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我演了七年差不多一樣題材的戲,我等了七年才等到這個跟我以往形象完全不一樣的劇,我怎麼能不看重呢?一個人能有多少個七年?”
在《覆流年》熱播的期間,女主邢菲一直活躍在各個社交平台,進行賣力宣傳,還跟網友說明其如此看重這部劇的原因。
作為一部重生劇,但是它卻是很現實的,主角不是處處開挂,而是不斷被吊打。
如此不按常理出牌的結果隻有兩個,觀衆要麼是覺得新奇,繼續觀望,要麼是達不到預期,直接棄劇。
現在看來,不少人因為重生文就是爽文的固有标簽,紛紛棄劇。
如今有的觀衆确實很難伺候,主角開挂會吐槽,“主角光環也太重了”,然後棄劇,主角穩紮穩打會吐槽,“一點主角光環都沒有,幹啥啥不行!”然後棄劇。
然而邢菲卻靠着奮戰在安利的第一線,靠真誠拉回了一部分觀衆。
畢竟7年了,對于一直“沉浸”在各大甜寵劇,拿着千篇一律的傻白甜女主人設的邢菲,這确實她第一次接到大女主的角色,也是她第一次看到了“突破自己”的希望:
“每部劇對我來說都很重要,我的确很看重覆流年,是因為他是我這七年演藝生涯以來最不一樣的戲。”
要知道,她今年已經28歲了。
這是她能抓住的少之又少的機會,第一次演大女主,第一次演古裝,第一次演如此有層次的角色,所以邢菲卯足了勁兒試圖轉型成功。
從來都是如此,沒有資源和背景,沒有先天優勢的人,做什麼事情,要想脫穎而出的話,唯一的優勢就是“要能吃苦”。
所謂“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在21世紀,依舊是一句至理名言。
很多人不知道的是,邢菲其實是苦孩子出身。
她有一對“狠心” 的父母。
5歲的時候被送去學體操,6歲的時候被送去練雜技。
“說到童年,我還有點怪我媽,經常因為這件事情和她吵架,憑什麼把我送出去啊。”
邢菲的童年是“黑暗”的,即使她成年以後也一直對此耿耿于懷,一直不能與自己和解,每每談到這段經曆的時候,她的嘴角是帶着笑意的,眼裡卻充滿黯淡。
“最倒黴的事情就是練了雜技,我很抗拒。”
6年的時間裡,她吃盡了苦頭。
每天早起晚睡地練習基本功,靠頂、壓腿、翻跟頭,都是常态。
後來的她長歎了一口氣:
“唉,就這樣過了六年。”
基本功練習不是她最恐懼的,她最深的陰影來自于老師的嚴厲“體罰”。
邢菲經常被老師打,被她穿着高跟鞋踹,甚至有時候還會被連推帶踹地拉到小黑屋。
那個時候,好不容易有時間跟媽媽聯系,她都會哀求她:
“能不能不學雜技,我想上學讀書?”
但是總會受到斬釘截鐵地反對。
小小年紀的邢菲被迫學會了吃苦。
練雜技的時候,有一回,她一頭就杵下來了,還造成了頸椎側彎和腦震蕩。
在回憶這段過去的片段的時候,她也隻是笑着說,
“沒事兒,命大。”
其中有多少不為人知的心酸可想而知。
後來,她還拿到了法國第九屆瓦茲河谷國際馬戲節的金獎,因為一身的好功夫,她還被廣州軍區戰士文工團錄取了。
年僅13歲的邢菲就這樣入伍當兵了。
那是父母年輕時候的夢想。
17歲以前的邢菲一直在做的事情就是“讓父母驕傲”。
當她有了獨立的意識,她開始想掙脫父母的懷抱。
一個人成熟的第一步,就是學會對父母說“不”。
雖然很痛,但是那是走向獨立,奪回自己人生掌控權的第一步。
邢菲意識到,練雜技不是她的夢想。
她給父母打電話說:
“我要回家尋找我的新目标。”
雖然她理所當然地受到了反對。
而且,當時的雜技團的領導還對她說:
“你在團裡長期生活,已經和社會脫軌了,你和其他孩子的成長道路不一樣,可能你出去後什麼也幹不了。”
是啊,就因為練雜技,她的學業都荒廢了,但是,難道還要一錯再錯,連自己的人生都荒廢了嗎?
邢菲義無反顧地回到了老家。
但是,她媽媽跟她說:
“不練雜技了,你就安心找份工作,然後找一個好歸宿,把自己嫁了。”
這大概是所有父母都會說的話。
然後邢菲也做了大概所有子女都會做的事。
她不認命,不想過如此平庸的人生,于是她成為了一名“北漂”。
“也許可能會失敗,但是不努力拼一把的話一定會後悔。”
還好她能吃苦,寄住在朋友的住處,每天拿着簡曆去各家娛樂公司面試。
但是卻處處碰壁。
衆多不靠譜的欺騙年輕人交錢上班的畫大餅公司給她好好上了一課。
然後年輕氣盛的她回家了。
但是她越想越不甘心,
“我憑什麼回家,我還沒有努力就放棄了?”
