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白帆郎平結束了9年的婚姻,那一年兩人都35歲左右。
15年過去,白帆也已經50多歲,懂事的白浪在長大後,不止一次讓爸爸考慮考慮自己的個人問題,催着父親找另一半,終于在60歲2婚生子。
為照顧白浪15年未娶 天命之年白帆再婚
白帆通過朋友介紹,認識了美籍華人珍尼佛,兩人很快墜入愛河并結婚。
婚後,兩人生了一個兒子,取名白帝。
白浪很喜歡弟弟,并主動承擔起照顧弟弟的責任。
2017年,白帝7歲,白浪經常在社交平台上曬出與異母弟弟白帝聚餐、遛狗的合照。
聚餐中,白浪抱着弟弟,跟父親白帆一起面對着鏡頭喜笑顔開,幸福之情溢于言表。
白帝也很黏姐姐白浪,隻要姐姐回家,白帝都要跟姐姐在一起。
姐弟和睦的情景,正是如今已經年過60的白帆希望看到的。
而白浪之所以這麼懂事,與異母弟弟關系這麼好,跟自幼經曆和父親白帆和母親郎平的悉心教育是分不開的。
出生美國父母離異 與父生活思念母親
1992年5月27日,白浪在美國新墨西哥州的一家醫院裡出生,父親白帆親手為女兒剪斷臍帶。
“這是一個讓女兒離開母體的隆重儀式,這種儀式使小生命的降臨有了更神聖的意義和更神聖的情感。”郎平在自傳中寫道。
孩子的出生,讓郎平和白帆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二人看着剛出生的小生命,激動欣喜異常。
“白浪”,朗平喃喃地喊出了女兒的名字。
自傳中,郎平說:“白浪,小名浪浪,浪花的意思,一朵活潑爛漫的浪花,是遼闊、深厚的大海所孕育創造的,浪和郎又是諧音。”
就這樣,白浪有了自己的名字,在父母照顧下健康成長。
1994年,郎平和白帆的感情因聚少離多亮起了紅燈。
離婚後,根據美國法律,二人各自享有對女兒白浪的一半撫養權。
但由于當時中國女排陷入低谷,郎平臨危受命接了回國執教的工作,小白浪隻能跟着父親白帆在美國生活,這一過就是15年。
這15年裡,郎平能夠安心投入排球事業,離不開前夫白帆的支持,白帆為了照顧女兒,15年不娶。
因為白浪,兩人成為了互相尊重的朋友。
離婚那年,小白浪還未滿3歲,活潑可愛,正是需要媽媽的年齡。
然而,郎平已經答應回國執教,臨行前,郎平給女兒找了有文化的菲律賓保姆。
但郎平心裡清楚,保姆再好,也不能代替母親的位置。
2歲多的小白浪顯然也是這麼認為的,雖然有爸爸白帆和保姆共同的悉心照顧,但是小小的白浪還總是口齒不清地一遍遍跟爸爸要媽媽。
而白帆,為了不讓女兒受委屈,也沒有想過再找,一心一意地撫養、教育着白浪。
小白浪想念母親郎平時,白帆就幫女兒打電話給郎平,讓母女二人能通過電話緩解彼此的思念之苦。
父親支持與母聯系 耐心勸解女兒妥協
接到女兒的電話,是郎平最開心的時候。
休息時,郎平也會打電話給女兒,電話中郎平故意拿聲拿調地逗小白浪:“我能和莉迪亞(白浪的英文名)講話嗎?”
小白浪立刻聽出是媽媽的聲音,大叫:“媽咪!”
接着,興奮的小白浪便在電話裡一會給郎平唱歌,一會給郎平講故事。
九幾年的國際長途,郎平一個月的工資根本不夠付電話費的,但是郎平從來沒有打斷過女兒的說話,因為這是小白浪唯一能與媽媽說話的方式。
有一次,小白浪得肺炎,高燒40度,迷迷糊糊要找媽媽。
爸爸白帆心疼女兒,隻好撥通郎平的電話,小白浪在電話裡邊哭邊說想媽媽。
郎平急的沒辦法,卻幫不上忙,隻能一遍遍地打電話囑咐保姆多給小白浪喝水、量體溫。
郎平說:“我知道說這些都沒有用,但是說了才能稍微安心。”
後來,白浪大一點了,讀書了,每到假期,都要回國跟媽媽一起過。
每次見到媽媽郎平,小白浪都會興奮地撲過去和媽媽擁抱,然後第一句話會說:“媽媽,我想你,這次你能和我多待幾天嗎?”
