粵語保留了大量的古音古義
有一些古音古義,北方漢語己被廢棄,粵語卻一大量保留下來。
粵語對于古音的保留最突出地表現在對于古入聲的保留。古入聲在北方方言多已消失,粵語至今仍存在。
粵語保留入聲字。如:《滿江紅·怒發沖冠》(宋·嶽飛)裡面的“歇,烈,月,切,雪,滅,缺,血,阙。”全是入聲字,這首詞用粵語讀就很好聽,普通話讀就遜色很多。
還有唐代詩人柳宗元的《江雪》亦是以短促的入聲字作韻:
絕。滅。雪。
北宋大文豪蘇轼的《念奴嬌·赤壁懷古》,亦是以短促的入聲字作韻:
雪,傑!滅。月。
南宋詞人柳永的《雨霖鈴》,亦是以短促的入聲字作韻:切。歇。噎。别。
節。月。設。說。
粵語除了保留入聲字外,在日常生活中有許多字,普通話早已棄用了,粵語卻一直保留着古音。
如:項羽的“項”字,讀作Xⅰang羽,粵語讀hang羽,而非Xⅰang羽。
唐代詩人駱賓王有首詠鵝詩:"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這裡的"項",和粵語”雞項"都讀hang。
“浮頭”粵語讀作為“蒲頭”;蒲,
“浮”為什麼讀作“蒲”?
因為廣東話保留了秦代的“音”,“蒲”的本字是“浮”,“浮”的中古時期(唐代之前)讀音就是“蒲”。因為那時沒有“f”音,如今許多f音的字,當時中州音都讀為p音,廣府話接受了當時傳入的音韻,照樣讀“蒲”。因此“浮頭”就讀為“蒲頭”;
“婦”和“浮”如出一轍,他們的白讀都源于中原古音。
據清人考證,古人往往把輕唇音(如f)念作重唇音(如p或b),因而把“婦”念作“抱”,就如把“浮”念作“蒲”。
後來 這些字的古讀音在中原消失後,念舊的粵人像有收藏癖的玩家,把他們珍存下來。
可見,粵語中的白讀雖然登不得大雅之堂,隻能出現在口語中,但文化價值卻彌足珍貴。
有趣的是,把“抱”念作“步”,亦中原古音的遺留。
如伏匿匿的伏,讀b仆不讀f服音。
由于“古無輕唇音”,與“孵”同義的“蘄”(音步)在粵語中流傳下來。後來,在簡化漢字時“蘄”不再使用,他的義項和讀音(作為白讀)便歸入“抱”中。
在古漢語中“鞋子”不讀作“xie子”,而是讀作“hai子”。粵語一直保留古漢語的讀音。
珠江邊上有一婦女驚呼"我的孩子丢到水裡去了",衆人下水打撈,找到一隻鞋子,并沒找到孩子。
有一句人們所熟知常用的俗語,“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其實,這句俗語的本來面目是“舍不得鞋子套不着狼”。
那麼,這句俗語中的“鞋子”一詞後來又怎麼會訛變為“孩子”呢?
原來,在古漢語中是沒有j、q、x這三個音的,現代漢語中的j、q、x一部分來自古時的g、k、h,一部分來自z、c、s。
所以,在古漢語中“鞋子”不讀作“xie子”,而是讀作“hai子”。
後來,“hai”音分化,一部分仍讀作“hai”,另一部分則讀作了“xie”,“鞋”字即屬于後一種情況。
但是,在我國四川、湖北、湖南、上海、廣東等地的一些方言中,“鞋子”卻一直被讀成“haizi”。
時間一長,人們就習慣把“舍不得鞋子套不着狼”被訛傳誤為“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了。(聶巨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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