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門寺的鎮寺之寶是“佛指骨舍利”,這枚舍利是無價之寶,不管是考古學家,還是世界上最厲害的鑒定師,亦或者各路鑒定高人,他們都無法對這件寶貝估價。為何這樣說,他們怕估價後,會被嘲諷,因為這件寶貝是不可以被買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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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1991年,扶風縣文物部門,陝西省文物部門,京城的有關部門,都先後接到了同樣内容的舉報信,舉報信信誓旦旦地稱:東京的一家報紙,用頭版頭條的形式進行了報道——法門寺的鎮寺之寶是“佛指骨舍利”,已經被日方高價收購,國内有一些“監守自盜”者,他們竟将這件指骨至寶,賣給了東京的财閥,請有關部門對此事進行嚴查,并嚴厲打擊為盼:
1、重寶出土
我們說某一件東西珍貴,也是出自某一類人的觀點,比如《清明上河圖》,隻有喜歡書畫的人才會說他珍貴。喜歡青銅器的人,才會說司母戊鼎珍貴,感覺越王勾踐劍好的人,一定是兵器發燒友。可是有一件文物,沒有人不覺得他珍貴,它就是法門寺的“佛指骨舍利”。
為何說這件文物珍貴?我們需要“上從碧落下黃泉”,從它的來曆上說:相傳在兩千五百年前,釋迦牟尼涅槃,經過火化後,共發現頭頂骨舍利一塊,肩胛骨舍利兩塊,牙齒舍利四顆,還有八萬四千顆舍利,還有最重要的一節中指指骨舍利。
東漢時期,一共有19份佛祖舍利,傳入了中土,并被國内的信衆修建了19座寶塔安葬,其中,法門寺塔就是埋藏舍利的一座寶塔,按照排名處在第四位。
我們知道,南京的大報恩寺,曾經在寺内的地宮中,出土了佛頂骨舍利,按照道理來說,佛頂骨舍利應該在所有舍利中,是最珍貴,可是錯了,最珍貴的舍利卻是法門寺地宮所藏的——佛指骨舍利。
為何會出現這種情況,原因有三點,首先:一位姓陳的研究員寫了一篇《法門寺佛指骨舍利與玄奘大師的關系揭秘》,他經過仔細考證,得出了這枚舍利,是玄奘大師,從遙遠的天竺,萬裡迢迢,将其帶回來的,艱難險阻也不知道經過了多少,故此這枚佛指舍利,沒法不珍貴。
接着:這枚佛指舍利被安放在一座富麗堂皇的地宮中,從北魏開始,一直到唐朝,曾被6次迎進皇宮進行供奉。在地宮中,甚至發現了武則天供奉的裙子,還有唐懿宗、唐僖宗、惠安皇太後、晉國夫人等進獻的各類珍寶。
最後:這枚佛指從天竺請到法門寺,再到供奉,再到封門秘藏,全都有詳實和記載。這就是說,這枚舍利真實的身份不用懷疑
唯有這枚佛指舍利可以确定為珍品,唯有這枚指舍利肩負着大量的曆史文化,故此,它的珍貴也就無可指摘了。
公元874年,也就是鹹通十四年,唐懿宗在最後一次迎請供奉佛指舍利後,這枚佛指舍利就被密封珍藏于法門寺地宮,再也沒有與世人見面。一九八一年八月,一場大雷雨過後,法門寺塔倒塌,一九八七年四月三日,我考古專家打開了地宮,沉睡了一千一百多年佛指舍利終于出土了。虔誠的人們,終于可以再一次瞻仰它無與倫比的雍容了。
2、重寶失竊
佛指舍利的出土,堪稱一件大事,發掘法門寺地宮的專家們,一邊打開八寶重函,站在旁邊的攝影師一邊照相,當打開最後一個寶珠頂單檐四門純金塔,他們在裡面的小銀柱上,發現了佛指舍利。還有三枚玉制的影骨舍利。這一枚真舍利,三枚玉舍利,被合稱為“一月映三江”。
攝影師在這枚佛指舍利被清洗之前,從各個角度,拍攝了不少照片,這枚指骨舍利被清洗幹淨後,攝影師又高舉相機,對着這枚舍利,拍了多張清晰的照片,讓人沒有想到的是,這些最具說服力的照片,就成了鑒定舍利真僞的重要依據。
這枚指骨舍利出土後,立刻産生了轟動的效應,1988年11月,法門寺博物館建成,這枚佛祖指骨舍利開始與世人見面。
1991年,公安部派刑偵局劉局長令人來到了法門寺博物館,劉局長辦案經曆豐富,可是他卻從來也沒有辦過如此詭異的文物“被盜案”。而且這件文物還非常特殊,第一、辦案時,不許對文物有一絲一毫的毀損;第二、辦案時不能出一點一滴的錯誤;第三、辦案的結果要百分之一百地經受住社會各界的檢查。
迎接劉局長的法門寺博物館的是李館長,也是一位專家,李館長看罷了舉報信,他将腦袋晃成了貨郎鼓,說道:“這不可能!”
