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的一天,無意中在貼吧看到一個關于清明夢的帖子,使我産生了極大的興趣,遂不斷查閱各種相關資料,且刻意練習,到了2012年,我已可以熟練在夢中來回穿越。因一直對曆史人物比較感興趣,所幸每每在夢中能穿越到曆史人物身上去感受他(她)們的悲歡離合,酸甜苦辣,醒來後每每記下。
從今天起将該清明夢日記分享給大家,和大家一同去感受千年來曆史人物的人生百味。
王恭妃:一遇翊鈞誤終身
今天晚上下雨了,窗外雨聲滴答,睡前看了明朝王恭妃的故事。伴随着雨聲進入夢鄉。
1578年,萬曆皇帝明神宗朱翊鈞大婚,在民間大範圍選美。
我,王淑蓉,那年13歲,父親為錦衣衛百戶 ,自然在待選之内。在經過層層複雜的選拔過程後,我順利進入前幾關,也終于看到了未來有可能成為我夫君的那個人:萬曆皇帝,偷眼望去,隻見他身着龍袍高高在上的坐在那裡,極是威嚴肅穆。我心中頓時升起一種仰慕之感。
選美過程激烈又嚴苛,最終我沒能進入前三。前三名中的王喜姐被欽定為皇後(孝端顯皇後),另兩位女子分别冊為劉昭妃、楊宜妃。落選的女子一部分按規矩遣返回鄉、一部分條件較為出色者則留宮成為宮女。我于萬曆六年,二月初二日被分配到慈甯宮,侍奉明神宗的生母李太後(孝定太後)。
李太後(朱翊鈞生母)
與我同時落選,被分配在鄭貴妃處的小姐妹雲瑄和我成了好朋友,我們經常在不當值時的時候說些悄悄話。雲瑄同我一樣,仰慕着,暗戀着萬曆皇帝朱翊鈞。畢竟隻大我兩歲,手握整個江山的少年天子,很容易成為女孩子心中的偶像。
明神宗朱翊鈞
萬曆皇帝經常出入慈甯宮,但他從來沒有對我多看我一眼,因為我隻是個宮女,身份太過低微,與他懸殊太大。
16歲那年,有一日,萬曆皇帝口中酒味濃烈,來到了慈甯宮,不巧的是皇太後帶領一衆宮女去禦花園賞花未歸,房内隻留我一人當值。暗戀多年的翊鈞此刻就在身旁,諾達的房間隻有我們兩人。
我既開心又略帶羞澀的殷勤的為他端茶倒水,水杯剛舉到翊鈞口邊,不料,他卻一把抓住我的手,醉醺醺地說:“我來慈甯宮這麼多次,怎麼從來沒有注意過居然還有這樣一個含苞待放的小美人?”一邊就急切地将我拖進卧室。
也應該是半推半就吧!畢竟不是哪個宮女都有這份恩寵,且平時他就像一個我的偶像一般。做夢也想不到,今天居然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在我的身上。
事後,他一再囑咐我,不可與任何人說起這件事。我羞澀地點了點頭。一天,二天,半個月,一個月過去了,我的賞賜依然沒有到,依照慣例,皇帝寵幸哪位妃嫔,應該是有賞賜的。心中漸涼,原來,他對我終不過是一時的酒後見色起意。
然而,紙終究包不住火,我逐漸隆起的小腹被太後察覺,一陣逼問,我不敢說,又不敢不說,最終隻得跪在榻前哭着承認了那日萬曆酒後之事。然而萬曆卻死不承認,太後無奈,隻得傳人拿了《起居注》,萬曆隻得無奈承認。
萬曆惱羞成怒,将我喚做一邊狠狠奚落:“你隻是一個宮女,地位卑微,要不是那日你對我有勾引之态,我如何會臨幸與你?還把我供出來?你膽兒真肥!”說着就要傳太醫打掉我腹中胎兒 ,事關皇家子嗣,早有人偷偷禀告了皇太後,太後對萬曆一陣斥責:“這是朱家的第一個長孫,我看誰敢給她下藥!”
