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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川船屋位置在哪個鄉

圖文 更新时间:2024-06-17 11:29:52

黎川船屋位置在哪個鄉?題記:黎川洲湖“船屋”熱過之後,地方政府因勢利導,發展鄉村旅遊事業,造福一方然而,“船屋”仍有很多謎團未解本文從田野考證角度,略述一些不同看法,期以大家為正本清源參考,我來為大家科普一下關于黎川船屋位置在哪個鄉?下面希望有你要的答案,我們一起來看看吧!

黎川船屋位置在哪個鄉(黎川船屋考略)1

黎川船屋位置在哪個鄉

題記:黎川洲湖“船屋”熱過之後,地方政府因勢利導,發展鄉村旅遊事業,造福一方。然而,“船屋”仍有很多謎團未解。本文從田野考證角度,略述一些不同看法,期以大家為正本清源參考。

站在武夷山的杉關上俯瞰福建與江西兩省的翠崗重巒,南朝著名詩人鮑照寫道:“古驿舊名杉,煙光鎖翠岚。夜來風景好,宿處是江南。”鮑參軍筆下的煙光翠岚美景中,就有洲湖。

洲湖村位于江西省黎川縣洵口鎮東北約十五公裡處,是閩贛古驿道要沖杉關下、一個偏僻封閉性的小山谷盆地中的泱泱村落。2001年9月以來,該村一幢名為“大夫第”的古建築群因形狀酷似巨型航母而被中央電視台、光明日報等十餘家重要媒體披露後,“船屋”一時聲名鵲起,各式各樣的傳聞與故事随即被演繹得有闆有眼,有神秘的堪輿之說,有不見經傳的天地會秘密結社之說,有駭人聽聞的巨豪傳奇身世之說等。筆者多次考察洲湖,并查閱明清方志及村族譜牒等,作考略述文如下:

一、“船屋”構架之謎

洲湖村為資福河上遊的一個山谷小盆地中依山而建的大村莊,有120多戶人家,以黃、陳、鄒姓為主,雜以鮑、熊、席等各姓,“船屋”的主人黃氏家族是當地的大姓,時仍有36戶人家居住此地。洲湖村東與村南有良田百頃,與杉關遙相呼應的東頭嵊上關隘重重,有金田隘、洋隘、東山隘等等,翻過這些山隘,便是福建省光澤縣華僑鄉的地盤。東頭嵊高聳入雲,給倚傍西面的裡堂山而建的村子對陽光的永恒企盼,因此,村子裡的大小房屋均正門朝向東方,顯出恭迎紫氣東來的翹望之态。村北彭家嵊和牛田隘,山勢峻峭,有羊腸小道可通資溪縣境。

山如棋盤,溪如漢界,“大夫第”如船宛若水中央。這是幢典型的具有江南特色的一進三廳複合式磚木結構的民宅,說是三廳,包括神堂廳與廊廳在内其實有五廳。站在西堂山腰俯視,隻見“大夫第”四縱人字形烏黑瓦頂平鋪如闆,與高底錯落的邊緣風火牆構成一幅巨形圖案——船甲闆,這便是“船屋”之名由來。

“船屋”建成于清代道光二十四年,建築面積約十畝(6667平方米),正門上有石匾曰“大夫第”。整幢建築亦座西朝東,屋内廳堂依次設為神堂、上廳、中廳、下廳、廊廳等五個單元構架,其間有三條過道走廊和三層天井廂房以貫通連接。神堂之左右各有二間房與三個天井相間。神堂之下為上廳,廳左設有七個套房,每套各二間;廳右設有四個套房,共八間,并有四間獨立的廂房,共計二十四間。上廳與中廳,中廳與下廳,下廳與廊廳之間,均設有橫貫南北的過道走廊與四個小天井四間廂房等兩層構架連接,過道走廊南北端口各有側門通往屋外。中廳和下廳之左側各設有七個套房,之右側各設有四個套房和六個單間,各共二十八間;廊廳之左側設有七個房間與二個小天井,之右側設有八個單間與五個小天井。另外,大門外的庭院兩側各設偏門以供進出,并有門樓與門廳與六個單間以及六個天井。如此細細算來,整個“船屋”共有128間房,36個大小天井,3條進出走廊。如此巨大的豪宅,相傳當年花費了房屋主人整整三年的時間來建造,共開支白銀200萬兩。

