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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下一季度的服裝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7-24 12:20:24

關于下一季度的服裝?來源:國際金融報因疫情而破産的服裝公司名單仍在變長,我來為大家科普一下關于關于下一季度的服裝?以下内容希望對你有幫助!

關于下一季度的服裝(服裝破産沖擊波來襲)1

關于下一季度的服裝

來源:國際金融報

因疫情而破産的服裝公司名單仍在變長。

作為本土中高端時尚女裝品牌,broadcast:播的母公司日播時尚集團股份有限公司(下稱“日播時尚”)近日宣布,董事會同意公司以債權人身份向人民法院申請對控股子公司廣州騰羿服飾有限公司(下稱“廣州騰羿”)進行破産清算。

廣州騰羿旗下品牌為日播時尚2007年創立的時裝潮牌CRZ。對于該公司破産清算的原因,日播時尚方面解釋為,近年來受服裝行業景氣度不佳以及品牌定位調整等影響,廣州騰羿經營面臨較大困難,出現持續虧損,新冠疫情更是造成其線下門店業績大幅下降,現金流緊張、虧損逐步擴大,已嚴重資不抵債,無法繼續經營。

實際上,這僅是疫情下全球服裝行業的一個縮影。

根據公開資料,自新冠疫情暴發以來,全球已有數十家服裝企業宣告破産,有着200多年曆史,曾為40位美國總統制作服飾的Brooks Brothers亦在名單之列。雪上加霜的是,有觀點認為,全球範圍内該行業下半年破産潮或将進一步加速。

最後一根稻草

資料顯示,于2017年5月正式在上交所挂牌上市的日播時尚,主營精品服裝的創意設計、工藝技術研發及生産銷售,旗下有broadcast:播、broadcute、CRZ、目澈MUCHELL和SIRLOIN五大主品牌。其中,作為年輕潮牌,CRZ主要定位于年輕個性群體,屬于少淑裝,主要産品定價在339至999元之間,線下以一、二線城市,經濟發達地區主要銷售區域。

根據日播時尚在公告中的表述,自2019年以來,公司及時應對市場經濟形勢下行的變化,由積極擴張轉為穩練内功,進行優化門店,調整組織架構,實現降本增效。然而,廣州騰羿旗下CRZ品牌經調整,仍未達到公司預期,加上受新冠疫情沖擊,緻使2019年、2020年上半年CRZ品牌收入分别下滑24.11%、63.53%,虧損逐步擴大。

若将時間線拉長一些,作為日播時尚第二大營收來源,CRZ的頹勢早已顯露。《國際金融報》記者查閱日播時尚的财報發現,2017年至2019年,CRZ品牌的營收分别為1.68億元、1.51億元、1.15億元,占日播時尚的比重為收入占比為15.65%、13.34%、10.27%。

為之對應的,廣州騰羿的營業收入亦從2017年的1.7億元遞減至2019年的1.2億元,淨虧損亦由2017年的1149.79萬元擴大至2019年的3136.67萬元,此外,其淨資産在2018年及2019年亦均為負值。日播時尚公告稱,截至2020年6月底,其對廣州騰羿長期股權投資初始餘額為385萬元,經營性借款餘額為8721.35萬元,鑒于廣州騰羿已經持續虧損,嚴重資不抵債,公司對相關投資與債權按照規定進行了會計處理。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日播旗下品牌CRZ的破産清算也是無可奈何之舉。”紡織服裝品牌管理專家、上海良栖品牌管理有限公司總經理程偉雄對《國際金融報》記者表示,定位于女性潮牌的CRZ,創辦13年以來,門店一度達200家,但業績表現一直不如意,這不僅因為産品定位小衆化,亦與日播時尚多品牌管理過于粗犷有關,這主要表現于CRZ品牌将近13年的發展在日播體系業務收入占比從來沒有超過20%,且日播的總部在上海,而騰羿卻在廣州。此外,通過CRZ平均不到60萬的門店年收入可見,該品牌店鋪運營管理以及組織效能極低。

記者注意到,早在2018年,因品牌定位調整,仍處在調整期的CRZ就出現較大虧損,這也成為當年日播時尚淨利潤同比下降54.13%的主因之一。同樣拖累業績的情形亦發生在2019年。這一年,日播時尚整體營業收入下降1.57%,其中,broadcast:播品牌主營收入增長0.81%,而CRZ品牌主營收入卻下滑24.11%。

很顯然,疫情成為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4月底,日播時尚披露的2020年第一季度顯示,報告期内,公司實現營業收入1.62億元,同比減少44.32%;淨利潤銳減452.82%至-1645.95萬元,較上年同期由盈轉虧。

