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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青裴原炀第一次回家

生活 更新时间:2025-01-08 14:56:13

顧青裴原炀第一次回家?圖片/網絡程素原是尚書府的嫡女,她的庶妹程靈嫁進王府,陷害程家對朝廷有二心,程家滿門落罪,男子處斬,女子流放,我來為大家講解一下關于顧青裴原炀第一次回家?跟着小編一起來看一看吧!

顧青裴原炀第一次回家(顧江南被流放路上)1

顧青裴原炀第一次回家

圖片/網絡

程素原是尚書府的嫡女,她的庶妹程靈嫁進王府,陷害程家對朝廷有二心,程家滿門落罪,男子處斬,女子流放。

程素在流放的路上,點上迷歡香,鑽進軍官顧江南的軟榻上,與其夜夜貪歡,獲得顧江南照顧,放她一條生路。

程素改名佟泠,進入南陽王府,想借南陽王替程家平冤,在程素剛在王府站穩腳,受了重傷的顧江南被擡進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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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江南:流放路上,她點了迷香,鑽進軍官的暖榻上

1.

王爺吩咐佟泠好好照顧顧江南,跟顧江南交代幾句,便出去了。

佟泠恭送王爺出去,眼看着王爺轉過了轉角,她把門緊扣上,心一下子就崩緊,她走到床邊,“顧大人,你怎麼在這裡,你怎麼就受傷了,你現在還覺得哪裡痛嗎,要不要緊,我能替你做些什麼?”

“停,停,程素,你這麼一連串的問題,我該先回答你哪個呢?”顧江伸手制止佟泠的話,他咳了幾下,緩口氣,“還有,别叫我顧大人了,叫我顧江南,别讓王爺生疑了。”

“你也是,我現在叫佟泠。”佟泠走到榻邊,往榻上坐着,看着顧江南,從前那個冷薄又目中無人的顧江南,哪是這幅受傷的樣子,她軟了語調,“你還好吧。”

“沒事,就給馬踩了一腳。”顧江南招手,示意佟泠把耳朵湊過去,他附在佟泠的耳邊,悄聲說,“我告訴你,那匹野馬,是我馴熟的,然後讓人賣給王爺,王爺騎着它上街,我一吹口哨,馬就驚跑,那可是一匹在草原上奔跑的烈馬,王爺一時半會哪裡馴得了它,王爺從馬上摔下去,我替王爺承了馬的一腳,還好,馬及時認出我,稍稍收了力,不至于取我性命。”

“顧江南,你瘋了?”佟泠不可思議地瞪着顧江南,她壓着嗓子,“你怎麼能把計算到畜生身上,拿自己的命開玩笑,你就那麼想進王府,還是想博得王爺的好感。”

顧江南坦言,“都有。”

佟泠沒料到顧江南如此坦白,原來,顧江南也是個俗人,好争名利,她嘴角挪了挪動,“那如你所願了,王爺可是覺得,是你救了他,這救命的恩情,你圖什麼,就有什麼了。”

“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麼拿着自己的命去賭嗎?”

佟泠輕薄地笑了笑,“不是圖名,就是圖利,人各有志,我無權過問。”

顧江南拉着佟泠的手,“我孑然一生,要名要利何用,阿泠,我是為了你才入的王府。”

佟泠先是驚訝,繼而瓊眸閃着晶瑩的淚水,她相信顧江南說的任何一句話,那麼謹慎的她,甚至不經過一絲細想,就相信顧江南的話,她把手抽回來,側過身沒看顧江南,“顧江南,我現在就是一個逃犯,你最好離我遠點,還有,我不需要你同情我,不需要你替我做任何事。”

顧江南吃力地坐起身子,輕笑道,“喲,幾個月沒見,這脾性還見長了,怎麼,你現在是打算卸磨殺驢了,當初你不擇手段爬上我的被窩裡,與我溫存時,怎麼那麼溫婉可人。”

佟泠臉色微微漲紅,“我不後悔當初與你做那些事,但我現在也不需要你幫我,一碼歸一碼。”

“你不用我幫忙,那你打算怎麼求王爺幫你們程家平冤,還是想用當初你對我用的法子嗎?”

佟泠不知為何,竟然覺得被羞辱了,當初分明是她自己點了迷香,主動獻身的,被顧江南這麼一說,她還覺得委屈了,她惱怒的瞪着顧江南,眼底噙着淚目,“顧江南,是,我是個污髒的人,但我沒有那麼下 賤,我也不會那麼糟蹋自己的。”

“我知道你不會,我也不允許我這麼做,你隻能是我的。”顧江南喉結哽硬,他赤目如炬,盯着佟泠,忽而扼着她的後脖子,深深吻住這片薄唇,他把這幾個月燒心的思念,全化在這個吻裡,狂熱,極其侵占。

佟泠雙手推着顧江南,卻慢慢把手環過他的脖子,成全這原不該有思念。

良久,顧江南才放開佟泠,盯着她,嘴角露着笑意,“想不想我?”