“大夫第”座西朝東,西東長約72米,南北寬約76米,向北方位呈三角形如尖尖的船頭。據東華理工大學管、林二位教授利用遙感、地理信息系統(GIS)、全球定位系統(GSP)和測量工具,對洲湖村周邊自然地理環境及船型屋進行觀測和研究,“船屋”的頭尾走向為北西333度,海拔高度250米,其經緯度為東經117度04分57.9秒,北緯27度30分49.9秒。“船屋”地處武夷山西麓支脈延伸的一個小山谷資福河小盆地,小盆地地形整體亦呈“船形”,即民間傳說的堪輿者所言的“女人兜肚”形狀,而“船屋”正處于小盆地的中心地點,即民間所說的“臍眼”。相傳“船屋”主人黃平安,号惠尤公,因經商富甲一方,以巨款購得這塊“臍眼”寶地,修建了這座規模宏大且富麗堂皇的豪宅,喬遷大喜的當日,正當他興緻勃勃攜夫人從頭門進入新宅時,忽地一陣怪風襲來,将他剛下轎的夫人裙角掀起,後又猛地把裙衩吹落,驚窘萬分的黃平安心生不祥之感,當即命人改換豪宅的門面,随後便建成了如今“船屋”形狀,船頭尖尖向北而挺,有如乘風的巨型航母向北方迎着風浪穩步駛進。為此,管教授實地考察後解釋說,“大夫第”正門朝東,卻給人的視角整體為座北朝南,座北朝南是南方民居最為普遍的構架形态,目的是為了采光和通風,而這種獨特的構架形态則兼合了通風采光和民俗心理的兩方面需求,最重要是這座“大夫第”的構架形态與資福河小盆地總體地形相一緻,有着傳統的因地置宜、順應山川炳靈之勢的考慮,這是古人在建築學上順應天時地利因素的一介典範。房屋北端外圍磚牆設計成為類似船頭的尖銳狀,能有效地化解北風和山洪的侵襲,迎合山谷盆地中的小自然生态環境的需要,這便是堪輿學說中的順水又順風。

從“船屋”的船頭吹鼓樓下的頭門進入這座豪華的“大夫第”内,首先映入眼簾的是足有800平方米寬的鵝卵石鋪砌的庭院,院内照壁高大,壁檐星鬥裝飾,雖曆一百六十餘年風雨,漆彩卻依然鮮豔如新。正門大方氣派,宅内天井開闊,廳堂寬敞明亮,門窗勾花燙金,梁椽處處浮雕栩栩如生,甚至燕子巢都被雕成形态各異的動物形狀;上中下廳的正房之側均設有片房、二片房、三片房拱護,橫廳、書房、雜房、工房、廚房、膳房、廊道與天井錯落有緻,形成一個内部回環往複、四通八達的謎宮。房屋主人當年為什麼要建成如此龐大的住宅系統?這至今仍是個謎。諸如此類的謎團有許多許多,其中最大的謎團莫過于整幢房屋的間數究竟有多少?若按圖例來算,計有128間之多,可《黎川縣志》上卻明明記載着108間,而村民們每年祭祖插香火,繞來繞去也隻算出107間,相傳宅内有一密室專門用來藏金納寶,但多年來誰也不知其所在,即使黃氏後裔也無從知曉。

