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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川菜館怎麼樣

職場 更新时间:2025-02-12 16:42:48

開川菜館怎麼樣?和上海難以計數的大小餐飲店一樣,漕寶路上的川菜館“七哥酸菜魚”接到通知臨時改做外賣前,曾在6月1日這天短暫地恢複過堂食,現在小編就來說說關于開川菜館怎麼樣?下面内容希望能幫助到你,我們來一起看看吧!

開川菜館怎麼樣(川菜館老闆請身處困境中的人們吃飯)1

開川菜館怎麼樣

和上海難以計數的大小餐飲店一樣,漕寶路上的川菜館“七哥酸菜魚”接到通知臨時改做外賣前,曾在6月1日這天短暫地恢複過堂食。

那天中午,看着附近的上班族魚貫而至,店主何成心想,“就在此時此刻,這座城市裡因為疫情暫時陷入困境的人應該不少。”他想讓他們至少都能吃上一口熱飯,“人要吃熱飯,心才不會冷。”

說幹就幹,午餐這檔忙完,他抽空去邊上的印刷店打印了份大紅底子的告示。告示是這樣寫的——

如果你在上海臨時沒有工作、沒有收入、遇到困難,你可以來小店告訴服務人員,來份“單人套餐”。不用買單,不必客氣,你隻需在以後你有能力的日子裡,記得多幫助一下你身邊需要幫助的人。

斟酌措辭頗花了他一些時間,為了避免尴尬,他用“單人套餐”作為代号。不必明說,來的人提這四個字,服務員就懂了。落款處,他在店名前又添一行注釋:給你機會的那個店。

何成心裡清楚,自己的店從無到有,及至漸漸做大,少不了上海這座城市和生活于其中的人們給自己機會和幫助。無論大小,都是一份情意。現在,是時候付出一些回報了。

告示貼了将近一個月,來領“單人套餐”的人并不多,且無一“回頭客”。“看得出,來的人都是真正碰上困難的,不是存心占這個便宜。”何成說。而與之形成對照的,是越來越多人慕名來這裡點上一份外賣以示支持,有人還特地注明将自己點的套餐留給有需要的人。

渴望回報社會的老闆、迫于無奈但守着自尊底線的領餐人、以及那些熱心的顧客構成了這個社會龐雜的人際關系中一個小小的、堅固的三角,而我們的社會正是倚賴于這些大大小小的三角發揮自身穩定的物理特性,才得以有序、健康地運作。

上海還是有溫度的

何成免費請吃飯的事情被媒體報道後 ,外界的看法不一。表示感動的占大多數,但也有人覺得他是搞“噱頭”、搏眼球,個别人甚至帶着滿滿惡意。他注意到有一條評論,讓他“趕緊滾,早日倒閉。”

“你說這是不是莫名其妙?”他呵呵地笑出聲。何成很年輕,30歲剛出頭,他身上有90後那股我行我素的勁頭,并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不同的人總會有不同的理解,我管不了那麼多。如果在意别人怎麼說,很多事就沒法做了。”

無論如何,何成這件事做得很有性格。透過事情本身,你可以感受到他的一種态度,一種情緒。他強調,海報左上角“魔都有溫度!”這幾個字是自己特地加上的。“我就是想回應那些針對上海的負面言論!不管别人怎麼說,我作為一個外地人,在疫情裡得到了很多幫助,我要把自己的想法表達出來。”

3月31日晚上離店的時候,何成、陶虹宏夫婦和其他9名員工從冰庫裡帶走足夠維持近一周生活的肉禽等物資。大家都住在附近,員工住宿舍,他們兩人單獨住。物資消耗完,上海并未如期解除封控。“最難熬的那幾天是4月7日到10日左右,鄰居陽了,我們成為密接,但一時半會又不能去隔離。小區裡組織了團購,我想進去買點物資,因為是密接,不能參團。房東就到處幫我找吃的啊,最後總算搞到一點,就這樣挺過來了。"

過完那幾天,隔離酒店騰出了空房,夫妻倆進去住了七天。“這下好了,一天三頓不用再操心了,每份盒飯裡有三個菜,還都不用自己做。”他們回家以後,又接連收到好幾波政府發放的物資,再也不用為吃的擔心事了。

兩個多月裡,徐彙區總共發放了不下20次物資,對于何成夫婦是足夠了,但因為員工人數較多,何成一度擔心他們領不到物資。事實上,生活物資按戶發放,确實存在不夠分的情況。但員工們所在樓棟的樓組長每次在有剩餘的情況下都會為他們多争取一份,實在尴尬的時候,鄰居之間勻一勻,家裡人口少的,就多拿一點出來給他們。

“我聽員工們說了以後真的太感動了,比别人對自己好更感動。我當時就想,上海還是有溫度的,就憑這點,我相信這座城市很快就會好起來。”