佟泠羞怯地垂着眼簾,輕輕搖頭,顧江南挑起她的下巴,讓她看着他,霸道又滿足地說,“阿泠,你騙不了我的,你滿眼都是我。”

“我……”佟泠想要反駁,到嘴的話卻怯了,她背過身去,“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等你傷好了,就離開王府,有多遠跑多遠。”

“我若不呢?”

“那,那,那我也不理你了。”

“你不會的,你舍不得不理我。”顧江南把佟泠擁入懷裡,他輕喃着,“還記得我說過,我手臂上這個傷口有一個故事嗎,想不想聽?”

“嗯?”佟泠疑惑。

顧江南撫着佟泠的的背,悠悠地說,“我從小就是孤兒,整日無所事事,其實就跟地痞流氓差不多,兩年前安西發水災,我與災民一同上京,那時朝廷各個官員都開鋪施粥,其實,真正施粥的官員,也就隻有幾個,其中你們尚書府就是一個,我在其他官員那邊受盡冷眼,還得不到吃的,沒想到,來到你們程家的粥鋪, 竟是白花花的粥。”

佟泠有些印象,那年京城的确難民四竄,父親還不準她倆姐妹外出,怕鬧出什麼有損名節的事,佟泠偏不聽父親的話,主動站出來,給大家施粥。

顧江南繼續說,“我那時候第一次見你,感覺你就是天上的仙女,那麼高高在上,卻又那麼善良,美麗動人,我每日就喜歡在那裡看着你,看着你笑,我就笑。”

“後來,難民鬧事,你就救了我。”佟泠擡目,望着顧江南,她想起來顧江南的傷是怎麼一回事了。

那次大米一時沒來得及補上,施粥到了一半,就沒了,那些沒有粥吃的難民掀了粥鋪,上來就搶,更有人不知從哪裡順起刀子, 就沖着佟泠劈過去,顧江南用手替佟泠擋了這一刀,一個很大的口子,鮮血流了出來。

後來官差來壓住了難民,佟泠當時就讓人扶顧江南去看大夫,顧江南因為自卑,一句話也沒說,就跑了,他站在角落處,聽着程素指責大家,“我們程家是體恤大家餓着肚子,背井離鄉的,才給你們一口吃的,并不是欠你們任何人的,你們要記住,生為男兒,應替國分憂,有國才有家,你們今天在這裡搶一碗白粥就把自己的尊嚴踩在腳底下了,以後拿什麼去護着自己的家人,是男兒的,在京城還怕沒一口吃的嗎,還要在這裡跟婦孺争吃?”

程素這番話刻在顧江南的心裡,後來,顧江南再也沒有出現在程府門前。

顧江南輕緩口氣,繼續說,“後來我在碼頭做事,聽說程府被抄了,程府女眷被流放,我一想到你要被流放南漠,心裡就着急,我四處塞錢,想方設法要領下送罪奴這差事,你知道去送罪奴那些官差為什麼那麼怕我嗎?”

“為什麼?”佟泠實在想不到,顧江南竟然替自己做了那麼多事。

顧江南不以為然地笑着,“我是不能打,但我能扛啊,那天那個官大人說,送罪奴是苦差,誰能吃得了苦頭,誰就能領下這差事,這不,我站在那裡,讓他們打得全身上下,沒一塊好的,我硬是沒哼一聲,他們說我是塊又臭又硬的石頭,跟着我,總該會護着他們。”

顧江南雲淡風輕的樣子,佟泠卻淚目潸然了,她哽噎着,“顧大哥,你傻啊,我怎麼值得讓你這麼替我賣命?”

“阿泠,我喜歡你,我知道我配不上你,能替你賣命,我也知足了。”

“傻瓜,你就是個大傻瓜。”佟泠一邊抹着淚水,一邊哭得更兇了。

顧江南緊緊握着程泠雙手,“不哭了,你是不知道,我在那三百号罪奴裡面,竟然找不到你,我有多慌,直到那晚你進了我的營帳,我又驚又喜,就算你不求我,我也會想法子把你送出去的。”

“那你還占我便宜?”佟泠倒抽着鼻子,嬌嗔。

顧江南撫着佟泠的臉,“阿泠,我是個血氣方剛的男兒,我這輩子都沒碰過女子,我心心念念的姑娘一絲不挂地站在我眼前,我哪裡把持得住,我是個俗人,我有情欲的。”

佟泠想起第一次顧江南那麼溫柔地對她,原來是真的藏着深情的,她的臉又熱又燥的,“别說了,這事你一開始為什麼不跟我說清楚?”

