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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孩子足夠堅強嗎觀後感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9-11 13:01:27

我們的孩子足夠堅強嗎觀後感?趙氏帶着狐疑地目光看着她的丈夫,毫無疑問,若有什麼事,這個男人一定會最先抛棄自己,也許光複了趙國後,他的确會兌現許諾,可有沒有自己去分享他的榮耀,對他而言本身沒有差别,今天小編就來說說關于我們的孩子足夠堅強嗎觀後感?下面更多詳細答案一起來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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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孩子足夠堅強嗎觀後感

趙氏帶着狐疑地目光看着她的丈夫,毫無疑問,若有什麼事,這個男人一定會最先抛棄自己,也許光複了趙國後,他的确會兌現許諾,可有沒有自己去分享他的榮耀,對他而言本身沒有差别。

“您的女兒,可比您想得要厲害得多了,我怎麼覺得老爺,像是亂了方寸?”趙氏冷靜地說,“皇帝削弱沈哲的兵權,對您的影響這麼大?”

此時已有其他人,見到宰相駕臨,上前來行禮問候,秋振宇應付了幾句,帶着妻子走開後才低聲呵斥:“這是什麼地方,你說的什麼話?”趙氏道:“老爺想要的答案,我一定給您想法子找,可我另有一個主意,畢竟若是我親自去接近王婕妤,一定會讓皇後起疑。她做事雷厲風行,若是發現可疑之處,一定會迅速出手,根本不給您考慮的機會。”

秋振宇冷下臉來:“你有什麼主意。”

趙氏早已有算計,她不想白白犧牲自己,讓自己去做皇後的靶子,不是怕了那小賤種,可她是皇後,真要發狠弄死自己,就跟捏死一隻螞蟻那麼容易,趙氏還想好好活下去,笑着看她們去死。

中秋宴在安泰殿内,王公大臣們悉數到齊後,大腹便便的淑妃也被人擁簇而來,人人都向其道喜問候,淑妃也是紅光滿面。但目光落在沈哲夫婦面上,到底是失落了,堂妹一直躲着自己不肯見,想勸她幾句也說不上,此刻笑盈盈地看着自己,一副對新生活十分向往的模樣。

淑妃落座不久,内侍高呼,帝後與太後駕臨,太後的氣色并不好,勉強用華服金簪支撐着體面,皇帝與皇後則是言笑如常并無異樣。

而太後早已對外言明,今日中秋宴,是為侄兒沈哲踐行。她從不幹預皇帝的朝政,亦無力幹涉,可她不能眼睜睜看着兄弟反目,哪怕維持表面的和睦,也總還有個盼頭,至少也要讓世人看來,皇帝和沈哲之間仍然有兄弟情,但太後能做的事太少太少了。

此刻沈夫人江氏已經被太後喚在身邊陪坐,俨然與皇後這個兒媳婦同等待遇,甚至更高一些,而江雲裳腹中正懷着沈家的血脈,反是淑妃肚子裡那一個,被生生比下去了。

但今日是中秋,皇親國戚與大臣們,慣例都要向帝後妃嫔們獻禮,體面如宰相之輩,當然可以親自奉送給帝後與太後諸人,稍低等一些的官員,則會由内侍将禮單送上,賀禮也會徑直送去各宮,在宴會上不過是走個形式。

這邊廂,送給王婕妤的禮單正由香薇接了,一一遞給王氏過目,她才看了眼鴻胪寺少卿的禮單,就被坐在旁邊的林昭儀盯上了,王氏尴尬了一下,不得不把禮單遞過去,林昭儀瞥了兩眼,又丢回來道:“果真是你體面,母憑子貴,這些官員們都沖着大皇子送禮,我們這些冷宮裡的娘娘,可就沒這麼體面了。”

王氏低聲說:“娘娘若有喜歡的東西,臣妾回頭讓香薇送到昌平宮去。”

林昭儀譏笑道:“我什麼沒見過,還會稀罕你?”

王婕妤欠身稱是,又怕别人看見她這副懦弱的模樣,怕坐在身邊的兒子也瞧不起自己,便伸手捧了酒杯,想飲酒來掩蓋臉上的尴尬,可酒杯才到嘴邊,香薇像是不服氣林昭儀的刻薄,故意顯擺她家大皇子受人重視,再次奉上一張禮單,朗朗念道:“主子,這是大理寺右丞郭高全郭大人的禮單。”

可卻聽得一聲清脆,恰好台上一曲終了,正是一瞬的安靜,所有人都聽見這動靜,目光朝這邊尋來。但見王婕妤呆若木雞,而她手裡的酒杯,早已在地上摔得細碎,未入口的酒水也灑了一裙子,好不狼狽。

林昭儀見衆人都往這邊看,忙起身為自己開脫,對上首幾位道:“皇上,王婕妤毛毛躁躁的,一面喝酒一面又想鼓掌喝彩,忘記手裡的酒杯就拍巴掌,不小心把酒杯摔了。”衆人一陣輕笑,看了幾眼都沒多在意,台上又一曲歌舞翩翩而起,大皇子被太後叫去,也就沒人再關心一個不受寵的婕妤了。

