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地盤zher,你就得聽我der
把音樂收ger,用聽覺找快ler
開始在雕ker,我個人的特ser
未來難預cer, 堅持當下的選zer
據說聽完連普通話考了一甲的同學都會懷疑自己的兒化音發音。
聽說,KTV裡最可怕的事情不是遇到「巧了,這歌我也會唱」的麥霸,而是你的南方朋友是大張偉老師的迷妹。
衆所周知,作為北京話十級教育學家,我們的檔兒偉老師最喜歡幹的一件事兒就是在自己的歌裡加上各種各樣的兒化音——比如什麼小小的人兒啊,這個feel兒倍兒爽啊、京腔英語啊……
我們曾經分析過東北話為什麼傳染力那麼強(後台回複【東北話】)。殊不知——
在北方分布更廣泛的兒化音,也逐漸傳染給了全中國。
不同于吳侬軟語和粵語的難學,兒化音分布在以京津魯冀為代表的華中至華北各地。
開始隻是方言中字音韻母因卷舌動作而發生音變現象,後來漸漸演變到在标準普通話裡也随處可見,連國家普通話考試都要考的那種。
網傳普通話考試兒化音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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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們的老公鹿晗最喜歡用迷人的京片兒:大猴兒卵(大家好我是鹿晗),很高興來到裝墊兒台(中央電視台)表演,烈烈烈烈(厲害厲害厲害厲害)。
連打個鬥地主,在你方農民對豬隊友的抱怨裡都經常出現兒化音:
北方人對于兒化音是具有極大依賴性的,勤勞如他們仿佛一出生就使勁兒卷着舌頭。
甚至除了說話,打字的時候也不能幸免。和朋友約個飯都不能打「等會,我們出去玩吃冰棍吧」,要打「等會兒,我們出去玩兒吃冰棍兒吧」互相才能看懂。
連北京大大寫文,恨不得都帶着兒化音英語(大誤)。
在這種耳濡目染中,不少生活在北方的南方小夥伴也燃起了想要學兒化音的熱情。
比如名字裡就帶着兒化音的容祖兒,一上内地節目就很努力地介紹自己:大家猴,我系詠祖鵝。
再比如十年前,當萬千少女還在看着電視上的霸道總裁紀存希兒學灣灣腔。
她們萬萬沒想到,阮經天來上了兩集《了不起的挑戰》就被沙溢帶沒了時刻保持圍笑的老家話;随後為了演好一口京片子的胡八一,更是苦練兒化音。
emmmm,隻不過這位置好像用的不太對 ↓↓↓
像阮經天一樣,把兒化音用錯地方的港台明星們還有很多。
特别喜歡中國風的美籍華人王力宏就是一個,他不僅在《華人萬歲》裡高唱「在北京兒拿金兒牌」,還犯了一個港台明星最常出現的錯誤:
把哥們兒,唱成了哥兒們 ↓↓↓
南方人自然聽不出來毛病在哪兒……
但在北方人耳朵裡——
這種南方人強行兒化音的行為,簡直比聽貓撓玻璃還難受。
最典型的例子,是很多南方人為了顯示自己入鄉随俗,總喜歡在一些本不該出現兒化音的地方亂用兒化音。
就像前段時間《老炮兒》大火的時候,裡面的角色悶三兒、老六兒都成了名人。一些南方人隻看到了數字 兒的搭配,卻不知道這種搭配一般隻會在指人的名字時才會出現。
然後就出現了——我們倆兒,你們仨兒——這種讓人啼笑皆非的表述。
再比如一些固定搭配:肚臍眼兒是對的,可在KTV裡唱《你是我的眼兒》就不對了;
就像你可以說老天有眼,但不能說老天有眼兒,否則老天爺估計得放個雷劈死你……
如果你要想去味多美買面包,千萬别抓住個路人就問——味兒多美您知道在哪兒麼?否則人家會告訴你——味兒多美我不知道?巴黎倍兒甜行嗎?
電腦,是用來下載東西的,而不是下崽兒炖蘑菇的 ↓↓↓
《十年》是香港人陳奕迅唱的,而不是本山大舞台的二人轉 ↓↓↓
因為一個兒化音的差别,會造成大相徑庭的詞義:
如果說「于謙」,那就是明朝時候保衛北京的民族英雄;
如果說「于謙兒」,那就是德雲社跟郭德綱說相聲那個。
嚴重的,甚至會把你抓進監獄……我出門兒去買袋白面 vs 我出門兒去買袋白面兒。
同理,南方人兒化音放置的位置,也總能讓你的人生充滿驚喜兒。
他們經常把該放中間的「兒」,放在詞後面。比如:靠邊兒停 ≠靠邊停兒。
餡兒餅≠餡餅兒;
妥兒妥兒的 ≠ 妥妥得兒。
糾正了他們幾次之後呢,該放在結尾的兒,又神不知鬼不覺地被提到了前面——
過年把男朋友帶回家,你要讓對象兒坐在你家闆凳兒上,而不是讓你對兒象跟老丈人在闆兒凳上下象棋。
辦公室裡遇到親切的前輩,你得叫人家娟兒姐這種一聽就嘴甜的稱呼,而不是娟姐兒這種仿佛是怡紅樓頭牌的稱呼。
否則,你還搞不清楚什麼玩兒意呢,估計就在同事的白眼裡玩完兒了。
放對了地方還是簡單的,更難的是清晰又不刻意地發出這個兒化音。
甭看北方人說話,一堆抹了油似的兒化音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扒開你的耳朵沖進來。到了南方人說兒化音,每個音可都是一場痛苦的分娩。
前兩天就有博主吐槽:看《聲臨其境》上朱亞文說寶貝兒蘇的不得了,可到了自己的南方男朋友這兒,就成了……
包貝爾:咋的寶貝兒?
