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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talk 文學之夜

生活 更新时间:2024-11-13 06:04:40

n-talk 文學之夜?桑格格,青年作家大家好,我是桑格格我是你們的桑格格,你們是我的成都,下面我們就來聊聊關于n-talk 文學之夜?接下來我們就一起去了解一下吧!

n-talk 文學之夜(N-TALK桑格格成都)1

n-talk 文學之夜

桑格格,青年作家

大家好,我是桑格格。我是你們的桑格格,你們是我的成都。

未老莫還鄉,還鄉欲(須)斷腸

其實腦子是一片空白的。很奇怪,不知道為什麼會有第一次以寫作者的身份回到成都的感覺。雖然并不是。來之前我跟工作人員溝通,我說我很怕我講哭。沒想到未曾開言,心先慘,這樣挺丢臉。我剛才在下面控制很久,但是還是無法控制。

唐克揚先生和許曉峰先生他們和成都關系是尋找和體會的關系,我和成都的關系複雜得多,是一種水乳交融、養育我磨砺我的關系。沒有辦法忘記,哪怕是想刻意忘記。我今天我帶着我媽媽來了,我猶豫很久要不要帶她來。因為對于她來說我是一個叛逆者,她還在耿耿于懷我的出走。她現在也不接受不理解。我也是企圖通過今天的講述,看是否能和她達成一種溝通與和解。

今天在這裡遇到了我以前的同事,他居然一下叫出了我三個名字。現在我們中國發展這麼快速,其實每個人很難用一句話講清楚自己是從哪裡來。我更加地突出,甚至名字都有好幾個。我以前在成都有一個名字叫麥琪,因為那個時候我在岷江音樂台做點歌節目主持人。我的老同事他這麼稱呼我的時候非常驚愕,好像看到前一個世界的我。

我這個樣子今天走在街上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街上的老鄉,在我不說話的時候,都以為我是外地人。坐上出租車,司機會用椒鹽普通話問我,“小妹,從哪裡來?杜甫草堂去過沒?”我就直接用成都話告訴他:“我要切(去)文殊院,切(去)吃甜水面。”他大吃一驚,“你是成都人啊,簡直看不出來,你太有禮貌了。一點也不牙尖使怪。簡直就像個北方人!”

剛才唐克楊老師分享的成都街景,他以為是猛追灣,因為他在這裡和人發生碰撞,被人“猛追”了一下。這個地方是原來老人民商場的路口。照片裡有很多騎自行車的人,在路口停下等紅燈。他不知道,我在十幾歲的時候在這個路口和人家也猛追過,還吵過一架。我現在這麼禮貌,但是當年作為成都女娃的桑格格可不是,非常的伶牙俐齒,非常的牙尖使怪。我在那個路口跟一個人整整吵了15分鐘,吵到最後所有人都看我,小女娃子嘴巴好狡。我很得意。這是我努力當一個成都女娃的時期。我是個單親家庭的孩子,沒有父親的保護,我常常過度保護自己。這就是我對成都的誤會的開頭,回頭想,人生有多少誤會啊。

克揚照片裡有一句詩,好像有很多的點都在沖擊我:未老莫還鄉,還鄉欲(須)斷腸。

有了距離,才會有故鄉

我沒有當成一個合格的成都人。我是一個另類。我從小生活在這裡就笨,根本不伶牙俐齒,其實格格不入,也并不享受成都的自足自得。成都有多好,我更多是聽外地朋友說的。他們得知我是成都人都很吃驚,說你怎麼能離得開成都,包括我媽媽也是這樣問我。

我無法回答。這是天生的。我們成都哪裡都好,但是我就是那個從小對外面的好奇多于在故鄉享樂的一個孩子。故鄉對我是羁絆。我一邊離開,一邊自責。我離開得多堅定,故鄉就戳在心裡有多深。我每次回來,都在試探:故鄉,你還能接納我嗎?

我是叛逆者,因為叛逆和出走和故鄉有了距離。有了距離才會有故鄉。在這個遙遠的空間,所有的情愫,所有的記憶才會複活。就像魚在水裡不會感覺到水。我離開成都才知道成都對我來說意味着什麼。

我會想到我的文學偶像蕭紅,呼蘭河對于蕭紅,或者是鳳凰對于沈從文。我沒法和這樣的作家比肩,但是對故鄉的情感,以及不斷一遍遍的書寫是一樣的。我腦子是比較亂的,我朋友史航教過我一個絕招,你要是在演講的時候比較緊張,你就把你所有的關鍵詞都寫到你的指頭上,以前管用,今天不行。請大家寬容我的颠三倒四。我要說的太多,我憋得很久。

