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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悅廣場網紅

生活 更新时间:2024-11-14 13:18:53

吾悅廣場網紅(大悅城網紅沉浮錄)1

撰文/ 《财經天下》周刊作者 薛永玮

編輯/ 董雨晴

出了北京東四環中路,沿着朝陽北路一路向東行駛。五公裡之内,均價在8-10萬/㎡的珠江羅馬嘉園、星河灣、天鵝灣等小區分布在馬路南北兩側。其中,最貴的星河灣,一度被胡潤百富榜的創始人胡潤稱作是富豪的高端社交平台——2020年時,它把私家園林對外開放,還引得不少小紅書上的網紅打卡曬圖。

這個西起朝陽公園、東至青年路的闆塊被業内人士稱為朝青地塊,又稱“CBD後花園”,京城地産圈公認這裡是最理想的CBD生活區。

2010年5月,一個極具知名度的商業綜合體——朝陽大悅城,在這裡拔地而起,極大滿足了朝青闆塊都市高端人群的消費需求。後來,它也成為北京年輕人重要的聚集地,對他們來說,這裡有逛不完的網紅店,吃不完的當紅美食,消磨不盡的時光。

2021年,大悅城控股商業全國總銷售264億元,客流2.2億人次。其中,朝陽大悅城以年銷售額44億元,客流近2300萬人次位居貢獻榜首。毫無疑問,這44億銷售額中的相當一部分,都是由網紅店帶來的。

但在朝陽大悅城,網紅店的更新頻率極高。有知情人士告訴《财經天下》周刊,目前,朝陽大悅城有500多個品牌,店鋪的年平均汰換率大約在30%左右。這也意味着,每年有150家左右店鋪将被汰換。

為網紅店而來的年輕人

已經晚上9點半了,朝陽大悅城四樓的一家潮牌店裡,依然人流湧動,試衣間根本沒有空閑的時候。晃到眼暈的燈光下,還有幾位女孩站在網紅照片牆前自拍。

店長狄娜是一位年輕的女孩,此時此刻她顧不上休息,輾轉在收銀台和小庫房之間,不停地往試衣間裡遞衣服。

作為一家來自韓國的服飾品牌,這是它在北京開出的第一家線下門店,“2021年12月份才開業,那幾天顧客多到每天還得限流。”狄娜說,這也很正常,網紅品牌來到客流大的朝陽大悅城,都會走上流量巅峰。

狄娜告訴《财經天下》周刊,開業不到一個月,門店單天的最高銷售額已經達到了40萬元,開業一個月,賣出了600多萬元。但代價是,每晚10點閉店後,員工們都要多加班一個小時才能把顧客都送走。

在老顧客俞靜眼裡,北京衆多商圈中,SKP代表“貴”、僑福芳草地代表“文藝”,朝陽大悅城則“有很多很火的東西”。

呈扇形結構設計的朝陽大悅城,地上11層,地下3層,超500個品牌彙聚于此。俞靜愛逛的潮流集合店番茄口袋就在二樓,她喜歡裡面的平價美妝産品和小玩具,給朋友挑選虎年禮物,一待就是一個小時。

在大悅城,這樣的“時間吞噬機”還有很多。比如潮玩店泡泡瑪特、雜貨集合店九木雜物社、美妝集合店wow color,門店都不算大,每逢節假日,想在裡面逛會兒,免不了要人擠人。

住在朝陽和通州交界處的郭欣妍,周末會逛各大商場,藍色港灣、國貿商城、五棵松,都留下過她的身影。作為一名視頻編導,郭欣妍對“潮流”二字極為敏感,她早就發現朝陽大悅城和别的地方不太一樣,“有很多抖音上的店,網紅很多”。

事實上,朝陽大悅城的網紅餐飲之多,确實碾壓其他商場。二樓正門方向的中庭,有一家網紅面包店Gontran Cherrier,烘焙的奶香味兒可以輻射到幾十米外。這家店号稱是北京十大網紅面包店之一,在香港K11曾引起過現象級打卡。