二、 108間之謎

洲湖“船屋”傳統的說法為108間,縣志也沿用此說,圍繞着這108間數字的說法,江西省考古學者陳先生認為這正是“洪門幫”(天地會)早期信仰的迹象,而“船屋”也恰恰暗合了活躍于清代中前期的反清複明秘密組織天地會暗語中的“洪船”。一時風雲刹起,洲湖“船屋”是“洪門幫”聚集地之說,無形之中又賦予了“船屋”諸多人文環境的神秘性。

據有關媒體曾采訪陳先生并披露的主要觀點和論據,主要如下:

1、南城、廣昌、黎川在清代均屬當時的建昌府所轄,因此他将這些船屋統稱為“建昌船屋”。“建昌船屋”是“洪門”建築文化的典型遺存。他認為,船屋實際上是“洪門”文獻中曾多次提到的同舟共濟、反清複明宗旨的物化形态——“洪船”。

2、這些船屋均位于明清時期的閩贛交通要道上,而這一地區恰恰是洪門的發源地。

3、這些船屋建築年代均在清代中期甚至更早一些,距今在200年左右,且建築風格與“洪門”的建築風格一緻——磚木為底,竹木編牆,糊以黃泥,外刷石灰。

4、屋主祖上均與“洪門”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船屋所在地均有許多與“洪門”有關的民間口碑史料。

5、船屋或為108間,或為36間,這些數字恰恰體現了“洪門”早期的“水浒信仰”。

陳先生的論斷作為一家之說,給洲湖船形古屋增添了許多神秘色彩。

走進洲湖村“大夫第”,居住在上廳之右正房中的鄒承國老先生對此深信不疑,他給筆者畫了一張“大夫第”總體構架平面圖,并一一标出108間的位置,很是神秘地告訴筆者,這是“水浒”中一百零八将的數字,是“洪門幫”的暗号,顯然,他是受到陳先生之說的訛誤。随後,他拿出一張臨摹“大夫第”上廳橫梁中央标識的太極圖案,以及圖案中标注的字樣,上書:“皇清道光二十四年甲辰歲孟秋月下瀚吉旦,請福信士啟堂、啟基、啟墉、啟墀、啟紳、啟源,年庚通利命,請魯班啟造富貴華堂吉蔔令月二十八日時搧架扶柱,申時上梁儀,命富府法職于家,啟皇清書篆符章,以鎮萬年世代繁昌”。也正是從這張臨摹手抄本文字上,得到“船屋”主體修建完工的準确時間信息,而通過這張摹本的另外一個信息卻往往被後人忽略,即房屋主人的六個兒子的名字為:啟堂、啟基、啟墉、啟墀、啟紳、啟源。倘若按陳先生之說,“船屋”果真是“洪船”,即“洪門”弟子議事與聚集之地,則至少需滿足三個必要條件:一是房屋主人與洪門中有相當地位的子弟有染;二是議事雖暗猶明,應當有合法身份及其合法的聚會方式;三是暗語與隐語等聯絡方式固定。然而,這些重要證據現如今很難在洲湖村找到痕迹,經筆者再三索求及盡力附會,總算找出幾條疑點免強可成為“證據”:一是房屋主人黃惠尤家産上千萬元,所開設的當鋪居然在黎川縣志中無記載(清代黎川縣城内最大的當鋪“德和”架本才區區2萬元),顯而易見具有大量财源來曆不明之嫌疑,容易引起人們聯想起“洪門”的大量秘密财産;二是洲湖村黃氏家族曆來有“文帝會”的邀會習俗,這是一種民間互助借貸性質組織,洲湖的“文帝會”以祭祀文昌梓潼帝君聖為神靈,共有二十二股,輪值者達八值之多,也就是每八年才能輪流成東道主一回,這種法定聚會方式是否有洪門弟子的身影,可存在些許疑惑;三是在洲湖村的宗族祠堂内,有大型雙龍戲珠壁畫和供奉明代帝王的遺迹、有大量讓人迷惑不解的圖案、有神秘的窗柩設計等,更有洲湖“船屋”标志性建築,這些足以讓人聯想起“洪門”的暗語與隐形标志特色等。