可是寒假和暑假正是媽媽冬訓和夏訓最忙最累的時候,郎平也隻有在訓練之餘才能陪女兒。
小白浪很乖,從不給媽媽惹麻煩,隻是每晚都會提同一個要求:“媽媽,我能跟你一起睡嗎?”
已經被訓練累到無力說話的郎平不忍拒絕女兒的要求,點頭答應。
誰知這個小丫頭晚上睡覺不老實,一會兒腿蹬出被子,一會兒胳膊又伸出來了,郎平隻好整晚醒醒睡睡給小白浪蓋被子、打蚊子。
在美國的時候,小白浪更是調皮,一整天都纏着媽媽,一會又爬到郎平頭上去了,一會又拽着媽媽在床底下躲貓貓。
然而,這麼多遊戲中,小白浪最喜歡的還是讓媽媽陪着自己玩芭比娃娃。
那種芭比娃娃能換衣服、換鞋子、換發型,每次郎平陪小白浪玩,小白浪都笑嘻嘻地合不攏嘴。
快樂的時光總是很短暫,媽媽又要回國工作了,小白浪很難受,這是她最難受的時刻。
因為小白浪知道,即使母親就在美國,但是隻要是在工作,自己就不能随意打擾她。
那年,郎平在亞特蘭大奧運村打比賽,小白浪想媽媽,就想去找郎平,爸爸白帆告訴小白浪:媽媽在工作,不能去打擾她。
小白浪似懂非懂,安靜了一會,還是忍不住想要見媽媽。白帆無奈,打電話給郎平,郎平安慰小白浪:“比賽還沒有結束,結束以後媽媽再去看你。”
小白浪聽媽媽的話挂了電話,沒過兩天又堅持不住了,隻好再打電話給媽媽,用稚嫩的聲音傳達着對母親的思念:“媽媽,你什麼時候回來,浪浪想媽媽。”
郎平在自傳中回憶道:“6歲前,浪浪總是對我說,媽咪,跟你們領導說說,浪浪要讀書了,浪浪需要媽媽。不過,雖然,我不經常在她身邊,但是,我們母女之間,好像有一種磁場,每次分開,我會感到渾身不舒服,打電話到美國,浪浪肯定也在生病。”
亞特蘭大奧運會比賽前,中國女排有一次訪美比賽。
小白浪在電視上看到,特别想媽媽,便纏着白帆請求父親帶自己去找媽媽,白帆拗不過女兒,隻好帶着小白浪前去看比賽。
那是一場友誼賽,郎平破例讓小白浪坐在教練席上,本以為女兒會跟自己一樣看見排球很興奮,豈料小白浪對排球一點興趣都沒有。
她坐在母親郎平旁邊,眼裡心裡全是媽媽:一會拽拽媽媽的頭發,一會要郎平給自己畫米老鼠,郎平邊盯着賽場邊跟女兒解釋:“不行啊,媽媽在工作。”
小白浪看媽媽不理自己,不哭不鬧不看球,就在旁邊自己玩,玩得不耐煩了,就自顧自的睡着了。
郎平怕女兒着涼,讓白帆帶着小白浪回家。
沒想到車開到一半,小白浪就醒了,等弄清楚自己在哪後,很少哭泣的小白浪“哇”的一聲就哭了。
這一哭整整哭了40分鐘,把爸爸白帆哭得一點脾氣都沒有,都想扭頭往回開了。
後來白帆把車停在一邊耐心地給小白浪做思想工作,白帆對小白浪說:“咱們一回家就給媽媽打電話。”小白浪這才止住哭聲。
深夜11點,折騰了一路的父女二人終于回到家,小白浪一進門就直奔電話,郎平隻好哄小白浪:“媽媽要上班,明天再去看你好不好?”
小白浪委屈地答應:“那好吧。”
那一年,小白浪隻有四歲。
白帆郎平協作撫育 悉心教導抽空陪伴
中國和古巴隊決賽時,小白浪再次纏着白帆去找郎平。
一見郎平,小白浪便撲到郎平懷裡親昵地對媽媽說:“媽咪,我在電視上看到你了,看到阿姨們打球了,今天又赢了嗎?”
