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孤獨》裡有句話“生命中曾經有過的燦爛,終究需要用寂寞來償還”,漫長的19年,坐擁世界杯、歐洲杯和歐冠冠軍的比利亞燦爛奪目,宣布退役的他雲淡風輕,正如他所說:“我沒有遺憾,隻是順從了我的選擇”,但對于他的擁趸者而言,他們仿佛失去了精神支柱。
天賦暗淡,身材矮小,這幾乎是一個與足球絕緣的普通人,但逆流而上的比利亞卻在用努力捕捉夢想,或許受困于童年時代的悲慘生活,但在他四歲右腳受傷打着石膏用左腳練習射門的故事來看,他的成功并不是源于作為天主教信徒的榮幸,心裡住着夢想的人,并不在乎從哪裡以何種身份出發。
814場比賽中打進421粒進球,碩果累累的比利亞值得人追捧,歐洲杯、世界杯和歐冠冠軍的光環隻是更好地框架他一劍封喉的畫面感。原本隻想成為一名銀行會計的比利亞卻在19年的職業生涯中成長為伊比利亞半島的大人物,而鬥牛士軍團第一射手的身份留給下一代人懷念和追逐。
雖然在西班牙,勞爾和托雷斯兩代金童更容易讓人愛屋及烏,但草根出生的比利亞卻活成了很多人的羨慕的樣子,生活拮據,身材受限,若不是曾有業餘足球經曆的父親固執地根植那份理想,比利亞的足球軌迹在11歲前就戛然而止。以父之名的比利亞就像沒有雨傘的孩子,隻能努力奔跑,因為在正式成為職業球員之前,他和家人就達成了協議:若不能在短時間内成為“那個最出色的人”,他就不得不放棄足球,即使有孫悟空的本領,也翻不出生活的大山。
慶幸,他是足球欽定的情人,雖然愛情公寓的第一站設定在名不見經傳的希洪競技,但對于比利亞而言看,這是天堂口,首個賽季,他就攻入了18個聯賽進球,随後又以20個進球複制了自己的驕傲,所以宣布退役的比利亞一直在重複自己最大的遺憾是未能回歸希洪,而他的父親也将比利亞最美的瞬間定格在第一次為希洪競技上場之時。由此可見,即使有金靴之名和豪門之身的庇護,但對于比利亞而言,那個躲過雨的屋檐才是這個沒有雨傘的孩子最真實的守望。
薩拉戈薩給予他征戰甲級聯賽和歐洲賽事的平台,但他沒有遺失希洪時期孤膽英雄的光線;在瓦倫西亞,與馬塔、席爾瓦組成的豪華天團在伊比利亞半島分割了巴薩和皇馬的驕傲,也順勢移步西班牙國家隊;巴薩的五冠王風采中,他的存在沒有辱沒球迷對“MVP”的厚望,2011年的歐冠決賽的世界波破門被他視為最佳進球;轉投馬競的他卻用西甲冠軍和歐冠亞軍濃烈了自己的射手本色,值得一提的是,面對舊主巴薩時的破門雖不能扭轉戰局,但相對500萬歐的轉會費,射手座的比利亞已經做了最強烈的回應。
佳期如夢,比利亞卻讓時間凝結了,甚至每一個時期單獨拿出來都能分叉出他獨一無二的意識流,何況在養老的美職聯生活裡, 124場80球的逆天表現反而證實了他“返老還童”的特異性,半場吊射與帽子戲法都是最好的點睛之筆,世事千帆而過,比利亞的餘勇還在彌補少年時期的坎坷,也許命運的公平性不是一開始給你設置千難萬險,而是浮沉之後,雖千萬人,吾往矣。
83天前,托雷斯迫于傷病退役,如今比利亞的退役卻讓人懷疑,26場比賽中打進12球助攻2次的數據着實證明37歲的年紀隻是一個假象,他有立足之本,更有用武之地,但是終結他的卻是“完美”,作為人生赢家的他沒有高峰可攀登的時候,何不成全自己安全着落?
已經化身投資老闆的他将來還會以另一種身份與球迷見面,“我對自己能成為足球進入皇後區這個計劃的一部分感到驕傲”,另一方面他還在家鄉阿斯圖裡亞斯建立足球學校,正如一家媒體所說的那樣“作為球員的比利亞離開了,但一個更完整的比利亞回來了””,因此那些在夢裡不願意醒來的人還可以溫存這段佳期,如果你愛比利亞,你該慶幸,這又是另一尊精神支柱。
不要老是帶着眼淚說再見,因為有的人從未走遠,離别,也是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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