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時青言

01

對于情窦初開的少男少女而言，“第一次”這個詞涵蓋了太多的想象力，永遠那麼魅惑，永遠那麼讓人充滿向往。第一次牽手、第一次親吻、第一次嗳撫、第一次上床……

國内影視劇裡的相關情節總是戛然而止，上了床，兩個人開始在被子裡活動，攝像鏡頭很有自知之明地轉向火紅的小蠟燭或窗外皎潔的月光，一夜無夢，孩子就這樣造出來了。不知情的看官看的津津有味卻一頭霧水，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内，他可能都會覺着親吻、拉手或簡簡單單睡在一起就能造出個孩子。

許多人對他未來的“第一次”都抱有很強的期待，俗話說“台上一分鐘，台下十年功”。在“第一次”這件事上，一些少男少女們從不敢懈怠，做了充足的儲備，在腦海裡也實際操練過幾番。

所以，男女之事上面，大多數人覺着自己領悟力超強，可以做到“無師自通”。其實，他們還是有一些虛拟的老師，比如浩瀚的書海和熒屏上的影視劇。

初中時，秦璐就被這樣一位“自信滿滿”的男同學“強吻”了，兩人剛确立男女朋友關系不久，在無人的教室裡，男同學說：“我想吻你。”秦璐默許了。

回到寝室，秦璐抛出了“舌·吻”這樣的一個炸·彈，馬上一群“無知”的舍友“求知若渴”地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地問到：“啥是舌·吻？什麼感覺？”

“唔，就是兩個舌頭交纏在一起，口水都流出來了，還挺惡心的。”話裡話外的意思是，這并不是一次愉快的親密接觸。可以推斷的出，“親吻”這事，對于秦璐和她男朋友來講，都是“第一次”。

02

聽到秦璐這個故事後，陳沫和方剛互相對視了一眼，笑出了聲。無論過去多長時間，他們倆都清楚地記得他們飽含心酸的“第一次”。

陳沫和方剛的愛情發源地是大學校園，彼此互為初戀。

校園裡的夏季永遠那麼炙熱，湖水不知疲倦地流淌着，發出清脆的咕咚咕咚聲，風卷着青草味緩緩襲來，無論何時，小樹林裡隐蔽的座椅上總會坐着一對情侶，叨擾的蚊子發出嗡嗡聲盤旋不去，那是充滿無限想象的夏季，愛情像糖果一樣甜蜜。

陳沫和方剛是這些情侶中的一對，剛談戀愛不久，與秦璐一樣，陳沫的初吻也是粗·魯的“舌·吻”，被吻的同時還被襲了胸。

陳沫對我苦笑道：“我能感受到他故作泰然的緊張。可那是我的初吻啊，不應該先是額吻或唇吻嗎，怎麼一上來就這麼不紳士地把舌頭遞過來了。”

“吻的很生硬粗·魯，摸的也沒有節奏感。”陳沫對“第一次”的幻想轟然崩塌，小說相關橋段裡的激情四射完全沒感受到，還一度開始懷疑自己身體的敏感度。

方剛自然是叫苦不疊，自認為的“無師自通”怎麼效果這麼差勁。

03

對待女性這一方面，方剛還是比較紳士且有耐力的，倆人同床共寝許久，也沒對陳沫動手動腳過。傍晚，在校園裡的小樹林互摸的躁動難耐後，倆人如膠似漆地向校外走去，“開房”這事對窮苦的大學生來講算是奢侈品。

在陳沫的默許下，方剛克制住緊張開始了進一步身體探索。為了這一天，沒什麼經驗的方剛已經準備了許久，對相關的文章、視頻、科普信息反複咀嚼，自以為“無師自通”。

當時發生的事還是比較突然，像猛喝了幾口烈酒，一下子上頭了，慾火中燒，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之際，方剛懊惱地發覺，沒有提前準備避y套。

急速竄上來的火苗像淋了雨一樣，蔫了下去。慌亂中，方剛三下五除二地把衣服穿上，快跑下去。

“沫沫，套，來了……”氣喘籲籲的方剛又三下五除二地把褲子脫了。

陳沫拿着方剛的“套”，整個人石化，瞪着大眼睛，欲哭無淚道：“親愛的，你這是薄荷糖，不是避y套哎！”

原來方剛急火火地跑到樓下，見小旅館的前台擺放着外表長的有點兒像避y套的薄荷糖，就誤以為是避y套，聽掌櫃的說還是“免費的”，便樂呵呵地拿了上來。

後來，避y套終于買對了。在蔫了的火将滅未滅之際，倆人嘗試了一直停留在他們腦海中、令人向往的且美好的“第一次”。然而，陳沫一直在喊痛，方剛急的額頭直冒汗，撞也不是不撞也不是，但這還不是最要命的問題，最要命的是方剛感受了半天也沒找到入口在哪裡，還邊找邊問。陳沫心裡羞赧道：我知道女人有蔭道口和尿·道口，但我也真不知道哪個口是哪個口啊。

這是陳沫與方剛的故事，“無師自通”的第一次以失敗告終。

當晚，陳沫還捅刀子式地說了句：“方剛，你今晚進不去，以後就更進不去了。”這話給方剛帶來了極大的陰影，一度讓他産生自我懷疑，總覺着自己“不行”。那晚的後半場，兩人目光呆滞，躺在床上，開啟了兩杏科普座談會。

04

不得不說，親吻、啪啪這些其實都是技術活，需要兩個人長期的交流、探索、磨合，找到彼此舒服的姿勢，也找到彼此舒服的相處模式。

“無師自通”這詞兒還挺要命的，很多人都自信地覺着自己“可以”，但第一次在床上操作的時候大多數是“不可以”。有多大自信，摔得就會有多嚴重。

外界傳達給我們的信息大部分是，“第一次”是很美好的。想想也是，和愛的人一起，墜入粉紅色蓬松的雲朵中。但實際上，還真不是那麼一回事，對于兩個都沒經驗的人來說，“第一次”就是大型事故現場，該翻的車終歸還是要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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