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終于想在初創生态方面做點什麼。7月14日,日本内閣府公布了日本版矽谷的四大獲選都市圈,分别為東京首都圈(包括東京、橫濱等)、中部地區都市圈(包括愛知縣等)、關西都市圈(包括大阪、京都等)及福岡都市圈。政府旨在推動當地形成初創生态圈,對标美國矽谷,培育出日本的世界級獨角獸公司。
未來三年,日本中央政府将對以上四大都市圈的初創生态圈的打造提供制度和财力上的支持,吸引海外的優秀人才和資金,并由當地政府、大學、研究機構及私營部門等組成的團體落實推進。
(創業生态圈團體的構成 來源:日本内閣府資料)
日本政府還制定了具體的目标,在上述都市圈誕生2-3個世界級創業城市及一些本土創業城市。到2024年,每個城市的初創公司數量較目前翻番、培育出5家獨角獸公司,吸引的外國創業者人數翻番。
在初創生态方面,日本的理想很豐滿,但現實很骨感。
讓我們先來看一組數據,日本半官方的風險投資企業中心公布的數據顯示,2018年美國年度風險投資金額為1445億美元,中國為354億美元,日本僅為27億美元。
(來源: 粵港澳大灣區研究院報告《東京灣得失錄——灣區實踐十大啟示》)
另據CBInsights的統計2019年全球共有310家獨角獸公司,其中美國公司151家,中國公司82家,相比之下日本隻有1家企業上榜。另外,在“超級獨角獸”(價值超過100億美元的新興企業)之列,2018年全球共22家,美國12家,中國7家,日本為零。
有人不禁疑問道:“作為世界第三大經濟體,獨角獸的數量是否也應該與之相當?”
(2018年全球獨角獸公司國别分布 來源:日本内閣府資料)
日本創業生态不活躍的一個直觀例子就是日本軟銀集團的願景基金,軟銀在2017年成立了規模達1000億美元的願景基金一期,截至目前,該基金已投資了88家公司,但其中,日本公司的身影卻很少見。
(願景基金一期的投資組合)
為了改變上述局面并達成前述目标,日本政府制定了7大具體戰略,戰略一是形成2-3個世界級創業城市,戰略二是以大學為中心強化創業文化,三是打造世界級加速器,四是改革日本中小企業創新研究制度(SBIR)為技術開發型初創公司提供融資支持,五是規範政府的相關指引和評價制度,六是加生态圈的聯結性,七是鼓勵并加強人才的流動性。
日本創業難、獨角獸少早已不是什麼新鮮事。
一個直觀的因素是日本VC資本不活躍。一方面,VC業由銀行等金融機構主導。日本的VC主要分為四類,包括獨立系、金融機構系(銀行、保險和證券公司等)和企業系(CVC)及政府系。日本70%的VC為附屬型,而美國的情況是近八成VC為獨立型,不到二成為金融機構附屬型。這些金融機構附屬型VC的風險偏好與風投存在嚴重的不匹配問題。
再來看退出機制,日本的創業闆集中于東京交易所的Mothers 市場和大阪交易所的JASDAQ市場,東京Mothers市場極大的放低了上市門檻,一方面一定程度上可以對VC融資環境不佳進行補位,小公司有機會繞過VC,直接通過上市融資。但由于上市标準過于寬松,其多數上市企業業績萎靡不振,使在該市場上市公司的信用被拖累,換手率高、波動性大,即便是成功上市了,但規模未必會成長,因為對投資者的吸引力持續走弱。
除了資本市場的原因,還可以從日本的人口趨勢、創業成本、企業管理文化等方面找出很多因素。
日本政府此次制定的口号是“突破極限,釋放日本的潛力。”能否在2024年達成目标,讓我們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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