我的底色是成都,我的創作源泉是成都,我寫了很多成都的往事。第一本書《小時候》,裡面就是寫一代人的成長經曆,很多人也是通過這本書熟悉我。小說是用成都話寫成的。寫的是成都事,不得不用成都話。

很多外地讀者說“格格,謝謝你讓我認識成都,我最近想事情和朋友說話,居然不自覺用的都是成都話。”我能寫地道的成都話,其實說反而不道地。我現在因為寫東西了,就非常不習慣當衆說話,當衆表達自己的感情。如果自己說得聰明的話我想扇自己,說得不聰明也想扇自己,上帝給你一樣表達工具就會收走另外一樣,我謝謝他。

我想告訴你們,我這次回到成都來,從下飛機的時候,我有一種全新的感覺,因為我終于看到它不再歎氣,不再覺得複雜一言難盡。我終于可以像一個“陌生人”,像一個不是成都人的成都人眼光看它,因為所有不是成都人的人都那麼愛成都。最近看我微博的朋友都知道,我最近在寫爸爸。我從小沒有跟爸爸一起生活,因為爸爸身體不太好,我接到我現在生活的城市杭州幫他調理身體,和他一起相處。我第一次知道什麼叫父愛,原來我爸爸是很棒的人,他非常幽默,非常無私,非常熱情,也是非常清澈的人。我從他身上感覺到很多的能量,所以我這次是帶着愛又回到成都的,所以我希望能夠像一個陌生人那樣再去擁抱我的成都。

我以前回到成都的時候,其實我不知道去哪裡。小時候喜歡去的那些地方,很多都人是物非了。城市在變化,成都更加現代化和美麗,我是自豪的,但是個人的記憶也泯滅在快速的發展當中。我會去想象不到的犄角旮旯找這些記憶。

第一站就是去文殊院對面的甜水面,那個地方居然沒有拆,還是老黑瓦房。包括裡面做面收銀的還是那一幅國營風格,帶着能做美食的驕傲和不耐煩,看到他們這樣我就覺得我又回到了成都。吃到那口面,那個滋味,味覺在安撫我。

第二個地方是川博,四川博物館是家底非常厚的博物館。我每次要去看的是漢磚,漢磚是先古成都人生活的場景,有井鹽、采桑、舞蹈、飲宴,線條流暢、準确、奔放,我在那裡看到成都先民的氣息,我為我自己血液裡有這樣的氣息而自豪。還有川博的陶俑,也是如此。如果說休閑、享受,是一個城市需要倡導的事情,在我們成都是需要節制的。這是成都人幾千年來深深刻在血液裡的。我的先生是一個建築師,也是一個設計師,我們在杭州安家時他送了我一個禮物,設計了一張麻将桌。麻将桌設計非常精巧,有一個蓋,蓋上是八仙桌,可以在上面琴棋書畫,揭開就是麻将,我特别喜歡。但到現在兩三年了,麻将桌一次也沒用過,杭州人不怎麼打麻将,我太吃驚了。

前一段時間杭州和成都有一個争論,誰是休閑之都,毫無疑問絕對是成都,因為你們杭州人不打麻将,我約不到四個人,最後還是從成都來了三個牌搭子,給我的麻将桌開了一下光。

這一切要怎麼抒寫,這個距離是怎麼樣一點一點回望,讓它沉澱下來,現在看來還需要時間。

我和我的《小時候》

對不起,我忘記自己還準備了一些照片。現在從這些照片講起吧。

這是我自己畫的簡筆畫《小時候》這本書的插畫。我現在不在畫了,因為我畫不了那時候的笨拙,我現在畫畫越來越流暢。那是我們70後、80初這一代人的共同記憶。今天這個場地的名字是“東郊記憶”,我就是東郊長大的孩子。剛剛我媽媽跟我來的時候,她說這個地方以前我工作的時候常來,現在修得這麼漂亮,我從來沒來過。

第二張照片,看過書的朋友知道,這是我住的院子的那棟老樓。小時候我們小孩被家長關在家裡,我們隻能爬水管從三樓爬到四樓,從四樓又爬到三樓,現在看上去是非常可怕的事情。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講,這些故事我念一遍吧,非常的枯燥,我想說的都寫在這裡了。

第三張照片有點意思,小時候如果我被别人欺負我就會告訴别人,我是天上來的,我擁有神力,這個戒指是誰誰誰給我的。一個小孩子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就會幻想自己擁有什麼樣的能力。前兩天我跟我先生有瑣碎的小事吵嘴,我又對他說了這句話,你要對我不好,我是天上來的,我就要回去了。

第四張照片也是,我穿着一件紅披風,這是我外婆當年出嫁的時候有一塊紅色的綢緞,上面繡滿各種各樣的花卉,完全是手工繡的,她一直舍不得。到我出生時紅色綢緞還很新,她給我做了披風。跟小朋友吵架的時候我就披出來,隻要披上我就不是那個桑格格,我就是天女,我就擁有力量。

