鴨嘴獸是夜行性的嗎?鴨嘴獸研究員、生态學家Josh Griffiths抱着一隻剛抓獲的雌性鴨嘴獸研究人員正在遊說澳大利亞國家和州政府為這種獨特的物種提供更多保護,下面我們就來說一說關于鴨嘴獸是夜行性的嗎?我們一起去了解并探讨一下這個問題吧!
鴨嘴獸研究員、生态學家Josh Griffiths抱着一隻剛抓獲的雌性鴨嘴獸。研究人員正在遊說澳大利亞國家和州政府為這種獨特的物種提供更多保護。
攝影:DOUG GIMESY
撰文:HALEY COHEN GILLILAND
19世紀初,大英博物館的自然曆史藏品管理員George Shaw看到一份從澳大利亞運到英格蘭的動物皮毛,那一刻他驚呆了。看上去就像是有人把鴨子的蹼足和喙,縫在了毛茸茸的四足哺乳動物身上。雖然最終他接受了鴨嘴獸是真實存在的,但最初他懷疑這是個惡作劇,有人把各種動物縫在了一起。
兩個世紀後,鴨嘴獸依然令科學家感到震驚。除了四種針鼹,它們是唯一産卵的哺乳動物。它們也是少數幾種有毒的哺乳動物之一:雄性鴨嘴獸長着有毒尖刺,造成的疼痛相當于被胡蜂蟄幾百次。(最近科學家發現,它們的毒液中含有一種激素,可能有助于治療糖尿病。)
除此之外,鴨嘴獸沒有胃,它們的食道直接通向腸道;它們有10條性染色體,而人類隻有2條。這似乎還不夠,今年科學家發現,鴨嘴獸的皮毛具有生物熒光,在紫外線的照射下,會發出明亮的藍綠色。
新南威爾士大學的Tahneal Hawke把一隻鴨嘴獸放歸維多利亞州的米塔米塔河。研究人員捕捉鴨嘴獸進行健康評估、采集基因樣本,并給它們植入微芯片。
攝影:DOUG GIMESY
森林裡,晨光微曦,Josh Griffiths和博士生Tamielle Brunt在整理他們用來捕捉鴨嘴獸的網。鴨嘴獸在夜間較為活躍,所以科學家大多數在日出和日落時分研究這種動物。
攝影:DOUG GIMESY
Tahneal Hawke在給一隻被麻醉的鴨嘴獸的喙抽血,靜脈窦就在皮膚下面。研究人員将用這份樣本研究鴨嘴獸的DNA和RNA。
攝影:DOUG GIMESY
在維多利亞州麥克馬洪溪,一隻小鴨嘴獸剛被放生到一根原木上。研究人員動作迅速,不會讓研究對象離開水超過半個小時。
攝影:DOUG GIMESY
但最近,在驚歎之餘,鴨嘴獸研究員也深感擔憂。氣候變化、人類發展、幹旱、叢林大火,正在破壞澳大利亞東部的河流,而那裡是鴨嘴獸賴以覓食和交配的地方。科學家現在正在敦促澳大利亞政府和幾個州把鴨嘴獸列為易危物種,從而為它們帶來更多的保護。
缺水
由于鴨嘴獸容易受到驚吓,再加上通常在夜間活動,所以統計它們的數量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但所有迹象都表明,它們的數量在下降。根據新南威爾士大學、澳大利亞環境保護基金會等機構最近的報告,過去30年裡,在超過22%的栖息地裡,鴨嘴獸消失了。
曆史記錄進一步證明了下降趨勢。“一些記錄顯示,成千上萬的鴨嘴獸因為皮毛被射殺,”新南威爾士大學的生态學家Tahneal Hawke正在研究鴨嘴獸的種群動态,她說:“有人說,曾在一條河裡看到了20隻鴨嘴獸,而我一次最多隻看到了4隻。”
Josh Griffiths和研究員Farley Connelly在設網捕捉鴨嘴獸。日落之後,他們每三四個小時會檢查一次網,在黎明時把它們帶走。
攝影:DOUG GIMESY
2019年和2020年初,叢林大火席卷了澳大利亞。與袋鼠和考拉等其他标志性物種相比,作為水生生物,鴨嘴獸似乎情況更好一些,但它們的河流栖息地也受到了影響。
攝影:DOUG GIMESY
鴨嘴獸的皮毛濃密、防水,當它們在河流和小溪中覓食和交配時可以保暖。曆史記錄顯示,歐洲商人為了它們的皮毛,殺死了成千上萬的鴨嘴獸。
攝影:DOUG GIMESY
