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十歲的老人,本應該是頤養天年、兒孫滿堂繞膝、正是享受天倫之樂的時候。但是人到了老年之後,兒女過得不幸福,債務纏身、不得安甯時。老人仍舊會疲于賺錢,為兒女還債。所謂一個兒女一條心,兒女不好怎安心。
68歲的安老師,一名中學高級教師。一生桃李滿天下,培養出了成千上萬名的優秀學子,卻在自己兩個兒子的教育方面,失敗得一塌塗地。安老師夫妻好愛打麻将,兩個兒子在麻将場上耳染目濡,青出于藍勝于藍。
我們聽聽老教師的自述,看看他為什麼這一大把年紀了,還要流落異鄉做老翁,有家不能回。
安老師自述:
我和老伴是師範大學的同窗校友,而後戀愛結婚。育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 ,年輕時既要工作,又要撫養三個子女長大成人,忙碌得像陀螺,馬不停蹄地運轉。好不容易熬到大兒子考上大學,女兒和小兒子考上技校。我們肩膀上的擔子,慢慢都卸載了。
我和老伴都是很愛熱鬧,很愛交朋友。孩子們走後,我們老兩口有一個共同嗜好打麻将。隻要是學校沒課,我們就邀約三五個朋友,來家裡打麻将。家裡經常是高朋滿座,徹夜打麻将。因為孩子們都出去讀書了,我們也想放松自己,根本就沒有想到打麻将,也會埋下禍根。
大兒子大學畢業後,返鄉工作,在縣城的工商所上班。出于好奇心,他在旁邊看我們打牌也産生興趣。有時候我們打牌缺人,就把他也叫上了。那時候我們想,輸赢也就是幾十元的,大家玩得開心熱鬧就好。兒子越玩越老練,染上牌瘾。一下班就上麻将場,越玩越起勁。
後來,小兒子技校畢業上班後,也愛上打麻将。由于他的單位是個大型企業,效益好、工資高。他看不上這種小打小鬧,和單位三五成群地約在茶館、棋牌室去玩。他們打得大,一場輸赢幾百到上千元。小兒子聰明機靈、手氣又好,基本都是穩賺不賠。所以,我們也沒有把打牌當回事。
不久,大兒子結婚成家,很快也有了孩子。我這個大兒子性格老實木納,經常在牌場上輸得底朝天,被周圍人起了個綽号“送光走”。起初,我和老伴也對大兒子發出警告。但是他根本聽不進去,輸得越慘越想撈回來本金,就越陷越深。
因為大兒子的工作比較好,經常接觸到企業、超市、商店和個體戶。這些人為了躲避工商部門的年檢、辦照和審核,常常就給他提供打牌的場所和資金。兒子又是個一根筋,一條道走到黑的執拗,從打牌升級到賭博。也慢慢隐瞞着我們,開始了賒賬賭博的營生。
我這三個孩子中大兒子最有出息,誠實可靠,沒想到最後他活成了最讓人揪心的孩子。由于他嗜賭成性,到處賒賬。我和老伴為了保留他的公職,不受到影響,就私下悄悄給他堵窟窿。不曾想到,他的窟窿越堵越大。孫子十一歲時,兒媳婦和兒子離了婚。兒子被掃地出門,回到了我們老兩口的家。
那時候老伴已經退休,為了替大兒子還賬,她又應聘到一所民辦學校任教。為了賺到更多的錢,給兒子重新成立家庭。寒暑假,無論是酷暑難耐的三伏天,還是冰天雪地的臘月天,她都騎着一輛破舊的自行車,川大街走小巷,隻為給學校招一個學生拿50元的提成。
有一次, 去一個非常偏僻的山區。剛進村子,就被迎面撲上來的瘋狗咬得血淋淋、慘不忍睹,後來被當地村民送往醫院治療。有很長時間,老伴走路都是一瘸一跛地給學生上課。可悲的是,我們所付出的心血,大兒子熟視無睹,仍舊在拆東牆,補西牆的賭博、賒賬。
眼睜睜看到兒子家敗人散了,仍舊又不知悔改,我們憂心如焚。兒子搬回來後,老伴開始監視他的行蹤,就像監視犯人一樣,密切注意他下班後的去向。她還在幻想着兒子能改邪歸正了,就去祈求兒媳婦帶着孫子回來,兒子的家就能破鏡重圓了。
在一個月明星稀的夜晚,兒子下班又沒有回家,打電話總是無法接通。老伴不放心就到處尋找,走到一個下坡路口,被一個愣頭青騎着摩托車撞到在地,緊跟着後面一輛出租車風馳電掣二次碾壓。老伴被救護車送到醫院時,已經沒有溫度了,屍首不全,我趕到後撲在她遺體上泣不成聲,哽咽着站不穩……
在老伴靈位前,來吊唁的親朋好友和學生,絡繹不絕。晚上時分,我聽到三個兒女的争吵聲。“這是爸媽單位了行禮錢,還有媽單位送來的撫恤金,是要交給爸爸保管,你不能拿走去賭博”。這是小兒子的聲音,他氣的青筋暴露,緊握着拳頭像要揍人。
