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漿和愛情?朋友多次向我推薦國慶路上一家賣豆漿油條的小店,說它家的豆漿很是好喝我心念許久但一直未去,周日黃昏我得了閑空去尋這家小店進店向阿姨點了豆漿油條,店裡的老阿姨熱情地給我舀了滿滿一碗豆漿,我另加了幾勺白糖,不急不緩地喝起來,确實有那麼一點像兒時喝過的,接下來我們就來聊聊關于豆漿和愛情?以下内容大家不妨參考一二希望能幫到您!
朋友多次向我推薦國慶路上一家賣豆漿油條的小店,說它家的豆漿很是好喝。我心念許久但一直未去,周日黃昏我得了閑空去尋這家小店。進店向阿姨點了豆漿油條,店裡的老阿姨熱情地給我舀了滿滿一碗豆漿,我另加了幾勺白糖,不急不緩地喝起來,确實有那麼一點像兒時喝過的。
為了一碗豆漿不怕路遠折騰,是因我對豆漿一直有種特殊的情結,是喜愛是貪戀更是感恩。它醇厚香濃的清甜味,算得上是我整個童年印象中最美好的一種味道,甚至潤色了我童年裡那些單調又黯淡的記憶。
在兒時,除了水稻之外,黃豆是我們家必種的莊稼,每年收成後母親都會留一些用來磨豆漿給我喝。家裡有一個迷你的青石石磨,雖比湯盆還要小些,卻沉甸甸地重。每回磨豆漿,母親就會把它從碗櫥櫃裡拿出來,浸濕再擺在水池邊,底部墊上一塊幹淨的布,然後将提前浸泡好的黃豆放在一邊。母親磨豆漿的時候我經常會在旁靜靜地看着,母親一隻手握着搖動杆轉圈,另一隻手一面往磨洞裡放黃豆。因為石磨小,黃豆都是幾顆幾顆地往裡面塞,也要時不時地加水潤濕讓研磨出來的豆漿細膩均勻,時間久了母親就會交換一下左右手的活兒。有時候母親磨了一半要去忙活别的事兒,就會把剩下的安排給我。兒時的我個頭十分矮小,須得搬個小凳子站在上面方能夠着,我學着母親的樣子有模有樣地磨起來。磨豆漿并不是什麼難事兒,卻實打實地耗時間,十分考驗耐心。
起初我磨豆漿是好玩兒,一兩次過後就覺得十分無聊還累人,不願意耗着這研磨的時間,可又喜歡喝豆漿。母親正是笃定了我饞豆漿喝,便會講“誰磨誰有得喝,你不磨沒得喝咯!”或是“天上沒有餡兒餅掉”諸類的話。而當我敷衍搪塞時,母親則又會說“姑娘家做事不得這樣,要有細心和耐心”。我聽得不耐煩也得乖乖照做,不然就會受罰。如果哪次是我磨豆漿,我會同母親說“今天的豆漿是不是特别好喝”,并且一定要得到母親的認可與表揚。母親雖常這般說,實則大多都是在家中事情繁忙的時候她才讓我幫襯着。母親這樣的舉動倒是讓我在很小的年紀就明白體會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道理。
磨好的豆漿就像神話故事裡的仙露瓊漿一般,母親把它們倒入紗布,用手擠壓兩三番,将豆渣分出,再把濾好的豆漿倒進事先加了清水的鐵鍋裡熬煮。生豆漿的味兒會帶着一點淡淡的青澀氣,然而煮熟後的豆漿氣味則香噴噴的,誘人得很。喝在嘴裡時順滑醇香,溫熱細膩,在舌尖、唇齒咽喉之間汩汩地回着豆子的甘甜與淡淡的清香。那是土地對父親母親辛辛苦苦種黃豆的一種回饋,對什麼也沒做的我來說卻是一種享受和恩賜,是父母親将生活的甘甜以另一種形式告知于我。
那時家中沒什麼可吃,豆漿基本上是我唯一可以肆無忌憚地吃喝的東西,而我也總将豆漿當作一種零食吃得開心。母親起得很早,天剛蒙蒙亮,母親就起來做家務活、農活了,然後迎着日出去上班,而那時我還在睡夢之中,每次當我醒來之後,屋子裡都會飄着豆漿的香氣。
那個時候我不知道母親為我煮豆漿這個畫面有多美好,如今等我長大了回想起來才知道這是件多幸福的事。當我在睡夢中時,已經有人點了暖橙色的燈,在窄小的廚房裡為我準備愛吃的東西了,讓我昨夜的期待有所實現,有所回應。也許那溫熱的豆香氣兒就溢進了我的夢鄉,又伴着我在餘香裡醒來,這個世界是甜的、香的,每一天都将有一種欣喜的期待。
此後離家出門在外,若是在街邊小攤碰上賣豆漿的,我都會忍不住去買一杯豆漿來喝。盡管現在大多售賣的豆漿和那時的豆漿差别甚大,哪怕都不再是我兒時吃到的味道,我都依然喜歡,我都始終對它保有着一種莫名的執着和青睐。
也許我隻是懷念,在那樣清寒貧苦的日子裡,在我并不富裕的美好童年生活裡,曾經有過這樣的一種東西調和了我蒼白的童年,使它有了溫度與香氣,有了亮點。
後來老家的屋子兩番三番整修翻新,那些舊時的東西都沒了蹤影,那口那口盛載了我童年美好味道回憶的石磨就這樣不知去向了。慶幸的是,那個磨豆漿的人始終陪伴着我,關于豆漿的種種也始終清晰而美好地貯存在我的腦海中,溫暖着我的記憶、我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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