如此看來,洲湖“船屋”的确有許多不解之謎,讓人油然聯想起“洪門”幫,更深信“船屋”108間有着深層意義所在。

筆者調研時仍住在“船屋”内有12戶人家,其中黃姓1戶、鄒姓5戶、鮑姓1戶、熊姓1戶、裘姓1戶、席姓1戶,另有外來雜姓名戶。黃(禺頁)俚時年70歲,是洲湖村中黃氏家族中最為年長者之一,他對筆者說,按照村中建房的習俗與居住的習慣,“船屋”中的上廳是黃惠尤公手上建成的,而中廳和下廳等應當是他幾個兒子手上不斷增建而成的,一般來說,上廳是最年長者居住,中廳與下廳的正房與偏廳等則是子孫中按長幼輩份或正出、庶出之别分而居住,外圍與門廊等處多為下人或長工等分住。如此,108間的船屋,則成為一個家族長幼有别、内外有别的居住身分象征。

管教授分析說,“船屋”南北寬達76米之多,整個建築龐大而如此複雜,且外型設計如此匠心獨運,在古代科學知識并不十分通曉的情況下,風水先生的測量與建議往往起到科學的作用。比如風水學說中的有一種說法,在一個相當難得的風水寶地上,“大”能承受風水百般好處,也能擋住不吉祥之兇殺氣息,“小”則能有效躲藏和回避災難。從這個意義上講,洲湖“船屋”正是借建築的龐大而承載風水好運,而抗拒周邊山體氣息的不祥,而108間的架構體系,則是借星相學的天罡與地煞108星的祭祀意義,達到順應天理,即達到天、地、人三者合為一體的思想境界。108這個神秘的數字來曆,其實是古太陽曆法中的尺度,太陽曆中一月三十六天,一節七十二天,後世道教借五行說、易卦說等演繹出天罡與地煞之名,并被《水浒傳》作者所吸收并演化為結拜之義,後為“洪門”等秘密組織所沿用等。“船屋”内部結構如若暗合108這個神秘數字的話,其本意應是為避兇就吉,即順應天時地利人和之道。

三、 “船屋”主人與家世之謎

相傳洲湖“船屋”的主人名叫黃平安,号惠尤,是當地一名富商。有關黃平安生平事略,村裡的人也大都不甚知曉,傳說他原本是個家境一般的小商販,憑着精明勤勞,年輕的黃平安從販賣皮油(烏枸子油,用于鄉村作坊生産蠟燭)起家,在短短的三十年時間裡,迅速發展成為一名在黎川和光澤、福州、台灣一路有20多家當鋪的富比王侯的巨商大賈。為了誇富鄉裡,同時也為了在家鄉置辦一份永久産業,黃平安請來了風水先生,在洲湖中心地帶修建了這座規模宏大的豪華宅。相傳由于喬遷時有不祥之兆,黃平安和他的六個兒子極少在此居住,豪宅平日裡由黃氏族人居住代管,而黃平安的後裔有說去了台灣和福建一帶發展,有說早已敗落找不着根苗。

事實上黃平安的六個兒子的後裔一直在洲湖生存與繁衍,隻是後代子孫再也不曾出現過惠尤公這船神通廣大的人物而已,因而默默無聞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并不與凡人争辯是非。

黃木林今年六十多歲,他是“船屋”主人黃惠尤的長房孫子,他告訴筆者說,黃惠尤年輕時靠做皮油生意起家,生有六個兒子,老大啟堂至今仍有3戶子孫衍承,老二啟基過繼族人黃藕偉延續子嗣,老三啟墉的後裔在南昌發展,曾任江西省财政廳辦公室主任的黃思聖先生即是這一脈;老四啟墀後代外遷無音信,老五啟紳子孫仍有2戶在洲湖延脈,老六啟源家後裔當年參加紅軍走後亦無信息。

