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衆比亞迪特斯拉?再過3天,赫伯特·迪斯将正式離開大衆集團CEO的寶座,而此時距離他原本合同到期還有3年,今天小編就來聊一聊關于大衆比亞迪特斯拉?接下來我們就一起去研究一下吧!
再過3天,赫伯特·迪斯将正式離開大衆集團CEO的寶座,而此時距離他原本合同到期還有3年。
以寶馬CEO競争失敗者的身份出走,迪斯從德國南部一路往北,2015年加盟大衆集團擔任大衆品牌CEO。在“柴油門”連續終結兩任大衆集團CEO後,來自慕尼黑的“外人”迪斯成為大衆集團的CEO。
迪斯注定是大衆集團85年曆史上最引人注目的CEO之一,隻是褒貶不一。他是電氣化改革的堅定推動者,嘗試推動60多萬名雇員、全球銷量規模高達1000萬輛的“巨輪”向智能電動化轉型。他也是工會最痛恨的“敵人”,2021年,迪斯公開表示希望狼堡裁員3萬人,在工會中引發衆怒。
迪斯還是大衆傳統的颠覆者,經他之手,代表着大衆汽車曆史傳承的甲殼蟲被停産。迪斯一再鼓吹特斯拉和馬斯克,還請馬斯克出席大衆汽車的管理會議,絲毫不顧這對大衆員工的尊嚴産生負面影響的議論。大衆集團的CEO通常低調而嚴謹,迪斯卻模仿馬斯克在社交平台上頻頻發聲,并因口無遮攔多次被迫道歉。
2018年,大衆集團監事會認為需要更大力度的改革,才能完全擺脫“柴油門”醜聞的影響。大衆汽車集團監事會主席潘師說,他們需要一個更有魄力的人來持續改革,打破大衆集團既往的組織架構,迪斯快速轉變的行動與嚴謹性,使得他成為大衆集團2025戰略接下來的執行者。
然而4年之後,一場特殊的監事會在迪斯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召開。僅僅一個小時,迪斯的命運就已被決定——卸任大衆集團CEO,來自保時捷的奧博穆将接過權杖。
“如果把時間軸拉長,大衆集團的CEO經常是一任‘大CEO’(長期)一任‘小CEO’(短期)。大CEO是大衆從小培養起來的自己人,小CEO一般是外面來的,來幹髒活的。迪斯就是小CEO。”一位離職的大衆汽車管理層人士向第一财經記者說道。
來自寶馬的男人
在男性平均身高達到1.8米的德國人中,身高1.75米的迪斯顯得比較瘦小。1958年10月,他出生在德國南部的慕尼黑,一口南方口音在德國西北部的狼堡顯得有些突兀。
迪斯的整個青年時期在慕尼黑度過。1977 年,他在慕尼黑應用技術大學主修車輛技術;1978 年至 1983 年,在慕尼黑工業大學學習機械工程專業;1987 年獲得了裝配自動化領域的博士學位。
“我的職業生涯始于汽車行業,也一直在汽車行業工作,積累了豐富的經驗。我曾經在德國一家電子零部件跨國企業工作過十多年,從供應商的角度對汽車産業有了很好的了解。”在此前的采訪中,迪斯這樣對第一财經記者說道。
1989年,迪斯在全球汽車零部件巨頭德國博世公司開始了自己的職業生涯。1990年,他被任命為博世位于西班牙Treto工廠的技術總監,三年後迪斯就升任了總經理。在博世工作7年後,迪斯加入寶馬集團,迪斯曆任寶馬英國伯明翰及牛津工廠廠長、寶馬摩托車業務主管、寶馬集團董事會成員主管采購和供應商網絡、寶馬技術研發主管等職務。
事實上,正是在寶馬的20年,迪斯不僅快速提升、獨當一面,更展示了其變革的大膽、鮮明的個性。
技術出身的迪斯,剛進入寶馬擔任的是寶馬英國伯明翰及牛津工廠的廠長。工作中,迪斯喜歡大膽變革,總喜歡用個性去觸碰大企業繁瑣的流程。與他共事過的人形容,這是一個不知道什麼是韬光養晦的人,從不給犯錯誤的人保留機會,“他不希望别人浪費他哪怕一分鐘的時間。”