“我不知道,把你放走後,我能不能活着,如果能活着,我一定來找你,如果我要伏法,那就不讓你知道了,你不該對我有任何愧疚。”

佟泠咬着嘴角,“顧大哥,你處處都替我想好了,我真傻,還以為是自己用色相換來的平安。”

顧江南憐惜地摸着佟泠的頭,忖思片刻,“阿泠,你先别急着跟王爺表明身份,我盡量取得王爺的信任,咱們再坦白相告,你放心,就算我豁出這條命,也要替程家平冤。”

佟泠伸手捂住顧江南的嘴,“别瞎說,我不要你豁出命去替程家平冤,我要你活着,你死了,你就什麼都不是,你要記住,如果你有什麼好歹,你就什麼都做不了,你替不了我做的事,自然會有人替你做,到時候,我也會喜歡上别的人,有你後悔的。”

“這麼說,你現在喜歡的,是我?”顧江南盯着佟泠,緩緩湊近她,綿綿密密的吻落下。

久别重逢,再深的吻又怎能解相思之苦,顧江南的手環過佟泠的腰身,輕車熟路地解下她的腰帶。

佟泠伸手止住顧江南的動作,輕斥他,“顧大哥,别鬧了,你還有傷在身呢。”

“我想你呢,我是真的好想你!”顧江南苦巴巴地望着佟泠。

佟泠輕笑,整理衣裳,“色鬼,快躺下休息,我去看藥煮好了沒,你是王爺的大恩人,可不能怠慢了。”

佟泠心情特好,笑着出去,顧江南的笑意忽而凝住,他喃喃道,“阿泠,我會一直守護你的。”

2.

顧江南順勢留在了王府,王爺先是讓他在世子身邊做事,後來發現他對治理南陽有些想法,還挺好的,就把他帶在身邊,他敢做敢為,又拼命的樣子,很合王爺的心意。

兩個月後,王爺讓顧江南替他入京述職,往年都是世子回京的,這次讓顧江南去,看得出來,王爺對顧江南,是十成的信任倚賴。

顧江南離開南陽才幾天,佟泠就開始思念他了,從前還沒有這感覺,現在她隻要不做事,就會想着顧江南。

清陽瞅着佟泠,取趣着,“佟泠,你在想誰,臉都紅了?”

“我,我有嗎?”佟泠捂着臉,“這裡太熱了,郡主,我先出去了。”

“佟泠,把門關上。”清陽喚住佟泠。

佟泠疑惑地關上門,走過來,“郡主,有什麼事嗎?”

“坐!”清陽拉着佟泠的手讓她坐下,她審視着佟泠,半晌才說,“佟泠,你知道嗎,在我眼裡,你是一個很優秀的姑娘,你比南陽城所有的姑娘都優秀,母親也說,你是她見過,又聰慧又果斷的姑娘,我很喜歡你,真的。”

佟泠有些受寵若驚,“郡主,你能收留我在王府,已經是對我莫大的恩惠了,你這麼擡舉我,我實在是,倍感榮幸。”

清陽輕笑,“我清陽從來不需要用虛僞的言語來讨好任何人,你在王府這大半年,我的确在你身上學到很多東西了,所以,我想給你尋一個好的歸宿,鳳閣樓的許大人,就跟我暗示過幾次,想讓我替他做個紅娘。”

鳳閣樓是南陽的軍事重地,許大人更是王爺身邊的得力助手,除了王府公子,這許清明大概是南陽城最出色的男兒,佟泠見過許大人幾次,沒有私下碰過面,她着實沒想到他會有這一出。

“郡主,許大人家世清明,我怎麼配得上他,還請郡主替我回絕了他的一片好意。”

“是因為顧江南嗎?”清陽盯着佟泠,“你不用反駁,我雖不及你聰明,但我沒瞎,你滿眼都是顧江南的樣子,是個人都能瞅出來,心中有情,是藏不住的。”

佟泠緊張地望着清陽,“郡主,就那麼明顯嗎?”

“嗯,母親也看出來了。”清陽點頭,哪怕顧江南從你身邊經過,你們不用說一句半句話,隻是看一眼,那滿目情意,旁人一看都明白了。”

佟泠心裡咯得嗆,“郡主,對不起,我不是有意想欺騙你的,隻是,有些事,我還不知道怎麼跟你說明白。”

清陽婉笑,拍着佟泠的手背,“瞧把你緊張的,男女私情這種事,那麼隐晦,你沒告訴我也是正常,不怪你,隻是,我跟母親都覺得,顧江南雖好,他再好,也隻是一個莽夫,就算他對父親有赤膽忠心,将來他有一番作為,他那麼粗蠻性子,怎麼配得上你,你溫婉娴靜,配許大人再好不過。”

