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餘年? 慶國皇宮,禦書房 随着慶帝的一句話,禦書房内氛圍突變,範閑的心情當場沉了下來 “不知陛下這是何意?” 說話間,範閑步子微挪,直接橫在海棠朵朵面前 海棠朵朵臉色瞬變,看着範閑的背影,心中似有一處柔軟被輕輕觸動,但此時的情況卻容不得她多想 海棠朵朵擡眸看向慶帝,雙拳握緊 “既然你提起了叛國通敵的事情,朕覺得,索性借此給朝中衆臣一個交代也可” 慶帝神色平淡的看了眼海棠朵朵,像是再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感覺着背後湧動不止的殺意,範閑急忙道:“陛下,聖女是為了幫忙才随我來慶國的,而且在北齊時,我能扳倒沈重,聖女沒少幫忙” “這種過河拆橋的事情,還是不做的好” 慶帝聞聲瞥了範閑一眼:“是嗎?” 範閑接連點頭,身子又微微後移,将海棠朵朵護在身後 注意到慶帝看着自己的眼神,範閑心中一震,有想法瞬間湧現 這是一道選擇題 慶帝在逼自己做選擇,要麼,繼續計較使團截殺案,給二皇子找麻煩,這樣一來,他頭上叛國通敵的名頭也會徹底扣死 當時事發後,海棠朵朵單槍匹馬從使團中将他劫走,還傷了不少人,這是事實 如此一來,他不管想要做什麼,都必須先把這個罪名除掉 廢掉海棠朵朵的武功就是最好的辦法 否則,就把之前那些事情全部抛諸腦後,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這樣一來,海棠朵朵的性命保下了,二皇子自然也會安然無恙,而他自己也會以大功臣的身份出現在外界 可,使團那幾十條人命呢? 範閑雙拳握緊,牙關緊咬,眸子裡更有怒火蒸騰不止 但慶帝卻看也不看他,注意力已經再度放到案桌上的奏章上,看模樣,似乎是在等待範閑的答複 足足良久,範閑這才悶聲道:“陛下有何安排,草民定當,如數照辦” 範閑很不甘心,但以當下這種情況,卻又沒有任何辦法 此番和慶帝的交鋒,他敗了 皇權之下,皆為蝼蟻,敗的合乎情理,又在預料之外 聽到範閑這話,慶帝臉色如常,擡頭看了眼範閑 旁邊侯公公見狀,急忙躬身上前兩步:“範閑接旨” 範閑膝蓋稍彎,正想下跪,旁邊慶帝随手合上奏章 侯公公在慶帝身邊伺候了多年,察言觀色的本領早已練得爐火純青 看到慶帝的動作,侯公公又急忙道:“範閑可免跪接旨” 聞言,範閑隻是腰杆稍微彎了彎 接着侯公公就開始了一番長篇大論的講述 聽得出來,這聖旨是早就準備好的,不然侯公公也不會直接就掏出來,至于上面的内容,自然也是早就拟定好的 随着侯公公的講述,範閑的眉頭越皺越緊 這篇聖旨的大緻内容講的是範閑出使北齊有功,慶帝極為高興,所以特地封為平北侯,其它賞賜若幹 旁的不說,單從這些賞賜來看,慶帝的确非常重視範閑,賞賜的規格已經遠遠超出正常水準,聖旨封賞中,其中還有最重要的一條 範閑被封為平北侯 公伯侯子男五等爵位中,公爵伯爵侯爵三等皆可擁有家兵,而早些時候,範閑在澹州城收服了二皇子的千餘私兵 随着爵位的封定,那千餘兵卒以後就可以以範閑家兵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外人面前 換言之,那些私兵在範閑獲得爵位的那一刻起,就從散兵遊勇變成了正規軍 “臣,接旨” 