領免費套餐的不到40人

其實他們自身的景況也不好。

在家裡呆了兩個月,算上房租和壓貨的損失,差不多20萬元就這樣白白流走了。因為是向私人租的店面,所以享受不到6個月免租,不過房東也算為租戶着想,同意他們緩緩再交。

去年,隔壁一家面館因為生意慘淡關了門,何成他們又把隔壁也盤下來,店面擴到了100平方米左右,但房租也跟着上去了,如今一個月就是6萬。“本來這個月月底就該交了,現在就先欠着。”他覺得這樣也不錯,“至少能緩緩,緩緩很重要。”

那天大家一起處理冰庫裡的壓貨,各種被處理掉的肉類堆成了小山。真的是作孽,但又不能不處理。“肉凍久了雖然沒壞,但影響口感了。你做出來的東西不好吃,那跟坑人有什麼區别?”店裡進的鮮肉一般凍個三、四天就賣完了,生意好的時候,進二、三十斤一天之内就能賣完,“哪放過這麼久呀?”在何成看來,菜不好吃等于砸自己招牌,不如扔了。

就是在這樣的情形下,他還想着幫一把别人。

“說白了,也沒多大成本。反正現在每天都是幾千幾千的虧,也不在乎這一點,能幫幾個是幾個。”

到目前為止,來領“單人套餐”的不到40人。何成留意了一下,基本上都是不到40歲的年輕人。“疫情裡突然就被裁員了,有些是因為原先工作的店都倒了。他們技能都比較單一,也不好找新的工作。”何成性格外向,平時有空就和顧客閑聊,但他不太和這些來領套餐的人多話。

“絕大多數人都很害羞,很不好意思地問一句,‘能不能來一個單人套餐啊?’廚房做菜的時候我就随便問兩句,問問他們是哪裡人,幾歲了。他們不說,我就不問。問東問西的,戳人家面子就不好了,那我做這件事的意義就變了。”

把套餐留給需要的人

一份單人套餐通常就一個菜,菜式是随機的。

“他們來的時候,廚師正好做什麼菜,就順便再炒一份,成本也就幾塊錢。”何成本能地覺得來領餐的人數不至于太誇張,但也沒料到竟然這麼少。他想,可能真正需要幫助的人也沒那麼多。

“上海的人素質比較高,沒有人存心來蹭,也知道我們做這件事是一份心意,這份心意不是可以拿來消遣的,所以都是真正需要的人才來。”

小店被媒體報道以後,這兩天來領套餐的人也沒有增多,但夫婦倆一天之内就接到了好幾個來支持他們生意的外賣單,這些單子的備注裡都會寫一兩句加油鼓勵的話,雖然簡單,但讓他們感到溫暖。這天上午,店裡接了一單外賣,備注裡特地标注這單不用送,讓他們留給需要的人。感動歸感動,何成還是把訂單取消了。

其實早在媒體報道前,附近來往的人不少都留意到了這張告示。何成說,一些上海爺叔和阿姨們在看到告示後,都會進去專門跟他們說一聲感謝。

“之前有個上海爺叔,進來留了一塊錢給我們。他說‘你們這事做得真好,謝謝你們。’雖然隻是一塊錢,但我覺得這也是一份心意。我開始還追出去要還他,他不肯收。”

何成太太陶虹宏接到過一個電話,客人在電話裡問她,“聽說你們這裡免費?”她答,是有免費套餐可以領。“結果那個客人就說,‘那我等收費了再來’。”

現金流還能撐一個月

6月1日,上海複工複市。那天生意不錯,小店做了将近一萬塊營業額。何成很高興,照這樣下去很快就能恢複原先的水平了。“都憋兩個月了,也休息夠了,那就撸起袖子幹呗。沒想到,第二天就接到主管部門通知,不讓堂食了。”

最近店裡就純做外賣,營業額隻有原來的30%到40%。“之前生意好的時候,一天能做1萬5,現在隻能做5千。”小店疫情前主要做堂食,何成不願意做外賣。“一方面平台上抽成太厲害,另外也沒辦法把最好的菜品呈現給顧客,一來二去,很容易就把口碑做差了。”

夜宵也占收入的很大比重,疫情前,店裡每天營業到淩晨4點。現在說是晚上12點打烊,其實過了9點半就很少有人點外賣了。“但你還是要守一守,有一點算一點。”這段時間,工作日中午的單子最多,“主要也就是靠附近日月光和光大這些樓裡上班的人撐着,不然就,就玩完啦。”

采訪小店這天是周末的下午,他們中午這波做了一、兩千。恢複營業以來最大的一單是旁邊房産中介搞團建,“點了11份小龍蝦,那單大概做了七、八百塊。其實我們還算好了,”何成自我安慰,“有些店專門做夜宵、做燒烤的,你說怎麼辦呢?”