秦小雪就是被Gontran Cherrier的“神之可頌”吸引而來的,她在一個周日的下午6點光顧于此,但現烤原味可頌已經賣完,隻能等下一批。五分鐘後,她拿到了食物,收款處還在排隊,五六個年輕人拿着托盤安靜等待。

付完款後的顧客們滿心期待地落座,秦小雪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咬下一口,并沒有吃出其中的特别,“主要是過來打個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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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GC烘培店,拿着托盤等待付款的人們。圖/财經天下周刊

負一樓,來自南京的網紅糕點泸溪河也在排隊,隊伍之長遠勝來自巴黎的Gontran Cherrier。顧客要是想到櫥窗挑選糕點,要被店外的隔離帶繞兩個來回。泸溪河門店的店長汪林告訴《财經天下》周刊,這家店是2021年9月才進入朝陽大悅城的,開業不到半年,排隊成了常态,“尤其快過年的時候,很多人來買禮盒。”

據汪林透露,小半年裡,盡管這家店的占地面積和北京其他門店比小了好幾倍,但銷售額卻已經位列前三,甚至一度排名第一,超越了面積更大的大興荟聚店和海澱新中關店。

小紅書上、豆瓣上、微博上,遍布着前來打卡的帖子:一樓的Metal Hands鐵手咖啡和奶茶頂流喜茶,三樓的namacocoa巧克力,七樓的重慶火鍋哥老官,以及集中在負一樓和八樓的炸串、泡芙、冰淇淋等小吃店。七樓,還默默開出了一家席卷上海的江湖菜館先啟半步颠。

朝陽大悅城,就這樣靠着一茬又一茬的網紅品牌,如磁吸般把人們引入這裡,一躍成為北京頭部商業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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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一樓泸溪河門店,從早到晚總是圍着不少人。圖/财經天下周刊

脆弱的店家

對于朝陽大悅城來說,有多少新品牌入駐,就有多少舊品牌關店。

在過去的2021年,《财經天下》周刊在為期多月的走訪中發現,朝陽大悅城的餐飲類店鋪撤店尤為頻繁。8月,七層滑冰場旁邊的雲海肴撤店,接替的是韓式烤肉火驢火;者火善造撤店,接替它的是松鶴樓蘇式湯面。曾風靡一時的越打星,雖然當時還挂在樓層指引上,但也已經被一家日式鳗魚店接替。八層,在朝陽大悅城開業之初就入駐了的胡椒廚房,走過了十個年頭後,被另外一家日式燒烤代替。

到了2021年10月,那個在朝陽大悅城開了三年之久,曾席卷北京各商圈的超級網紅蛋糕品牌LADY M,正式撤出。作為“蛋糕界的愛馬仕”,曾有不少人為它售價900元一個的千層蛋糕買單。兩個月後,引領了國内輕食風潮的新元素朝陽大悅城店,也因經營不善宣布正式關店,曾經占據兩層樓、座無虛席的門店,昔日熱鬧場面不再。

在大衆點評上,不少消費者都發現朝陽大悅城換店的頻繁,“更新換代太快了,尤其是餐飲”,“前陣子來吃的甜品,還沒來得及點評,就已經關店了”。

之所以換店如此頻繁,一個重要原因是疫情影響。疫情煽動一下翅膀,對大悅城的商戶來說就是一次海嘯。2022年1月18日,周二,距離朝陽大悅城五公裡的石各莊村通報了一例無症狀感染者。馬上,朝陽大悅城的客流就開始波動,八樓一家餐廳的服務員承認,“如果說以前能來10個人,那這個周末隻來了6個。”

在朝陽大悅城工作了五年的安笛對《财經天下》周刊說到,“受疫情影響的這兩年,換店的速度格外快。這其中,三樓四樓的服飾和零售還算堅挺,但六樓以上的餐飲太依賴現金流,換得尤其快。”