程偉雄認為,在疫情沖擊下,日播時尚剝離盈利欠佳已久的CRZ,聚焦日播主品牌的方向是必要之舉。7月21日,《國際金融報》記者就廣州騰羿申請破産清算,若CRZ品牌被剝離,公司下一步的相關規劃等問題向日播時尚發去采訪函,但截至發稿,未得到進一步回應。

行業加速洗牌

截至當前,諸如廣州騰羿,全球範圍内被疫情壓垮宣告破産的服裝紡織企業不在少數。

7月上旬,創立于1818年,被譽為美國總統禦用西裝品牌的Brooks Brothers向美國特拉華州法院申請破産。據了解,因為消費者越來越傾向于選擇休閑服裝而不是正裝,該品牌此前就已陷入困境,而疫情大暴發造成零售業的不穩定更是對其造成緻命一擊。中國保護知識産權網在7月21日發布的一篇報道顯示,根據法院的文件,Brooks Brothers稱其資産和負債高達5億至10億美元。目前,該服裝品牌正在考慮相關知識産權問題以及是否将其拍賣出去。

無獨有偶,國際在線在5月中旬援引日本共和社消息稱,由于新冠肺炎疫情擴大,百貨店服飾品銷售急劇下降,導緻資金鍊斷裂,當月15日,日本服裝巨頭瑞納株式會社放棄經營重組,根據相關法律啟動了破産保護的程序。數據顯示,目前該公司負債總額達138.79億日元(約合人民币9.2億元)。

CIC灼識咨詢執行董事朱悅對《國際金融報》記者表示,疫情在2020年前四個月對國内零售業造成較大打擊,從4月份開始随着全球疫情的蔓延嚴重影響全球零售業,美洲和歐洲市場的形勢尤其嚴峻。疫情期間,服裝行業主要面臨供大于求、積壓庫存難消化、現金流短缺、固定成本高等諸多問題。

另據行業資深人士說法,正是日益嚴峻的形勢加速了原本經營不善、現金流不健康以及應變能力不夠迅速的公司被淘汰及清理。

上述說法有迹可循。

5月初,總部位于紐約,曾受美國前第一夫人米歇爾·奧巴馬青睐的美國知名服裝品牌J.Crew申請破産保護,成為美國疫情暴發以來首家申請破産保護的全國性零售商。據了解,該公司原本已背負着沉重的債務且遭遇銷量下滑,新冠疫情使企業面臨的困境進一步惡化。

6月下旬,創立于1985年的法國男裝品牌Celio亦宣布啟動破産保護程序,疫情期間導緻營業額損失将近1億歐元。

7月上旬,日本零售巨頭無印良品(Muji)母公司良品計劃宣布,受到新冠肺炎疫情影響,其美國子公司已申請破産,負債6400萬美元(約合67億日元)。據彭博社報道,在過去3個财年中,無印良品一直處于虧損中,而這家子公司成為今年因新冠疫情而在美國申請破産的110家公司之一……

“疫情對于全球經濟、失業率等問題将造成較為長期的影響,且此類問題的解決将滞後于疫情的緩解,因此全球服裝市場還需一定時間才能得以恢複。”在朱悅看來,市場玩家的清理勢必将加速行業的洗牌和行業分化,疫情也将催化行業衍生出更多樣化的産品、服務和營銷模式,形成新的行業生态。

【專家視角】

市場持續低迷或成新常态

——專訪安邁企業顧問有限公司中國區高級董事高歡

誠然,在經曆了前一年的萎靡後,2020年,服裝行業更是雪上加霜,甚至承受“生死”考驗。

那麼,在經曆疫情後,服裝行業将呈現哪些新特征,未來将迎來何種新趨勢,當下正處于“水深火熱”中的企業如何更好地“活下去”?帶着這些問題,《國際金融報》記者與全球綜合性專業服務公司——安邁企業顧問有限公司中國區高級董事高歡展開了一場對話。

《國際金融報》:在疫情全球大流行期間,整個零售業受到不小的沖擊。據不完全統計,受疫情影響,當前全球多家具有悠久曆史的服裝品牌都已紛紛宣告破産,您認為服裝行業在疫情期間普遍面臨哪些問題?據您估計,全球服裝市場得以恢複還需多久?

