖感、嬌羞感。
如李白在《西施》中所描繪的那樣:“浣紗弄碧水,自與清波閑。皓齒信難開,沉吟碧雲間。”
一個“閑”字,寫出了西施邊浣紗邊戲水的天真爛漫,無憂無慮。
古人向來以“笑不露齒”為美。
清波婉轉、淺窩含笑的“皓齒信難開,沉吟碧雲間”,更流露出一種不做作的嬌羞美。
若以花比,西施像“荷”,是溪水邊随風翩跹的一點淡紅。
▲南宋 佚名 《荷花圖》(局部)
上海博物館
若仍以李白的詩形容,是“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顔”。
西施的美,帶着水鄉女子的靈氣,神韻動人。
▲清 朱耷《墨荷圖》(局部)
安徽省博物館藏
在紫砂壺的經典器型中,也有一壺稱為“西施”。
顧名思義,西施壺與西施一樣美,或者說此壺與西施的氣質有相似之處。
西施壺原名也稱“文旦壺”。當年徐友泉以文旦壺為藍本,首創了西施壺制式。
明末清初的吳梅鼎給了西施壺極高的評價,他在《陽羨茗壺賦》裡說,“文旦壺中的格調高雅者,當屬西施壺”。
▲明晚期沈君用制紅泥西施壺
西施壺一般用較為細膩的泥料制作,柔若無骨,渾然天成。
壺蓋與壺身結合為圓球體,壺蓋上有圓球形壺鈕襯托,再加上特殊的倒把及小巧的壺嘴,看似簡約,實為綽約。
作為紫砂壺衆多器型中最經典、最傳統、最受人喜愛的壺型之一,西施壺與供春、石瓢一起,被茶客們封為壺中“三寶”,是紫砂愛好者必收的壺型。
觀複博物館西施紫砂壺:
壺身,不輸西子之嬌羞,猶如西子湖畔亭亭玉立的江南女子,着一身素衣,和煦恬靜。
壺嘴,長度不到一公分,似佳人櫻桃小口般可愛。
壺把,上窄下寬,獨特倒把,弧形過渡自然明快,似西子挽起的發髻輕輕垂下,流光飄逸。
壺蓋,采用截蓋式工藝,口蓋嚴絲合縫,看似與壺身相嵌為一體。壺底,在近底處收斂,一捺底。
西施紫砂壺,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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壺名:西施
泥料:降坡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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