第五張照片,講述的是坦誠。我媽媽原來是一個教師,我陪她參加優秀教師評獎大會的時候居然沒有她的名字,我勃然大怒,當時就質問了台上的領導,為什麼沒有我的媽媽。現在我可沒有這樣的勇氣。

這些笨拙的畫其實很有空間感,什麼是空間感,就是你對一個場景所有細節不丢失,每一個細節都被尊重。雖然比例不對,大小折射都不對,但是空間裡的萬物都被我尊重。

作為一個作家,我是一個非常笨的作家,我羨慕的作家,好的作家,他們總能有20%的生活體驗、靠80%的虛構就能寫出很好的作品。我跟他們恰恰相反,我可能要經曆80%才能去虛構那20%。我非常笨又非常慢。隻能靠生命能量或者生理能量去推動我寫作。所以我的讀者是蠻辛苦的,因為要等我一本書一般需要五六年,可能我都沒有這本書。職業方面我做得很差,有時候我會給我的編輯說“你不要把我當成一個作家,其實我就是一個山裡人。”就像剛才許曉峰老師說獨立音樂人,如果按照他那幾個标準的話,我不知道自己合不合格。但是我真的是獨者,單獨着一個人,像一個山裡人一樣,我要狩獵,我在等,沒辦法編。今年等不來,就隻能等明年,看明年會不會來一條魚。

接着講照片的故事吧,這是我小時候爸爸媽媽離婚,我爸爸開着他的貨車到家裡來,把分給他的家具運走。我爬到車上一件件把東西往下扔,我很顧家,我見不得家裡屬于自己的家具被搬到車上。很奇怪,無論多好的家具沒有空間的庇護,裸露在室外就顯得那麼倉惶,那麼破敗,那麼可憐。我爬到車上一樣一樣把東西往下扔,我媽當時在四樓看着這一切,我很得意跟我媽說,“媽媽,我又幫你搶下一些東西。”我爸當年是心腸很硬的人,他卻也站在旁邊哭。

這些經曆讓我對成都感情非常複雜。有一個心理學家說過,一個人離開故鄉活得越快樂,就說明他在故鄉過得艱難;如果怎麼都離不了、在外地怎麼都不适應,那你是幸運的人,因為故鄉給了你太多快樂、幸福、支持。

那個時候我并不知道我遭受了不好的生活,我不知道有别的生活可以選擇。所以現在回顧這一切的時候我才知道自己受了一點苦,變得嬌氣,動不動就要哭。當年我很勇敢,腦子非常簡單,就是幫媽媽搶一點家具。

我真的是勇敢的人,我幫媽媽搶家具是其一,其二我在幼兒園就打下了一片天地,每個人都是我的人,我一個女孩都能把男孩打哭,讓他對我宣誓,在手心寫上我的名字,告訴他從此我罩着你,所以我人生巅峰在幼兒園時代已經過去。

接着的照片,我情窦初開了,大概快上小學了,畫面中是幾個當時迷戀的男生的形象:一個是孫悟空,一個是賈寶玉,天天在想着他們。這個照片我發給歐陽奮強叔叔看過,他說“謝謝你”。我終于找到了自己的如意郎君,下一張照片就是我跟大老白結了婚,那是一隻白公雞。我對好男人的認知就是,他要像大公雞一樣的漂亮驕傲,儀表堂堂。

我經常覺得我長大了嗎?我不知道什麼是長大,我也沒見過大人。但是剛才看兩位老師講,他們講得太好了,他們有一些可以作為大人的東西給大家分享,而我是這麼的瑣碎,這麼的無關緊要,沒有什麼傳奇,就是一些不切實際的,本來應該被忘記的記憶。

但是我還是長大了。接下來故事,是我蹲在莊稼地裡。開始,在家族裡我是最受寵的小女孩,表姐、表哥,家裡舅舅都很喜歡我。後來又生了一個小侄兒,我瘋了似的逃跑了,逃到莊稼地裡再也不出來,打算餓死在那兒,打算讓蚊子給自己咬死。就是那麼擰的小孩,根本不知道生活有更多的苦難等着你,就認為天都塌了,現在看起來還是挺難過的。

下一張是荷葉。我想蹲在荷葉上。我沒有那麼做過。有一個姑娘幫我實現了夢想,那是一個視頻,她以成人的身軀去踩荷葉,她掉到水塘裡了。科學節目說過,超過5歲就不能荷葉上蹲了。那個女孩大概十七八歲了,她比我勇敢。我謝謝她。時間關系,我快點放照片吧:這是被我捏死的小雞,這是被我媽摔死的小黃花。

