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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詩人的扛鼎之作

圖文 更新时间:2024-06-20 23:13:19

天才詩人的扛鼎之作(詩評深淵與星空)1

深淵與星空

——簡評彭書錦詩歌

文/徐盛

湖北青年詩人彭書錦在這組詩歌的《在閃電下死去》中寫到:“我是黑夜裡的酒/一隻沒有靈魂的駱駝/讓我在閃電下死去吧!/自此/天空又将多一道閃電……” 酒是黑夜裡的酒;駱駝是一個沒有靈魂的駱駝,在如此處境之中,的确,已無需麻醉了。詩人是矛盾的,也是絕決的,但内心沒有完全頹廢,骨子裡沒有完全失落,一種清醒,依然在深暗的一隅睜着眼,所以,才有了讓我在閃電下死去吧,天空又将多出一道閃電,“死去”隻是手段,在廢墟中重生才是目的,這種向死而生的境地,在《深淵》一首裡得到了進一步彰顯與深化。

深淵猛然刺向我的眼

雙腿也已被桎梏

隻剩意識在擔驚受怕

偶見天邊飛過一行黑鹭

仿佛預示着至暗的到來

矛盾與混亂從深處噴湧

熱烈着,激蕩出了血葵的顔色

把我從墳墓裡撿起

放進充滿芳香的花園裡

我不愛這花草

我要與毒刺作伴

我要潛入深淵巨底

下墜,再下墜

深淵,我要與你對話

——《深淵》

“深淵”是什麼?深淵是一個無底洞,深淵既喻示險境,也喻示社會人生裡無法擺脫的困頓,這種絕境最後指向的是死亡。這使人不禁想起德國哲學家尼采有一個深淵理論,他說:“當你遠遠凝視深淵時,深淵也在凝視你。”這句話的前提是,與魔鬼或怪物鬥争的人,應當小心自己在不知不覺中成為魔鬼或怪物。也就是說當你在凝望着深淵之時,也許你以為它沒有什麼生命迹象,其實,它是有無形的生命力量,它就一直存在着,隻不過由于人的盲區或局限性,無法看到。這種“深淵”,這些無形的黑暗,一些隐藏很深的暗物質,也在悄悄地影響你,當你有所察覺時,你已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了。這就帶來了一些問題,欲望與淡泊、虛無與存在以及邪惡與正義等等,這種道德與非道德所顯示的善與惡,兩者之間在時空之中不是一成不變的,是在動态之中,善在凝視惡,惡也在凝視善,久而久之,善就會漸漸把自己也被惡侵染了,想像成了惡。這種深淵的形成,哲學家尼采認為是因為人們缺乏更高的追求而造成的。這就要求一個人要有精神境界,有更高的抱負追求,在中國傳統文化中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說法,但也有出污泥而不染之說,這就是要求人們同時要有清醒意識與自律精神。

那麼,詩人彭書錦的《深淵》之詩,是一種什麼樣的“深淵”呢?深淵不僅猛然刺向我的眼睛,而且雙腿也被桎梏,自身是險境,環境是危境,天邊已看不到白鹭了,偶見天邊飛過的鹭,也是黑的,預示了一種至暗時刻的到來,可謂内外交困。“矛盾與混亂從深處噴湧/熱烈着,激蕩出了血葵的顔色。” 在如此處境之中,出現了“把我從墳墓裡撿起/放進充滿芳香的花園裡”,是誰在這至暗時刻,把我從墳墓裡撿起呢?除了自己,沒有人。這是詩人在詩歌裡的一種設置藝術,一個假設,以這種假設的形态,表達一種絕決一種勇氣一種表白。我不愛這芳香的花園,我要與毒刺作伴,在下墜之中,潛入深淵巨底,目的就是為了與“深淵”對話。這就是作為一位詩人在詩歌中所呈現的清醒意識,當我們遭遇到以“深淵”為代表的困境也好,絕境也罷,在無法避免時,冷默與逃避是絲毫不起作用的,隻會進一步加重事态的嚴重性,隻有在接受現實之中承受現實,至少可以阻止這種“深淵”進一步惡化,當詩歌裡以對話的姿态出現時,事态已悄悄地發生了改變,在如此至暗之時,才可能看到一縷至暗之光。

天才詩人的扛鼎之作(詩評深淵與星空)2

當我下墜,再下墜,徹底潛入深淵巨底的絕決,與深淵對話的清醒,蘊涵有負重前行的痛苦。我并不是說要強調這種深深的痛苦,而是說,有時就是要在一種疼痛中存活着,因為疼痛在生理學上有一個功能,那就是隻有不斷引起的疼痛的東西在提醒你,你已生病了;隻有不斷引起的疼痛的東西在提醒你,才不會輕易忘卻,也使一個人不過于麻木。這種對話,隻是一種開始,一種打開,而組詩中《傍晚的雲彩》《火把》兩首詩,是由《深淵》走向《摘星記》的過渡與轉向。在《傍晚的雲彩》這首詩裡,詩人寫到:“望向泛黃了的天空/行走在狹窄的沙漠/粉紅色的雲彩在遊曳/浮現出彩虹色的笑容”,在此出現了難得的笑容,微風輕拂這一刻的柔軟,雖然隻是把雲朵捏成夢幻的形狀,雖然隻是捏成了任何你曾看到過的物象,以及那些你将要看到的殿堂。詩人知道雲彩在雕刻一場夢,但此時這粉紅色的夢是重要的,說明了深淵的噩夢已在漸行漸遠了。但任何求索之路,都不是一蹴而就的,有着漫長的過程,在《火把》一詩中,“漆黑,大街,火把/那老人舉着那火把/全然彎曲地走着/走到一條巷道口/眼裡都是烏鴉”,雖然詩的一開始就出現“漆黑”以及“眼裡都是烏鴉”,可觀的是出現了火把,盡管這火把隻是一個老人舉着,可是那微弱的火光幫助着他,沉默地前行着、倔強艱難地前行着,尋求那不盡的野火。兩首詩,在時間上,由“傍晚”到“夜晚”;在空間上,一個在尋找“霓虹”,一個在尋求“野火”,終于,抵近了詩人想要到達的時空,摘星之地。