四歲的小白浪眨着萌萌的大眼睛,口氣卻像個大人,對于排球她懵懂得很,但是卻格外在意輸赢。
小白浪似乎知道,就是這個“輸”和“赢”一直隔在她跟媽媽中間,決定媽媽什麼時候回家跟自己一起生活。
這次,小白浪沒有被媽媽帶到裁判席,而是搖着五星紅旗,跟爸爸一起坐在觀衆席看比賽。
觀衆們的呐喊和球場上激烈的角逐都沒能吸引到小白浪的注意力,她的一雙大眼睛隻盯着媽媽。
但是每當人潮歡呼雀躍,小白浪也會開心的把手中的五星紅旗高舉過頭頂拼命的搖。媽媽曾經告訴過她,她手裡的這面五星紅旗代表着祖國。
再大些,小白浪想跟郎平回中國生活一段時間,白帆很支持女兒的決定,痛快地答應了女兒的請求。
首次回中國的小白浪終于見識到了媽媽郎平在國内的受喜愛程度:走到哪裡,都有人上來要簽名。
有一次,郎平帶着小白浪去吃麥當勞,被一群小朋友認出來,小朋友跑過去找郎平:“郎平阿姨,你給我們簽個字吧?”
坐在一旁的小白浪不能理解,為什麼跟媽媽出來吃個飯都這麼不安靜,眼中露出了厭煩的神色,好像在說:我媽媽在吃飯,怎麼可以給你寫字呢?
還有幾次,郎平帶着小白浪去遊樂園,小白浪想坐旋轉木馬,郎平就帶着女兒去排隊。
眼看就快排到了,有人突然上來拉着郎平照相,說是内蒙古來的,沒想到在這裡能遇見郎平,機會難.郎平沒辦法,隻好離開隊伍前去照相。
在美國出生的小白浪從沒見過這種事情,雖然心裡十分不高興,但是也沒有直接發作,而是安安靜靜等媽媽照完相,才問媽媽為什麼她們走在哪裡都有陌生的叔叔、阿姨、小朋友上來找媽媽。
郎平跟小白浪解釋:“浪浪,你愛媽媽,别人也都喜歡媽媽。”
小白浪還是很委屈:“為什麼?”
郎平反問女兒:“你知道美國最著名的籃球運動員是誰嗎?”
小白浪一聽媽媽這麼問,眼睛一下就亮了,立刻歡呼起來:“邁克爾·喬丹”
郎平說:“媽媽以前在中國,就像喬丹一樣,也是打球的明星,大家都很喜歡看那。現在,他們見到了媽媽真人,就很想和媽媽照個相,比如你特别喜歡米老鼠,你到了迪士尼樂園特别想跟米老鼠照相,這是很自然的想法,是一樣的心情。所以媽媽要尊重别人,要給人機會的。”
小白浪歪頭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冒出一句:“媽媽,你是米老鼠!”
郎平笑了:“媽媽是屬鼠的,但媽媽不是米老鼠,媽媽隻是給你舉個例子,明白嗎?你要對别人有耐心。”
小白浪記住了媽媽的話,從那次以後,再遇到有人找郎平拍照、簽名,郎平如果沒注意,小白浪就會主動提醒說:“媽媽,媽媽,人家要你簽字呢。”
成年白浪優秀努力 飾演母親坦言擔心
鬥轉星移,小白浪長大了,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由于爸爸媽媽都是排球選手,白浪在同齡人中個頭顯得格外高挑,父親白帆和母親郎平一直鼓勵白浪要敢于尋找自己的愛好。
因此,少年白浪在白帆和郎平的支持下,參加過排球隊、籃球隊、足球隊等各種體育項目。經過多方嘗試,14歲時,白浪跟排球産生了共鳴。
她繼承了父母的優秀基因,在排球場上表現極其出色,學校排球隊很快發現了白浪,邀請她加入。
白浪欣然同意,入隊不久便成為了主力,并被美國少年選拔隊看中。
高中畢業後,白浪考上了美國斯坦福大學,選擇了金融專業,在校期間,她加入了加利福尼亞TCA排球隊。
一次,白浪所在的斯坦福大學排球隊與福建女排比賽,比賽剛一開場,擔任主攻的身高189cm的白浪,就憑着一記大扣殺拿下了全場的第一分。
雖然最終,白浪所在的斯坦福大學隊以1:3的成績敗北福建女排,但是白浪一人就為球隊拿下了13分,可見其在排球上的天賦。
比賽結束後,白浪在采訪中表示:這是她第一次在北京打比賽,雖然這次媽媽沒有出現督戰,但是感覺還是跟回家一樣:我們學校的老隊員都畢業了,這是一個新的球隊,大家在一起打球的時間不是很長,所以失誤是正常的。
記者又問:“你有偶像嗎?”