法門寺指骨舍利,享受的是特級安保,不管是衆多警衛,還是博物館不惜重金,從美國引進的紅外線安保設備,都可以保證這枚指骨舍利萬無一失。
除了警衛和安保設備,法門寺還有一個安保絕招,那就是請一個手藝高超的老師傅,用骨料和玉石,雕刻出了四枚“一月映三江”假佛骨舍利,并将其擺方在博物館中,供遊客們欣賞。
劉局長首先來到了博物館中,圍着那四枚假佛骨舍利轉了一圈,然後他在辦公室内,見到了那位負責雕刻的老師傅。劉局長問起真假佛舍利的區别時,這位老師傅說道:“在國内,我的手藝不敢報第一,但估計也沒人敢報第二,但我要提醒您的是,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不管我将舍利制作的多真,假舍利和真舍利也不相同!”
博物館方面取來真假舍利的照片,劉局長幹工作多年,辦案經驗豐富,他将兩張照片一對比,就很快發現了真假兩種文物的不同。
真舍利光滑圓潤,有一種歲月的沉積之美,而仿品舍利不僅渾身匠氣,而且光澤,重量和器形全都顯得粗糙和笨拙,從雕刻工藝之上,他們有不小的區别。
3、重寶密碼
劉局長想要知道指骨舍利,究竟有沒有失盜,他必須要看到真舍利才成。可是想看真舍利,卻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當時地下倉庫直通鑒定室的走廊,全部鋪上了紅地毯,一位德高望重的僧人,雙手捧着裝有指骨舍利的木盒,跪在地上,膝行來到了鑒定室。
劉局長首先将僧人請出了鑒定室,然後戴上了手套,開始對指骨舍利進行鑒定,如果用“同位素化驗法”鑒定,必須要對指骨舍利的物質進行提取,可是不管多麼微量的提取,都得對其産生危害,很顯然,這個辦法雖然準确和權威,但卻是不足取的,也是不能用的。
劉局長随後,就對這個指骨舍利展開了最原始的測量和對比工作。因為這枚指骨舍利,在出土的時候,曾對其照相,而且相片上顯示,這枚舍利上面,還有三個清晰可辨的裂紋。
雖然現代科技昌明,以至于造假的技術層出不窮,雖然瓷器,青銅器等等的造假技術,讓人真假難辨,但骨器造假,卻有一個無法邁過去的門檻,那就是骨器是自然長成的,想要造假,必須要找到一個相同材質的骨骼才成,即使找到了相同的骨骼,也無法在假骨骼上,制造出與真的指骨舍利相同的骨裂。
為何骨裂無法仿照,我們就以杭州博物館的“鎮館之寶”——戰國水晶杯為例,一開始杭州博物館方,為了保護這隻杯子,也想制作一隻假杯子放在展廳裡,可是到國内的水晶制品廠才知道,想找到和這隻杯子同樣材質的水晶,根本就不可能,故此,仿照戰國水晶杯的計劃隻有放棄。
骨裂無法仿照,是因為每一條裂紋的走向無法控制,而且三道裂紋的粗細、寬窄以及彼此的距離,這更是人力無法控制的事,故此,這三條裂紋,可以算作是這件指骨舍利的“DNA”劉局長經過測量,并與照片上的文物照片進行對比,最後斷定,這件指骨舍利,就是原件,絕對不是西北貨。
總結:
劉局長将調查的經過,寫成了報告,遞交到了各個有關部門,有關部門的領導一個個這才放下了心來。可是那位舉報人卻認為劉局長鑒定的不對,還是繼續寫舉報信。
劉局長隻得将他請到辦公室,這位舉報人卻拿着一張東京的報紙,他指着上面的指骨舍利的照片,說:“您看這上面的照片,我們的指骨舍利,就是被人家給竊走了!”
劉局長看着那張報紙上模糊的照片,他就給這個舉報人講自己的鑒定依據,經過兩個小時的耐心講解,這個舉報人這才轉過了彎,不準備上告了。
過了一年的時間,劉局長這才知道,被人竊取的并不是什麼寶貝,而是那位老雕刻工匠練手時,随手丢棄的半成品——指骨舍利,對于這樣不值錢的西貝貨,估計就沒有人關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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