佟泠撲哧地笑着,“郡主,你瞧不上的顧江南,卻是我心裡的寶,感情這種事,原本就玄得很,喜歡一個人,比那些外在的條件,性子,都重要。”

“說不過你,有你後悔的時候,那顧江南,我總覺得他壞壞的,痞裡痞氣。”清陽想了想,“還有,兇神惡煞的,平兒是這麼跟我說的。”

佟泠忍不住笑意,的确,她剛見顧江南,跟平兒都是這麼想的,沒有人知道,她是下了多大的決心,才敢偷鑽顧江南的營帳,主動示好的,還好,顧江南把所有的溫情都給了她。

用顧江南的話說,他并非面冷心熱的人,他以前甚至是個縱惡的地痞,是佟泠改變了他。

佟泠笑着笑着,忽然就止了笑意,心思沉斂,清陽那麼粗心的人,都看得出來她跟顧江南有情,那王爺是不是,也看出來了,顧江南此行上京,會不會是王爺故意試探的?

佟泠後脊骨發瘆,整顆心就懸了起來,卻又無能為力。

3.

一個月後,顧江南從京城回來,還沒來得及見佟泠,就被王爺叫去書房了。

顧江南循例向王爺禀明京中近狀,末了,王爺看着他,“就這些,如果本王想知道這些明面上的近況,用得着把你打發進京嗎,随便一封信涵遞上去,誰去不都一樣?”

王爺背朝着顧江南,他沒看到王爺的神色,也沒辦法從王爺平靜的語調中聽出個端倪,他摸着鼻子,稍稍深思,把心一橫。

“王爺,的确有件事,我擅自作主了。”

“哦,什麼事,說來聽聽?”

“皇上身子似乎不太好了,聽朝中的官員說,皇上三天才上一次朝,太子年少,現在整個六部,甚至宮中,都在賢王的撐控上,賢王在朝堂上,直接替皇上作主了。”

王爺回過身,往椅子上緩緩坐下去,“江南,你還是太年輕了,不能光看着表面大家都聽賢王的,就說六部都是賢王的人了,沒準他們是一些谄媚讨好的小人。”

當初中宮無子,賢王母妃甯嫔主動把皇長子賢王送到中宮皇後娘娘的膝下,其野心,昭然若揭。

一個想母憑子貴,一個想借子穩權,這原本是雙赢的局面,奈何賢王十二歲的時候,年過三十的皇後,竟然懷了龍胎,并且順利生下嫡子,賢王的處境就尴尬了,皇後更是把賢王送回甯嫔處。

十二歲之前的賢王,都被大家指望做太子的,一下子來了這麼個嫡子,他之前怎麼搶來的東西,就要怎麼還回去。

如今太子不過十歲,皇上現在撐不下去,皇位極可能被賢王橫奪過去。

賢王剛愎自用,心胸狹隘,如果賢王繼位,那麼手握重兵,并且獨霸一方的南陽王,很可能就要步程南的後塵了。

顧江南下跪作揖,“王爺,我離京之前,給六部都寫了一封密信,大概意思是指,手裡握着賢王謀返的重要證據,請他們前來商議,巧的是,六部大人在收到信的時候,想都沒細想,就連夜去了賢王府,這足以證明,他們都是一窩蛇鼠。”

王爺盯着顧江南,片刻才從鼻孔裡擠出一絲冷哼,“他們是一窩蛇鼠,那你呢,你冒着生命危險去試探賢王,可别告訴本王,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替南陽王府着想的。”

顧江南還沒想好,要不要跟王爺坦白一切,王爺撚着手上的玉扳指,冷薄地笑着,“本王看你馴馬技術了得,兩個月前,許大人送給本王的一匹汗血寶馬,那可是一匹桀骜不馴的馬,王府十多年的馴馬師父也沒轍,到你那裡,才半個時辰,就把它馴得服服貼貼的,顧江南,你好大的膽子,你竟敢算計到本王的頭上,不要命了,是不是?”

王爺雖是不喜權政紛争,但他眼底清明得很,看顧江南馴馬那身手,那天在街市上,治一匹驚馬,哪裡用得着他費那麼大的勁,甚至還受了那麼重的傷,顯然這是他設計好的,無非是想倚功順利進入王府。

“王爺,卑職有罪。”顧江南見事情已然瞞不住了,與其再編一個謊言來圓謊,不如坦白從寬,“王爺,卑職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心愛的姑娘。”

“是佟泠吧。”王爺凝目,“不,本王應該叫她,程素,對吧?”