香薇已經撂下手裡的東西,忙着收拾地上的碎片,又要請王氏也去把裙子換了,王婕妤僵硬地被她擺布着,可就要離去的時候,闊袖輕輕掃過桌面,等她起身離開,方才還被香薇撂在桌上的禮單,已經不見了。

一張禮單,便是坐在邊上的林昭儀都不會在意,更不要說坐在其他地方的人了。可是卻有兩道目光毒辣辣的,總在旁人不經意間掃過這一邊,既沒有讓别人察覺,也沒有漏掉該看的事,秋振宇和趙氏不着痕迹地對視一眼,果然有蹊跷。

眼下,大理寺右丞正空缺,根本沒有什麼叫郭高全的人。但是多年前,跟随皇帝出征的親兵隊伍中,有一個逃兵,叫郭高全。

退下去換衣裳的王婕妤,沒有再出現在安泰殿,她一個不受重視的妃嫔,後殿裡不會提前準備她需要的東西,或是等香薇回去取,或就是自己回海棠宮去,王婕妤選擇了自己回去,因為她要去親眼看一看,那個名字下的人,給她和兒子送了什麼東西。

香薇不知道主子怎麼了,一回去也不着急換衣裳,就翻騰那些擺在殿閣外屋檐下的賀禮,其實也沒有什麼稀奇的,不過是送給大皇子的文房四寶和一些小玩物,再者幾支平平無奇的簪子,王婕妤自己也常常看不上眼。可是今天,她卻翻箱倒櫃的,一件件摸過去。

郭高全的禮單從她的袖口落下來,香薇要撿,被王氏呵斥:“别動,不許碰他。”

她驚慌失措地撿起了那禮單,到燈亮的地方展開看,她識字少,但那三個字,她認得。

“主子,您怎麼了,方才在安泰殿就……”

“明天你去查問一下,不不,不能去。”王氏語無倫次,反反複複,但最終還是說,“明天你去查問一下,大理寺裡,是不是真的有一個叫郭高全的大人,問問他幾歲了,是哪裡人,什麼出身。”

香薇奇道:“您要知道這些做什麼,不過是個從六品的小官。”

可王婕妤卻抓着她的胳膊,厲聲道:“我叫你去問,你就去問啊。”

但是看到香薇驚恐的眼神,她心裡猛然一顫,自己這是怎麼了,那麼多年都繃得緊緊的,怎麼隻看到一個名字就慌了?那個人死了,是她親手殺的呀,根本不可能再出現在這個世上,怎麼可能還活着。可是……

“主子,奴婢明天就去問,您别着急。”香薇戰戰兢兢地說。

王婕妤茫然地看着她,半晌才道:“你别弄出什麼動靜,悄悄地問,哪怕遲幾天也不要緊,别讓人察覺了。”

但香薇還是好奇:“主子,這個人是?”

王婕妤随口敷衍着:“是老鄉,從前王府裡有個下人也叫這個名字,後來贖身去念書考科舉,我想着是不是……”

香薇眼眸一亮,她以為,是王婕妤過去的相好,不過這事兒在宮裡提起來,可是死罪,她背過身吐了吐舌頭,命其他人一起把亂了的禮物都整理起來。

而王婕妤則說:“我累了,不去安泰殿了,你回去跟着泓兒就好,沒人問起我,你也不必提,他們根本不會在乎的。”

此刻的安泰殿,依舊歌舞升平,太後拉着雲裳千叮萬囑,可頭幾個月留讓她跟着沈哲去車馬颠簸,太後想起來就心疼,問道:“過幾個月再走不行嗎,你讓哲兒先過去安頓,至少你去了,還有個安生的窩。”

雲裳爽朗地笑着:“太後,他可是去造福一方的,是去為皇上守邊關保護百姓,又不是發配充軍,早早有人去安頓了,還等我們去了再動手嗎?我的身體也好得很,路上走得慢些,不打緊。”

太後歎了一聲,見皇帝聽見笑聲朝這邊看,她立刻投去了懇求的目光,但是兒子淡淡的,稀松平常地就轉過身去了。不止皇帝如此,珉兒、沈哲都是這副模樣,好像全天下隻有太後一個人放不下。

最後的最後,太後隻能對侄媳婦道:“就當是姑母求你的,雲裳啊,你若是察覺沈哲與皇上之間有了矛盾,若是察覺兄弟不和睦了,一定飛馬快信給我送消息來,知道嗎?”

