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雅的陝西話
陝西話主要分為四種:東府話、西府話、陝南話、陝北話,帖子列出的是東府省城附近的方言,而僅僅就和他非常相近的西府話來講都和它有着區别,比如:東府人說“你來了”,就會說成“你來咧”,而西府就會說“你來倆”。
很多人其實覺得陝西話土氣,難登大雅之堂,但其實并不知道,自建都陝西的西周始,關中方言被稱為“雅言”。《詩譜》載:“商王不風不雅,而雅者放自周。”秦統一全國後統一了很多東西,包括文字在内。不過當時的秦話和現在的陝西話一定還是有區别的。漢代的大一統格局和民族大融合更促使了陝西話影響全國各地的方言。唐代達到鼎盛。上至皇帝、妃子、大臣,下到黎民百姓、國外使節均說陝西話。也就是說秦朝以及唐朝,陝西話是标準的“普通話”。另外,陝西話其實是中國古漢語的活字典!舉例如下
寶雞一帶将“豬”讀作“隻”,人們總是以為是很土的讀音,其實應當是“彘”,是很古老的語言!
dei su (dei si拼音)我也不知道怎麼寫---- 表示的意思是 是嗎? 局未表示疑問,強化語氣助詞。
後來知道日語裡的疑問語氣助詞也是讀坐dei su (dei si拼音),應該是日本當年的留學生從陝西話裡學去的!
就拿第一人稱代詞 厄(我) 這個稱呼來說,就看得出陝西話的古韻。
厄 在漢語裡表示命運的曲折起伏,以及兇險!
為什麼陝西人這樣自稱,第一人稱呢?
語言學者考證,認為這是陝西人經曆千年風霜,曆史興衰後的一種豁然開朗,因為曆史是不确定的,暗含了很多兇險,難關,認清了這一段,才會這樣自我稱呼,對自己也是一種警醒!
咥(音“喋“)
西安人把吃飯叫作咥飯。“咥”即是古漢語。查辭海而知,咥:咬。《易。履》:“履虎尾,不咥人,亨。
喝湯(喝水)
說到“喝湯”。這湯非土話,乃文詞也。藍田人現在還這樣說。湯即熱水也。臨潼華清池有個“九龍湯”(地熱洗澡池),便是此義。
陝西話裡有“讓人”讀(瓤人)一詞,指取笑、譏笑别人的意思。記得中學課本裡《信靈君竊伏救趙》中有此一句“魏公子讓信靈君曰”就是這個意思。這個詞保留的夠古老吧。還有陝西話中疑問句的發問方式是将疑問助詞“得是得”放在句末。日語中得疑問句發問方式和助詞都與陝西方言基本相同(日語中用“得斯嘎”)。
畢了(完了的意思)
來自古語:六王畢,四海一。
還有一些,“把娃引上”中的“引”也是古漢語
現在還有上年紀人把喝水叫飲水.
還有“場畔” “頗煩” 頗為文言詞 意為相當
所以“頗煩”就是相當煩的意思。
會日語的 大家都知道 陝西話和日語十分相近
日語的稱謂後邊加的“さん”,就和陝西話又相同的習慣。
陝西話比如說“小李”,則會發“李す”的音,進一步引申以下就是“李さん”了
以上這些,如果看過賈平凹的《秦腔》就應該能初步對古漢語和陝西話的關系有一個了解
不僅如此,你現在所寫的漢字,也是在陝西創造的。先是有由倉颉造字,他是陝西白水人,出生于五帝時代,距今已有4000多年曆史。以後秦始皇統一文字,全國開始通用李斯小篆,漢代演變成隸書,唐代演變成了今天通用的楷書。到陝西,不僅要看曆史,如果你有心,體會一下陝西方言中的曆史,可能更有意思。
嫽”字。辭海:嫽--美好。《方言》第二:“嫽,好也;青徐海岱之間或渭之嫽。”“嫽的太”,陝西話“好得很”之意。如果要表示程度加深,則謂之“嫽的太太”。可以徑直追溯到上古時期,在《詩經》中發現它的用例。《詩經.陳風.月出》唱道:“月出皎兮,佼人僚(嫽)兮。”給《詩經》作注的漢代學者毛亨說:“僚,好貌。”漢代的另一位大學者揚雄在其《方言》一書中也說:“嫽,好也。”此後,這個詞便一直保存下來——不過,大多是以複合詞的形式出現的。如唐代的白行簡在其《三夢記》中記有這樣的詩句:“鬟梳嫽俏學宮妝,獨立閑庭納夜涼。”“嫽俏”,就是形容美好、俏麗的樣子的