她再一次拎着箱子去了北京。
這一次,她遇上了改變她一生的契機——《一年級·大學季》的海選。
這是一檔選拔演員簽約公司的綜藝。
邢菲隻是一個旁聽生,熱點全在宋妍霏、佟夢實、張予曦幾個人身上,長相不突出、身高不突出,還默默無聞的她很多時候都是在角落裡,沒有鏡頭。
在節目裡,有一場演出,在挑選角色的時候,幾個女孩子因為不願意做豬八戒,在争搶紫霞仙子的角色,而邢菲卻在一旁默默鑽研自己“菩提老祖”的角色。
她是自卑敏感的,很少接觸基礎文化知識的她,甚至連英語音标都一無所知。
“我是最差勁的那一個,我就跟新生兒一樣,一點兒基礎都沒有。”
所以她經常被老師罵。
但是,對于邢菲來說,這并不算什麼。
後來,被鼓砸傷腳腕的邢菲,為了能完成選拔,還主動挑起了五六斤重的大鼓開始表演,忍痛完成表演。
所有的學員都表示不可思議,但是邢菲卻說:
“斷個胳膊,斷個腿,都沒事。”
這個世界總是參差的,有些人覺得不足一提的苦難在有些人面前卻是天大的災難。
袁姗姗說:
“小菲就是很争氣。”
邢菲确實争氣,雖然她讨厭練雜技,但是不可否認的是,練雜技給她帶來的那種“不怕吃苦”的精神一次次地讓她找到出路。
“我覺得雜技演員是最能吃苦的 ,是當年練習雜技培養的堅毅性格和吃苦精神成就了今天的我。”
她成功簽約了公司,成為了一名正式的演員。
邢菲在練雜技的時候,得到的感悟是:
“先有酸楚,才有快樂吧。”
叔本華說過:
“人的生命就是一團欲望。欲望不能滿足就會痛苦,滿足了就會無聊。人生,就像鐘擺一樣,在痛苦和無聊之間搖擺。”
邢菲成為演員,欲望滿足後無聊了,又有了新的欲望,所以産生了新的痛苦。
她想成為一名有實力的演員。
但是非科班出身的她常常自我懷疑,陷入焦慮。
邢菲開始了大量地閱片,進行了大量的學習。
她還給自己設立了三個做演員的原則:
一是不忘初心,記得選擇這個職業是為什麼;
二是把本職工作做好,提升演技;
三是保持身材,好的形象是對觀衆的尊重。
邢菲經常回看自己演過的戲,看彈幕,看評論,自我反思,總結經驗。
有人說質疑她的表演,會避免再次出現,有人說她胖,會自省:
“演員這個職業必須保持最好的形象,不然我沒有資格做下去。”
于是她花了一年的時間瘦了20斤,即使在拍攝間隙也要擠時間出來健身。
事實證明,邢菲确實是有收獲的。
《惡魔少爺别吻我》《緻我們暖暖的小時光》的小火,都讓邢菲打開了知名度。
雖然都是稍顯套路化的甜寵現代偶像劇,但是邢菲自然流暢的演技被看見了。
但是成也甜寵,失也甜寵。
千篇一律的人設和味如嚼蠟的劇情,讓邢菲越來越固化,讓觀衆越來越審美疲勞。
就連她自己都很無力:
“其實演員在演到不好的本子的時候,就會覺得很累。”
但是她沒辦法,這是她唯一的選擇,因為甜寵出名,所以找她的都是甜寵劇本。
“在一個演員沒有很多選擇的選擇下,如果我不接受的話,那麼我就會有很長的空窗期,這個時候就沒有作品輸出,那我能幹什麼?”
有時候演員的被标簽化,被角色固化,是由市場決定的。
還好,邢菲等來了自己的可謂“千載難逢”的角色。
《覆流年》裡,陸安然前世的活潑和重生後的端莊都演得很自然,同期的《飛狐外傳》裡的程靈素也表現得可圈可點。
這與她之前的角色都大相徑庭,在演員這條路,邢菲在努力地嘗試破局。
“作為演員,随着我年紀的增長,我是會想去嘗試一些不同類型的戲的。我希望我永遠對演員這件事有熱情,我想要我是一直進步的。其實所有的道路都有盡頭,我想做那個嘗試着去變道的人,雖然我知道或許會有一些困難。”
28歲的邢菲在不斷地尋求突破,即使隻有“能吃苦”這張底牌,她也想要做自己人生的大女主,掌握自己的人生。
“我一直渴望做一名好演員,一名有實力、有演技,觀衆們心中的實力派。雖然現在看可能有些距離,聽起來還有些遙遠,但那又怎樣,因為這就是我的夢想。”
有句話很俗,但我依然想說:
“有夢想的人誰都了不起。”
我敬佩每一個為了自己的夢想而努力奮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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