雲裳笑道:“怎麼會呢,您别擔心。”

這些話,隐隐約約,能傳到皇帝和珉兒的耳朵裡,兩人相視一笑,也體諒太後的心情,不去過問便是了,反正太後也改變不了什麼。

珉兒的目光淡悠悠地掃過座下的人,見王婕妤的位置空着,方才去後就一直沒回來,她順勢朝身旁的清雅看去,清雅冷靜地點了點頭,她早就留心了。

待得宴會結束曲終人散,秋振宇帶着家眷離宮而去,一路上沒有說話的機會,一直等進了家門,趙氏跟着他往書房去,等在門裡未能進宮赴宴的三夫人看在眼裡,憤憤啐道:“這老女人,最近怎麼長臉了?”身旁的侍女提醒道:“看樣子,像是老爺托夫人做什麼事呢,兩個人最近總是有商有量的。”

三夫人的媚眼眯成了一條縫,忽然靈機一動,道:“你準備些東西,明日送去宮裡給皇後娘娘。”

這邊廂,秋振宇和趙氏已到了書房,關上門來提起王婕妤今天的反應,她聽到那個名字看到那張禮單,會表現得如此反常,可見秦莊推算得不錯,當年那個逃兵與王氏一定有關聯,大皇子興許就是孽種。

“接下來要怎麼做?”趙氏态度冷淡又倨傲,“老爺知道的,皇後不歡迎我入宮,沒有這種重大節慶,我進不去。自從慧儀的事情之後,她提防我更甚,就是年節上送賀禮,也是在宮門外收下就打發的。”

秋振宇是知道的,但他抹了把胡子道:“你在宮裡,一定還有可以利用的人,給她傳話就好。”

“王婕妤人微言輕,老爺要她做什麼?”

“不要讓皇帝安生便是,他如今和沈哲是真分裂還是假分裂,且待觀察,但皇帝想要動我舊朝勢力的決心已是闆上釘釘。”秋振宇冷然道,“若非鹽道糧道,各地軍備輸送物資都還要靠我們,東西南北的外交商貿還要靠我們,他早就動手了。而他派宋淵去開拓平西府,就是想從那裡開始,一步步取代我舊朝官員的勢力。”

趙氏道:“宋淵也曾是趙國史官,難道不是舊朝勢力?”

秋振宇搖頭:“我與你說過,皇帝自己也是舊朝藩王不是嗎,整個大齊都曾是趙國的子民,項晔能一路打到京城,收攏那麼多謀士勇将,他識人用人的本事不可小觑。”

趙氏看了看他的丈夫,冷靜地說:“老爺自己在宮裡,也有無數眼線,又何必讓我去嘗試,若是出了錯,豈不是耽誤您的大事。”

秋振宇幽幽一笑:“是以才要聲東擊西。”

原來秋振宇,是要抛出妻子做誘餌,好讓趙氏将皇後的主意吸引過去,而他則要将人送入内宮深處,以備随時利用。至于王婕妤這件事,可行可不行,失敗了,隻要彼此都緘口不言,不會有大事。王婕妤不會那麼傻,不會去抖落自己見不得人的過去,至少這一刻,秋振宇完全相信,王氏身上不幹淨。

第二天,沈哲就要帶着雲裳離開京城了,皇帝派了大臣相送,自己沒有露面,太後更是不可能出來相見,珉兒陪着太後安撫她的情緒,耐心又冷靜,不會嫌婆婆絮叨麻煩,但也絲毫不會動搖,不論婆婆說什麼都是油鹽不進。

直到午後,珉兒才回上陽殿,卻在半道上遇見上陽殿的宮女從宮外的方向來,手裡捧着各色禮物,這幾日送中秋節禮,倒也不奇怪,但清雅去問了後來回話,稀奇地說:“是宰相府裡的三夫人送來的東西。”

“三夫人?我與她沒什麼交往。”珉兒也覺得新鮮,“宰相府裡沒規矩了嗎,連妾室都能代表宰相府送賀禮了?何況宰相府的賀禮,一早就送來了。”

清雅笑道:“送禮的人說,宰相大人和夫人最近看起來特别的忙,怕夫人耽誤了中秋節禮,就擅自做主送來了,還望娘娘您不要見外。”

珉兒挑出一句話問:“秋振宇和趙氏看起來特别忙?”

清雅道:“娘娘您還記得嗎,老夫人和白夫人來時,有傳言說趙氏輕賤白夫人,奴婢當時查了,那些話也是從三夫人那裡傳來的。”

珉兒歎道:“她們窩裡鬥呢。三夫人多年來得意,趙氏因為我所惡,秋振宇為了讨好我更一度打壓她,現在忽然又對她好了,必然有所企圖,三夫人雖是吃醋生事,倒也給我們送來了秋振宇和趙氏之間的動向。這禮收下便收下了,不要聲張,少了三夫人,趙氏豈不是如願了。”清雅心裡惴惴不安,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誰不願天下太平,可她家娘娘面對動蕩,總是那麼從容淡漠。那冷靜的性格,便是皇帝也差幾分,也許皇後唯一的弱處,就是秋老夫人。好在皇帝早已意識到這一點,在元州派了人手,時刻保護老夫人與白氏的安全。直到這日傍晚,清雅又送來了一個奇怪的消息,她一直派人盯着海棠宮的動靜,今天有一件新鮮事,王氏身邊的香薇,在外頭看似不經意地打聽起了大理寺一位叫郭高全的右丞。

“娘娘,奴婢去問了周懷,大理寺右丞如今正空缺,也壓根兒沒有什麼叫郭高全的人。”清雅辦事很利落,而周懷那裡,幾乎知曉朝廷所有的事。

珉兒手裡縫制着要給皇帝冬日騎馬用的護膝,漫不經心地擡頭問:“然後呢?”

