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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寫君子氣質的詩句

生活 更新时间:2024-11-13 07:18:03

描寫君子氣質的詩句?作者:趙曉霞,系甘肅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研究中心特約研究員,西北師範大學教育學院副教授,接下來我們就來聊聊關于描寫君子氣質的詩句?以下内容大家不妨參考一二希望能幫到您!

描寫君子氣質的詩句(由器見道)1

描寫君子氣質的詩句

作者:趙曉霞,系甘肅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研究中心特約研究員,西北師範大學教育學院副教授

孔子是中華傳統文化的繼承者和開創者,不僅“集其大成”,而且“開其新統”,并創造性地提出“興于詩,立于禮,成于樂”的教育主張。現代人也學習詩歌、音樂、舞蹈等,但往往囿于學科壁壘,忽略了古人立教之誠。實際上,“器在道中,道在器中”是孔子教育的基本理念,我們今天弘揚優秀傳統文化,更是要把握這一根本特性。

孔子用“述而不作”的方式傳承三代以來的優秀傳統文化,并嘗試以“六藝”經典來教化人、培養人。《禮記·經解》談到“六藝”之教:“入其國,其教可知也。其為人也,溫柔敦厚,《詩》教也;疏通知遠,《書》教也;廣博易良,《樂》教也;潔靜精微,《易》教也;恭儉莊敬,《禮》教也;屬辭比事,《春秋》教也。”概言之,“六藝”之教是要培養具有理想人格的君子,其中溫柔敦厚、疏通知遠、廣博易良、潔靜精微、恭儉莊敬、屬辭比事等,都是君子所具有的核心素養。“六藝”的教育目标,對當代教育乃至社會發展都具有積極的啟示意義。

以《詩》為例,孔子提出“不學詩,無以言”。這裡的“言”,并非普通的交談,而是特指“溫柔敦厚”的雅言,且有着“樂而不淫,哀而不傷”的文化特質。當人們吟誦、涵泳《詩經》,理解并掌握“思無邪”的雅言,并将其内化為自己的言語時,便能呈現出“溫柔敦厚”的人格品性。用西方哲學家海德格爾的話來講,“語言是存在的家園”,這從另一個角度說明孔子“詩教”培養人的特點:隻有使用雅言,才能在言語中構建和想象出經典所創造的至善世界。同樣,其他經典如《樂》《易》《禮》等,都是通過各自獨特的文化形式,培養廣博易良、潔靜精微、恭儉莊敬的君子。

現代教育中,“六藝”等經典内容滲透于語文、曆史、數學、音樂等課程當中,是我們可資利用的重要課程資源。進行課程和教學轉化時,關鍵要把握“由器見道”的原則。如《關雎》無論被後世賦予怎樣豐富的内涵,但最打動人的,仍是兩千年前那位徘徊河畔的青年,聽到的那一聲“關關”的鳥鳴。《禮記·樂記》說:“詩,言其志也;歌,詠其聲也;舞,動其容也。三者本于心,然後樂器從之。”當萬物踏着各自節奏,紛至沓來時,天地間的人們,也以吟詩、歌詠、舞蹈等形式表達情感和心聲,文化便由此産生和章明。“六藝”是古人借助不同符号系統所表達的自然之“數”,并傳承着自然之“道”。隻有當我們由“器”見“道”,才能真正在理解傳統文化中理解當下和自我。

錢穆曾提出《論語》學習的方法:切莫先橫梗着一番大道理。這也是我們理解其他六藝經典的關鍵方法。學習《論語》等,切莫先入為主,而是在熟讀精思、循序漸進閱讀的基礎上,逐漸領會出道理。這正是經典學習“道在器中”的原則。離“器”而言“道”,就如朱熹所言,看一座房子隻在外部看,卻不入房内,終究是門外漢。

首先,在“字求其訓”中作考證。例如了解《論語》中“樂”的内涵,首先須做考證的功課。《八佾》中講:“子謂《韶》,‘盡美矣,又盡善也’。謂《武》,‘盡美矣,未盡善也’。”為何講《韶》樂“盡善盡美”,而《武》樂“盡美未盡善”呢?朱熹講:“美者,聲容之盛;善者,美之實也。”“盡美”是就聲音而言,《韶》樂、《武》樂都非常動聽;“盡善”是就内容而言,舜的天子之位是由堯禅讓而來,而周武王天子之位是由讨伐而來,盡管是正義之戰,但孔子認為“未盡善也”。孔子深刻體悟到音樂的教化作用,故而稱之“盡善盡美”。《陽貨》篇講:“禮雲禮雲,玉帛雲乎哉?樂雲樂雲,鐘鼓雲乎哉?”孔子執着于禮樂,又跳出禮樂,要在“樂”中見“和”、見“仁”、見“君子”。

