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圖:老人
接着講故事。
講述人翠華(化名)。
“華兒,大夫檢測的結果是什麼?”病床上的老太太看着低頭走進房間的翠華出聲問道。
“媽,結果出來了,沒事,醫生說您好生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話雖這樣說着,可翠華的眼淚卻止不住的在眼眶直漫,怕老人認出了假,找了個借口,去買飯去了。
老人70多歲了,在老家身體一直都很硬朗,就是有點骨質增生,其他的沒毛病!可誰知前段時間7月半一過,這老人總是念念叨叨的,說晚上有好多人打牌,好吵。翠華聽到母親的話,不經有點膽怯,這是在鬼月,母親怎麼會出現這樣的幻聽了,嘴裡還是附和着:是啊,好吵人,也不挑時間這麼晚還打,打擾人休息!趕明說他們去。
配圖:農村
醫生把翠華叫了出去,直言老人是并發症,身上很多器官都機能萎縮,回天乏力。翠華極力克制自己的情緒,回去了還要安慰母親安心調養,沒準還有奇迹!
老人聽到翠華說沒事的時候,其實心裡早就有底了,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再說這翠華從小都不會撒謊,作為母親一聽就知曉了所有事!
看着強撐硬裝的女兒憔悴的模樣,老人知道自己時日已無多,緩緩閉上眼睛,想了一會兒後突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麼,猛然睜開眼睛說:“華兒,媽知道自己的時日不多了,帶媽回去家裡吧,我想看看外孫,在醫院這麼多天很想他。”
老人到了那個時候,往往都清楚了自己的時候,希望自己能在家裡離開,如果在外面逝世,害怕以後鬼魂找不到回家的路。
翠華在意抑制不住,淚流滿面的上前抱起老人離開了醫院。
來到醫院樓下,已近是傍晚時分了,叫了一輛面包車,害怕母親坐不穩,又将車座打到下來,直到放平弄好,才讓師傅往回家趕!
老人一上車剛開始還精神抖擻,有一句沒一句的回着,後來開始越來越少回應了,翠華慌了,趕緊握着母親的手,哽咽着回憶童年的事,老人似乎也有了興趣,開始接話唠叨着說起吳俊那時候的調皮。
一路上勉強的逗樂,老人卻不時的催促,問還有多久到?害怕堅持不到回家……
路途整整兩個小時,翠華和母親一直都在不停的回憶,翠華知道母親還不想走,舍不得外孫最後一眼。
“終于快到家了。”臨近村口的時候,母親突然間先知先覺道。
到了家門口,剛剛停好車,家裡的人紛紛上前幫忙,扶着老人後突然間,一人開口問道:“老人什麼時候走的?”
翠華一陣心悸,傻了眼,當看清母親樣子後瞬間失聲驚呼:“怎麼會這樣?母親剛才還和我說話啊。”
現在的老人緊閉雙眼,身體僵硬,還面色蠟黃,這分明是早已死去多時的征兆,那剛才和自己說話的是誰?
畢竟是自己至親,翠華一路上都在和母親一句一句的唠叨,自己聽得清清楚楚,車上還有丈夫還有司機,難道和自己說話的是老人的魂嗎?
聽到翠華的話,翠華丈夫也是心驚到頭皮發麻,剛剛一路上為了不吵到丈母娘,硬是一路沒有說話啊!
……
配圖:燒紙
一家人沉寂在悲傷中的痛苦中,時間一晃,這天是老人走的第七天。
翠華一家吃完晚飯,照例在堂屋給老人燒紙錢,突然間聽得門外敲門聲,翠華也沒多想,起身随手打開了大門,可當借助昏暗的燈光看清門外之人時,翠華一把癱軟在地……
門外”站着“的正是剛剛送走的老太太啊,一臉慈祥的看向屋内。
老公和孩子明顯是被吓到了,蹲在一起,驚恐的看着門外,可現在母親怎麼可能又出現了。
“我就回來看看,那天走的早,沒來得及看外孫。”老人站在門外,看着翠華孩子露出一抹笑容。
接着老人又去了自己房間,除了吳俊夫婦的房間,老人可謂是家裡每一個角落都會停留駐足,翠華的目光一直遠遠的跟在老人後面,靜靜的看着母親,靜靜的、靜靜的,突然翠華一驚,緩過神來,看見自己趴在地上,老公正在扶着自己,喊自己的名字!!!
哪裡還有什麼敲門聲,一切都是自己剛剛的異想……
“爸,我剛剛好像看到姥姥了,她對我笑了一下!”
故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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