清雅道:“估摸着香薇也問到結果了,回去告訴王婕妤,不知那裡算計什麼。”珉兒心裡一直疑心一件事,想必絕不止她一個人,隻是其他的人都無力來撼動這件事的真假,也不敢碰這個晦氣,弄不好把自己搭進去,得不償失。

“你告訴周懷,是我個人的意思,最好是别驚動皇上,實在瞞不住,就直說請皇上來問我。”珉兒輕輕咬下絲線,抖開護膝在自己的腿上比了比,說道,“你讓周懷去查,不論是什麼犄角旮旯,有沒有叫郭高全的這号人物。”

“是。”

“再有,海棠宮那裡動靜大了,别隻盯着那一處。”珉兒說道,“宋大人給我的兵書裡,描述着古代戰場上赫赫有名的戰役中,各種神機妙算的戰術,聲東擊西是最常用也最屢試不爽的一種,比起堅固的城池和刀槍鐵騎,人心是最容易動搖也最容易攻陷的,咱們,也不要着了誰的道。”

清雅聽得怔怔的,這宮裡家長裡短的事,竟還牽扯上戰術了,皇後那麼多的書看下來,竟沒看成個呆子,反成了女将軍。她欣然笑道:“娘娘放心,周懷有的是本事,他的心又是最向着皇上和您的。”

珉兒颔首:“你們辦事,我很放心。”她朝窗外看了眼,夕陽西沉天色漸暗,整個上陽殿冷冷清清,昔日還有雲裳的笑聲,下棋打牌都要耍賴,現如今他們夫妻一走,不知幾時才能回來。

皇帝和沈哲,真的沒事嗎?

這一邊,沈哲帶着妻子已經走出京城很遠了,而跟随沈哲的部隊也已離開京畿儲軍大營,早早等在路邊。

他給了皇帝二十萬大軍,手頭還剩下十一萬,大齊從趙國延續下三千萬人口,不算皇帝和其他駐地将軍麾下,單單沈哲手裡,就有三十多萬可随時作戰的精銳部隊。一路從紀州到京城的積累,以及這四年來皇帝注重軍隊國防,大齊可同時抵抗多方外敵的侵入而臨危不亂。

群雄割據的戰争結束後,昔日趙國今日大齊,在經曆了七年的戰火已傷痕累累,本該安養生息注重農業商貿,提升國家财力,可皇帝卻動用趙國國庫大量的黃金,犒賞撫恤将士,以優渥的軍饷繼續征兵,制造武器擴充軍隊,仿佛随時準備着打仗的氣勢。

“皇上說,我們打了那麼多年内戰,外族早已虎視眈眈垂涎三尺,戰争一結束,所有人都疲軟消極疏于防範,這種時候,是最容易被攻破的。”颠簸的馬車上,沈哲淡淡地對雲裳道,“所以必須立刻加強武力,将刀劍指向國境之外,哪怕隻是聲勢上的震懾,也好過讓外族看到一片疲态的國家。”

雲裳聽得心潮澎湃,贊歎道:“皇上好英明。”

沈哲笑:“但是在很多人眼裡,他就是個蠻幹的人,隻會打打殺殺。”

雲裳連連道:“皇後娘娘可崇拜皇上了,每每提起皇上來,眼睛裡都有光芒。”她說得興奮,但見到沈哲的目光,心裡一咯噔,不過也毫不掩飾地說出了口,“你心裡不好受吧,皇後從來沒正眼瞧過你。”

沈哲卻拿出丈夫的威嚴來,捉了雲裳的手道:“往後再不許提起這樣的話,為夫在你眼裡,可還有威嚴可談,我是讓你随時拿來玩笑的笑料嗎?”

雲裳啧啧道:“等我生個閨女出來,看你服不服,你也就欺負我,敢不敢欺負你閨女。”

沈哲卻道:“還是生個小子吧,這幾年我們會過得不安定,生個閨女跟着吃苦我舍不得,生個男孩子,從小吃苦長大了好教養。”

雲裳摸摸扁塌塌的肚子說:“可我都舍不得,最好是動蕩早些過去,我也怕你……”她目光一軟,伏在沈哲懷裡道,“相公,雖然刀山火海我都願意随你去,可我也希望你能讓我過上平靜的日子,這樣的日子會過去的是嗎?”