高歡:庫存高企與現金流短缺是服裝行業在疫情期間面臨的最根本問題,但到目前為止這兩大問題都沒有得到根本性改善。目前疫情對全球市場影響差異較大,所以行業整體何時恢複到之前水平很難評估。

不過就國内市場來看,在四五月份國内市場開始恢複時,就有業内人士預估六月份是不是有些可以恢複正常了,但實際上目前并沒有沒有這麼樂觀。據我預估,服裝行業市場持續低迷或會成為一種新常态,那麼,下半年很多已經有問題的企業資金鍊仍不會得到好轉,而一些資金方會繼續觀望,這也導緻了這些企業可能在下半年會遇到更大的困境。

《國際金融報》:在疫情陰霾的籠罩之下,特殊的2020年已行至中途,您認為未來服裝行業将迎來哪些發展趨勢?

高歡:首先,我認為追求極緻舒适的服飾将會是第一個大的趨勢。疫情期間居家隔離,其實也潛移默化改變了人民的生活節奏和方式,消費者可能會不自覺得改變原有的服裝品味,而這種改變有可能會持續下去。

第二,經過這次疫情後,具有保護性或是功能性的服飾會受大家追捧,類似防紫外線、防水、甚至防細菌的一些功能性服飾會是消費者接下來關注的焦點。

第三,“兩英裡服飾”将成為消費者在未來的潛在選擇。當下,工作、學習、休閑等這些物理界限已經逐漸模糊,那麼同樣的衣服被寄予不同的活動需求,這将導緻消費者對居家服的升級要求。最後,受疫情影響,停止對數量的追求,轉而追求服飾質量的趨勢不僅得以延續還在加速。

《國際金融報》:據了解,近年來全球整個服裝消費市場的表現并不盡如人意,疫情或僅是催化劑。在您看來,最近幾年全球服裝市場存在哪些方面的變化?

高歡:這可以分為幾個層面來講。一方面,消費方式從追求數量向追求質量轉變。近年來受環保思潮等影響,一些快時尚品牌越來越不再受歡迎,消費者更偏向一些潮牌或是極簡主義的品牌。另一方面,消費者對運動健身需求服飾的需求增大。另外,更重視産品的舒适度及功能性也是該行業的一個較大的趨勢。

那麼,能夠适應這些趨勢的一些新品牌,可能活的非常好,增長速度會快一些。而一些比較大的傳統品牌,在固有形象限制下,如果他們目前的經營模式不适合這些新的趨勢及變化,那極有可能就會逐漸被市場冷落甚至被淘汰。

《國際金融報》:此前有行業人士在接受采訪時稱,疫情期間,相比于中高端服裝品牌,低端品牌受到的沖擊力更大,您是否贊同這一觀點?

高歡:我是認同這個觀點的。之前也有說法認為在經濟下行,消費需求銳減的情況下,相比于中高端服飾,疫情對低端服裝市場的影響可能會更小。其實并不是這樣。目前相關報告也顯示,疫情期間,低端服飾受到影響比較大,而中高端及輕奢品牌甚至迎來業績增速。

這主要基于以下幾點原因:第一,原本我國超七成的奢侈品及高端消費品主要來自跨境遊,但目前這部分需求已經回到國内,這将導緻奢侈品和高端消費品增速的加大;第二,目前經濟下行,相比于已經具有一定财富積累的高端人群,疫情對低端收入人群的購買力沖擊會更大一些;第三,在停止追求數量,更多追求質量的趨勢下,消費者更偏向追求少而精的中高端品牌;第四,由市場玩家所決定的中高端品牌,在疫情之後,也面臨庫存壓力,所以我們看到類似“618”期間部分中高端及輕奢的産品在進行史無前例的打折,此時消費者的消費欲望進一步得到釋放,這必将導緻低端品牌受到的影響更大,這肯定是一個趨勢。

《國際金融報》:正所謂方法總比困難多,據觀察,在疫情常态化沒有根本改變的當下,多數服裝企業已開始做出相應的戰略調整,比如發力線上渠道,或是采取C2M服裝定制。在您看來,當下服裝企業在“危中尋機”時哪些方面是需要特别注意的?

高歡:疫情暴發以來,全球服裝産業鍊遭受了巨大打擊,面對困難形勢,各個服裝企業都在積極謀求對策,比如拓展電商渠道,尋求更多的市場份額。不過,對于大多數服裝企業而言,這是一場持久戰,目前的首要目标是先存活下去,等待疫情結束後的消費複蘇。

所以,對于如何“活”下去,我認為企業首先要建立一個快速響應的機制,以加強對現金流的管控以及對庫存的管理,這主要依靠足夠的數字化舉措以及實時掌握市場變化的信息。第二則是開源節流,主要體現在如何能夠在原有架構當中降低成本,甚至改變成本結構。除此之外,對于部分具有悠久曆史的品牌而言,如何迅速抓住市場變化,以改變産品定位來适應這些變化及需求亦至關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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