19世紀的博物學家George Shaw第一次看到鴨嘴獸的皮毛時,以為有人在開玩笑,把鴨子的蹼足和喙縫在了毛茸茸的四足哺乳動物身上。
攝影:DOUG GIMESY
鴨嘴獸的蹼足可以讓它們在水中快速前行。不過,在陸地上行走則是另一回事。它們的腿短而重,像爬行動物一樣向外張開。與體型相似的其他陸生哺乳動物相比,它們在陸地上行走所耗費的能量要多30%。
攝影:DOUG GIMESY
研究人員必須小心地避開雄性鴨嘴獸後腿上的毒刺。雖然對人不緻命,但據說尖刺分泌的毒液會讓人非常痛苦。
攝影:DOUG GIMESY
鴨嘴獸把脂肪存儲在尾巴上,以防食物短缺。雌性鴨嘴獸還會用尾巴在溫暖的身體上孵蛋。
攝影:DOUG GIMESY
在2月發表的論文中,她的同事Gilad Bino預測,如果氣候變化如預料中那樣繼續惡化的話,那麼在未來50年裡,近四分之三的鴨嘴獸将會消失。
根據預測,氣候變化會增加幹旱出現的頻率和強度,增加叢林大火的風險,比如2019年和2020年初席卷澳大利亞的大火。根據環境咨詢公司Cesar Australia的生态學家Josh Griffiths和同事最近發布的報告,這些火災後,在14%之前見到過鴨嘴獸的地方,鴨嘴獸已經消失了。
Griffiths研究鴨嘴獸已有13年,他告訴我們,鴨嘴獸面臨五大威脅是:“缺水,缺水,缺水,缺水,還是缺水。”
他工作的地方靠近墨爾本,他說自己最擔心的是城市化。随着道路、人行道和其他硬化路面變多,雨水會迅速注入城市河流,導緻河岸被侵蝕,沉積物增加,鴨嘴獸的獵物被趕走,給它們帶來不小的挑戰。
水壩會改變水流,阻礙鴨嘴獸的活動,也是一大威脅。新南威爾士大學生态系統科學中心的主任Richard Kingsford說,在他所在的州,有三項提議讓他特别擔心。
“新南威爾士州認為,這會讓整個國家不再幹旱,但實際上卻會讓這些河流的情況雪上加霜,包括鴨嘴獸生活的河流,”他說:“如果(他們意識到)這是一種脆弱的物種,那麼在批準提議時,要求會高得多。”
易危物種
澳大利亞保護基金會的環境政策分析師James Trezise說,鴨嘴獸是澳大利亞的标志,受到全世界人的喜愛,對于一些原住民來說,鴨嘴獸有着特别的意義。鴨嘴獸是瓦迪瓦迪人的圖騰動物之一,也是他們的精神象征,但距離鴨嘴獸上一次出現在他們的領地上,已經有很多年了。
為了确保這種标志性動物不會消失,包括攝影師Doug Gimesy在内,研究人員和倡導者向澳大利亞和幾個州政府提出申請,要求将鴨嘴獸列為“易危物種”。11月下旬,維多利亞州的科學咨詢委員會建議批準這個申請。南澳大利亞州已經将鴨嘴獸列為瀕危物種。
将鴨嘴獸列為國家層面的瀕危物種,要求澳大利亞政府提高對鴨嘴獸的監管力度,同時在評估水壩等大型開發項目時,官員必須考慮到鴨嘴獸的情況。
此外,科學家表示,他們希望政府在河道整治時考慮更周全;減少為農業清理土地,這會導緻河流被侵蝕;禁止“淡水螯蝦陷阱”,這種陷阱被用于捕捉甲殼動物,但往往也會困住鴨嘴獸。
Gilad Bino和Tahneal Hawk把臨時無線電應答器粘在一隻雌性鴨嘴獸的尾巴上。應答器可以幫助他們收集鴨嘴獸的活動信息,以及水壩上遊洩洪帶來的影響。
攝影:DOUG GIMESY
他們說,希望全球物種保護狀态的權威機構國際自然保護聯盟也能重新審視對鴨嘴獸的分類。2016年,鴨嘴獸被列為近危物種,而列為易危物種,則意味着距離瀕臨滅絕隻有一步之遙,這會給澳大利利亞政府增加一些壓力。
“趁現在來得及,我們還有機會做點什麼,”Kingsford說:“如果它們現在或是明年不在名單裡,那麼兩到五年後就會瀕臨滅絕,那時為時已晚。”(譯者:Sky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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