2007年,迪斯成為寶馬集團董事會成員,負責采購和供應商網絡業務。從技術中層到擔任寶馬銷售董事,迪斯為寶馬的發展帶來了兩大變化,一是寶馬整體産品朝着年輕化高效率轉型;二是成本把控上,迪斯比一般銷售出身的同行相比更能痛下狠手。他曾用一年的時間完成了寶馬制定的高達50億歐元成本削減的目标,甚至寶馬内部至今都稱他為“成本殺手”。
2014年,伴随着時任寶馬集團CEO羅伯特·雷瑟夫的離任,誰來接任這一職務成為當時讨論的熱點話題。在德國媒體看來,迪斯就是CEO候選接班人中呼聲頗高的一位,因為在寶馬年輕化與财務管理兩大方面,沒有人比迪斯做得更好。
但寶馬監事會與匡特家族最終選擇了年齡不到50的集團董事拉爾德·克魯格,時年55歲的迪斯與這一職位失之交臂。相關人士透露,在寶馬集團,55歲以上的高層已經被認定為年齡偏大,不再适合領導寶馬年輕化戰略,因此寶馬選擇更加年輕的克魯格。
另一原因是迪斯果敢的降成本手段,使他得罪了寶馬集團工會,失去了更多的支持。但是當迪斯加盟大衆集團後,“成本殺手”的特質卻讓他最終獲得大衆集團的最高權杖。
微笑的成本殺手
迪斯的臉上常常洋溢着巴伐利亞陽光般“無法言表”的笑容,在不少接觸過他的中國人眼裡,迪斯沒有德國人固有的“刻闆”,是一位“非典型”的德國人。但與他共事過的人說,迪斯平常看起來很和藹,出事的時候卻不講情面,跟他工作壓力很大。
與克魯格競争寶馬集團CEO失敗後,2015年7月1日,迪斯北上狼堡,成為大衆乘用車品牌CEO。
當時正值大衆品牌全球銷量下跌之時,2014年大衆品牌的利潤率隻有2.5%。在時任大衆集團CEO的馬丁·文德恩看來,大衆集團最核心的大衆乘用車業務銷量規模雖然龐大,利潤表現卻非常糟糕。在他看來,迪斯“最大的能力”之一就在于能将大衆不景氣的核心業務變成利潤機器。
文德恩交給迪斯一個艱巨的減支任務:縮減50億歐元運營成本,以幫助大衆品牌實現2018年6%以上的利潤率目标。在當時的減支計劃中,有一半的措施尚未确定,實施更是困難重重。
躊躇滿志又被寄予期望的迪斯沒有預料到,在他就任後僅兩個多月,大衆集團這艘巨輪就觸到了“冰山”,遭遇了自成立78年以來最大的醜聞——柴油車排放造假的“柴油門”事件。
這一事件直接導緻大衆集團支出數百億歐元的費用進行賠償、和解,包括文德恩在内的衆多高管被迫離職,有些人甚至锒铛入獄。文德恩下台後,馬蒂亞斯·穆倫火線上馬成為大衆集團 CEO。
“由于柴油發動機排放事件,我們經曆了非常艱難的時刻,也投入了很多精力來處理這個問題,後來我們逐漸從這一事件中走出來。”迪斯說。
在大衆集團高層動蕩以及最需要節約開支的時期,迪斯與穆倫一起,同工會進行了8個多月的談判,最終達成了全球裁撤3萬名員工的協議,節省了37億歐元的支出。
誕生于1997年的輝騰是大衆汽車叫闆奔馳S級和寶馬7系的傑作,大衆集團最大的股東皮耶希家族成員、同時也是當時大衆集團CEO的費迪南德·皮耶希為輝騰打造了專屬的德累斯頓透明工廠,建造費用就達到1.86億歐元。
曾有大衆内部人士透露,輝騰的生産成本是Passat的3倍,而其單車盈利能力則為負2.81萬歐元(約合20.5萬元人民币),虧損率則高達40%。自2002年量産以來,僅輝騰一個車型就給大衆集團帶來了20億歐元(約合145.9億元人民币)的累計虧損,也曾有歐洲權威分析機構将輝騰評為歐洲最賠錢的三款車之一。
大衆内部也有放棄它的聲音,但礙于曆史傳承,沒人敢真的叫停業務。就任大衆品牌CEO之後不久,迪斯選擇放下曆史包袱,毅然關停輝騰生産線。2016年3月15日,最後一輛輝騰在位于德累斯頓的工廠下線後,該車型正式停産,告别曆史舞台。尚酷、甲殼蟲等不賺錢的個性化車型也相繼停産,套娃從此成為大衆汽車産品最大的标簽。