北方人說寶貝兒的頻率簡直是超級高了,基本上隻有叫Angelababy安吉拉寶貝時才沒有,并且每一個兒化音都是和前面那個字自然地銜接上的。
可南方人呢,為了表示自己會兒化音真的會把兒字單獨念出來。比如什麼喘氣er,嗓門er……這一刻意,造成的結果就是天壤之輩。不信你看——
北方人說老爺們(men)兒(er),念起來就很爺們兒;台灣人說老爺們(mén)兒(ér),就一點都不爺們兒。
串起來,就是下面這個港台明星說普通話視頻裡,第一個反例陳豪的效果(視頻前40秒),說不對又特别起勁兒、連聲音都高了八度——
陳豪:誰兒說的兒,我們兒南方兒人兒化音兒說得兒可帶兒勁兒了。
甚至李宇春算川妹子裡普通話發音标準的了,但在歌裡唱起兒化音來,還是很費勁……
唐人街李宇春 - 唐人街
李宇春OS:還不如像周傑倫《我的地盤》一樣,破罐子破摔呢!
請問走多遠才到唐人街
上二樓再聽一段兒狄仁傑
是誰又斟滿老酒敬的堅決
繡花兒枕陪我過夜
明天是臘月兒還是新年
誰鬥膽第一個吃了螃蟹
有語言沒宣言
福字兒要倒着寫就念尊嚴
畢竟雖然川渝是唯一一個身在南方,卻方言裡有兒化音的地方(因為西南官話屬于北方語系)。
但使用兒化音的位置和傳統意義上的北方人還是截然不同的,就比如 ↓↓↓
比起北京話兒化音的大妞範兒,川渝人的兒化音更像是一種可愛buff,什麼狗兒貓兒豬兒、兔兒丁、芋兒雞……可以說是很萌辣。
就像他們的生活,不管貧富,都會把平淡的油鹽醬醋加入自己對生活情調的理解。
看到這裡,南方小夥伴們可以說是很懵逼了:下次兒化音不知道加在哪兒的時候可怎麼辦呢?
其實啊,你要問北方人這個問題,沒學過語言學的人還真一時半會兒說不清。
因為刨去一些最基本的規律,比如兒化音大多加在名詞後面,(除了「玩」字外的其他)動詞不加……
剩下99.9%的北方人說兒化音靠的是語感,一般都是遵循從小到大的口語使用習慣。
更何況,還有一些涉及到特殊地域文化的情況。
最典型的例子,每個北京出租車大爺都遇到過幾個讓他們為難的外地人。一個經典的笑話是這樣說的——
一個南方的哥們兒在故宮後門打了倆車,說道:「西富,我要去前門。」
司機師傅:「您是到前門啊,還是到前門兒啊?」
南方人一臉不知所措:「就是到前門啊。」
這可不是師傅故意刁難乘客。
因為在北京話裡,門是分大小的。除了自己家裡的門兒,和東便門、西便門、廣渠門、大紅門、小紅門這些城牆上的偏門,剩下所有的XX門都是不加兒化音的。
再具體點兒:凡是地鐵二号線上的「門」,都是不加兒化音的。
因此,外地人要想喝大碗茶要去的是前門。前門兒,如果沒有地方的前綴,那指的褲子前拉鍊。
如果你不是北京土著,這種根深于地域特定文化裡的區别其實挺難的。别說是南方人了,連小編這種土生土長的北方人當年第一次來帝都時都沒分清。
所以說啊,「南方人不會講兒化音」這事兒根本不應被當做誰比誰優越的笑料。
畢竟語言這玩意兒,交流的功能性永遠是最重要的。既然學起來那麼費勁,都是中國人、能聽懂對方說話不就完事兒了嘛。
明白了這一點,下次南方同學試圖融入北方群體、卻被嘲笑兒話音放的不對的時候,大可以放寬心:這個鵝我想放哪鵝就放哪鵝!(當然,除了普通話考試的時候。)
而北方人遇到面對兒化音糾結的南方小夥伴,除了笑話、也不妨多換位思考一下:誰還沒在KTV硬拗過幾首發音完全不标準的粵語歌咋地?
更何況,遇到一些把兒化音用錯位置的南方人,竟然還有些許蠢萌……看到下面這種罵人方法,撕逼兒都撕不起來了好嘛 ↓↓↓
說到底,這種南方人說不好兒化音、還努力說的樣子,明明墜可愛辣!
不信你看——吃雞兒(消音)帶上兒化音除了R18一點兒,明明也沒啥問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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