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叫“Lucy”（露西）的女人有很多，但似乎她最出名；

她生活在距今約320萬年前的非洲，芳齡二十，卻被稱為“人類祖母”；

她從樹上的一次意外摔落，竟為人類起源的發現埋下伏筆……

記者 | 李琰

視頻 | 謝晗

本文轉載自微信公衆号“新華國際頭條”（ID：interxinhua），原文首發于2019年5月27日，标題為《她是300多萬年前的失足少女……》。

非洲，一直被認為是人類的發源地之一。如果有機會去一趟東非國家埃塞俄比亞，你絕對不能錯過的是位于首都亞的斯亞貝巴的國家博物館。這家博物館的“鎮館之寶”便是著名古人類化石——“露西”。

↑圖為埃塞俄比亞國家博物館外景。新華社記者呂帥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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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誰？

露西是一具南方古猿阿法種的古人類骨骼化石，是考古學家迄今發現的最為完整的古人類化石之一，距今約320萬年。

她的身高約為1.1米，體重約為29千克，真實年齡在20歲左右（也有說法是12歲），是一位身材嬌小的少女。

↑露西複原圖。（圖片來自網絡）

露西具有類似猿的腦容量，但骨盆和腿骨的功能幾乎和現代人類相同。考古學家們認為，露西的“身材”構造顯示：人類的祖先在迄今發現最早的石器出現之前就已經能夠直立行走，人腦容量增大也是在此能力形成之後才出現的進化現象。

她的發現被看作是研究人類起源的裡程碑。不過由于未能發現其足骨，科學家對露西是像現代人那樣直立行走還是一種樹、地雙栖活動未有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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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如何被發現的？

1974年11月的一個早晨，一支考古隊在埃塞俄比亞荒無人煙的阿法爾地區，調查有關人類起源的化石和文物。

↑圖為在埃塞俄比亞博物館拍攝的露西化石複制品。新華社記者呂帥攝

那天上午，天氣炎熱，經過漫長的搜索，考古隊決定返回。随隊美國科學家唐納德·約翰遜建議選擇另外一條返程路線。途中，他在一處溝壑旁意外發現一塊肱骨碎片，立刻認出了這是古人類的化石。在附近的斜坡上，他還發現了腭骨、顱骨、脊椎骨等化石碎片。

就這樣，經過數周的發掘、采集、分類，考古隊修複數百件樣本殘片，發現無一重複，确認了這些樣本來源于單一個體骨骼。經過進一步分析計算，發現的樣本占完整骨骼的40%。由于骨骼體型較小，科學家認為這屬于女性。

3

她為什麼叫露西？

在發現露西的當晚，考古隊在營地舉行慶祝會，約翰遜用錄音機反複播放英國披頭士樂隊的歌曲“Lucy in the Sky with Diamonds”（《露西在星鑽閃耀的夜空》）。

沒有人記得，當時是誰在什麼情境下向約翰遜提議，将這具古人類化石命名為“露西”。約翰遜說，就在那一刻，她仿佛有了新的生命。至今，露西成了古人類的代名詞。

↑在埃塞俄比亞國家博物館，當地學生們觀看關于露西的介紹。新華社記者呂帥攝

2014年，由法國導演呂克·貝松執導、美國演員斯嘉麗·約翰遜主演的電影“Lucy”（《超體》）上映。“露西”是影片中的一個隐喻，象征人類進化曆程中的一個結點。

↑這是電影《超體》的經典一幕。由斯嘉麗·約翰遜飾演、擁有超能力的露西穿越時空，回到遠古時代，見到古人類露西。當兩位露西的指尖輕輕一碰，便開啟了人類進化的曆程。（電影截圖）

不過，在埃塞俄比亞官方語言阿姆哈拉語中，露西被稱作“Dinknesh”，意思是“你太美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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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怎麼死的？

2016年，英國《自然》雜志發布的一份報告說，露西很可能是從樹上摔下而死。

美國得克薩斯大學奧斯汀校區研究人員領銜的團隊對露西的化石标本進行了細緻的計算機斷層掃描，發現露西的右肱骨（右上臂骨）有異常的骨折痕迹。

↑圖為在埃塞俄比亞博物館拍攝的露西化石複制品。新華社記者呂帥攝

報告作者之一、得克薩斯大學奧斯汀校區學者約翰·卡佩爾曼解釋說，往往是摔落時，手部用力撞擊地面後導緻對肩部産生沖擊才會出現這種骨折。

研究人員在露西身體其他部位也發現了不同程度的骨折，它們的位置和嚴重程度也都符合高處摔落導緻的骨折狀況，并且骨折出現的時間是在露西死亡前沒多久。

↑圖為在埃塞俄比亞博物館拍攝的露西化石複制品。新華社記者呂帥攝

研究人員認為，露西是從12米以上的高度摔落到地面的，因此很可能是從一棵樹上摔落。至于露西為什麼會到樹上去，他們推測說，或許是因為露西這樣的古人類身材比較矮小，為了尋找食物以及夜間安全的栖息處不得不爬到樹上。

但是，科學界對這個結論有很大争議。發現露西的約翰遜說，還有很多其他可能導緻露西骨折，比如在露西死後不久，受驚吓的動物從她身體上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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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分身”在上海

露西化石的複制品曾于2010年在上海世博會非洲聯合館埃塞俄比亞展區亮相，在世博會結束後被捐獻給上海世博會博物館。直到現在，你還可以在上海見到露西的“分身”。

↑2010年5月13日，露西化石複制品亮相上海世博會非洲聯合館。新華社記者凡軍攝

其實，即使在埃塞俄比亞國家博物館，你在絕大多數情況下也隻能看見露西化石的複制品。因為當地條件不佳，無法提供保護完善的展出設施，所以露西的“真身”被保存在不見天日的保險庫内。

她最近一次“顯露真容”是在美國，從2007年至2013年長達六年之久。不過，露西的美國之展一度引發争議。

不少古人類學家、古生物學家批評說，露西化石十分寶貴，脆弱的化石無法承受長期巡展，在巡展過程中很可能受到“無法挽回的”損傷。科學家認為，作為獨一無二的生物學标本，露西應該僅限于科學研究用，應該在發掘國妥善保管。

↑人們在埃塞俄比亞國家博物館參觀展覽。新華社記者呂帥攝

埃塞俄比亞國家博物館研究和保護中心主任埃弗雷姆·阿馬雷接受新華社記者采訪時表示，目前絕大部分到博物館參觀的遊客都是為露西而來。其中，來自亞洲的遊客占多數，而中國遊客的數量也在逐年增加。

他說，埃塞國家博物館正在與中國駐埃塞俄比亞大使館合作，計劃在2020年初将博物館的講解标識牌增加中文内容。

如此一來，到訪的中國遊客就不用擔心語言問題，可以更加方便、迅速地了解露西的前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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