在迪斯的推動下,大衆汽車品牌銷售穩步上升,2017年的利潤率從上年同期的1.8%上升至4.1%。這一役,也讓迪斯在大衆集團監事會收獲了聲譽。
随着“柴油門”事件的持續發酵,斯圖加特檢方開始調查多位大衆最高管理層成員是否在2015年存在有意拖延将尾氣作弊的事實通知給保時捷控股的股東的行為,以便操縱股票。時任保時捷CEO穆倫有無法撇清的關系,這給他的工作帶來較多不便。
同時,大衆想要完全擺脫排放醜聞影響,需要持續變革。在集團組織架構重大調整前夕,他們需要一個更有魄力和創新精神的新領導者,從寶馬過來的瘦小男人引起了監事會的關注。
“在大衆品牌重新調整的過程中,迪斯快速實現轉變和嚴謹性的表現令人印象深刻,這一成就使得他注定将成為大衆集團2025戰略接下來的執行者。”潘師說道。
2018年,迪斯接替穆倫擔任大衆集團CEO,走到他職業生涯的巅峰。
變革者也是破壞者
在寶馬期間,迪斯就已經是車輛電動化的支持者。他在和科魯格的 CEO 競争中,都提出了帶領寶馬實現電動化轉型的構想。
隻是科魯格相對保守,雖然 i3 和 i8 兩個電動化項目開始很早,但科魯格的決心沒那麼大,依然守着燃油車的利潤。寶馬電動車戰略在很長時間裡持續搖擺,“油改電”一度是寶馬電動車的标簽。而迪斯是更加堅定的改革派。
根據歐盟的規定,自2020年起,車企在歐洲銷售的95%的新車平均碳排放量不得高于每公裡95克,到2021年,車企在歐洲銷售的所有車輛平均碳排放量不得高于每公裡95克。
市場研究公司JatoDynamics公布的調查報告稱,目前大部分車企都無法滿足歐洲嚴苛的排放标準,僅大衆集團一家企業面臨的罰款就超過90億歐元。
歐洲車企紛紛加大了電氣化的步伐,但技術路徑有所差異。比如迪斯的繼任者奧博穆就是雙軌技術路線的信奉者,雙軌技術路線既包括電動車,也包括電子合成燃料。電子合成燃料通過捕捉二氧化碳和綠色能源合成為燃料,在保留内燃機和燃燒做功的同時,使得汽車在使用中實現零碳排放。這使汽車制造商能繼續生産傳統發動機,從而節省數百億歐元的電動車研發與生産投入。同時,這也更符合德國汽車工業和工會觀點。
然而,迪斯是堅定的全面電氣化推動者。在迪斯的領導下,大衆集團迅速向電氣化方向轉型。迪斯試圖讓工會通過龐大的成本削減計劃,節省資金用于支付340億歐元的電動汽車和自動駕駛汽車投資,以及500億歐元的電動汽車電池采購。
與此同時,大衆集團的電氣化又威脅着工人們未來的就業機會。一輛汽柴油車的發動機、排氣系統和傳動系統中有1400個零部件,而一輛電動汽車的電池和電機隻有200個部件。工會擔心組裝電池驅動汽車會需要更少的工人,在德國,約有43.6萬個工業崗位與制造汽油和柴油動力汽車有關。
雖然特斯拉的市值超過了大衆汽車,但作為老牌汽車發源地,德國汽車人還秉承着内心的驕傲與堅守。比如奧博穆曾不止一次的堅稱,保時捷的對手現在以及未來都不會是特斯拉,“保時捷正在做的是遵循我們自己的方式。過去我們這樣做過,将來也會這樣做。因此,特斯拉做什麼并不重要。”
而迪斯卻經常在公司内部以及媒體上公然吹捧特斯拉,并揭露大衆汽車的短闆,絲毫不顧及這種做法對大衆汽車員工感情可能産生的傷害。
去年10月,迪斯邀請埃隆·馬斯克通過視頻電話,向奧地利會議現場的200名大衆集團高管發表講話。迪斯希望通過馬斯克的“教學”,激勵其管理人員加快轉向電動汽車轉型。他甚至毫不留情地強調:“大衆賣得太貴,生産速度慢且生産力低,沒有競争力。”
迪斯在領英上的博客中寫到,他邀請馬斯克作為神秘嘉賓,是為了讓管理層明白,大衆需要更快的決策和更少的官僚作風,以實現大衆汽車集團曆史上最大的變革。