範閑雙手接下聖旨,眼角餘光自慶帝身上一掃而過 從頭到尾,慶帝神色淡然,表情更是波瀾不驚,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看到這一幕,範閑忽的想起陳萍萍早些時候曾說過,那些私兵他安心留着就行,不用擔心 現在看來,果真如此 隻不過,範閑在意的還有一點 陳萍萍曾言,由于事發突然,黑騎來不及趕到,隻能讓言冰雲見機行事,而從慶帝的口風中可以得知,二皇子有異動的消息,他一早就知道,隻是沒有出手 兩相對比,陳萍萍和慶帝的言論明顯有出入 誰在撒謊? 範閑念頭至此,正想開口,然而慶帝卻先一步擺手道:“退了吧,朕有些乏了” 聞言,範閑隻得将疑惑藏置心底:“臣告退” 之後範閑和海棠朵朵兩人緩步退出禦書房,直至走出老遠,海棠朵朵才稍稍松了口氣,神色也松懈下來 注意到海棠朵朵的表情,範閑輕笑道:“怎麼?聖女大人害怕了?” “放屁” 海棠朵朵毫不客氣的怼回去一句:“我會害怕?” “是是是,聖女大人本領高強,哪兒會心生膽怯” 範閑樂呵呵的笑着,隻是語氣裡透着幾分不信 聽到這話,海棠朵朵大感羞惱,擡手就要揍範閑 範閑急忙加快步伐,跟海棠朵朵拉開距離 笑鬧了幾句,海棠朵朵心情雖然有所緩解,但眉頭還是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身為九品高手,感覺自然十分敏銳,剛才面見慶帝時,有那麼一瞬間,她的确察覺到些許危機 這也是讓她疑惑的地方,那種感覺很快便消失,就像是她的錯覺一般 皺眉良久,海棠朵朵扭頭看向範閑:“剛才,你為什麼突然提及通敵叛國的事情?” “你不是說慶帝并不會計較這件事情嗎?” “的确” 範閑微微蹙眉,臉上笑容淡去:“但是我需要知道他對這件事的一個态度,還有他對二皇子的庇護程度” 聞言,海棠朵朵心中疑惑之意更濃:“那你現在知道了?” “對” 範閑點點頭,表示肯定:“二皇子絕對不會死,最起碼在太子真正有所作為之前,慶帝決不允許他出事” 此番和慶帝“談判”,從表面上看,範閑确是棋差一招,但也并不算是一無所獲 能夠得知慶帝的态度,這便是最大的收獲 從慶帝的語氣中,範閑可以斷定,二皇子的存在,就是為了磨煉太子 隻是太子次次技不如人,慶帝這才借他的手,削減了二皇子的實力 聽完範閑的講述,海棠朵朵不屑的瞥了一眼,不再言語 她最不喜勾心鬥角,可自從跟着範閑回到南慶京都,打架争鬥的事情沒有發生,陰謀詭計城府手段倒是遇到不少 “你們南慶人,都是這般心思狡詐嗎?” “哎,聖女大人,話可不能這麼說” 範閑故作鄭重道:“心思狡詐的是别人,我跟他們都不一樣,外人都稱呼我為天性純潔質樸敦厚小郎君” “切” 甩給範閑一個白眼,海棠朵朵雙手攏袖朝前走去 範閑樂呵呵一笑,快步跟了上去 兩人沿着宮牆一路往外走去,不多時便出了皇宮 然而範閑完全沒想到,兩人剛出宮門,迎面就撞上一個老熟人 葉靈兒 京都守備葉重的女兒 範閑看到葉靈兒的時候,對方自然也看到了他 特别是看到範閑和海棠朵朵有說有笑的從皇宮出來,再聯想到如今京都内的傳聞,葉靈兒的臉色刷的黑了下來 “範閑” “你這個花心大蘿蔔” “去死”,現在小編就來說說關于慶餘年?下面内容希望能幫助到你,我們來一起看看吧!