除了疫情影響,朝陽大悅城也在努力不斷引進更新的網紅品牌,讓原來的店鋪時刻擔憂自己的生存處境。

泸溪河所在位置的前身是一家面包店,沒有引來過像泸溪河一樣的客流,于是後來被泸溪河接替。現在,泸溪河也在面臨新的對手——墨茉點心局。這家來自長沙的網紅糕點店,就開在五樓電梯口,顧客們從正門進來,通過商場的飛天梯就能直達。

目前,墨茉點心局已經裝修了兩個多月,尚未正式開業,但朝陽大悅城方面似乎從不吝惜對墨茉點心局的宣傳,把這次開業稱為“壓軸亮相”。泸溪河一位員工不經意間向《财經天下》周刊表達出了擔憂:“墨茉開業後可能會分走一些我們的客人。”一位五層的員工,目睹着這裡的兒童服裝店被換成網紅糕點,感慨了一句:“墨茉點心局,是專門來打泸溪河的。”

“品牌想用商場的知名度來引流,商場也需要這些牌子來帶動發展,商場跟品牌之間是相輔相成的。”黃家佳說道。IPG中國首席經濟學家柏文喜也表示,“用網紅品牌來撐場和吸附流量以維護人氣的一個問題是,網紅品牌本身的變化和叠代就非常快。”

1月19日,針對朝陽大悅城的招商條件、商鋪汰換比例、撤店标準等問題,《财經天下》周刊向大悅城方面求證,對方稱不方便回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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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8月,越打星撤店通知的一旁,就是另一家店的開業公告。圖/财經天下周刊

為什麼是大悅城?

許多愛逛大悅城的年輕人大概并不知道,這家如今走在潮流前沿的商業綜合體,最初并不是網紅品牌的集合地。

2010年,作為中糧旗下的商業地産品牌,朝陽大悅城選中了當時還屬荒涼之地的朝青闆塊。

成立之初,朝陽大悅城複制了2007年西單大悅城的模式,瞄準了城市18-35歲的新興中産階級的窄衆客群,但彼時的朝青闆塊還是非核心商圈,隻能引入永旺超市及百貨、金逸影城、歌友彙KTV、藍天城職業體驗園等社區型品牌作為主力店。永旺超市,一度占據了四層之多的空間。

開業兩年後,朝陽大悅城抛棄了老搭檔——與主力店永旺分道揚镳,隻為其保留了地下一層。究其原因,百貨店的管理自成體系,入駐品牌參差不齊,與商場内其他品牌的協同性、互動性較差,這不是想提升新鮮度、搭建自己獨有業态的大悅城想要的。而對于永旺内部而言,也因為在銷售額上無法和其他品牌匹敵,感到壓力巨大。

這次改變,也可以看做是朝陽大悅城對其青年品味定位的第一次強化。三年後,大悅城地産有限公司執行董事兼總經理韓石回憶起這次品牌調整,仍稱是一次“挺大的事”。他坦言,“在購物中心的具體運營中,百貨店與品牌店可以互相借勢,但随着彼此發展的進程,出現了一些沖突的地方。”

再随後,為了搞定年輕人,提高用戶粘度,大悅城開始了沒完沒了的折騰,先是“會員”玩法,再是線下主題展。就連五六樓的停車場,也在2015年被改建成了所謂的商業空間“悅界”,花園、植被、水系、露台,一些購物中心曾經不必需的元素被加了進來。

朝陽大悅城身上的“文化”标簽越來越明顯。此後,包括高曉松的書店“曉島”、上海三聯書店等品牌開始入駐,還有花廚、Seesaw等網紅文藝餐飲店也開始落座。

當然,大悅城的火,附近的高檔住宅區功不可沒。星河灣、天鵝灣是不少明星的聚集地,珠江羅馬嘉園、潤楓水尚、青年彙、華紡易城,更是彙集了相當多的城市中産和北漂青年,稍微遠一點的國美第一城,是當年黃光裕分給員工的福利房。遙想十幾年前,能進入這裡的人,都是高學曆、高收入、高消費能力的人群。據《第一财經》2020年的報道,在朝陽大悅城每年近2700萬的客流量中,18-35歲的客群占到了80%。

