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于傑
作者于傑
春天,無論踱步,還是獨坐,随處皆可攜帶一縷溫暖的春光。在似水年華的歲月裡,我曾期待美好的春天到來。在無窮無盡的想象中,常常會想起邂逅的人與事,可一剪不同的風景,留住幾段獨具風韻的難忘記憶。其實,曆史深邃滄桑,時光雖然偷走了許多生活的細節。但那些心曠神怡的片段,不得不讓人舞文弄墨,詠月吟風。
“遲日江山麗,春風花草香。泥融飛燕子,沙暖睡鴛鴦。”杜甫的絕句,極富詩情畫意,在初春燦爛的陽光照耀下,春風又會以那樣撩人的眼波,讓人十分癡迷。絢麗的春景,徐徐得意的春風,無語迷離。我在想,如果春風有情,試圖在春風拂過的地方,把景色變綠那該多好。綠色是美好的,綠色是生命,在疫情蔓延期間,它是表示安全狀态的顔色,我喜歡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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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寒料峭,淡雪飄飄。我亦無從擇一片綠葉給這個世界,能夠給予的,隻有一片深情。“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精煉婉麗的詩風,不由想起去年的春天,雖未見到詩中姑娘的面容和鮮豔的桃花。卻看到嚴重的疫情,我和崔護一直堅信,疫情一定會過去。姑娘雖不知去往何處,但隻有桃花依舊,含笑怒放在春風之中。
春天,有時也默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看着窗外,采撷一片春景,邂逅幾朵流雲,收藏了一縷春風。我漸漸地感到,有時和唐人一樣,在衆生的心裡,多了一些春的傷感,生活中也少了幾許曠達奔放的氣勢。很難把婉約的詞風舒展豪放。一份可以随時放下的心情卻放也不下,将自己寄身于闌珊燈火之下,遨遊于書海和蒼穹之中,尋覓在陰晴冷暖的故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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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到來,不但給歲月增添了新的氣息,而且清新隽永。“千裡莺啼綠映紅,水村山郭酒旗風。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台煙雨中。”杜牧的《江南春》說的是江南,到處莺歌燕舞,桃紅柳綠,一派春意盎然的景象。在北方,雖然是春天,雲山萬裡,但卻冷月長風。生花妙筆也無法點染映襯。而《江南春》描繪的是審美和超越的時空,深邃幽美的意境,淡泊灑脫的情懷,看盡人間的芳菲。在靜水深流的時光中,我亦無法暢歎。
詞的婉約,終歸于豪放。唐宋八大家之一的韓愈,填詞寫令,縱情風月。“天街小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最是一年春好處,絕勝煙柳滿皇都。”一年之中最美的就是這早春的景色,它遠勝過了綠楊滿城的暮春。在唐朝的年代裡,詩人們寫春最多的就是早春,他們認為早春要比晚春優美,傾注的情感也會生動細膩。與“随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卻有異曲同工之妙,更為灑脫和飄逸。
兒時在城裡長大,追求清靜而又淡雅的生活。常常空宅于家中。閑暇時,讀罷幾卷詩詞,度過了與詩書相伴的時光。詩中的意境,經常使我不經意間走進了唐朝,寄情于山水之中。王涯的《春遊曲》,為我們描繪了一幅“萬樹江邊杏, 新開一夜風。滿園深淺色, 照在綠波中”的畫卷。把景和物描繪得精妙絕倫,詩境如畫。他的詩常常讓我惬意。杏花浸染着江水,江水浸潤着杏花,山水秀麗,情景交融,互相映襯,相得益彰。讓人在詩畫中獨愛人間草木。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詩成了生活中不可缺少的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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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過往,數載千年,恰如一場煙雲。韶華雖然遠去,但春風依舊,更不負往日的波瀾。讀唐代的詩,如此那般絢爛綻放、清麗淡雅。于物中見新意,于景中見風華,于情中見真谛,于詞中見底色,于茫茫天地之間。“詩家清景在新春,綠柳才黃半未勻。若待上林花似錦,出門俱是看花人。”昔讀楊巨源《早春》,筆觸細膩,意境清幽,春意秾麗,别具一格。卻有一種不可言說的春風雅韻。他将詩歌中的一字一韻演繹到了極緻,過盡芳菲。唐朝的詩人,亦如宇宙中的繁星,顆顆璀璨明亮,詩骨傲然。
春天的到來,為人們增添幾許無言的含蓄與美麗。春天給人以内心的雅緻,向上和蓬勃的力量。早春的俊美,使我在唐詩宋詞中尋到了春意和春的典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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