慶國皇宮,禦書房。 随着慶帝的一句話,禦書房内氛圍突變,範閑的心情當場沉了下來。 “不知陛下這是何意?” 說話間,範閑步子微挪,直接橫在海棠朵朵面前。 海棠朵朵臉色瞬變,看着範閑的背影,心中似有一處柔軟被輕輕觸動,但此時的情況卻容不得她多想。 海棠朵朵擡眸看向慶帝,雙拳握緊。 “既然你提起了叛國通敵的事情,朕覺得,索性借此給朝中衆臣一個交代也可。” 慶帝神色平淡的看了眼海棠朵朵,像是再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感覺着背後湧動不止的殺意,範閑急忙道:“陛下,聖女是為了幫忙才随我來慶國的,而且在北齊時,我能扳倒沈重,聖女沒少幫忙。” “這種過河拆橋的事情,還是不做的好。” 慶帝聞聲瞥了範閑一眼:“是嗎?” 範閑接連點頭,身子又微微後移,将海棠朵朵護在身後。 注意到慶帝看着自己的眼神,範閑心中一震,有想法瞬間湧現。 這是一道選擇題。 慶帝在逼自己做選擇,要麼,繼續計較使團截殺案,給二皇子找麻煩,這樣一來,他頭上叛國通敵的名頭也會徹底扣死。 當時事發後,海棠朵朵單槍匹馬從使團中将他劫走,還傷了不少人,這是事實。 如此一來,他不管想要做什麼,都必須先把這個罪名除掉。 廢掉海棠朵朵的武功就是最好的辦法。 否則,就把之前那些事情全部抛諸腦後,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這樣一來,海棠朵朵的性命保下了,二皇子自然也會安然無恙,而他自己也會以大功臣的身份出現在外界。 可,使團那幾十條人命呢? 範閑雙拳握緊,牙關緊咬,眸子裡更有怒火蒸騰不止。 但慶帝卻看也不看他,注意力已經再度放到案桌上的奏章上,看模樣,似乎是在等待範閑的答複。 足足良久,範閑這才悶聲道:“陛下有何安排,草民定當,如數照辦!” 範閑很不甘心,但以當下這種情況,卻又沒有任何辦法。 此番和慶帝的交鋒,他敗了。 皇權之下,皆為蝼蟻,敗的合乎情理,又在預料之外。 聽到範閑這話,慶帝臉色如常,擡頭看了眼範閑。 旁邊侯公公見狀,急忙躬身上前兩步:“範閑接旨!” 範閑膝蓋稍彎,正想下跪,旁邊慶帝随手合上奏章。 侯公公在慶帝身邊伺候了多年,察言觀色的本領早已練得爐火純青。 看到慶帝的動作,侯公公又急忙道:“範閑可免跪接旨!” 聞言,範閑隻是腰杆稍微彎了彎。 接着侯公公就開始了一番長篇大論的講述。 聽得出來,這聖旨是早就準備好的,不然侯公公也不會直接就掏出來,至于上面的内容,自然也是早就拟定好的。 随着侯公公的講述,範閑的眉頭越皺越緊。 這篇聖旨的大緻内容講的是範閑出使北齊有功,慶帝極為高興,所以特地封為平北侯,其它賞賜若幹。 旁的不說,單從這些賞賜來看,慶帝的确非常重視範閑,賞賜的規格已經遠遠超出正常水準,聖旨封賞中,其中還有最重要的一條。 範閑被封為平北侯。 公伯侯子男五等爵位中,公爵伯爵侯爵三等皆可擁有家兵,而早些時候,範閑在澹州城收服了二皇子的千餘私兵。 随着爵位的封定,那千餘兵卒以後就可以以範閑家兵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外人面前。 換言之,那些私兵在範閑獲得爵位的那一刻起,就從散兵遊勇變成了正規軍。 “臣,接旨!” 範閑雙手接下聖旨,眼角餘光自慶帝身上一掃而過。 