沈哲愛憐地說:“一定會過去,快則一兩年,慢也就三四年,皇上可沒那麼多耐性,讓那些舊朝勢力嚣張太久。”

夜色漸深,沈哲的隊伍沒有停下,他更是讓雲裳獨自坐車,他換了高頭大馬與将士們同行,此去羌水關路途遙遠,皇帝征服南蠻時,他就曾渴望同往,但不知此番前去,還能不能再回來。

此刻深宮裡,已是萬籁俱寂,皇帝也在上陽殿歇下了,安樂宮的寝殿裡,卻亮着一盞昏暗的燈,爾珍伏在床邊輕聲道:“娘娘,您睡吧。”

淑妃吸了吸鼻子,摸着高高隆起的肚子說:“會準嗎,太醫說的?”今日,太醫為她把脈,再次告訴她,此番懷的是個公主。“娘娘,咱們已經有小皇子了,公主多好呀,皇上還沒有女兒呢,這下子皇上兒女雙全,都是您的功勞,太後娘娘也一定喜歡。”爾珍勸說道,“再兩個月您就要生了,可不能這會兒傷了身體,早些睡吧。”淑妃搖頭:“兒女雙全固然好,可是女兒早晚要遠嫁,待她出嫁後,沣兒依舊是一個人。若是兄弟,長大之後互相扶持,便是皇後生了嫡皇子,他們兄弟齊心,也能争一争。女兒不過是眼前的樂子,嫁出去了,誰還惦記呢?”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爾珍也不好再勸,之後陪了大半夜,孕婦到底不勝辛苦,自己先睡了。

而淑妃既然把心思都放在肚子裡這個孩子身上,對外頭的事就放松了警惕,全然不知一場風波正悄然襲來。

海棠宮裡,王婕妤得知大理寺眼下右丞一職正空缺,壓根兒沒有郭高全這号人,她心裡頭更緊張了,那麼禮單從何而來?香薇去追究送禮單的太監,都說是收齊了一道送進來,誰還記得最初是那一隻手遞過來的。

其他人送的東西,早已被收了起來,隻有“郭高全”送來的禮物,一直擺在王婕妤的寝殿裡,她死死地盯着它們,像是能看出什麼門道來,可就是把她眼珠子看出血,也想不出到底是誰在威脅她。更是想不到一擊即中,直接戳到她最害怕的地方。

雖然王婕妤堅信自己殺了郭高全,更是親手把他沉到河底下,但過去那麼多年的事,當時事後若有什麼萬一,若那個負心漢活了過來,若……

王氏腦中已經一片混亂,過去太久了,細節上的事她都不記得了,如今她什麼人也不得罪,安安分分地在宮裡守着兒子過日子,若不是郭高全“死而複生”,又是什麼人要這樣害她?香薇站在殿門外,迷茫地看着比她更茫然的王婕妤,原本一份禮物,她不覺得什麼,但現下根本沒有送禮的那個人,事情就奇怪了。在她看來,深宮裡的女人,本不該和外頭的男人有瓜葛,若是一個男人的名字能讓她們如此緊張,必然是有私情,又或是其他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香薇轉身靠在門上,近來她越發覺得,跟着王婕妤不會有好前程,什麼大皇子長大出息了自己會跟着風光,孩子若生病夭折了呢?她自己家裡的兄弟姐妹,就夭折了四個,哪裡就那麼容易養活,能活着長大的都是老天爺賞命。眼底下就靠不住,還計算将來嗎?“香薇姐姐,禦膳房送點心來了,說是要送到婕妤面前才好。”此時一個小宮女過來,身後跟了禦膳房的人,香薇回過神,把點心接過來,客氣了幾句後便命人打發了,自己捧着點心匣子進來,但王婕妤還木愣愣地坐在那裡,盯着那來路不明的禮物看。“娘娘,禦膳房的點心,想來是給大皇子的。”香薇說着,打開了點心盒,一面說,“是不是命嘗膳太監來試一試?”

王婕妤懶懶地說:“你拿去吃了吧。”

香薇癟了癟嘴,拿起上面一層盒子,赫然見下面放了一封信,她驚呼:“主子……”

王婕妤惱道:“我說了,你拿去。”

香薇卻顫顫巍巍捧着信來,送到王婕妤面前:“信、信……”

王氏心裡一抽搐,慌忙奪過來,哆嗦着展開,可是……她不識字呀,隻能看懂幾個簡單的字,筆畫多一些的就懵了,句子無法連起來讀,急得撓心撓肺,而郭高全那三個字,像三把刀似的紮在她心裡。