據《洲湖黃氏村族譜》載,黃平安,字植三,号德圃,又稱惠尤公、亦槐公,恩榮榜中名諱德圃公,曰國學生,以子啟基貴,敕贈文林郎,妻吳氏,敕封儒人。德圃公生有六子,即“船屋”棟梁上撰刻的六個福主信士者:啟堂、啟基、啟墉、啟墀、啟紳、啟源。六個兒子就有三個捐了官職:啟基于道光九年(1829)十二月十三日捐授按察司經曆,啟堂捐授州司,啟墉捐授絲丞;而啟源則是鄉貢生。查閱黃平安的苗裔,從唐末之亂的唐昭宗授黃峭山為邵武軍正千廣侯算起,至北宋時的黃井,遷居南豐縣龍池鄉雙井頭村。其22世孫黃國詢定居在資溪縣,後遷移到洲湖,為洲湖黃氏開山之祖。黃國詢第六代孫即黃平安,生于清乾隆辛卯(1771)年十一月初三日,卒于道光辛已(1821)年七月初一日,黃平安生子六人曰堂、基、墉、墀、紳、源。

在《洲湖村黃氏族譜》中,鄉賢恩榮榜上記載有八人,現按時間順序整理如下:

東溪公:名乃旦,黃恭之祖父,清嘉慶十六年(1811)年十二月十三日,捐職布政司理問加二級,贈奉直大夫(注:文階,從五品)。

德圃公:名平安,字植三,号亦槐、惠尤,黃啟基之父,清道光九年(1829)十二月十三日捐授按察司經曆,贈文林郎(注:正七品)。後例贈儒林郎(注:從六品)。

雨人公:名常經,字啟基,清道光九年(1829)十二月十三日捐授按察司經曆,贈文林郎。

占魁公:字宰,其子黃恭,因子恭捐職诰贈奉直大夫。清道光十八年(1838)十二月十一日。

敬莊公,字恭,捐職同知,贈奉直大夫(注:從正五品),其子黃骥。清道光十八年(1838)十二月十一日。

南崖公:字骥,啟皆之父,捐職同知,贈奉政大夫(注:正五品)。清道光十八年(1838)十二月十一日。

益齋公,字家賓,黃啟人之祖父,捐職衛千總,贈武略佐騎尉(注:武階,從武品)。清道光二十八年(1848)十二月。

候台公:字道,黃啟人之父,捐職衛千總,贈武略佐騎尉。清道光十十八年(1848)十二月。

封蔭名錄有十二名:黃仕旭,任明洪武錦衣衛校尉防,後升授指揮使司;黃易一,蔭襲錦衣衛,明永樂初年升指揮使司;黃乃旦,國學生,其孫黃恭,贈奉直大夫;黃宰,國學生,其子黃恭,贈奉直大夫;黃家賓,邑庠生,其孫黃啟人,贈武略佐騎尉;黃恭,國學生,布政司理部加二級,以孫黃啟皆貴,贈奉政大夫;黃亦槐,國學生,以子黃啟基貴,贈文林郎,後例贈儒林郎;黃道,國學生,其子黃啟人,贈武略佐騎尉;黃骥,國學生,其子黃啟皆,贈奉直大夫;黃啟基,國學生,候選按察司經曆,敕封文林郎;黃啟人,郡庠生,候補衛千總,其子黃裳,贈奉直大夫;黃裳,廪貢生,即選訓導,诰授奉直大夫,後議叙光祿寺署正加二級。