地下的人

渴望變成鳥

站得更高

望着一輪明月

期待天上的事

天上的星星

望着地下的人

閃爍它的身子

來昭示它的起伏

……

黃昏從天空行走

提來了一壺陳釀的酒

在夜的庇護下

我登上了山頂

借一隻螢火蟲

向星星問候

舉起手中的杯

共同慶祝即将到來的黎明

——《摘星記》

“行走在樹枝上/ 扯一根枝條/揮灑給天空/留給月光/化成一個個小人/微笑着降落”。到了《摘星記》這首詩裡,我們已經可以明顯地感受到,此詩“微笑着降落”,與之前《傍晚的雲彩》詩裡“浮現出彩虹色的笑容”是有所不同的,雖然都是笑,《傍晚的雲彩》裡的笑,還帶有虛幻的色彩,含有被動的成分,也沒有實質性的回音。而在《摘星記》這首詩中,這種微笑的降落,是一種主動的來臨,并且有了“夭空的回響”。在人物書寫上,也發生了明顯的變化,《火把》一詩裡出現的是一個舉着火把沉默前行的老人,而在《摘星記》這首詩中,地上的人,站得更高,渴望變成鳥,仰望着星空,期待天上的事,雖然這種仰望會有阻擋與波折,但已與《深淵》裡的困境已迥然不同了,“雷霆、風暴來襲/在每條道路上/高山頂,峽谷裡/雲朵攜帶閃電在空中飄/空氣攙扶雨水留進泥土”,對星空的渴望沒有改變,詩人詩寫了“摘星人”的形象,以閃電為劍以暴風為盾,擊碎了眼前的陰霾,提來了一壺陳釀的酒,一種豪情油然而生,在山頂上,舉起手中的酒杯向星星問候,而天上的星星,早已閃爍它的身子昭示它的起伏,從而完成了摘星人與星星的對話。

在這組詩裡,詩人彭書錦在詩歌藝術色調上的運用,較好地體現了他在詩歌裡不斷追尋求索的心路曆程以及精神走向,整個組詩在色調上,自先前的黑鹭、烏鴉等黑色意象,漸漸地由暗轉向傍晚雲朵的粉紅色調,又由夢幻性的霓虹色調轉向一輪明月的清輝色調,在一種由暗到漸明再到敞亮之中,完成了與深淵對話到與星星為代表的星空對話的曲折過程,詩人漸已掃除了青春尾巴的痕迹,從而也完成了一次詩人自我精神的重塑與更新。

附彭書錦詩歌:

◎深淵

◎在閃電下死去

我是黑夜裡的酒

一隻沒有靈魂的駱駝

無需麻醉

讓我在閃電下死去吧!

自此

天空又将多一道閃電

……

◎火把

漆黑,大街,火把

那老人舉着那火把

全然彎曲地走着

走到一條巷道口

眼裡都是烏鴉

烏鴉害怕火光

那微弱的火花

幫助他在行走着

他依舊舉着那火把

沉默地前行着

他又渴望夜風把那微弱熄滅

餘燼、死灰都一瞬間消散

但他依然伴着倔強

艱難地前行着

尋求那不盡的野火

◎傍晚的雲彩

望向泛黃了的天空

行走在狹窄的沙漠

粉紅色的雲彩在遊曳

浮現出彩虹色的笑容

微風輕拂這一刻的柔軟

把雲朵捏成夢幻的形狀

捏成了任何你曾看到過的物象

以及那些你将要看到的殿堂

我望了望天空

天空望了望我

我知道它在雕刻一場夢

它知道我在尋找霓虹

◎摘星記

行走在樹枝上

扯一根枝條

揮灑給天空

留給月光

化成一個個小人

微笑着降落

在高山之間

擲一個石子到山對面

聽到天空的回響

雷霆、風暴來襲

在每條道路上

高山頂,峽谷裡

雲朵攜帶閃電在空中飄

空氣攙扶雨水留進泥土

等待春天到來

金鳳凰在外面飛舞

地下的人渴望天空

他勇敢地站了出來

以閃電為劍

以暴風為盾

擊碎了眼前的陰霾

向着最高最遠的山行走

天才詩人的扛鼎之作(詩評深淵與星空)3

彭書錦,男,湖北黃石人,青年作家、詩人,“大詩主義”代表人物,倡導世界詩歌運動。系《文學視角》主編,頂端新聞特邀作家,中華詩詞學會會員,中國楹聯學會會員,中國散文學會會員,中國詩歌學會會員。有作品見于《歐洲詩人》等書刊及媒體,已被翻譯成了英、俄、日、西等版本。現居武漢。

天才詩人的扛鼎之作(詩評深淵與星空)4

徐盛,原名徐勝,安徽省巢湖市人,生于上世紀六十年代,系安徽省作家協會會員,畢業安徽師範大學漢語言文學專業,緻力中國現當代詩歌研究。詩作見于《安徽文學》《詩刊》《詩潮》《詩歌月刊》等刊物,并有作品入選《中國新時期二十年詩選》《2018年中國詩歌選》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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