“主子,這是什麼?”香薇好奇地問。

“沒什麼,你别管了,把點心拿去分了。還有,給我拿紙和筆來。”王婕妤臉色蒼白,緊緊拽着那信紙,幾乎就要被她抓破了。

那之後,香薇便不再見主子盯着禮物看,而是伏在桌前,艱難得謄寫着那封信,也不知道要做什麼,直到後來大皇子從書房歸來,王婕妤才看似不經意地,拿出她抄下的一個個不認得的字問兒子,大皇子倒是已經認得好多字,一個個都教給了母親。王婕妤念念有詞地跟着記,但有些回過頭又忘了,隻能硬着頭皮再問兒子,惹得項泓笑道:“您這是怎麼了,難道往後天天都要考我嗎,娘,這些字我兩年前就都會了,娘,還是您自己多讀書吧。您不知道,皇後娘娘的寝殿裡,堆了好多好多的書,皇後娘娘她每天都看書寫字,特别了不起。今天師傅說,他看了皇後娘娘參與編著的佛經譯本,十分贊歎,我竟不知道,皇後娘娘她在上陽殿裡,還做了……”“别說了。”王氏的臉色很難看,她快記不得兒子教的那些字怎麼念了,兒子那麼崇拜皇後,皇後多了不起啊,琴棋書畫無所不通,連佛經都能寫。自然她是分不清什麼寫還是譯,隻知道皇後是雲端之上的人,而她,是地上埋得最深的那層泥土。可是她沒礙着誰呀,她沒有礙着任何人呀,她踏踏實實地做她的泥土,鋪在地上讓人踩踏,還要怎麼樣?到底是誰在威脅她,她這樣的人身上,能為他們圖什麼?她迅速抛下兒子,回去将新學的字對照着信再反複看了幾遍,總算弄明白了,來信的人,約她三日後在皇宮西南角的竹林深處相見。

王婕妤直覺得咽喉裡一陣血腥,難受得讓她兩眼發昏,但很快就從身體的深處蒸騰起殺氣,她早已不是第一次殺人了。柔弱的人撲向了妝台,翻箱倒櫃地找出她的金銀首飾,挑出了最尖銳的一支簪子,目光定在了那簪子最可怕的尖端,但她立刻就毫不猶豫地,插進了發髻。

而這通過禦膳房裡的人,秘密放入食盒的信,就順利躲過了清雅安排的眼線,這會兒珉兒和清雅都不知道,已經有人和王氏聯系上了,但是隻要王婕妤之後動身去竹林相見,清雅的人早晚會跟上去,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兩天後,周懷送來了消息,他大費周章又要掩人耳目,這一次查一個名字的來曆,頗費了一番功夫,但送到珉兒面前的消息,卻讓珉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她也沒想到,這個名字,竟然會是皇帝曾經的一個逃兵。也就意味着,事情要往前追溯好幾年,珉兒若不動用更多人,無法探知當年的事。而這個逃兵,與王氏什麼關系?難道會和大皇子的身世……

珉兒敢想,卻有些不敢面對了,在皇帝身上再而三地發生這樣的醜聞,他哪怕不恨這些作孽的人,也會怨自己的無用愚蠢。特别是王氏和大皇子,騙了他那麼多年。

讓周懷無奈的事,他終究沒能瞞過警惕心極高的皇帝,他照着珉兒吩咐的,請皇帝自己來詢問皇後,于是他的消息剛送來不久,皇帝就跟着到了。

原本珉兒可以毫不隐瞞地告訴項晔她要做什麼,但現下真的牽扯到了大皇子的身世,珉兒就要三思了。

“皇上,事情水落石出後,我再向您交代可好?”珉兒嚴肅地說,“的确是要緊的事,可皇上參與進來,您會感情用事的。皇上,相信我好嗎?”

項晔皺着眉頭想了半天,再珉兒額頭上輕扣:“不許胡鬧啊,真有什麼事别一個人擔着,你的肩膀能有多寬,老老實實跟着朕才是。”

珉兒笑道:“皇上就這麼看不起人?”

項晔道:“朕隻想你安逸自在,難道你樂意操心這樣那樣的事?”

珉兒搖頭道:“皇上又何曾有一日安逸,你我是注定要同甘共苦的。安逸隻會讓人迷失人生,一兩日的享受便罷了,人還是要活得忙碌一些,正是因為有煩惱和辛苦,才顯得安逸多珍貴。”“朕依着你,隻是……”皇帝還是不放心,“你自己要小心。”

珉兒連聲答應,見天色早,便推了皇帝道:“這兩天聽說安樂宮時常宣太醫,不知是不是淑妃不舒服,淑妃眼下一定最想見皇上,看在孩子的份上,皇上受累吧。”

項晔故意道:“什麼受累,她也是朕的女人。”

珉兒眼波婉轉,傲氣十足地道一聲:“是啊。”

項晔在她臉上掐了一把:“朕幾時才能把你收得服服貼貼,這一身傲骨傲氣從哪兒來的,連朕都降伏不了你,哪有不吃醋的女人?”珉兒已經推着他到門前,笑悠悠道:“夜裡咱們再說。”

皇帝心情不壞,珉兒身上豈有他不喜歡的地方,高高興興地來了安樂宮,這邊宮門緊閉,竟無人事先察覺,推開門時,裡頭宮人要進去通報,卻被在門前玩耍的小皇子攔下了。

又長大了好些的沣兒,像模像樣地拉着父親的手說:“父皇,母妃見到您一定高興,我們一道去給母妃一個驚喜。”

“人小鬼大,你哪知道什麼叫驚喜?”項晔嗔笑一句,便帶着兒子往淑妃的寝宮來。

父子倆進了門,再繞過屏風便能見到淑妃,沣兒朝他比了個噓聲,示意父親不要出聲,卻是此刻,裡頭傳來淑妃的聲音說:“我就想要個兒子,有了兒子,沣兒才有将來,不然我拿什麼去和皇後争?”