其次,在“句索其旨”中重辭章。辭章主要是指字義、句法、章法等。如《述而》篇:“子曰:飯疏食飲水,曲肱而枕之,樂亦在其中矣。不義而富且貴,于我如浮雲。”從辭章分析,程頤講:“非樂疏食飲水也,雖疏食飲水,不能改其樂也。”孔子所言重點,不是強調喜歡“飯疏食飲水”,而是強調即便是簡樸度日,卻能“不改其樂”。錢穆認為“此章大有詩意……尤在‘如浮雲’那三字”:君子自是“不行不義之事”,那“不義之富貴”自然“如浮雲”般,與君子何幹!

再者,在“虛心涵泳”中求義理。“義理”是價值層面的追求,是經典對我們自身和當下的啟發和觀照。清人提出:訓诂明而後義理明,考據明而後義理明。朱熹也強調《論語》的“融會貫通”須建立在“循序漸進”的基礎上,隻有下足了句句看透、精熟、成誦的功夫,才能得其精髓而把握“義理”。如《子罕》篇:“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約略讀過,大概這是時光易逝之歎。朱熹品出的“義理”則是:欲學者,時時省察而無毫發之間斷也。倘若聯系《論語》其他章節,“發憤忘食,樂以忘憂”,“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如丘者焉,不如丘之好學也”等,那麼夫子在川上的這番感慨,不僅是“時光易逝”,更有着君子當自強不息,當時時省察、不斷進學的思想内涵。

我們傳承傳統文化,不僅要關注經典,還要關注文化儀式、文物等,在多重印證中建構當代價值。德國楊·阿斯曼提出“文化記憶”的概念,将語言交往記憶、對物的記憶以及模仿性記憶融彙于此空間當中。換言之,傳統文化不僅投射在經典文本(語言交往記憶)上,還投射在文物(物的記憶)和文化儀式(模仿性記憶)上。

首先,對話經典,建構記憶。經典無疑是走進傳統文化最核心的途徑。以“孝”為例,孔子高度推崇“孝悌”:“孝弟也者,其為仁之本與!”今天我們理解這個概念,更需要多角度思考。“弟子入則孝,出則悌”,這是講人倫标準;“父母在,不遠遊,遊必有方”,這是講贍養之孝;“恭敬”與“色難”是講敬慕之孝;“無違”是講禮儀之孝;“三年無改于父之道”則是講繼志之孝。所以,《論語》從人倫、贍養、敬慕、禮儀、繼志等多個層面,創造了多層次“孝”的概念,隻有當我們立足經典文本,對之加以條分縷析,才能由我們普通人理解的“孝”,走向孔子有着豐富倫理内涵的“孝”的概念,進而為繼承和踐行中華傳統美德“孝”提供依據和可能。

其次,參與儀式,體認記憶。美國人類學家大衛·科澤提出,文化儀式如同轉換器,一端是社會政治秩序的外部道德約束和類分,另一端是個體行為者的内在情感和想象。孔子早就洞察到“儀式”對育人的重大意義:他在“禮崩樂壞”的時代,堅持用規範性的、不斷重複的“習禮”,達成當時人們對儒家思想的體認。用孔子的話講,即“不學禮,無以立”。禮儀背後蘊含着深層的文化意蘊,這就把價值觀念,熔鑄于“習禮”的行動當中。通過“力行”禮儀,達成知行合一的育人目标。

最後,關注文物,豐富記憶。文物超越了普通物的實用和審美特性,使得原本隐而不顯的時間和文化變得清晰可見。無論是玉禮器、青銅器等文物,還是孔府、孔廟等文化遺址,都是承載彼時思想的文化想象,是當代人們豐富文化記憶的重要途徑。如曲阜“三孔”遺址,孔廟、孔林、孔府等都是孔子思想及其曆史發展的具象化體現,也是體驗和感受孔子“詩禮之教”的重要文化場域。如孔廟裡有“金聲玉振”坊,古人奏樂以擊鐘(金聲)為始,以擊磬(玉振)為終,以金聲玉振象征孔子對後世的“滋養”,與孔子“禮樂”教化思想正好吻合。又如孔林有“子貢手植楷”石碑,形象地傳達了弟子的“繼志”之思。看到這些實物,再來讀《公冶長》中子貢之言:“夫子之文章,可得而聞也;夫子之言性與天道,不可得而聞也。”感受必然不同。這些真實的文化物象對豐富當代人的文化記憶無疑獨具價值。

《光明日報》( 2019年10月12日11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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