接下來的照片,不是畫,是我寫過的院子真實的樣子。這種老家屬院,和你們記憶中的家園差不多。可惜這照片裡特别好看的七裡香已經被拆掉了。這個對面的兩個陽台,我對門的三兒,我寫過的黃美麗的家。這是我爸爸,我隻能這麼簡單的講,你看我爸多帥,帥的驚動黨中央,我沒有白說的。而這張照片特别像《小時候》這本書裡桑格格的形象,旁邊是我的表弟,小時候我借了他五塊錢,到現在沒還,這是我們長大的樣子。

這個是我們原來的人民南路,是我們原來的成都中心。剛才唐克揚先生展示的是老照片,我這個也是老照片,但這不僅是老照片,裡面還有我。這是小少女的我,和我媽的合影,這算是自黑照片吧。女孩長到一定程度會認為自己很有審美,就穿着這樣了。我到現在才知道,自己不會打扮,并且接受了這個事實。希望大家海涵。

這些都在小說裡都寫到過。這張照片是六一兒童節時我想給自己留下記憶,川劇二團當時有一個攝影部,化很濃的戲劇裝,當時拍照片的時候,攝影師說“小妹妹你笑一下。”我很生氣,說“哪有林黛玉笑着葬花的。”我那時候就對文學非常嚴謹。接着照片,是我在機場偶遇陳曉旭,這張照片精度很差,但是必須放在這裡。向她緻敬。

接下來的照片,是我媽,她參與國家大事的方式,就是和電視裡的曆史畫面合影,這是香港回歸,其中一位男士是她偶像。

我也會戴着紅領巾參與國家大事。後來大一點,接拍豬飼料廣告。當時請我拍廣告的廣告商來說,明年再請你,你是對着想象中的豬笑得最持久的模特。這是在四姑娘山還沒有開發成旅遊區的時候,我參加了一部電影的拍攝,這個樣子我非常陌生。

這是演村姑,我不用化妝就能演村姑,這是導演說的。我在成都做了節目主持人、拍廣告,這是按照我媽媽對我的要求,我活夠了。不不不,不能說活夠了,應該是活過了。我要去外面的世界了。我第一站到了北京。

這是張敏,這是豆豆,她們都在我的書裡。今天都沒來,走不開。照片裡我和豆豆一起出遊,住在江南的老街上,早上起來的時候有摩托車從石闆路上過去,哐哐哐的聲音驚醒了我們,我們趴在窗前看了很久。豆豆的爸爸是老成都人,小時候就住在老街上,她說“我小時候就記得這種石闆路的聲音,我爸爸說,他也記得小時候的石闆路的聲音。” 雖然那不是我們的家鄉,但是這個聲音喚起了這個記憶。

後來我到了廣州。這張照片中是很破的一個房子,隻有9.57平米,在這裡攤開世界地圖就看不見地磚。人家問我你家多大,我說我家有世界那麼大。我生在成都,但是在成都沒有創作的欲望,出去以後才想寫。

滋養我的是很多人的根源

因為時間關系我隻能把照片放快一點:這是我在烏蘭巴托,那個地方也是因為發展,對資源的掠奪很觸目驚心的,森林砍伐很厲害。有一位藝術家,把像是傷口一樣的樹樁一個個雕成動物的樣子。森林沒有了,動物也就逃走,他想通過自己的努力,恢複一個曾經有動物的森林的幻像。他帶着自己的小女兒,住在山上。一天最多能做兩個,一住半年。這個事情給了我很大的觸動,也讓我思考要怎麼去寫。

這幾張照片都是我和動物。我讨厭出國,我讨厭去陌生的地方。我消除陌生感的方法就是先去親近那個地方的動物。

我先生說,我和新疆慕士塔格峰下的驢子長得一模一樣。

這張照片是在額爾古納的根河,這個地方是蒙古族的發源地,這條河是他們的母親河。我在任何一個是根源的地方,都能汲取到能量,這個能量滋養着我。滋養我的不僅僅是成都,是很多人的根源。文學這個事情,你要幹這件事,你也要體會别人的苦難,别人的根。所以我在這個地方突然變成了蒙古人。

去了很多地方以後我再也不想走了,走的有點累了,需要沉澱。所以到了北京,過越來越沉靜的生活。但真正沉靜而自如的生活,是在杭州。有人說“格格你怎麼還是顯得那麼小,看着不大,吃了防腐劑吧。”其實不是,隻是我終于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活,以及寫。

最後一張照片,這是在青海的一個街頭,看見牆上有三個字“格,等你”。是别人寫上去,我在那兒愣了一下,這句話像是寫給我的,也像是我想告訴給大家,告訴給我的讀者。

謝謝大家,浪費你們的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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