今年2月,迪斯登錄Reddit旗下熱門闆塊AMA(Ask Me Anything,盡管來問),與網友進行線上交流。他在交流時公然說,為在電動汽車領域取得成功并與特斯拉抗衡,大衆集團創新步伐需要加快,但一些守舊派仍在不遺餘力地推動汽油動力轎車和SUV投資。
一位大衆中國的前員工告訴記者,大衆集團曆任CEO都非常低調且嚴謹,他們關注技術和産品,迪斯更關注的是投資者和社交媒體。和前任們相比,迪斯更加口無遮攔,并且至少因為兩次不當言論公開道歉。
第一次是2019年3月,他在管理會議上說“ebit macht frei”(利潤讓你自由),他試圖用這句話來秒回大衆集團的盈利前景。而二戰期間,德國曾有一句類似的話,叫“arbeit macht frei”,意思是“工作使你自由”,這句話曾挂在奧斯維辛集中營和其他集中營的大門上。他後來為自己的言論道歉,解釋說他絕不想拿戰時的口号做類比。
第二次是2020年,迪斯提出提前續約被董事會拒絕,此後此事被德國媒體曝光。在一次有3000多名管理者參加的内部會議上,迪斯指責董事們是信息洩露的源頭。“他實際上是在指控公司董事的行為具有刑事性質。這是一個嚴重的錯誤。”一位接近董事會的消息人士說。
大衆汽車集團前十大股東之一的Union Investment ESG資本市場與管理主管Janne Werning,在去年年度股東大會上直言不諱地說:“糟糕的公司治理讓許多投資者望而卻步。”
戰略核心變成“壞賬銀行”
CARIAD是大衆汽車從傳統汽車制造商轉型科技公司的關鍵。它的前身是大衆汽車軟件開發部門“Car.Software”,迪斯先是把汽車軟件部門獨立出來,進而宣布投入70億歐元招聘軟件工程師和整合集團内的IT部門。他們的使命是建立一套符合智能電動汽車需要的軟件平台架構,包括統一的操作系統、統一的E/E架構和汽車雲。
除此之外,CARIAD還在為汽車開發數字功能,包括ADAS、高度自動化駕駛功能、标準化信息娛樂平台、連接動力系統的軟件功能、底盤和充電技術。
迪斯曾多次表示,大衆集團隻有加強其軟件開發能力才能在未來保持領先,并超過強有力的競争對手特斯拉。CARIAD是大衆追趕特斯拉計劃的核心戰略,傳統的汽車出廠即定型,智能電動汽車可以通過OTA不斷刷新軟件系統,為客戶提供新的功能和體驗,CARIAD就是實現這一切的核心。
但是大衆汽車的員工卻将CARIAD稱之為“壞賬銀行”。原因是CARIAD進展非常坎坷,由于軟件功能不完整,ID.3在首次亮相時面臨着功能缺失的尴尬局面。并導緻了後續一系列的問題。
舉例來說,新一代高爾夫的量産對确保大衆狼堡工廠實現盈利非常關鍵,而電動汽車ID.3則是大衆集團滿足更嚴格的歐洲排放要求的戰略核心。但是軟件問題不僅阻礙了ID系列電動車型以及第八代高爾夫的推出,而且還影響到奧迪和保時捷一系列車型的推出。
大衆汽車原計劃在2020年春季開始交付純電動汽車ID.3,但彼時已經下線的2萬多輛車,卻隻能停放在倉庫或者租來的停車位中,原因是軟件系統存在大量的問題。
據德國《經理人》雜志報道,當時數百名司機同時駕駛車輛進行路試,平均每天上報300個Bug。一位匿名工程師表示,“基礎架構開發得太倉促了”,各個模塊“常常相互不理解”導緻中途退出,道路測試每天都會上報新的問題。
客戶們不斷投訴電子故障,并提出大衆汽車集團的觸屏界面反應遲鈍,還有一些問題讓人忍無可忍,以至于該公司最終召回了在德國本土銷售的所有新一代高爾夫車型。
即便如今已在國内上市且交付量節節攀升的ID系列産品,依舊是不是被爆出儀表黑屏、中控卡頓等問題。