“哥,媽是為尋找你出的事啊!你怎麼不長記性還要去賭,你對得起媽嗎?”這是女兒哭啼的聲音。“弟弟、妹妹,哥的賬太多了,讓我拿這些錢再博一次,說不定就撈回來了。”看着大兒子無恥的行徑,我再也控制不住情緒,狠狠地上前打了他幾個耳光,讓他跪在老伴靈前忏悔。
料理完老伴的喪事,我一下子感覺老了很多。以前,兒女們的事情我們還能商量着解決,現在就剩下我一個人了,更覺得孤單無助。想到這個逆子還是單身,沒有媳婦沒有家,有的是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慫恿打牌,那些債主三天兩頭來家裡騷擾,我哀聲歎氣又無可奈何。
老伴走後,我感到和大兒子同處一個屋檐下,日子很壓抑。我把老伴車禍事故賠付的幾十萬,全部給了小兒子兩口子。把家裡140平方米的大房子賣掉,又添了些錢,購置兩套二手的80平方米的小兩居。大兒子和我各住一處房子,女兒很懂事體諒我,在财産分割上,沒有為難我。
第二年,我剛過完61歲生日。我的妹妹介紹了喪偶的何靈,她比我小兩歲。一個女兒遠嫁,老伴走了六七年了。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相同的遭遇,我們一見如故,經過大半年的了解、磨合,我們相處融洽,就領證結婚了。
安甯的日子還沒過兩年,大兒子又因賭博負債,而且更讓我氣憤不已的是,他把房子都賣掉了。再次淪為無處可去的流浪漢,何靈心地善良,她勸說我讓兒子回家住。我頭縮進臂彎裡,一臉的愁雲慘霧,我心知肚明,已經預感到兒子搬回來後,我的小日子再無安甯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大兒子回來後好吃懶做,夜不歸宿。依舊迷戀在賭場,樂此不疲。我背過何靈,再三警告他再這樣下去就滾出我的家。他信誓旦旦地保證書寫了一堆,仍舊不知悔改。他搬回來的第二個月,索債的人也就斷斷續續找上門。
有的人一看找不到我兒子,扭頭就走了。有的人面目猙獰,氣勢洶洶地吼道:“告訴你兒子,欠我的錢還不上,他的胳膊和腿就得挪地,哼”。吓得我們倆個老人嘴唇哆嗦,渾身顫抖。何靈吓得半夜都不敢睡,睡着了也是被噩夢驚醒。
為了息事甯人,我隻好帶着老伴遠赴異地他鄉,靠代課賺錢,幫兒子還債。我這把年紀了,雖然是教數學的高級教師,但在城市因為年齡偏大,已經沒有舞台了。隻能到偏遠的山區,或者條件極差的偏僻地區代課。這幾年,何靈跟着我輾轉到貴州,新疆等地。
我們為了多攢錢,省吃儉用,住的條件很簡陋。由于長期飲食沒營養,居住着潮濕發黴的房子。何靈的腿染上嚴重的關節炎,偏遠地區醫療設施簡陋,沒有得到及時治療。後來,她女兒得知情況後,不由分說接走了何靈。
何靈走後,我的心像是被掏空一樣。何靈的女兒以給母親治病為由,讓我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了字,我無話可說。對我這四十多年來,一直在啃老的兒子,我恨鐵不成鋼。如今我已經68歲了,又患上嚴重的哮喘病、糖尿病,給學生代課已經感到力不從心了。
我有着一個溫馨的家,前妻為給兒子還賭債,吃盡苦頭,最終命喪黃泉。再婚老伴這幾年跟我颠簸流離,居無定所,又染上一身的病。都是我這個啃老的兒子,讓我到了古稀之年,仍舊背負着還不完的債務。這樣的灰暗世界,我真的快撐不住了。
結束:成年子女是獨立的個體,要為自己的行為所負責。這位老教師能教得了别人的孩子,在自己孩子的教育上很失敗。所謂慈母多敗兒,替他還賭債,幾十年的還,這是錯誤的愛。如果事情一開始,父母就不要插手。讓兒子獨自承受錯誤所付出的代價,也許早就金盆洗手了。沒有底線的幫助不是愛,是害兒子,是迷失方向、糊塗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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