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社會有一名著名的心理學家馬斯洛,針對人的成長過程提出了需求層次理論,他把人的需求從高到低依次劃分為生理需求、安全需求、社交需求、尊重需求、自我實現需求,對現代社會特别是人力資源管理領域産生了非常大的影響。存在即合理,但是與中國文化對人的需求的描述相比,總是感覺缺少了那麼點味道,世間的道理其實非常簡單,沒有那麼複雜。
孔子有次閑暇無事,與弟子們在一起閑聊,《論語》一書中是這樣描述的,子路、曾皙、冉有、公西華侍坐。子曰:以吾一日長乎爾,毋吾以也。居則曰:不吾知也,如或知爾,則何以哉?
子路率爾而對曰:千乘之國,攝乎大國之間,加之以師旅,因之以饑馑,由也為之,比及三年,可使有勇,且知方也。夫子哂之。
求,爾何如?對曰:方六七十,如五六十,求也為之,比及三年,可使足民;如其禮樂,以俟君子。
赤,爾何如?對曰:非曰能之,願學焉。宗廟之事,如會同,端章甫,願為小相焉。
點,爾何如?鼓瑟希,铿爾,舍瑟而作。對曰:異乎三子者之撰。子曰:何傷乎?亦各言其志也。曰: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風乎舞雩,詠而歸。夫子喟然歎曰:吾與點也!
《論語》中,這是最有韻味的一段對話,所謂心之所至,心向往之,孔門弟子各自向自己的授業恩師表明自己的心迹,子路的志向是想成為一個大政治家,就像當時的管仲一樣,在一個大國統攝軍政,使之國富兵強;冉有則希望做一個地方行政長官,使府庫充實,人民能夠吃飽穿暖,安居樂業,但深知自己沒有道德教化之才,隻能後待賢者;公孫華的志向是能夠做一個外交官,能夠維護好自己國家與外邦的良好關系。從某種程度上說,這三位都是志向遠大之人,渴望建功立業,一展平生所學,施展抱負。
當問到曾皙時,曾皙回答說,我隻是想在冬去春來,氣候回暖,沂水裡面的冰雪融化的時候,換上新衣服,與幾個老朋友,帶上幾個小孩子,去河裡面洗洗澡,聊聊天,然後在河岸上沐浴一下春風,然後哼着小曲回來就好了,看起來像是心無大志一樣。
但是回顧我們一生的成長曆程,不是被這段對話諷刺的刻骨三分,我們總是弄錯了人生所追求的目标,在年少的時候,總是渴望趕緊長大,之後就有能力當官發财,做驚天動地的事情,被世人仰慕,但卻忽視了當時擁有的無憂無力,天真無邪的快樂,讓之無聲流逝而不自知;等到長大後,卻發現自己現在所追求的功名利祿,一緻現在所為之忙忙碌碌所追求的一切不正是年少時,自己擁有卻被自己忽視掉的東西嗎?等到再次擁有這些東西時,卻發現自己已至暮年,一生也快走到盡頭的時候了,悔之晚矣,人生真是諷刺。
在少年時,曾經學過一首詩,清代高鼎的《村居》:“草長莺飛二月天,拂堤楊柳醉春煙。兒童放學歸來早,忙趁東風放紙鸢”,現在的我們再讀時,怎麼不為之熱淚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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