除此之外,2012年到2018年,朝陽大悅城向内發展的同時,城市變遷的紅利也助了它一臂之力。

六年間,連接了海澱五路居站至草房站的北京地鐵6号線開通,并進一步延伸到潞城站、再延伸到金安橋站。朝陽大悅城的指示牌,從此出現在了6号線地鐵青年路B出口。公共交通的便利,極大吸引了年輕人的到來,更吸引網紅品牌店源源不斷地進駐。

就連大悅城周邊的配套,也在蹭大悅城的流量。大悅城背後的大悅公寓,被公寓内的美發商戶們稱為“小悅城”。走在大悅城的電梯口,或走在大悅城的周圍兩側,就會不時蹦出幾個人拉顧客“設計頭發”,然後帶你走到“小悅城”,兜售自己的美發項目。而大悅城,則成了這些商戶的“信用背書”。

一位私人美發工作室員工告訴《财經天下》周刊,這裡一共28層樓高,26樓以下開出了30多家美發、美容、美甲機構,一個小房間一個月租金隻需要1萬元,但背靠大悅城,依然可以賣出488元的洗剪吹,不愁客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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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大悅城背後,一座28層高的商住兩用公寓大悅公寓。圖/财經天下周刊

流量還在延伸:從朝陽大悅城往北走3分鐘,有一條名為“肆食街”的美食街,密集分布着炸串、海鮮自助、川菜、苕皮豆幹等美食店,大部分店面營業時間可以持續到深夜2點。街邊的紅色圍牆、粉紅色蘆葦營、太空宇航員,都成了拍照打卡的聖地。

再往遠走,距離大悅城1公裡的華紡易城,七八年裡開出了20多家酒吧,新褲子主唱彭磊的“北海怪獸”、歌手陳鴻宇的“做夢bar”等網紅酒吧都坐落于此。也許,當年輕時尚的人們逛完大悅城後,這裡就是他們再續一杯的好去處。

就連4公裡開外的中國傳媒大學學生,也把自家軟硬件設備齊全的校圖書館,親切地稱為“大閱城”。在綜藝節目《潮流合夥人》中,THE NINE成員劉雨昕更是準确地記得朝陽大悅城六層的樣貌,對周揚青說,“你像大悅城六層的那個雕塑。”

朝陽大悅城某品牌代理商黃家佳對《财經天下》周刊說,在制定開店計劃時,朝陽大悅城現在無疑是一個需要重點留意的項目,在北京的衆多商業體中,朝陽大悅城有其獨特之處。

“綜合來看,朝陽大悅城的客流和客質都較好。”黃家佳說,對于想進軍全國的品牌來說,在北京開店意味重大,對于想跻身北京一線的品牌來說,進入頭部商場又至關重要,而在頭部商場中,SKP銷售額全國領先但主打奢侈品,三裡屯太古裡最為潮流但租金太高,西單大悅城客流更高但學生居多,購買力不如朝陽大悅城,客單質量略遜色于朝陽大悅城。

多位商家也向我們透露這樣一個共識:這是一個好商圈。簡言之,這裡人多,錢多,所以網紅品牌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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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樓新開業的潮牌服飾店前,慕名而來的消費者們排起了長隊。圖/财經天下周刊

隐藏的焦慮

朝陽大悅城固然形成了獨特的效應,但對背後的運營方大悅城控股而言,生存的焦慮卻是時刻存在着的。

最近兩年,朝陽大悅城受疫情影響客流變化劇烈,分布在全國各地的大悅城更是如此。據财報,2020年,大悅城控股淨虧損3.87億元,同比下降118.88%。到了2021年,大悅城控股終于開始扭虧為盈,全國銷售同比提升了40%,客流達到了2.2億人次。

