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圖來自網絡)
魯迅先生一生寫了許多脍炙人口的優秀作品,正如學生孫伏園問他:“在先生的小說中,你自己最喜歡的是哪一篇?”魯迅說:“《孔乙己》。”
我拜讀《孔乙己》小說之後,在我印象中,孔乙己是站着喝酒而穿長衫的唯一的人。他的語言:“偷”與“竊”;茴香豆的“回”字,有四樣寫法;滿口之乎者也……顯示了他的性格迂腐。他的動作:一個“排”字刻畫了他的窮酸相,偏擺闊氣。他的神态:“漲紅了臉”“青筋”“争辯”顯示了他那死要面子的樣子。還有一個“罩”字,并搖頭說:“不多不多!多乎哉?不多也。”這些言行神态刻畫得十分生動形象,說明他跟孩子們鬧着玩,也顯露他的性格善良。
《孔乙己》是一部喜劇性的社會悲劇。可悲與可笑在主人公身上融為一體,淚和笑在作品中同時存在,笑使淚更加濃烈,喜劇因素強化了悲劇深度。
小說中多次出現了笑聲,而孔乙己本身就是一個喜劇性的悲劇人物。這種喜劇性來源于兩個方面:一是來自孔乙己自身,他是矛盾的,是一個穿着長衫而站着喝酒的唯一的人。長衫是上層社會的标志。他雖然被上層社會所抛棄,卻一心想鑽進上層社會的行列,但是,社會總是把他從上層社會中推開,讓他和最底層的人群站在一起。他早已貧窮到連十幾文酒錢也付不起,但還是要保持上層人物的架式。他早就被社會所遺棄,而自己卻沒有意識到被遺棄的悲哀,仍以一個讀書人自居。正是這種矛盾産生了喜劇效果,同時也産生了更強烈的悲劇結局。
另一種喜劇性因素是别人對他的哄笑。這是一連串的笑,笑他的傷疤,笑他的竊書,笑他的落第,笑他的挨打……
小說描寫這些淺薄與荒唐的笑聲,是用喜劇因素強化悲劇深度,這是小說表現出來的一種重要的美學風格,從而展示出《孔乙己》的美學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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