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尚韻,唐尚法,宋尚意,元、明尚态”是清代梁獻在《評書帖》中首先提出的一個論斷。
任何理論,都隻能是大緻上指出某種事物的特征,不可能包羅萬象。梁此說,在整體上概括了幾個時代的書法特點,确是難能可貴,故後人一再引用,但解釋卻并不完全一緻,并且有提出非議者。
如有人說:難道隻唐人有法?其它時代無法?尚意也并不自宋人始,張旭、懷素之抒情達意,後人誰能比得?此論也有其道理。
世間事物,盡管用字難以概括,但上升到抽象的概念上,形而上地去把握,還是十分有必要的。
所謂“尚”,也就是以此為主,在這方面突出,它代表了這個時代的主要特征。
我們還是看梁對此的解釋:“晉書神韻潇灑,而流弊則輕散。唐賢矯之以法,整齊嚴謹,而流弊則拘苦。宋人思脫唐習,造意運筆,縱橫有餘,而韻不及晉,法不逮唐。元、明厭宋之放轶,尚慕晉軌,然世代既降,風骨少弱。
都有優點,都有不足,沒有一個标準,因為韻一多必輕散,法多必拘苦。無固定标準,正是評價書法藝術必須具備的條件。
若按項穆将王羲之為标準,後世書無一可取者,書法史豈不完了麼?
還是梁獻說得好:隻要對各種意味的書體都“精深貫通”,那麼就會知道“古人各據神妙,不可攀跻”。各個時代都有各時代的特點,沒有辦法也沒有必要比高低。
沒有晉人的韻,也很難有唐人的法,沒唐人的法,更難有宋人的意,曆史是不能割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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