他的老家在重慶市開州區趙家街道,餐飲是當地最大的一項産業,他印象裡幾乎家家戶戶都有人搞餐飲,并且把川菜館開到了全國各地,他的很多老鄉如今都在上海做川菜。這次疫情期間他打聽了一圈,很多人為了節省開支,基本上都采取員工輪休制或者工資打折的方式,他對自己員工說,

“你們好好幹,工資一分不少你們的,虧我自己虧,這點錢還給得起。”

他也聽說有支撐不下去的,“6月1日出來,把店裡的東西能賣的都賣了,空調也拆下來賣掉,第二天就回老家了。”

何成算過,以目前的現金流自己頂多還能撐一個月,但他很樂觀,堅信一個月之内絕對能恢複堂食。“我很看好上海整體的大環境,所以我現在每天還是吃得飽睡得香,哈哈哈。”

一路走來的經曆,讓他對未來更有信心

他喜歡上海,除了喜歡這裡營商的環境,對上海人也很有感情。

2017年,何成和陶虹宏來到上海打拼,兩個孩子留在老家由父母照看。他們的第一家店就開在現在店面的幾十米外,租了40平方米,花掉20萬。當時申請店招和營業執照的過程中,熱心的工作人員主動提出加他微信。“像這種事,跑個幾次本是正常,但他們在微信上把要準備的材料和修改處都跟我說了,免得我再跑冤枉路。”很小的事情,他至今心存感激。

老店做了半年就回了本,比預期早了半年,自然少不了顧客的捧場。這裡頭就有個上海阿姨,“有一次來我們這裡吃飯,電瓶車停在門口,出去發現鎖卡住了,急得要死,我幫她拿出來。”自此之後,阿姨天天帶人來吃飯,持續了一個月。“一直到現在,還經常來照顧我們家生意。”上海老年人吃不慣辣,何成每次都關照廚師給她做不辣的烤魚。時間久了廚師們接到單子都知道,阿姨又來了。

生意越做越好,店面也越租越大。“然後就搬到這裡,但開始的時候隻有六、七十平方米。”他指指店中間的隔斷,這原先是兩家店之間的牆壁,“去年把另一邊拿下來了,現在就有100平方米的樣子。從芝麻大點的小店,越做越大,就是這一路的經曆,才讓我對将來有信心嘛。”

他們在上海這五年,倒有一半時間是處于疫情下,對于做餐飲的人原本是很不利的,但他們的店卻發展得很好。何成想過這個問題,他覺得自己家的菜口味不賴,但主要還是因為價格親民。

店裡的招牌菜酸菜魚分兩種價格,草魚是39元一份,黑魚59元。“這種價格,農民工和外賣員都吃得起,都喜歡來。”

何成他們至今對于2020年疫情後重新恢複營業的那段時間記憶猶新。“正好當時對面的賓館開始裝修了,‘嘩’的一下子,建築工都來吃,後來發現還都是和我們一個縣的老鄉。”就這麼巧,像是老天冥冥中讓他們來幫襯自己一樣。

當時生意好到中午就已經能盈利了,

“10點鐘開始,裝修隊的就陸續來了。等他們吃完走了,附近商務樓的又來了。我們忙到一個月沒正經吃上早飯,我一箱箱的牛奶和面包往店裡搬,對付着吃點,根本沒時間讓你坐下來。”

正是基于當時的經驗,他對這次恢複堂食後的前景很笃定。“隻要堂食開放,我立馬就會止虧。”

在他們這一行裡流傳着一句話,“越是看上去難,越是有機會。”何成打聽過,現在盤個店面,要比疫情前少花10萬甚至20萬。“可惜我兜裡面錢不多了,要是錢多我現在就開新店。”

把店做成連鎖是他的一個心願。來上海之前,何成對于未來的想象模模糊糊,隻知道要多掙點錢。“現在目标明确了,要做連鎖,做成一家企業,不做個體戶了。”尤其經曆了這次疫情,“感覺開單店風險特别大,你想,如果在幾個不同的城市開幾家店,這樣規避風險的能力就更強一點。”

【後記】

對于重慶人何成和陶虹宏而言,上海的節奏太快了。

疫情前,中午用餐的時間段裡一張桌子平均要翻四次。像這樣的小店能做出這麼多營業額,就是靠的翻台率。經過兩次“擴張”後,如今店面擺得下15張桌子,配了四個專職廚師,忙的時候何成也搭把手。

“在其他城市,這些桌子配兩個廚師足夠了,但我們必須夠得上上海的速度。”

在何成看來,上海的節奏快,就是城市有活力的證明。“我淩晨4點下班,環衛工人已經上班了,賣包子的已經在忙活了。睡一覺起來進店,人已經坐滿了;回去睡個午覺再過來,晚上的客人又滿了。10點以後,吃宵夜的成群結隊進來了。”

在虹橋機場工作的飛機修理師、理發店的Tony小哥、外賣員、建築工、娛樂場所領班……形形色色的人聚到這裡,卸下忙碌一天的疲憊。兩杯冰啤酒下肚,瞬間又來了精神,又變得激情澎湃。“幹哪一行都不容易,但哪一行也都有奔頭。”

這座城市和城市裡的人好像沒有一刻停下來的,他常常想。然後,這次看到了,也經曆過了。他希望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他想看到熱鬧的、永不停歇的城市生活趕緊回來。

新聞晨報·周到APP 記者 沈坤彧

來源: 新聞晨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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