從頭到尾,慶帝神色淡然,表情更是波瀾不驚,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看到這一幕,範閑忽的想起陳萍萍早些時候曾說過,那些私兵他安心留着就行,不用擔心。 現在看來,果真如此。 隻不過,範閑在意的還有一點。 陳萍萍曾言,由于事發突然,黑騎來不及趕到,隻能讓言冰雲見機行事,而從慶帝的口風中可以得知,二皇子有異動的消息,他一早就知道,隻是沒有出手。 兩相對比,陳萍萍和慶帝的言論明顯有出入。 誰在撒謊? 範閑念頭至此,正想開口,然而慶帝卻先一步擺手道:“退了吧,朕有些乏了。” 聞言,範閑隻得将疑惑藏置心底:“臣告退。” 之後範閑和海棠朵朵兩人緩步退出禦書房,直至走出老遠,海棠朵朵才稍稍松了口氣,神色也松懈下來。 注意到海棠朵朵的表情,範閑輕笑道:“怎麼?聖女大人害怕了?” “放屁。” 海棠朵朵毫不客氣的怼回去一句:“我會害怕?” “是是是,聖女大人本領高強,哪兒會心生膽怯。” 範閑樂呵呵的笑着,隻是語氣裡透着幾分不信。 聽到這話,海棠朵朵大感羞惱,擡手就要揍範閑。 範閑急忙加快步伐,跟海棠朵朵拉開距離。 笑鬧了幾句,海棠朵朵心情雖然有所緩解,但眉頭還是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身為九品高手,感覺自然十分敏銳,剛才面見慶帝時,有那麼一瞬間,她的确察覺到些許危機。 這也是讓她疑惑的地方,那種感覺很快便消失,就像是她的錯覺一般。 皺眉良久,海棠朵朵扭頭看向範閑:“剛才,你為什麼突然提及通敵叛國的事情?” “你不是說慶帝并不會計較這件事情嗎?” “的确。” 範閑微微蹙眉,臉上笑容淡去:“但是我需要知道他對這件事的一個态度,還有他對二皇子的庇護程度。” 聞言,海棠朵朵心中疑惑之意更濃:“那你現在知道了?” “對。” 範閑點點頭,表示肯定:“二皇子絕對不會死,最起碼在太子真正有所作為之前,慶帝決不允許他出事。” 此番和慶帝“談判”,從表面上看,範閑确是棋差一招,但也并不算是一無所獲。 能夠得知慶帝的态度,這便是最大的收獲。 從慶帝的語氣中,範閑可以斷定,二皇子的存在,就是為了磨煉太子。 隻是太子次次技不如人,慶帝這才借他的手,削減了二皇子的實力。 聽完範閑的講述,海棠朵朵不屑的瞥了一眼,不再言語。 她最不喜勾心鬥角,可自從跟着範閑回到南慶京都,打架争鬥的事情沒有發生,陰謀詭計城府手段倒是遇到不少。 “你們南慶人,都是這般心思狡詐嗎?” “哎,聖女大人,話可不能這麼說。” 範閑故作鄭重道:“心思狡詐的是别人,我跟他們都不一樣,外人都稱呼我為天性純潔質樸敦厚小郎君。” “切。” 甩給範閑一個白眼,海棠朵朵雙手攏袖朝前走去。 範閑樂呵呵一笑,快步跟了上去。 兩人沿着宮牆一路往外走去,不多時便出了皇宮。 然而範閑完全沒想到,兩人剛出宮門,迎面就撞上一個老熟人。 葉靈兒。 京都守備葉重的女兒。 範閑看到葉靈兒的時候,對方自然也看到了他。 特别是看到範閑和海棠朵朵有說有笑的從皇宮出來,再聯想到如今京都内的傳聞,葉靈兒的臉色刷的黑了下來。 “範閑!” “你這個花心大蘿蔔!” “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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