縱觀黃氏家族輝煌期,在清嘉慶十六年(1811)至二十八年(1848)近四十年左右,其間捐職人數多達八人,封蔭人數達12人。授有職銜者達17人,其中職銜最高的為正五品,最低者為武職軍功八品,文職11人,武功6人。黃氏村族譜中另有記錄全村有貢生六人,郡庠生17人,武庠生3人,監生54人,從九16人等。按清代的“捐納”(用錢谷買官)制度,現任官員,捐銀千兩或米二千石者加一級;銀五百兩或米千石者紀錄二次;生員捐銀二百兩或米四百石,準入監讀書;富民捐銀三百兩或米六百石,準給九銀二百五十兩或米五百石紀錄一次。品頂帶,捐銀四百兩或米八百石,準給八品頂帶。如此推算,則黃平安父子捐職按察司經曆與文林郎官銜,一個正七品至少需捐銀五百兩或米一千石以上,父子二人同時捐職正七品官銜,花費在一千兩銀子以上,外加上啟堂捐授州司馬、啟墉捐授絲丞、啟源捐貢生等,總共花去銀兩約二千餘兩。按照江西黎川區域的明清風俗傳統,家庭分工一般為老大務農為本,其餘子弟中視情況不同,或經商,或科舉進士等,則可推測黃平安家中的老大啟堂為守業代表,故其子嗣仍在洲湖村最多,老二啟基為從商的代表,故協助父親商務并主持家道經濟,也最得父親賞識,所以他捐的職官最大,其子嗣可能因外出經商而遷移,故洲湖村中僅存繼子後裔。值得注意的是,“船屋”上廳建成典禮時,為道光二十四年(1844),而傳聞中的屋主黃平安實際上卒于道光元年(1821),其捐職于道光九年(1829),從這幾個年代推論,再加上正梁中央的福主名字,則可知,“船屋”的主人實際上是黃啟基,因為他在外經商賺了大錢,故而在道光九年時為自己和父親黃平安同時捐了官階,并在黃東溪公祠旁為父親黃平安建造祠堂曰“儒林郎第”。由于長生在外經商,黃啟基無法與家人同享豪宅之福,老大黃啟堂名正言順地成為代管人,故民間口舌傳聞訛化之。

如此,傳聞“船屋”主人為黃平安之說實為謬誤,家族中黃啟基才是真的主人,正是他與兄長黃啟堂率領兄弟六人共同建造了“船屋”這個奇迹。

在“大夫第”上廳内,可以看到遺存的兩塊壽匾,其一是書于清鹹豐元年(1851)孟夏時節的“碩德永季”匾,上書:“恭祝敕贈儒林郎大司贊宗兄秀崖先生六十榮慶”,落款為:“賜進士出身诰授奉直大夫武英殿撰修翰林院編修加二級宗愚弟因蓮頓首拜”。比照清鹹豐年間村族中捐職情況推測,秀崖先生當指黃啟基堂;黃英蓮,據縣志記載于清乾隆六十年進士,官翰林院編修,嘉慶五年浙江副主考,曾主講于白鹿、豫章、旰江等書院。另一壽匾為清同治年間書寫的,贈文為:“文學日生黃先生七秩榮慶”,落款為:“賜進士出身欽加同知銜曆知青陽、黟縣事宗愚弟長森拜題”。黃長森,據縣志載于清同治七年進士,曆任安徽桐城、青陽和黟縣知縣,工于詩文,著有《自知齋詩集》等;而“文學日生黃先生”則不知其誰,查閱村族貢生六人:黃啟源、黃定祥、黃裳、黃鹄、黃棠和黃兆藻,按時間推算大約指黃啟源。

四、 東溪公祠中神秘的圖案

洲湖村口,倚西堂山而建的“黃東溪公祠”與“儒林郎第”緊密相連,成為村族中祭祀、聚會、添丁喜慶的公衆場所,即村族重要的标記性建築。

東溪公祠正門上四個彰顯的門當,昭示着家族五品官階的身份。這本是幢清代中期的建築,因為東溪公黃乃旦捐職于清嘉慶十年,捐的是布政司理問加二級官銜。然而,黃東公溪祠堂内遺存至今的諸多現象,特别是牆壁上的種種圖案,卻給後人留下許多不解之謎。