“王爺都知道?”顧江南先是愣忡一會,卻也覺得應當如此,程素自帶光芒,她在王府接近一年,怎麼可能沒露出破綻。”

王爺沉着嗓子說,“南陽王府從來不用無根的人,既然程素要進王府,本王肯定得查清楚她的底細,不過,知道她的真實身份,本王的确是有些震愕了,她一個姑娘到底吃了多少苦,才走到南陽城的,既然她不想說,本王也不必問,就當是替王妃收留一個故親,無可厚非,倒是你倆這事,本王一點頭緒也沒有。”

顧江南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全說給王爺聽,順帶添油加醋地描述程素當初在流放路上,吃過太多的苦,當然,營帳貪歡那事,他隻字未提。

王爺悶聲起身,撂下一句話,“别在這裡跪了,去院子裡跪着,本王沒想好怎麼發落你們,就一直跪着。”

顧江南着急地喊着,“王爺,這事,與程素無關,請王爺不要責罪于她。”

王爺不置理會,“她有沒有罪,用不着你來教本王。”

4.

顧江南被王爺罰跪,還是清陽跑來告訴程素的,是王爺故意告訴她的。

清陽看着程素,眼眶微濕,“佟泠,原來你還是我的表姐,你真厲害,若是我像你經曆那麼大的事,我一定承受不住了。”

佟泠疑慮,“郡主,你在說什麼?”

清陽拉着佟泠的手,“表姐,你别裝了,父親都告訴我了,顧江南還被父親罰跪在院子呢,我之前就聽母親說起,程家遭此劫難,就算她想幫,也是有心無力,沒成想,你自己進了王府, 你也是的,這麼大的事,還瞞着我跟母親。”

佟泠着急地反握着清陽的手,“顧江南怎麼了?他不是剛從京城回來嗎?”

清陽婉笑,“顧江南為了你,真是豁出性命了,竟算計到父親的頭上,父親知道了,這不責罰他了嗎,表姐,我終于知道你為什麼對顧江南死心踏地了,一個人拿命去護着你,哪能不愛……”

佟泠沒聽清陽說完,就跑了出去,顧江南跪在院子那裡,烈日暴曬,府裡的婢女都不明所以,竊竊私語。

佟泠跑到顧江南身旁,直直地跪下去。

顧江南微惱,“阿泠,回去,王爺沒責罰你,你來湊什麼熱鬧。”

“我不管,我不能躲在你身後,讓你替我承擔一切的。”

顧江南側目望着佟泠,痞笑着,“一個月沒見了,可想壞我了。”

佟泠瞋視他,“别鬧了,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些沒臉皮的話。”

顧江南悄悄伸手去握着佟泠的手,“我不說,你會把我忘記的。”

“胡說,我是那麼薄情的人嗎?”

“那許清明是怎麼回事,我才入王府,就聽到好幾個人說你跟許清明天生一對,你們天生一對,敢情你跟我,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佟泠撲哧地笑着,被顧江南握着的手,她稍稍用力,反握回他,兩人手心緊貼,如同貼在一起的心,哪那麼輕易生隙的。

“許大人是對我有點意思,不過,我都已經回絕了,我的心裡,都給你填滿了,哪裡還有騰得出地方裝下别人。”

顧江南嘴角揚起笑意,“你快回去吧,我心甘情願。”

“我不!”

他們這一舉一動,都在王爺王妃的眼裡,王妃還沒來得及說話,婉夫人搶先說了,“王爺,看到了沒,這程家的姑娘,這般輕浮,就是被罰了,态度也不端正,程家這事,咱們還是不要插手了。”

王妃着急,“王爺,先别說程家與我有親故,就是沒有親故,這麼一出冤案,你也得替他們平冤啊。”

王爺凝目望着王妃,突然攬過王妃的肩膀,讓王妃跟婉夫人一時都有些懵了。

王爺感歎,“王妃,我尋思着,我還不如顧江南,顧江南他對程素這丫頭,敢愛敢為,想當初在東宮,你替我承受了多少罪,又受了多少白眼,我竟沒有替你站出來,委屈你了。”

王妃抿着嘴,輕搖頭,“王爺,有你這句話, 臣妾一點也不覺得委屈。”

王爺輕歎息,“你放心,程家這事,我管定了,如果我不管,那下一個就輪到南陽城遭罪了,我罰他們,也隻是看一下他們的态度,顧江南是不按常規走,但他對程素一心一意,也實屬難得,你跟程素應該也有很多話要說的,去吧,把顧江南叫去書房找我。”

王妃眼眸泛着晶瑩的水珠,當初她娘家落難,她孤身一人上京投靠程南,程家對她,也算是有大恩了。

5.

夜色靜涼,佟泠睡到半夜,聽到敲門聲,她迷糊中,“誰啊”

“阿泠,是我,快開門。”顧江南在門外應着。

佟泠披上外衣,走過去開門,壓着嗓子說,“顧江南,你又發什麼瘋,這裡是王府,三更半夜,你來找我做什麼。”

顧江南閃進屋裡,把門緊扣上,抱着佟泠,“阿泠,我是真的想你,之前在王府,我們要隐瞞身份,這一年來,我連你一根手指頭都沒碰過,現在我們也不用躲躲藏藏了,你就一點也不想我?”

