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作者扶植計劃 第二期# #我要上頭條#
仔細想想,爬山虎和林區J50集材車實在扯不上什麼關系,一個藤本植物,一個“鐵牛”似的拖拉機,八竿子打不着;耐心品品,我們林區工人真是會苦中作樂,在極其乏累的山場勞動過程中,不忘給自己愛車起個昵稱,其樂觀主義精神屬實難得。
換個角度看待林區人口中的“爬山虎”,還真能發現此“爬山虎”和彼爬山虎有神似之處。想想呀,爬山虎從發芽開始,它的莖就開始了足下的千裡之行,交錯向上,牆有多高,它就爬多高,狂風發怒之時,大樹都為之折腰,暴雨侵襲之際,多麼鮮豔的花兒都為之失色,唯有爬山虎風雨不驚,狂暴不辱,拔節生長,淡定從容。林區的“爬山虎”,虎虎生威永向前,碾冰踏雪運材忙,多麼高多麼陡的山它都能上去,就像一個英雄的坦克手,戰白毛風,揮汗化冬雪,為啥它不怕苦和累呢?為了是輸送木材支援國家建設,它沖險境,跨鴻溝,練硬骨,不畏冷雪風霜,在林海雪原也顯露了自己的真性情。
贊美林區“爬山虎”的文章實在少之又少,詩人尹涵曾在《林海日報》上發表了他的處女作《松林詩抄》。
山山玉樹開銀花,
皚皚瑞雪映朝霞,
我跟師傅攀高峰,
要摘片美景移山下。
師傅讓我駕鐵牛,
他在前頭把路踏,
雪嶺贈他一雙靴,
霜林送他一身甲。
詩中所說的“鐵牛”,就是林區的“爬山虎”。
時間回溯到東北林區開發建設初期,木材采伐、生産和運輸還是以人力和畜力為主, 1952年大興安嶺林管局成立後,先後引進了蘇聯C80拖拉機、KT12拖拉機,J50(集材50)型拖拉機的原型是上世紀50年代蘇聯的産品,在六十年代中期由松花江拖拉機廠根據蘇聯技術改進研制而成,它的引進,使林區的木材生産初步實現了機械化。
在集材這道工序中,“爬山虎”的作用不可小觑。把伐倒的大樹用鐵繩索鎖住木材的大頭,再用鋼絲繩把索帶連接起來,把一根根原條絞集到拖拉機的搭載闆上,然後師傅們就開着它風風火火地拉着一大捆原條下山了。茫茫的冰天雪地中,披着紅裝的“爬山虎”拖着一根根粗大的原條馳騁前行,就像威力無窮的巨龍,想象着它那得意樣子,鐵蹄铮铮帶雄風,威猛前行快步如流星,偶爾累了,它也就喘喘粗氣大吼幾聲,即使步子邁得不再那麼大,它也沒停下前行的腳步。聽着“爬山虎”奏響的隆隆戰歌,跟随着它起伏升降的節奏擺動着腰肢,此時,坐在駕駛樓裡的師傅也是得意洋洋,好不惬意。“爬山虎”那無比的越野性能,爬坡、過溝如履平地,全憑兩道鐵履帶碾山石、破土崗,跨坑凹,連呈三四十度角的陡坡它也能以360°角自由轉身,它一次能拉十立方米左右木材,最高時一天能拉上百米,是馬爬犁的八九倍。有了它,工隊的木材生産量才成倍的增長;有了它,林業工人才最終甩掉了那壓斷腰杆的蘑菇頭;有了它,英雄的林業兒女在困難面前才沒有低頭,挺直了腰杆,成為了“共和國長子”。
停伐後,“爬山虎”退出了曆史舞台。我們難以忘記它曾經的付出,那些曾是它親密戰友的林場硬漢,一定會在夢中想象着它的模樣,想象着它縛住大白桦,束緊落葉松,大搖大擺威猛前行的模樣,還有它在林海雪原碾過的深深車轍,就好像和這歲月的年輪一樣,永遠閃着金子般奪目的光芒……
來源 隋海濤 嶺上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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