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的長河不斷向前推進,但人性卻一直留在原地,不曾有絲毫的改變。就如《三國演義》的開場白所寫: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人心也是随着時代而輪回的。每當外部條件發生變化的時候,人性也會随之變化,露出真正的面目。
總有人感歎說:“人心不古”,其實是他們不懂得人性的真谛:人性如水,在東邊沖開缺口,它就向東流,在西邊沖開缺口,它就向西流。如果水流向幹旱的地區,那麼人性就是善的;如果彙聚成暴雨、洪水,那麼人性就是惡的。
所以說,人性沒有善與不善之分,就好比水沒有流向東西方之分。但是,人性是有其本然規律的,因為人類有一套特殊的思維方式、價值觀等等。
魯迅先生在小說中寫道:樓下一個男人病得要死,那間隔壁的一家唱着留聲機;對面是弄孩子。樓上有兩人狂笑;還有打牌聲。河中的船上有女人哭着她死去的母親。人類的悲歡并不相通,我隻覺得他們吵鬧。
可見,人類的本性就是自私自利,沒有絕對的感同身受。
但孟子他老人家不同意了,他強調“人性本善”,他說:人皆有不忍人之心,即:每個人都有憐憫體恤别人的心。
他還舉了一個例子:如果突然看見一個小孩要掉進井裡面去了,一般人都會有擔憂恐懼,繼而産生恻隐之心,然後施救。可是救人的動機,不是為了跟小孩的父母攀交情,也不是為了在鄰裡朋友間有好名聲,更不是因為厭惡這孩子的哭叫聲才産生這種心理,隻是單純的同情心、恻隐之心。
孔子不斷強調“仁愛”,孟子不斷強調“仁義”,他們越是宣傳什麼,反倒越是說明人類的本性當中缺少什麼。就如國學大師南懷瑾所說:試問孔子為什麼老是講仁?不但孔子講仁,老子、莊子也講,可見我們這個民族不仁的太多,不孝的太多,所以他們才講仁、講孝。
我們說人類冷漠也好,說人類自私也好,這都是人性中客觀存在的現象,幾千年都是如此。
可能,有人會說“助人為樂”。你看,當年韓信餓着肚子,一位洗衣服的老大娘看他可憐,于是好心給一碗飯給韓信吃。後來韓信發達顯貴了,用一千兩黃金來報答這位老大娘。
但是,這畢竟是屬于少數的例子,是為了鼓勵大家做好事而大力宣傳出來的。現實情況是,很多人餓着肚子,沒有飯吃,也沒有人會可憐的。
就如孟子筆下所寫:“廚房裡有肥嫩的肉,馬房裡有健壯的馬,可是老百姓面帶饑色,野外還有餓死的人”,又如杜甫詩句中所描寫“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所以說,好心幫人,感同身受,這是人性當中難得的“真善美”,而那些冷漠無情的表現卻是真正的人性常态。
國外有人做過一個街頭實驗,一位明星裝扮成乞丐,苦苦哀求,沿街乞讨,很少有人願意幫忙,全當視而不見。其實,這一幕如果出現在中國街頭,願意好心幫助的人也是絕少數。
這說明了什麼?他人的痛苦畢竟是他人的,與我們無關。就如魯迅先生所說:人類的悲歡并不相通。
如果說人類的悲歡是相通的,那麼曆史上也不會出現那麼多暴君、昏君、以及亂世。就是因為亂世枭雄們不仁不義,不顧老百姓死活,一心隻顧着自己搶奪地盤,所以他們對人間的疾苦視而不見。
西晉時期,有一年鬧災荒,老百姓流離失所,到處都有餓死的人。有人把情況報告給皇帝司馬衷,但司馬衷卻對報告人說:“沒有飯吃,他們為什麼不吃肉粥呢?”報告的人聽了,哭笑不得,災民們連飯都吃不上,哪裡來肉粥呢?
很多人憑借這一點,就斷定司馬衷是個傻皇帝,其實他一點也不傻,隻是他不能感同身受,流露出了最原始的本性罷了。
如果我們平時喜歡看動物世界,也會知道動物的“看客心理”和人類一樣。
一頭豹子捕食一隻小羚羊,其他羚羊同類都傻傻地站在一旁,眼睜睜地看着眼前殘忍一幕;看膩了,也索性轉身走開了;就當沒事發生,繼續吃着自己的草兒。這一點上,人性和動物性是相同的。
小的時候,我們總是以自我為中心,以為周圍的親戚朋友同學會像我們在乎他們一樣在乎我們。長大後,才猛然發現:我們在他人的世界永遠隻是配角,永遠都是可有可無的,畢竟人都是自私的。
人到了一定的年齡,經過了某些事,就可看到人情冷暖、世态炎涼:即便是你家裡出了天大的事情,你自身遭遇了天大的災禍,在他人看來,隻會驚訝一番,轉而變成一個談資或者笑話罷了。
所以說,當我們思想成熟了,讀懂了人性後,便會慢慢變得沉默寡言;而且人越長大越安靜,也不願意随便與周圍人分享自己的喜怒哀樂。朋友們,您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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