“不想。”佟泠故意推開顧江南,“我哪像你,整天想那些沒腥沒臊的事,我沒那個閑心思。”

顧江南扳過佟泠的身子向着她,“是,你冰清玉潔,你純淨,就我是個俗人,貪花圖色的,等我們成親了,看你是不是也得像個俗人一般,替我生兒育女。”

佟泠緊垂着眸子,月色透過窗口,落在她雪白的肩上,光是看着,也讓人眼紅心跳的,她嬌嗔,“誰說我就一定要嫁給你。”

“你不嫁給我,你嫁給誰?”顧江南扼着佟泠的腰身,“王爺今天還說,讓我選個日子與你成親,他給我們證婚,不過我拒絕了。”

“你為什麼拒絕?”佟泠急了,輕罵着,“顧江南,你占盡我的便宜,就不想娶我了,是不是。”

顧江南得意地笑着,他的手掌隔着絲綢軟衣,磨蹭着佟泠的腰身,附在佟泠的耳邊,透着渾濁的氣息,“你不是不想嫁給我嗎,怎麼自己先着急了。”

“我……”

“阿泠,我希望你是真心喜歡我,而不是因為感激我,才以身相許的,王爺已經讓世子着手去查程家的案情了,相信不久後,一定會還程家一個清白的,到那時候,如果你還想嫁給我這個粗人,我一定開開心心迎娶你。”

佟泠圈上顧江南的脖子,她鼻子泛酸,“顧江南,你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笨蛋,我承認,我一開始喜歡你,是懷着感恩的心的,可後來,我是真的喜歡你,無關其他的,到手的媳婦你都不要,小心你要後悔了。”

顧江南刮着佟泠的鼻子,“是我的,跑都跑不掉。”

顧江南軟綿綿的吻落在佟泠的臉上,她溢着溫熱的淚水,他一點一點替她吻幹,芙蓉暖帳,一夜承歡。

從前他是孤兒,她是高貴的千金小姐,如今,她也成了孤兒,卻是他捧在手心裡的寶。

6.

開春,從京城急傳聖旨到南陽王府,皇上急诏南陽王攜帶家眷入宮。

王爺看着聖旨,的确是無誤,他把王府五位公子,還有許清明,顧江南诏集到一起。

“當初皇上擔心我後悔讓賢,封我為南陽王,并準我稱霸南陽,其實,當着太後的面,我們簽了個協議,我終生不得入京,這次急宣我帶親眷入京,我怕這其中有詐。”

許清明坦言,“王爺是擔心,宮中有變?”

王爺點頭,“如果這聖旨是真的,皇上宣我入京,也許是護主,怕皇上不行了,要借南陽守着太子,如果這是假的,那就是賢王故意假傳旨意,意圖把我的親人宣進宮,好讓他操控。”

世子着急,“父親,這是聖旨,不管是真是假,你必須入宮,如果你不入宮,賢王就可以說你拒旨不遵了。”

王爺望着顧江南,“江南,這事,你怎麼看?”

“王爺必須入宮,但是,隻是隻身入宮,如果是前者,皇上有求于南陽,定不會怪罪王爺隻身進宮的,如果是後者,王爺更不能帶親眷入宮,有至親在賢王手上,就等于綁着南陽的雙手雙腳,就是南陽在十萬精兵,也不敢妄動。”顧江南說得輕松,“當然,明面上是王爺隻身入京,許大人要把精兵分成幾十個組,留一部分守着南陽,一大部份假扮成商隊,混入京中,如果王爺三天不出宮,也沒消息,我們就殺進宮裡。”

許清明不屑顧江南的看法,“顧江南,你一個沒上過戰場的人,别開口就來,你知道賢王手上有多少兵力嗎,南陽城這些精兵,怎麼跟他硬碰硬。”

“許大人是離京太久了,不了解京中的情況,我不怪你,南陽騎兵,個個英勇善戰,而賢王雖掌着六部,可京中無突變,沒有皇上的旨意,不是他一句話就能集全兵力替他賣命的,他能調得動的,也隻有禦林軍,這也是他忌憚南陽城的實質原因。”

王爺拍手感歎,“江南,沒想到你一個門外漢,對這些事竟了解得那麼透徹,的确,駐京兵卒,都是直接聽命于皇上的,所以賢王不敢謀返,大概他想逼宮,然後明正言順,承旨繼位。”

“不了解透切,怎麼替程家申冤。”

“是個可造之才,就是太重兒女私情了。”王爺拍着顧江南的肩膀,“清明,就依江南說的去準備吧。”

7.