皇帝面色一沉,這話什麼意思?不及項晔多想,沣兒已經闖了進去,得意洋洋地說:“母妃,您看誰來了。”

皇帝忙把心思一收,含笑繞過屏風,嗔道:“你不是說不要出聲?”淑妃則道,“這小東西要給你一個驚喜,自己卻先嚷嚷了。”

淑妃和爾珍的臉色都不好,不知皇帝幾時來的,也不知皇帝聽沒聽見方才的話,若是聽見了又是聽見了哪幾句,可千萬别斷章取義。

但皇帝不露聲色,面帶微笑十分和氣,瞧見兒子把腦袋擱在他母親肚子上,還擔心地說:“别傷了你娘。”沣兒卻來拉着父親的手,把項晔的手擱在淑妃肚子上說:“父皇,弟弟會踢我的,他可有力氣了,我一給他講故事,弟弟就翻啊翻啊的。”

一聲聲弟弟,叫淑妃臉上的神情越發尴尬,而皇帝把手擱在她肚子上,當着爾珍和兒子的面,又讓她很不好意思,便嗔笑着:“皇上别見怪,這孩子第一次做哥哥,對什麼都好奇。”

項晔笑道:“将來必定是個好哥哥,能幫你照顧他弟弟。”

淑妃眼神恍惚,弱氣地說:“還不一定是弟弟呢,若是妹妹……”

項晔笑道:“生男生女都一樣,要緊的是你的身體,這幾天你時常宣太醫,朕擔心你。”

淑妃心裡一陣暖,不由得眼眶濕潤,不論是為了自己還是孩子,皇帝到底是能想着她了,但她也明白,過了這一陣,一切又會恢複如前。畢竟就算是現在,皇帝的心也都在上陽殿,其他妃嫔們早已怨聲載道。

所以,她才希望能生個兒子,多一個兒子,他們的前程才能有保障,難道這一輩子,她做完了表姐的陪襯,還要繼續做别人的綠葉,一輩子都不能出頭嗎?

看了幾次,太醫都斷言是個女孩兒,隻因當初懷着沣兒時,太醫就說是個男孩兒,生下來果然是個小皇子,淑妃如今才會深信不疑。

可這到底是她的命,還是兒子的命?

“臣妾一切安好,多謝皇上記挂,宣太醫也是爾珍太謹慎,臣妾攔不住。”淑妃到底還是把心思壓下去了。

“爾珍這麼做才穩當。”項晔對一旁的爾珍道,“娘娘平安生産後,朕必然賞你,這些日子且辛苦些。”

爾珍福身領命,又想讓皇帝和自家娘娘多說會兒話,便逗着小皇子跟她走。項晔沒攔着,也沒立時就要走,與淑妃說些無關緊要的事,一坐也有大半個時辰,走時依舊諸多囑咐,很是體貼。

“皇上他,真的沒聽見我說什麼嗎?”待聖駕離去,淑妃緊張地問爾珍,“那麼巧他就進來了,我吓得心直跳。”

爾珍說:“奴婢問了殿下,可殿下根本不懂奴婢說的是什麼,說了半天也沒說到點子上。”

淑妃忙道:“别問他了,别叫他糊裡糊塗地記着不該記的事,回頭在他父親面前口無遮攔。沣兒開始學人說話了,你們往後都要謹慎。”

說話的功夫,肚子裡一陣翻騰,淑妃憂愁地扶着肚子說:“他若聽見那些話,該怎麼想我,這下子生男生女當真沒區别了。”

爾珍則勸:“娘娘,照皇上的性子,若是聽見那些話,必然當面就和您說清楚了,您說呢?”

淑妃不自信,她近來就覺得越來越不了解那個人了,不安地念叨:“會嗎,他還是從前那樣嗎?”

當然,皇帝早已不是從前的皇帝,隻是項晔自己也沒想到,成為帝王的幾年來,會在和珉兒成親後,心智氣度才得以迅速成長,珉兒的一句喜怒不形于色,和她本身淡定從容的氣度,每一天都影響着皇帝慢慢改變自己。大臣們眼中的皇帝,如今也是越來越高深莫測,就連秋振宇,都不得不開始在宮裡安插更多的眼線,好幫他去揣摩和洞悉皇帝的一切。至于後宮妃嫔們,大部分的人幾乎見不到皇帝的面,根本談不上了解,便是淑妃也越來越不自信了。

也許這世上,隻有珉兒一個人會為此高興,但她也會有困惑的時候,今晚的男人格外兇猛,沖入雲霄後珉兒直覺得腦中一片空白,在項晔事後的溫和安撫中,才緩過來,軟軟地問:“怎麼了?”

項晔卻是精神奕奕,看着珉兒面上惹人憐愛的紅暈,大手還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撩撥,但察覺到珉兒已經不想再要,他也不勉強,聽珉兒這麼問,故意一笑:“什麼怎麼了,不滿足嗎?”