之一:神堂正壁中央隐蔽處,有丹青工畫繪制的雙龍戲珠圖案,兩條青龍繪制得栩栩如生,觀者無不感歎,以為有王者之風範。據村民所相傳,神堂内原供奉的神像為明代帝王,因而很容易使人朝着“洪門”天地會秘密組織方向聯想。究竟這裡是否有“洪門”弟子活動影子,現已成為一個不解之謎。

之二:正廳兩旁與神堂接攘處,有兩個對稱的巨大圓形窗口,窗子的設計頗為獨出心裁,觀之或若巨型船舵形狀,或若八枝長箭齊射中央,或若太陽光芒四面八方,或若葵花盛開向陽,或若易經八卦圖案等等,可謂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究竟這樣的窗口設計表現什麼樣的主題,寓意怎樣的深刻含義,業已不得而知。

之三:正廳與廊廳的所有牆壁上,均可看到分布均勻、圖案簡約的各式各樣花卉圖案,其中以梅花和葵花兩種最多,甚至幾乎所有梁斜撐與門窗連接處的小支撐雕刻,均為葵花形狀,這僅僅是房屋主人的偏好,還是另有他故呢?比如,在明末清初的黎川縣境内,曾出現以黃士奇等黃氏家族的百姓聚衆結“百花英盟”專門與豪富作對的事件,雖然後被鎮壓下去,可東溪公祠内遍布“百花”圖案,是否另有隐情已不得而知。

之四:磚木結構的公溪祠内,仍可察看到許多磚頭上有陽文映現,字迹隐約呈現為“明”字。由于不屬于官府的大型建築征用需要,民宅上的磚瓦上撰刻燒制者,除非别有用心,否則不符合常制,這是否房屋主人真的具有反清複明思想呢?

之五:磚木構架的梁柱,按清代建築的特點,一般均是棟柱直接豎在磉石上,而明代的建築,因為強征石磉稅要求,民間為逃避此種雜稅,故将棟梁之柱與石磉之間墊上圓形木質磉墊,後漸成為一種的建築風格。而東溪公祠中,則普遍展示了此種明代建築風格,這究竟又是為什麼呢?恐怕隻有房屋主人才能解開此謎。

諸如此類的謎團還有許多許多。究其竟,問題集中在一個,即黃氏家族中是否真的有天地會反清複明的成員?償若此為“洪門”的聚集之地,那麼上述疑惑便可朝着一個方向解釋,這也是許多學者正苦苦思考的一個問題,為什麼明末清初以來,黎川縣域從杉關入境的山寇或義軍,大多即天地會組織,還有太平天國軍隊等,大大小小的戰亂或騷亂先後不下百餘次,為什麼這個富甲一方的洲湖村卻從沒遭遇過兵燹呢?

但是,翻閱《近代秘密社會史料》中天地會組織史料,一一比對洲湖村中諸多奇異現象,卻又無一吻合。倒是有一首對答詩描述的“木楊城”内構架情況,與“船屋”大緻相似,其對答曰:“木楊城有已多(注:多少)間屋?有一百零八間屋。多少屋有人居住麼?五間有人居住。何人居住?五祖居住,一百零三間屯兵養馬之處。(口甘)少屋焉能住得?間間屋三座,座座有三進,進進有三樓,前有餘地,後有大園,無傾之地。”

黃氏子孫代代傳唱着一首名為峭山公遺訓的詩歌,據說是唐末之亂中峭山公親自書寫傳給子孫的,以便子孫在各地分居繁衍後相互認證。詩曰:“迅馬登程往外鄉,任随勝地立綱常;爾居外境猶吾境,身在他鄉即故鄉。曉夜莫忘親命語,晨昏當薦祖前香;願言蒼昊垂休慶,二九男兒總熾昌。”

補記:這是筆者2005年撰寫的考略式的文章,一直壓在廂底未正式發表。今重新整理些許文字,借今日頭條平台呈示,誠請大家批評與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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