佟泠原想跟着顧江南一同上京的,被顧江南攔了下來,顧江南說,他一定會活着回來見她的,他還要回來娶她呢。

顧江南再回南陽時,已然是一個月之後的事,他剛回到王府,當着迎接他們的王府親眷的面,絲毫不掩飾,緊緊抱着佟泠,“阿泠,我們成了,程靈招供了,皇上下了旨意,程家無罪了。”

佟泠紅着臉推開顧江南,“江南,别這樣,讓大家笑話了,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

在他們回南陽之前,王爺已經修書,把京中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他們了,正如王爺所料,賢王逼宮,皇上撮着最後一口氣息,把太子交托給南陽王。

顧江南他們從宮外殺進來時,賢王始料未及,他以為南陽遠火救不了近水的。

南陽王暫留在京中,輔助年少新皇,顧江南舍不得佟泠,舍下高官厚䘵,回了南陽。

佟泠向王妃施禮,“王妃,我們先退下了。”

然後她拉着顧江南回了房裡,佟泠把房門關緊,“顧大哥,你有見到程靈嗎?”

顧江南愣忡一下,他嘴皮挪了挪動,聳聳肩膀說,“賢王妃嘛,肯定見着了,我不負你重托,替她保下性命了。”

佟泠長松好氣,“那就好,不管如何,她是我唯一的親人了。”

顧江南把佟泠擁入懷裡,“怎麼說話的,我不是你的親人嗎。”

顧江南凝思片刻,“阿泠,程靈說,這輩子你們可能都無緣見面了,她想讓我轉達你一句話,謝謝你,還有,她從來就沒有恨過你。”

佟泠眼底噙着淚目,“顧大哥,謝謝你,替我保下程靈。”

顧江南輕搖頭,赤誠地望着佟泠,“阿泠,你是不知道,當時我受了重傷,我唯一的念想,就是要活着,要活着回來見你,我記得你說過的話,如果我死了,我就什麼都不是了。”

佟泠軟了語調,“以後不許再說那死字了。”

“都聽你的。”顧江南說罷,抱住佟泠,“好久沒親過我娘子了。”

佟泠側開頭,伸手擋住顧江南的吻,一臉嫌棄地說,“你怎麼跟流氓一樣,每次都這樣猴急。”

顧江南苦巴巴地望着佟泠,“我立了那麼大的功勞,你都不犒勞犒勞我?”

佟泠垂着眉目,滿眼的笑意,“你就是立了再大的功勞,你也得給我忍着。”

顧江南急切又可憐地皺着眉心,“為什麼,你瞧不上我了?”

“你就沒發現,我都長胖了嗎?”佟泠嬌羞,她踮起腳尖,附在顧江南的耳邊,悄悄地說,“大夫說,我有喜了,差不多有三個月了,從今往後,你不是一個人了,你有我,還有孩子。”

顧江眼眶灼紅,緊緊抱着佟泠,沒讓她看到他發紅的雙目。

番外.程靈

我叫程靈,尚書府的姑娘,原該是千金之軀,受人矚目,我卻活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從我出生那刻起,就注定是個徹頭徹尾的卑微庶女。

我小娘是夫人的貼身丫環,聽小娘說,父親跟夫人有婚約在身,卻跟她兩情相悅,在父親與夫人成親後的一個月,父親爬上了小娘的床上,兩人情意綿綿的時候,被夫人抓了現形。

在我之前,小娘還懷過三個孩子,沒有一個是生得下來的,夫人哪裡容得下小娘生下程家的孩子,也許是老天垂憐,小娘躲在廟裡,把我生了下來。

父親執意要把小娘接回來,小娘卻沒等來榮華富貴,卻是一次又一次的折磨。

我十歲那年,小娘死了,死狀極其難看,她是冷死的。

小娘被夫人罰在雪地裡跪了一宿,小娘落了幾次孩子,身骨子原本就扛不住寒意,夫人這是明擺着不用刀,就殺人于無罪。

那晚我替小娘去求夫人,夫人把我打了一頓,口裡還罵着污穢的話,說我是野種,然後把我丢在祠堂裡罰跪。

夜半我冷得瑟瑟發抖,程素偷偷抱了一張被褥塞給我,“妹妹,沒有人看着,你就不用跪了,你睡一下,我去幫你在門外守着。”

“不要你裝好心。”我冷瞪着程素,我們都是尚書府的小姐,憑什麼她就可以高高在上,而我卻活得,還不如一株荒草,我恨程素,我恨她随意施舍我的樣子。

後來我甚至會想起,如果沒有程素,如果程家沒有姑娘,我會不會,過得好一些?

