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終關懷社會工作者要做什麼? ,下面我們就來聊聊關于臨終關懷社會工作者要做什麼?接下來我們就一起去了解一下吧!
封面新聞記者 趙紫萱 實習生 鐘坤靓 滿奕廷
“臨終關懷不在于治愈,我們常常幫助,總是安慰。”3月31日,在成都市龍泉驿區的一家咖啡館内,記者初見粟冰怡,她有一張娃娃臉,帶着滿是親和力的笑容。
粟冰怡在成都市第二社會福利院福康醫院工作,是一名社工,今年是她工作的第八年。她告訴封面新聞記者,自2019年院内成立安甯療護病區起,她就一直從事安甯療護工作,前前後後照顧了20多個臨終老人。
粟冰怡介紹,安甯療護又名臨終關懷,是指通過多維度的評估與幹預措施為臨終者及其家人提供專業幫助,其目的在于提高臨終病人的生命質量,而非延長其生存時間。
粟冰怡與安甯療護區裡的老人
家人突發意外 改變人生軌迹
“我讀高中時,父親遭遇意外成為了殘疾人,這件事成為我學習心理學的契機。”粟冰怡說。
大學時,粟冰怡毅然決然選擇了心理學專業。畢業後,粟冰怡的同學大多選擇了心理咨詢、心理培訓甚至管理相關的工作,而她卻選擇了進入社會福利院工作。同學不理解,認為她二十出頭的年紀,每天卻要面對一群老人,心态會老得很快。粟冰怡卻不這麼想:“我反而覺得和老人在一起顯得自己更年輕了。”
通過努力,粟冰怡又在工作期間考上了研究生,維持了三年的半工半讀。
粟冰怡出生于1993年,她家庭和滿,已經擁有了兩個可愛的孩子。“兒子很調皮,女兒很可愛。”談到孩子,粟冰怡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她表示,家裡人對自己的工作都很支持,孩子常常跟着她一起去安甯療護病區,為臨終老人送去圖畫,老人們也會給孩子拿糖吃。“他們知道媽媽是做什麼工作的,也喜歡媽媽的工作。”
陪伴老人到最後 分别仍然難說再見
粟冰怡從事臨終關懷工作時間不短了,但每當有老人去世,她都會難過大哭。“我每天早上查一次房,走的時候查一次房。到換班的時候,我還會延遲下班,想多和老人待待。”粟冰怡清楚這些臨終老人的身體狀況,有時候與他們的離别常常就是永别。
張婆婆是聾啞人,粟冰怡每次路過病房,張婆婆都會敲床欄和她打招呼。張婆婆喜歡熱鬧,一出太陽,護理人員就會推着張婆婆到戶外,陪她一起曬曬太陽。“她喜歡我們放音樂和動畫片。”在粟冰怡心裡,張婆婆就是一個小孩子,“盡管她聽不到音樂,她還是會看着音箱上一閃一閃的燈光打節奏。”
“2019年底,醫生預估張婆婆的生命隻剩3個月,但是在我們整個工作團隊的悉心照料下,她2021年離世,比預估期多了一年多的時間。”粟冰怡說。
那天,張婆婆的親人們都在病房裡陪着她,直到她安詳離世。看到朝夕相處了一年半的老人離世,粟冰怡不禁大哭,反倒是張婆婆的女兒過來寬慰她:“我母親已經過得很幸福了。”
安甯療護病區的工作人員陪伴在老人身邊
臨終關懷背後 重視“人”本身
粟冰怡告訴記者,臨終關懷的目的不是治愈疾病,而是提高臨終者生命的質量,讓他們在生命中最後一程,活得有尊嚴。“能讓老人過得更幸福一點,這就是我的價值所在。”她說。
餘爺爺患有喉癌,吞咽痛苦,需要胃管進食,但他堅決不用胃管進食,還向粟冰怡報怨:“一點兒肉香味都感受不到!”盡管每吞咽一次都伴随着劇烈的疼痛,但餘爺爺還是選擇自主進食。他告訴粟冰怡,能品嘗到食物的味道,才有活着的意義。“他喜歡吃紅燒肉,我們就讓食堂給他單獨做。有時候他想吃蝦,我們就買好了帶過來。”粟冰怡告訴記者,隻要是老人提出的要求,工作人員都會盡可能地滿足。
在中國傳統文化裡,即使知道是徒勞,家屬也願意花費大量金錢,通過各類醫療技術,竭力避免親人離去。但是這個過程,老人難免需要經受身體上的痛苦,人們也容易忽略老人心理上的需求。
而臨終關懷則是對于生命終末期的老人,在藥物治療的同時,更注重他們心态的平穩和心願的實現,緩解老人的身心痛苦。
兩種觀念并不完全對立,但一種強調治療,一種強調治愈。在粟冰怡看來,現在國内對于臨終關懷這種方式的關注度還不夠,老人們對“臨終關懷”還是有所忌諱,所以不願意進入安甯療護病區。但是入院後,工作人員向臨終老人和家屬提供“身、心、社、靈”全方位的關懷,會讓他們對于臨終關懷有更好的看法,并以一種平常心去接受。
“清明節後,我就要回到福利院繼續工作了。”粟冰怡笑着說道,“我很想念和老人們待在一起的時光,想念那種平靜溫暖、歲月靜好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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