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卞海峰
提到TCL這個品牌,很多人第一聯想都會是電視機、手機、空調等電子消費品。不可否認在過去的10年裡,TCL的确是一個成功的電子消費品牌,其制造工藝、質量、口碑等甚至可以與國際知名的索尼、松下媲美。并且在他過往30年的曆史中,他做出了三次華麗的轉身,在這點上,我很佩服李東生這個人。
然而當靜下心來仔細品味這家企業,你會發現他的成功實屬偶然,甚至有些拙劣。這或許是時代因素所緻,現在中國大多數企業還在走這樣的路線,即盲目的價格導向。在本來就廉價、血腥的低端市場,還用價格戰手段拼的你死我活,這本身就是一條“死路”,是産品同質化的悲哀。
而與TCL一樣同屬電子消費品牌的三星,卻有着另外一種所謂“生魚片理論”的思維,這種思維認為價值高的生魚片很快變成價值低的幹魚片,通俗的理解就是“人無我有,人有我優,人優我新”,這也是三星産品為什麼賣的比國産貴的根本原因。道理誰人都懂,但是能正在落實的又有幾個?至少TCL他沒有落實這個道理,他還停留在“硬件貿易差”思維,也許李東生有他自己的苦衷吧。
TCL的困局
然而這種骨子裡的價值觀,某種程度上其實拖累了TCL,讓TCL走進了一種莫名的困局,其逐漸攤薄的利潤足以驗證這個說法。特别是在互聯網電視、互聯網手機等“互聯網”電子消費品牌大行其道的今天,TCL前進的步伐變得更加沉重起來。因為這些所謂的“互聯網”電子消費品牌完全不要硬件的利潤,其直接擊中TCL的要害(對其進行颠覆)。
與三星這樣重視創新研發的企業相比,TCL并不是十分重視研發,其主要依靠“硬件貿易差”獲得盈利這是不争的事實,而這個時候出現了一批不以“硬件貿易差”盈利的互聯網攪局者,着實傷害了TCL的根。最關鍵的是,這些攪局者大都選擇富士康這樣級别的代工廠,其生産質量并不亞于TCL的工廠。
換句話說,這些所謂電子消費産業的攪局者,攪的就是TCL這樣靠“硬件貿易差”盈利的電子消費品牌的局。以樂視為例,其50寸4K液晶電視隻要2999元人民币,按TCL過往的渠道策略來看,如果TCL也賣這個價格,扣除渠道商返點、進場費、廣告等市場費用很有可能虧本。
說白了,就是TCL賣不了互聯網電子消費品牌的這個價格。而當産品同質化(甚至互聯網電子消費品功能更多),價格差異過大的時候,傻子都知道消費者會選擇便宜的那些品牌,即互聯網電子消費品牌,這讓曾經輝煌的那個電子消費品小巨頭TCL如何是好。
其外有三星、索尼等國際品牌的競争,内有這些所謂互聯網電子消費品牌的威脅,其處境可謂是内憂外患。另據TCL集團多媒體2013年年報顯示,公司同比上一年由盈轉虧,虧損4800萬港元。
走向迷失的救贖路
慶幸的是,李東生自己也意識到了這點,并宣布帶領TCL開始了向互聯網轉型的路,其認為轉型對的意義在于搶奪入口與經營用戶。按李東生的規劃,TCL計劃在五年内成為智能電視、智能手機全球前三,積累1億家庭用戶和1億移動用戶,來自産品與服務的利潤貢獻各占50%。然而實際轉型進展卻不盡人意,至今還沒有一款拿的出手的互聯網産品。
按理說TCL向互聯網轉型,應該是駕輕就熟、熟門熟路的,因為TCL是第一批為銀聯開發電子支付系統的企業(其現在還在挂銀聯的牌子做第三方電子支付業務),其坐落于深圳南山區辦公樓中的租戶,也大都是互聯網方向的企業,譬如我們熟知的騰訊(已搬)、KC網絡電話等等。另外他還有與視頻網站合作的經驗(不是十分成功的經驗),不過也不至于轉型進展緩慢。
可能也是因為接觸的互聯網企業多了,所以TCL的轉型路,或者說自我救贖之路,走的并不是那麼清晰,甚至有些病急亂投醫的感覺。從第三方電子支付,到互聯網金融,再到O2O、電商、“内容”等,凡是當前比較火的互聯網概念,TCL幾乎無不涉及,毫不誇張的說,TCL比騰訊公司的業務線還要廣,這種廣實則是雜亂無章。
不僅如此,TCL的員工能否能夠理解李東生的苦心也是個迷。以我觀察傳統企業的經驗來看,像TCL這類公司的每一次轉型,都會有一些固執的逆反者,他們往往是企業的中高層,如果他們不理解上面的意思,那就糟糕了,輕則轉型失敗回到以前,重則一蹶不振,不知道李東生是不是也有這樣的擔憂。
現在看來,TCL的自我救贖之路好像正慢慢走向迷失,更有人說其是東施效颦(暗指模仿小米、樂視),骨子裡并沒有轉型的意思。要我說,主動轉型是對的,但是執行是關鍵,先讓員工理解為什麼轉型,才會有預期的效果,實在不行就重新建立一個團隊來做這件事情,總比現在看似飽滿,實則骨感的處境要好。要知道互聯網提倡的是“單點突破”,而不是盲目占坑,如果沒有核心競争力,即使占了坑也是為别人所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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