第二天我從祠堂走出來時,小娘沒了氣息,小娘身體僵硬地躺在地上,父親抱着我,哭得悲怆,他的淚水沾濕我的衣角,他說,“阿靈,你放心,以後我不會讓你吃半點苦頭的,阿素有的,你也有。”

我想,我一定是最薄情的人,父親這般悲傷的樣子,一點也沒感動到我,我看着小娘瘦小的身形,我竟然笑了,我咯咯地笑着,一滴眼淚也沒流,父親還以為我瘋了,替我找了幾個大夫。

我沒瘋,我是替小娘開心,她終于解脫了,為了一個替不了她做主的男子,痛苦半生,她終于解脫了。

而那個說要厚待我的父親,死活關心他的面子,對夫人隻是冷待,在外人跟前,依舊與夫人情意依依。

夫人總是避着父親責罰我,她把父親對她的冷落,全怪在小娘身上,她把對小娘的恨,全撒在我身上。

沒關系,我是沒有心的,我不過是替小娘續命,苟活于世。

直到賢王到程家提親,我看到程素臉無驚色地拒絕賢王的親事,她竟然不想做王妃,我眼裡,最珍貴,最尊榮的身份,在她眼裡,其如敝屣。

這就是夫人用金錢堆養出來的程素,多少有些不可一世,自命清高。

我求着父親讓我嫁給賢王,可那個口口聲聲說不薄待我的父親,卻跟我說,我是庶女出身,配不上王爺,不配進王府。

當然,我用了我的法子,嫁進了王府,多虧我能仿寫一手好字,我與賢王同流合污,把程家搭上刑台上。

程家被抄的那天,大概是我這輩子,活得最痛快的一天。

目送程素出京,我坐在轎裡,笑着笑着,就哭了,不,我不是哭,我隻是太高興了,那個高高在上的程家姑娘,她要被流放南漠,她要受盡欺淩,她不是冰清玉潔嗎,那行,讓那些豺狼虎豹把她踩在腳闆底下,那得有多快活。

夫人,你瞧,你賴以為傲的一對兒子,要身首異處了,你視若珍寶的女兒,她就要受盡欺淩了,你的程家,沒了,家破人亡了。

程家被抄後,我并不得賢王的心,他說我是世間最毒的惡婦,虎毒尚不食子,我連自己最親的人,都推出去了,他嫌我髒。

我便在後院過起安靜的日子,總比從前在那個吃人不吐骨的程府好。

賢王逼宮慘敗,官兵連夜抄了賢王府,我把從前如何陷害程家和榮王的事,全供出來,程家沒了,賢王也不無辜,我不過是在他惡行昭彰罪上,添把油。

我等着死亡,沒想到,卻被一個男子扼着手腕,趁亂帶着我逃了出來,那男子目中溫軟,是我這輩子都沒見過的目光。

我屏住氣息,“公子,謝謝你相救,不知你為什麼會救我?”

男子丢給我一些銀子,他忽而冷薄地瞪着我,“我是受程素重托,留你一條命的,拿着這些錢,有多遠走多遠。”

我倚在牆角,滑落在地上,“怎麼可能,程素怎麼可能還活着。”

男子挑着嘴角,“程素這麼好的姑娘,她肯定活着,并且,她還會活得好好的。”

我失笑,“你喜歡程素,才會這麼替她賣命吧,我告訴你,程素不知讓多少人污了身子,她就是一個污髒的人了。”

男子盯着我看了許久,“都是程家養出來的姑娘,你知道你比程素差在哪裡嗎,程素從來不會用惡意揣度你,就算你做了那麼多的壞事,她還念着親情,想留你一命,你卻恨不得她上刀山,下油鍋。”

我喉結哽硬,男子繼而說,“也許讓你失望了,程素幹幹淨淨,她隻有我一個男人。”

“怎麼可能……”我惱怒,“老天爺怎麼就那眷顧程素了,我們都是程家的姑娘,你怎麼就不看看我,程素憑什麼遇到的,都是好人。”

“不是程素遇到的都是好人,先遇到賢王的是程素,是你非得舔着臉去撿她不要的人,還怪老天爺。”男子望我一眼,“快走吧,等一下官兵來了,你就走不了了,你能活着,得感謝有程素這麼一個好姐姐。”

“我不要她的施舍。”我吞咽口氣,盯着男子,緩緩而笑,拔下金钗,插入脖子,男子驚愕跑過來,抱着我,“程靈,程靈,你瘋了。”

我嘴角微微挪動,“我恨程素,我恨她,恨她……”

我從來沒有此刻的輕松,如釋負重,依稀看到小娘緩緩向我走來,她向我伸着手朝我走過來,父親緊随着小娘身後,也向我伸出了手,我們一家三口終于團聚了,再也沒有旁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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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白夢,90 全職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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