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外培訓機構整治由明轉暗?一面是多道“減負令”密集出台,主管部門監管力度空前增大;一面是學生家長負擔不減,大培訓機構規模不減反增,小培訓機構競相“圍獵”校園校内減負、校外加壓、超綱教學、無證上崗……為了升學,學生輾轉于各類校外培訓機構,“減負令”或将又成一紙空談,我來為大家講解一下關于校外培訓機構整治由明轉暗?跟着小編一起來看一看吧!
一面是多道“減負令”密集出台,主管部門監管力度空前增大;一面是學生家長負擔不減,大培訓機構規模不減反增,小培訓機構競相“圍獵”校園。校内減負、校外加壓、超綱教學、無證上崗……為了升學,學生輾轉于各類校外培訓機構,“減負令”或将又成一紙空談。
換湯不換藥,比比看誰學得更超前
5月13日晚19時,位于山西省太原市杏花嶺區的山西省實驗小學已經放學1個小時,校園内外早已“人去樓空”,然而在學校附近的一所校外培訓機構——優勝教育的教室裡,此刻卻是座無虛席、人滿為患,講台上老師聲情并茂,台下學生附和搶答,熱鬧的氣氛與學校沒什麼區别。
“語文、數學、英語、鋼琴,孩子從周一到周五幾乎每晚都要上補習班。”山西省實驗小學五年級學生家長楊女士說,女兒班上的同學幾乎都報了校外培訓班,有的甚至輾轉奔波于多個補習班,往返于鬧市寫字樓,俨然成了另類的“上班族”。
教育部等九部門在《中小學生減負措施》中要求,嚴禁超綱教學,培訓班次必須與招生對象所處年級相匹配。然而半月談記者在多地走訪發現,大多校外培訓機構用“創新班”“勤思班”等取代了之前被監管部門點名批評的“尖子班”,但換湯不換藥,仍存在超綱教學的情況。
在石家莊一所公立小學附近,許多培訓機構紮堆“開業”。一家宣傳可“預習、先修”的培訓機構負責人向前來咨詢的半月談記者介紹,“先修班”可提前學習高年級課程,“隻要孩子能跟得上就能講”。
石家莊市藁城區一家校外培訓機構則因“大容量、高密度、快節奏”的超前教育模式,深受當地學生家長歡迎。“雖然國家明令禁止,但畢竟學生智力發展水平有區别。”負責人韓某說,“我們的理念是因材施教,許多學生家長也都希望老師講得更快些。”
市場火熱,催生教師資質亂象
《中小學生減負措施》要求,從事學科知識培訓的教師應具有相應教師資格,培訓機構必須有相對穩定的師資隊伍。然而,在火熱需求催動下,一些培訓機構無視相關要求,師資管理混亂。
半月談記者在北京一家大型校外培訓機構網站的教師信息公示欄中查找發現,有超過一半以上的教師沒有編号,隻注明了“已通過教師資格證考試”。該機構一位老師透露,網上公示的信息中,沒有編号的老師多數是沒有教師資格證的,而沒證的教師仍然可以上崗代課。
事實是否如該老師所說呢?半月談記者随後以應聘者的身份,以無教師資格證是否可以入職向該培訓機構進行求證,得到答複稱“可先入職,公司統一組織大家刷題考教師資格”。該機構一位老師說,入職該機構隻需經流水線式的培訓,會看課件講課即可。“反正家長不在乎,學生學得會考得好才是關鍵。”
面對前來“應聘”的半月談記者,河北一家連鎖培訓機構大橋英語相關負責人也表示,隻要按照“統一教材”做好功課,講課沒問題,即使沒有教師資格證,也可先上課,但“考證時候最好考一下”。
山西省一位培訓機構離職教師表示“辦證可提供内部人士”,據其推薦,一位“内部人士”聯系上了半月談記者,稱“2.8萬元包過,可優惠”。
“減負令”難減負誰之過?
據教育部統計,截至2018年底,全國共摸排校外培訓機構40.1萬所,發現存在問題的機構27.3萬所,已完成整改27萬所。
一邊是漂亮的整改成績單,一邊又是學生家長難以減輕的負擔。對此,家長們都有着更為實際的考慮:升學壓力。北京市通州區一位學生家長直言:“學校學習競争激烈,大人都不希望孩子落于人後,很多時候家長也有種被綁架了的感覺。”
“過去是班裡學習最差的去補課,而現在是上遊學生占了補課的大多數。”中國教育科學研究院研究員儲朝晖認為,由于學校之間教學質量不均衡,進入更好的學校,直接跟今後的社會回報相關,而目前的知識評價标準僅靠分數,因此滋生了大量校外培訓機構。
儲朝晖認為,高校應建立多樣化的評價标準,多樣化招生會讓培訓機構很難進行模式化教學,培訓機構也就沒有了市場,“沒有市場才是最徹底的辦法”。
“許多公立學校打着減負的旗号走向所謂‘快樂教育’,滿足不了學生需求,家長隻能去找培訓機構教。”一位培訓機構負責人在表示委屈的同時認為,要想讓學生真正減負,不應隻堵不疏,采取一刀切的減負政策,而應源頭治理,提升校内教育水平,滿足家長日益增長的需求。“如果學生在學校裡吃得飽,家長何必花高價讓孩子到校外培訓機構補課?”(半月談記者 馮松齡 劉揚濤 參與采寫:張力群 楊亞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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