王恭妃
幸得皇太後的庇護,我于1582年六月十日被封為恭妃,同年八月十一日,生下皇長子,後被萬曆命名朱長洛。這四年是我人生中最快樂的時光。翊鈞雖然對我沒什麼感情,但畢竟還有兒子在,他偶然還會過來看我們。我還與1584年生下皇四女雲夢公主朱軒嫄。
誕下庶長子後我以為是我好日子的開始,誰料想自從萬曆最為寵幸的鄭貴妃兩年後誕下皇三子朱常洵後,就把我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我的生活也從平平淡淡,無欲無求變成了狂風暴雨,風雨交加。
雲瑄悄悄告訴我:“你要提防鄭貴妃了,她自從誕下皇三子後,她的兄弟就經常撺掇她,讓她向皇上示意以後封皇三子為太子。王皇後無嗣,那你的兒子可是皇長子,對皇三子的威脅最大。”果不其然,自從鄭貴妃有了讓自己兒子繼位的想法後,我的日子就開始難過了。
鄭貴妃姿容豔麗,生性活潑,會撒嬌,會哄萬曆開心,雲瑄告訴我萬曆對鄭貴妃寵愛有加,她甚至會坐在萬曆的腿上拽着他的胡子撒嬌,叫他老嬷嬷,萬曆都不惱,還開心的笑着在她臉上啄來啄去。
唉!我拿什麼和鄭貴妃比,論容貌自是比不過她,見了萬曆也隻會畢恭畢敬,從來不敢在他面前撒嬌,調笑,萬曆對我也沒有多少感情。鄭貴妃的娘家兄弟又個個手握重權,我不受寵,所以爹爹也隻是正六品武官,沒有任何可與鄭貴妃抗衡之處。
果不其然,鄭貴妃不斷在萬曆面前誣陷栽贓,排擠與嘲笑我與我的兒子朱長洛,漸漸地萬曆對我越來越冷落,甚至最後都開始讨厭我與兒子長洛起來,在鄭貴妃的枕頭風下,他看到我與長洛似乎就會想起來我是宮女出身,玷污了他的高貴身份,我們也已經成為萬曆的屈辱回憶 。
終于,他還是聽了鄭貴妃的教唆,将我和長洛幽禁在景陽宮,從此萬曆不再與他的皇長子見面,從此他的眼中隻有皇三子朱常洵,從此,他的皇三子才是他心目中的唯一繼承人。
景陽宮
直到我兒十三歲,他還與我同塌,不是我依戀兒子,而是景陽宮内缺衣少食,連床也隻有一張,皇宮内最不缺的就是趨炎附勢、踩低拜高之人,初進宮時對萬曆的敬仰與暗戀已全部被現在的屈辱與憤恨所代替,可我卻沒有一點能翻身的資本,甚至連當面罵他們的一句的機會都沒有。
那日,久鎖的景陽宮大門忽然被打開,原來,是大臣們一再的請求放皇長子出來讀書,朱長洛才從景陽宮被接走,我既開心又難過,開心的是兒子終于不用同我一起幽禁在這暗無天日的景陽宮了,難過的是外面的世界對十三歲的皇長子來說,兇險又危機四伏。且這一别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相見。
兒子走後,我不斷想起我這凄苦、身不由己的一生,又日夜擔心兒子的安危;日夜思念我的心頭肉,每每眼淚哭到再也流不出來為止。日複一日,年複一年,有天醒來,我居然眼前一片漆黑,我的眼睛什麼也看不到了。在這冷宮裡,我身為貴妃,卻飽受下人們的虐待與欺辱,一身的疾病無人問津。
1611年,那一日,我自感大限将至,我哭着求經常來為我送飯的公公,求他讓我最後再見兒子一面。許是送飯的公公不敢擔這個責任,趕忙偷偷告訴了我兒朱長洛。沒多久,我終于見到了闊别多年的親生骨肉,我哆哆嗦嗦地撫摸着淚流滿面的親生骨肉,哭地死去活來。
兒子哭着告訴我:他是跪着哭求了父皇,父皇才難得答應讓我來看你。這麼多年,鄭貴妃一直撺掇父皇立皇三子朱常洵為太子,父皇又一直嫌棄我。因此圍繞着皇太子冊立問題,大臣們與父皇鬥了十五年。
期間發生很多事情,大案叠起,政治鬥争暗流洶湧。國本之争已成為最激烈複雜的政治事件,共逼退首輔四人,部級官員十餘人、涉及中央及地方官員人數三百多位,其中一百多人被罷官、解職、發配、梃杖。
最後還是皇祖母李太後知曉朝廷上下輿論紛紛,也十分同情善良的母妃,不得已親自出面幹預,父皇說嫌棄我是宮女所生,皇祖母氣得指着父皇的鼻子罵:“你是不是忘了你也是宮女所生的!”最後在李太後的力主和群臣的上疏勸谏下,父皇才迫不得已封我為為皇太子。封皇三子朱常洵為福王。
我的妾侍王氏生下皇長孫朱由校,我有了兒子、父皇有了孫子,朝臣們多年來的谏言力争,民間也議論紛纭,父皇才借着給皇太後加徽号的機會,給您封為貴妃、皇貴妃。然而他們還是不讓我與您相見,不允許改變您的待遇。依然幽禁着母妃!我恨呐!可是我鬥不過他們。
朱常洛
擦拭着長洛滿臉的淚水,我道:“不重要了,不重要了,兒長大如此,我死何恨!”......
我感受到了王恭妃洶湧而出的眼淚,終于掙紮着從夢中醒來。窗外的雨不知何時已經停了,翻開枕邊的書,隻見上面寫到:
萬曆三十九年(1611)九月十三日,王氏氣絕而死。
棺椁經十個月的停放,當時正值八月,天氣炎熱,王恭妃屍體早已腐爛不堪。一個月後,禮部左侍郎翁正春上疏請示王恭妃的安葬事宜,過了兩天,明神宗才命人到天壽山蔔地,選得了東井左側的平崗地,經他同意,在那裡正式營建了墳園。
自此,王恭妃悲慘的一生終于畫上了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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