根據麥肯錫的多份報告,同樣由于軟件問題導緻的新車型延遲推出,保時捷的損失預計将達到25億歐元。
2020年7月,大衆集團任命Dirk Hilgenberg擔任大衆軟件部門Car.Software負責人,并将軟件研發工作歸口到奧迪CEO馬庫斯·杜斯曼的管轄之下。Hilgenberg的前任Christian Senger,曾多次與大衆其它高管發生摩擦,原因便是軟件部門占用了太多的公共資源。
值得一提的是,Senger、Hilgenberg和杜斯曼都是迪斯在寶馬的舊部。
在6月8日召開的特别董事會上,迪斯對大衆品牌的直接控制權被剝奪。一年後,2021年的7月,經過一系列的鬥争與妥協,迪斯獲得一份合同延期書,将合同由2023年延至2025年10月。
但是僅僅過了一年,監事會通過一場秘密的視頻會議讓迪斯下課。
“我們應該從産品、技術儲備、研發投入、經營業績、股價和民意這幾個維度來考察一任CEO是否稱職,而這幾個方面迪斯都不是很稱職。”大衆集團一位要求匿名的人士說。
迪斯2018年擔任大衆集團CEO時,全球銷量超過1000萬輛,其中中國市場銷量達到402萬輛,貢獻了約30%的淨利潤。去年,大衆集團全球銷量僅860萬輛,在華銷量跌至330萬輛。過去4年,大衆汽車的股價更是一個漫長的滑坡。
溫和的繼任者
奧博穆出生于1968年6月,出生在下薩克森州布倫瑞克市,距離大衆集團狼堡總部隻有25公裡距離。1994年,他加入奧迪品牌做實習生,先後擔任奧迪、西亞特、大衆和保時捷等品牌擔任生産和物流方面的管理職務。
2015年,時任保時捷CEO的穆倫接替文德恩出任大衆集團CEO,把保時捷的權杖交給年僅49歲的奧博穆手中。盡管迪斯一再鼓吹大衆汽車緩慢而低效,奧博穆卻說“這個行業不會一天到晚發生變化”,他堅稱保時捷的對手并不是特斯拉,特斯拉在做什麼并不重要。
在奧博穆的治理下,保時捷成功推出了純電動跑車Taycan,如今這款電動跑車的年銷量已經超過了傳奇跑車911。更加難能可貴的是,保時捷在轉型電動車的同時依然持續創造着可觀的利潤。2021财年,保時捷為大衆集團貢獻了50億歐元的營業利潤,同比增長了25%,營業利潤率達到了16.5%。
與強勢的迪斯相比,奧博穆更加溫和且擅長傾聽。在奧博穆被任命為大衆集團CEO的發布文件中,大衆集團表示“奧博穆應該繼續與董事會一起推動變革,以注重團隊精神的領導文化為核心。”
“大衆集團的員工拿着固定的工資,在固定的規則下緩慢的升職或者加薪,按部就班是大衆集團最典型的特征。科技公司用高收入和股票激發員工的奮鬥和拼搏精神,兩種公司的差異就好像陸地動物和天空動物,完全是兩個物種。”大衆在華子公司一名離職的高管評價說,迪斯在大衆集團的改革,就好像給陸地動物插上翅膀,這顯然是做不到的。
不過他認為奧博穆不會全盤推翻迪斯的電氣化戰略,因為前期的項目已經投入了巨大的資金,“機器一旦開動起來,沒有回頭路。而且從市場和技術趨勢來看,這個大方向沒有錯,這是大衆汽車滿足中國和歐洲排放法規的解決方案。就算把迪斯換掉,也沒有其他的路可以走。”
“當一個企業需要進行大規模改變的時候,就會有一個外部的高管過來實施大刀闊斧的改革,包括裁員、砍技術路線、調整戰略方向等。等企業調整到實際控制層想要的方向之後,就會讓這個外部的高管背上所有鍋離開。然後回調一些戰略方向讓剩餘的人滿意,沿着已經調整過的路線繼續前進。迪斯就是這個人。”一家合資車企研發高管評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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