在租金收入這一塊,2021年上半年,在8座大悅城總共13.44億元的租金收入中,朝陽大悅城占了其中3.29億元,西單大悅城占了其中3.17億元,遠超其他城市的大悅城。當朝陽大悅城出租率達到99%,租金收入漲幅超過50%的時候,上海靜安、煙台的大悅城,出租率還不到90%,杭州的大悅城,租金收入更是比2020年同期還降了5%之多。

2021年,在銷售額和客流人次兩個數據上,朝陽大悅城超過了它的鼻祖西單大悅城。

在看似亮眼的數據背後,朝陽大悅城也面臨着嚴峻的挑戰。從2017年開始,“家庭城”大興荟聚購物中心,開始對品牌進行大規模調整,引入了一批新的時尚商戶,書店、KTV、密室逃脫、遊戲廳、DIY手工坊、寵物休閑吧,更多年輕人可以在這裡尋到一個落腳的地方。2019年,荟聚又啟動新一輪調整,引入不少類似喜茶、海底撈等的網紅品牌。數據顯示,2018财年,荟聚訪客量達2700萬人次,比朝陽大悅城的全年客流高出約100萬。

而位于北京城東,2017年開業的合生彙,緊鄰國貿、華貿兩大商圈,與地鐵7号線、14号線直接連通,潮玩、電競、新能源汽車,年輕群體追随什麼,合生彙就引來什麼。上述在朝陽大悅城工作五年的員工安迪對《财經天下》周刊說:“個人感覺,合生彙開業後還是分走了朝悅很多客流,朝陽大悅城周邊小區的業主年齡在增大,而合生彙那邊毗鄰百子灣,有更多年輕人、更多網紅租房居住。”

除此之外,網紅品牌也不是非朝陽大悅城不去。2021年才開業的北京麗澤天街,這個龍湖集團旗下位于豐台區的新項目,鄰近北京二環麗澤金融商務區的商業體,引進的品牌中有不少概念店、定制店、形象店,也推出了會員制,還喊出了要用“年輕、時尚”的态度“創新都市生活方式”,一開業,就成了新晉網紅打卡地。

年輕的消費客群始終是有限的。在2020年底的采訪中,朝陽大悅城總經理鄭铮已經明确表示,“所謂青年文化和生活方式,并不是僅僅指向整體客群中最年輕的那波消費者,也不是所有年輕人都喜歡夜店、潮牌,所以我們要覆蓋不同層次的細分需求。”

或許已經注意到“網紅經濟”難以持續,2022年開年,朝陽大悅城的定位直接從“青年生活空間”,變成了“城市理想生活目的地”。

據知情人士透露,目前十樓的兩個美術館項目正在籌備中。《财經天下》周刊也在十樓看到,目前已經有美術展開始預熱,共享辦公的對面有一個擋闆,上面寫着“占地10萬平米的沉浸式互動體驗空間”。但這個新發展方案是否能讓消費者買單,人們還不得而知。

對于那些慕名到大悅城的年輕人來說,網紅店層出不窮,朝陽大悅城即便更新得再頻繁,也無法知曉年輕人時刻變化的心理。

從望京打車去朝陽大悅城的俞靜,按照小紅書上的地址,來到了她喜歡的潮牌服裝店,但門前正排着長隊,這讓她興緻消退,“突然就不想逛了”。她打開抖音開始搜索下一個去處,一位知名辯手推薦的附近一家網紅酒吧。

和去大悅城的大多數年輕人一樣,俞靜似乎并不擔心一次小小的觸雷,畢竟在這裡,最不缺的就是網紅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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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來臨,歸于安靜的朝陽大悅城。圖/财經天下周刊

(文中狄娜、俞靜、郭欣妍、汪林、安迪、黃家佳、肖柳皆為化名)

本文由《财經天下》周刊旗下賬号AI财經社原創出品,未經許可,任何渠道、平台請勿轉載。違者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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