白浪回答的很幹脆:“有啊,就是我媽!”
白浪透露:媽媽郎平經常會給自己傳授技藝,每次在生活上、打球上有困難,自己都會給媽媽打電話尋求幫助。
“媽媽說,因為我不是專業隊員,所以打球打得開心就好”白浪如是說。
2014年,白浪從斯坦福大學畢業,郎平和前夫白帆一同參加了女兒的畢業典禮。
畢業後的白浪,沒有像母親一樣從事排球職業,而是跟随興趣,成為了一家著名銀行的投資分析師。
畢業後,白浪多次勸爸爸白帆和母親郎平為了自己的幸福再婚。
這不是白浪第一次勸父母了,早在十幾歲,懂事的白浪就對母親郎平說:“媽,咱這家太大了,你什麼時候結婚?”
為此,白浪還認真地問了母親的擇偶要求,并且還把這些信息認真地記錄在了本子上。
對于父親,白浪也同樣的勸說過,所以,白帆再婚生子,最開心的就要數白浪了,自然跟弟弟和珍尼佛相處的很好,這點都是白帆和郎平教育的結果。
無論是幼年,還是童年、少年,在最關鍵的性格、人格、三觀塑造時期。
白帆和郎平從未對白浪說過對方的不是,反而會告訴白浪,對方的辛苦和不容易。離婚後,曾經有記者問過郎平為什麼離婚。
郎平回答說:“關于這點,我不想再說,因為我有很多的發聲渠道,但是他沒有,無論我說什麼對他都是一種傷害,他是白浪的爸爸,我不想傷害他。”
白帆也是如此,郎平事業一直很忙,他便全心全意地照顧白浪讓郎平能夠心無挂礙專心工作。
平日裡,白浪想找媽媽、郎平想見女兒,白帆從未阻撓,反而積極配合,鼓勵白浪去找郎平。
白浪雖父母離異,但從小在健康有愛的環境中長大,成年後,自然體諒父母愛護家人。
2019年,白浪27歲,著名導演陳可辛找到她,邀請她在電影《奪冠》中飾演青年郎平。白浪很猶豫,從無演戲經驗的她不知道,自己能否演好青年郎平的這個角色。
雖然飾演的是自己的母親,但是白浪覺得:要演就要演好,這不是會不會的問題,是責任的問題。
由于大學裡學的金融專業,工作也跟排球和演戲不沾邊,出于擔心,白浪屢次拒絕了陳可辛導演的請求。
然而,飾演青年郎平,還有誰比郎平的女兒更合适,陳可辛不想放棄,邀請白浪先上表演課試試看。
表演課上,沒有任何表演基礎的白浪學習得格外認真,陳可辛觀看了白浪的幾次表演後,直接拍闆:就是你了。
确定參演後,白浪跟随劇組前往美國舊金山做角色準備和表演練習,看了很多母親郎平年輕時的紀錄片,和“中日大戰”現場的排球錄像等。
休息時在劇組的白浪會給母親打電話,郎平在電話裡詢問着女兒的身體狀況。
白浪報喜不報憂的同時,還不忘向媽媽請教:“劇組讓我明天扣一下你的那個經典郵票上的扣球動作。”
雖然白浪在電話裡沒有顯露出自己的擔心,但是知女莫若母,郎平還是感受到了女兒的壓力。
電話裡的郎平沒有教白浪該怎麼做,而是開玩笑地說:“我的那個動作,你一輩子都學不會,所以放輕松,盡最大努力演就可以。”果然,與郎平通完電話的白浪瞬間輕松了不少。
2020年9月25日,《奪冠》上映,2021年7月,白浪在香港電影導演會上榮獲2020年最佳新演員獎。
如今的白浪,仍舊喜歡在各個社交平台發着自己的生活動态,動态裡,她不時與母親郎平溫暖互動,不時曬出與父親一家的合照,陽光且幸福。
參考文獻:《郎平自傳:激情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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