“倭也”。指人漂亮,嬌美。如:“你看nia小夥娶的媳婦多倭也!”指事情辦停當,令人滿意。如:“那人心細,活做得倭也,沒啥彈嫌的”.宋代人編有《文韻》中解釋道:“倭,順貌”,即是“平順的樣子”,隻是關中人在方言裡因所指對象不一樣,而出現了多義現象。實際上仍是《文韻》所說“順貌”的引申或擴大。
“鄉黨”。“鄉”和“黨”,都是我國古代的民戶編制。據我國第一部斷代史《漢書》記載,“五家為鄰,五鄰為裡,四裡為族,五族為黨,五黨為州,五州為鄉。”換句話來說,五百戶為黨,一萬二千五百戶為鄉。随着時代的推移,鄉、黨這樣和農村行政區域單位不再使用,但“鄉黨”這一稱呼卻延用了下來。
“白雨”。如司馬光《和複古大雨》詩:“白雨四注垂萬縆,坐間鬥寒衣可增。”蘇轼《六月二十日望湖樓醉後書》詩:“黑雲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亂入船。”我們陝西人一看詩句中的“白雨”,就知道是“暴雨”的意思,而不會理解為與“綠水”、“青山”相類似的結構。
“争”字。又如,唐代杜荀鶴《目遺》詩:“百年身後一丘土,貧富高低争幾多?”宋人楊萬裡《舟中夜坐》詩:“與月隔一簟,去天争半蓬。”“争幾多”即“差幾多”;“争半蓬”即“差半蓬”。陝西人一看自明。
“年時”。謝逸《江神子》詞:“夕陽樓外晚煙籠,粉香融,淡眉峰。記得年時相見畫屏中。”盧摯《清平樂》:“年時寒食,直到清明節。草草杯盤聊自适,不管家徒四壁。今年寒食無家,東風恨滿天涯。早是海棠睡去,莫教醉了梨花。”“年時”即“去年”,陝西人一覽便曉。
“饦饦馍”。在陝西話中,還有“饦饦馍”一詞。“饦”也是餅。漢代揚雄的《方言》和唐代段成式的《酉陽雜俎.酒食》都說:“餅謂之饦。”所以《齊民要術》中又稱為“餅饦”。陝西人喜歡重疊,因此,又說成“饦饦馍”,說簡單點,就是饦饦”。
“馍馍”。“炊餅”後來又叫“馍馍”(又寫作“饝饝”等形體)。方外山人的《談徵.言部.母母叵羅》即雲:“京師及河南人謂餅曰饝饝。”又清人唐訓方的《裡語徵實》也說:“餅曰饝饝。凡米面食皆謂饝饝,猶北人之謂馎馎也。”可見,和“餅”一樣,“馍馍”的概念也是比較寬的,不僅蒸的、烙的,可以稱為“馍馍”,甚至于“包子”也可以叫“馍馍”。《西遊記》第55回:“又見兩個總角蓬頭女子,捧兩盤熱騰騰的面食,上亭來道:‘奶奶,一盤是人肉餡的葷馍馍,一盤是豆沙餡的素馍馍。”在陝西話中,烙餅也可以叫“馍”。如平常把“烙餅”說成“烙馍”。實際上就是燒餅。
明明是“馍夾肉”,陝西人說成是“肉夾馍”。明明是“面蘸蒜”,陝西人說成是“蒜蘸面”。為什麼,我猜想,這也是古漢語的習慣。将肉夾于馍省略成“肉夾馍”,将蒜蘸于面省略成“蒜蘸面”。
明明是“馍夾肉”,陝西人說成是“肉夾馍”。明明是“面蘸蒜”,陝西人說成是“蒜蘸面”。為什麼,我猜想,這也是古漢語的習慣。将肉夾于馍省略成“肉夾馍”,将蒜蘸于面省略成“蒜蘸面”。
念biang 第二聲
或者連讀:“比昂”
陝西的一種面食 biangbiang面
康熙詞典中有這個字。關中民謠:“一點撩上天,黃河兩道灣,八字大張口,言字往裡走,你一扭,我一扭;你一長,我一長;當中夾個馬大王,心字底月字旁,留個鈎挂麻談糖,推個車車逛鹹陽”。就是寫這個字的順口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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