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春天,一名來自美國的街頭藝術家站上了世界藝術舞台上C位,他掀起的潮流藝術之風暴,像龍卷風一樣卷過上海、香港和世界各地的拍賣行。
KAWS,社交網絡時代的藝術寵兒,這是他的代号,不是他的真名。他和他的作品在最近的香港巴塞爾藝博會上大放異彩,他的巨型充氣雕塑在維多利亞灣的一“躺”,眼球效應勝過大部分藝術家百倍,一張1平方英尺大小的緻敬披頭士的全家福相冊,以超1億港元的天價成交。
圖說:KAWS的巨型充氣雕塑“躺”在維多利亞灣 圖IC
與此同時,他标志性的××人偶,出現在了偶像的T恤、闆鞋、奢侈品的禮品櫃以及節日的盛大遊行上,受到80後、90後、千禧一代的熱捧。
世界藝術界震蕩出了一片和互聯網誕生之初完全不同的引力場,KAWS被時代推向潮頭。誰還能夠輕視來自社交網絡的洪荒之力呢?
從塗鴉開始起步
KAWS原名布萊恩·東内利,生于1974年,他曾在紐約視覺藝術學院學習藝術。在成名前,他還曾經給迪士尼的《101斑點狗》動畫上背景色。
圖說:KAWS和他的作品 圖自佳士得拍賣行網站
他的成名之地在曼哈頓和新澤西的街頭,他标志性的塗鴉塗抹了商業廣告牌,嘲弄那些品牌。他的行為吸引了與衆不同的觀衆。和絕大多數的藝術家不同,KAWS沒有從畫廊起步,他堅持走自己的路,并享受着帶來的豐厚回報。久而久之,吸引了那些熱愛自由不羁、崇尚與衆不同、具有創新精神的收藏者,這批藏家也是時尚和潮流的推動者。
對于早年的塗鴉藝術生活,曾經的東内利說,當我做塗鴉時,我滿腦子就是,我要有存在感。我得讓全世界知道我的藝術符号。“如果藝術作品不能接近人們,畫畫就是沒意義的”。因此對KAWS來說,街頭塗鴉隻是他年輕時候能想到的、最有可能的接觸大衆的渠道,能夠将他的視覺觀念展現在大多數的人面前。
圖說:上海餘德耀美術館的KAWS展中,名為《同伴(穿越)》的展品 資料圖 新民晚報記者 胡曉芒 攝
赢在互聯網時代
藝術家的成長沒有捷徑,但是,在互聯網這個多元時代裡,卻有别的路徑。KAWS對藝術傳播的洞察和前瞻,讓他赢在了互聯網時代的藝術起跑線上。
受到了“香港藝術月”組委會邀請,他最具代表性的作品形象COMPANION(同伴、朋友)來到香港,打造成總長37米的大型卧姿藝術作品,以全新灰調、躺卧姿态登場,漂浮在香港的維多利亞港。這幾天,路經香港港島中西區海濱長廊(中環段),市民都可近距離觀賞這個大玩偶。這麼輕輕松松地一躺,被許多在畫架上辛勤耕耘的人們垂涎,稱他為“躺赢”。
圖說:此次香港站的限量版浮水公仔 官方圖
回顧KAWS人生轉折,不是在畫布上創作了某個新畫面,而是選擇了另一種更利于大衆傳播的媒介材料——玩具,具體說是供成人收藏的潮流玩具。在1999年時收藏氣氛最好的地方是日本,他創作了第一款《伴侶》系列玩具,并開始用KAWS給玩具命名。第一批500個玩具一下子售罄。
KAWS從成名前到成名後,始終和博物館保持着不冷不熱的聯絡。和其他藝術家不同,他的“展廳”遍布全球,街道、海洋、江河、霓虹燈廣告牌,哪裡有最多的視野,他就把作品想方設法地放進去。社交網絡放大了這種标志,讓他成了潮流時尚的代言之一。 在博物館登堂入室之後,KAWS作品照樣能煥發出童趣和真情,被觀衆又一讀就懂。難怪到了現在,從首爾、台北到香港,亞洲的諸多城市邀請他和他的玩偶到訪,歡迎他“躺着、坐着、睡着”,怎麼都能赢得注目。
圖說:上海餘德耀美術館的KAWS展中,名為《從頭再來》的展品 資料圖 新民晚報記者 胡曉芒 攝
呈現獨特的“符号”
在本周香港蘇富比舉辦的拍賣會上,率先登場的便是KAWS在2005年創作的《THE KAWS ALBUM》(《KAWS的相冊》),該作品以傳奇搖滾樂隊披頭士1967年發行的第八張專輯封面為靈感,将“辛普森一家”融入,并全部用藝術家的标志性“X”符号替代人物眼珠。這幅畫作的估價在600至800萬港币區間,然則卻以1.16億港币的最終價格成交,比它此前約2120萬港币的紀錄翻了5倍。
圖說:《THE KAWS ALBUM》 官方圖
有人問KAWS,他的影響力究竟更多地得益于商業還是他的藝術本來的力量?他回答,很難得到準确的答案。商業産品的确幫助他聲名遠播,因為我們都可以買得起一件印有KAWS作品的T恤,卻不是所有人都能承擔一幅畫的價格。在他心裡,一件玩偶和一件藝術作品可能并沒有太多重要性上的差别,他通過不同載體和形式創作,以打破它們之間重要性上的等級差異。他更樂意看到,在不同的載體上呈現他的“符号”。(新民晚報記者 樂夢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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