床笫之間自然說得這樣暧昧的言語,珉兒也不會假正經,連連搖頭求饒:“骨頭都要散架了。”她明亮而濕潤的眼眸裡,浸滿了旖旎風情,話雖如此,可看見項晔的目光裡透着莫名的渴望,不免心軟,便想自己咬咬牙滿足他,主動又迎了上來。

但皇帝隻把她擁在懷裡,輕輕撫摸着柔弱的背脊,低聲道:“睡吧。”

這語氣,聽得珉兒的心卻一咯噔,她掙紮着坐了起來,扯過寝衣将滿身春光遮蓋,正經地問:“到底怎麼了,不能對我說嗎?”

項晔望着她,燭光在她裸露的肌膚上泛出誘人的光澤,一年過去,大婚之夜那嬌弱的在皇帝看來不至于勾起情欲的身體,已蛻變成了足以讓項晔望一眼就難以自制的完美,至少在皇帝的眼裡,不會再有什麼女人,可以和珉兒相提并論。

她美麗,聰慧,堅強而勇敢,項晔幾乎想不出,她身上有什麼缺點,完美的讓人感覺不真實。

但這一切的好,在别人眼裡,都成了缺點,這宮裡有那麼多的女人,不是皇帝不再見不再寵幸,就能當她們不存在的,必然如淑妃一樣,還有更多的人,渴望能争一争。

“朕想要我們的孩子。”項晔終于開口道,“朕突然很想看到我們的孩子。”

珉兒怔怔地看着皇帝,心裡盤算着今天可能發生過的,能刺激到皇帝這心思的事,唯一能牽扯上的,似乎就是她推了皇帝去探望淑妃。

“該來的總會來的,也許今晚就有了呢?”珉兒定下心,沒有問為什麼,扯開了衣裳重新躺回項晔懷裡,她不知道皇帝的心裡經曆了什麼,似乎也不該問,這種時候,做個溫柔的女人就好了,伸手在皇帝的胸脯上故意摸了摸,憨笑,“所以要悠着點,今夜不能了。”

項晔見珉兒這般,倒是放松了些,問:“若是有了,皇子和公主你想要哪一個?”

珉兒笑道:“哪一個都好,都是我和皇上的心肝寶貝。”

“但你現在還不想要孩子不是嗎?”項晔道,“朕知道,你還沒準備要做母親。”

“緣分若到了,我自然就是母親了。”珉兒溫柔地說,“祖母無兒無女,從無養育的經驗,不也把我好好養大了。”

“珉兒,我們若有了皇子,便是嫡皇子,将來是要繼承朕的皇位的。”項晔卻道,“對我們來說,生男生女的意義完全不同。”

“可對我來說都一樣,不論是皇子還是公主,我都會一樣地教養他們,但是孩子自己能長成什麼樣,是成才還是沒出息,也許在娘胎裡就已經注定好了。”珉兒笑道,“不過現在都是空想,将來會怎麼樣誰知道呢。”

“你不希望,我們的兒子做皇帝嗎,珉兒,朕作古後,若是其他皇子成為皇帝,你的處境就……”

不等他說完,珉兒已經爬了起來,撐在皇帝的肩頭問:“皇上是聽見什麼了,還是看見什麼了,我們不是早就說好,不說身後事嗎?難道要我寫張紙條,貼在皇上的腦門上才能記得住嗎?”

項晔虎着臉道:“你跟誰說話呢?躺下。”

珉兒卻欺身而上,狠狠道:“既然這麼想要兒子了,那就趕緊要了。”

項晔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一翻身把人壓在床上,威脅道:“再不老實,朕就不客氣了。”一面手就往她腰上摸,珉兒最怕癢了。

“好好的,是你先不高興的,我就想逗你高興些。”最甜的笑容,在最美的臉上,誰見了都會心軟都會心動,珉兒不知道皇帝到底在想什麼,可是她隻要溫柔甜美就足夠了,等這個人冷靜了,問題自然會去想法子解決。項晔在她唇上啄了啄,可是卻沒來由地說:“要保護好自己,朕也會保護好你和我們的孩子。”

珉兒點頭,手卻不老實地突然刺激了皇帝,項晔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這下子不肯再放過手裡的人。動靜一大,難免傳到外頭,外面值夜的人互相看了眼,皇上果然英勇威猛,今夜且長了。

折騰大半夜,珉兒都不記得自己怎麼睡着的了,醒來時皇帝已經不在身邊,他的确辛苦,大婚以來,即便在平山,也從未見他睡過一夜懶覺。

珉兒渾身酸痛,見清雅來時,不好意思地說:“又要麻煩你收拾了。”清雅捧來幹淨的衣裳,笑道:“娘娘說什麼呢。”

珉兒想了想,卻道:“我想見太醫,替我宣太醫吧,我有些事要問問他。”

清雅擔心珉兒的身體,珉兒卻道:“既然皇上他……想要我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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