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瑣事絆人心

圖文 更新时间:2024-12-02 17:33:06

瑣事絆人心?□許建家父生病住院期間我經常去探視,時間一長和病區的護士長很熟了有一天她看着我的臉,準确地講是瞧着我左臉眼下顴部,足足瞅了有一分多鐘後問:“你臉上那塊黑癍怎麼回事?”我沒當回事:“噢,脂溢性角化癍,很多年了”,我來為大家講解一下關于瑣事絆人心?跟着小編一起來看一看吧!

瑣事絆人心(瑣事絮叨臉)1

瑣事絆人心

□許建

家父生病住院期間我經常去探視,時間一長和病區的護士長很熟了。有一天她看着我的臉,準确地講是瞧着我左臉眼下顴部,足足瞅了有一分多鐘後問:“你臉上那塊黑癍怎麼回事?”我沒當回事:“噢,脂溢性角化癍,很多年了。”

她很認真地說:“你要重視了,我有個親戚也是這裡長了一個癍,後來查出來是黑色素瘤,動手術、化療,現在還躺在醫院裡。”

護士長的話讓我大吃一驚,我這個人一向心蠻大的,這塊癍在我臉上已有十多年了,什麼時候長出來我也記不得了。記得有一次在香港陪女兒看病,讓醫生瞧了一下,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隻是說别碰它、别撓它,如惡化了也有可能要開刀。所以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都沒去打擾它,“井水不犯河水”,大家相安無事。

不過這家夥保養得很好,黑油油的,足有指甲蓋那麼大。隻是近來它有點像被喚醒,突然增大增厚,而且邊緣發紅發癢。别人的話我可以不當一回事,但護士長的意見我不可能置若罔聞,因為她是專業人士。臨走時她還一再提醒我要去醫院檢查。

回到家,我對照黑色素瘤照片,真是越瞧越像。看過馮小剛電影,知道厲害,一向不覺得臉上黑癍有什麼感覺,現在竟有點疼痛起來……

第二天,平素不喜上醫院的我經人介紹來到了省裡一家大醫院,找的這位專家扯來扯去跟我還有一定關系,她在皮膚科方面很有造詣。

她先讓我去做了皮膚鏡檢查,看了結果後表情凝重地說:“黑色素瘤的擔憂基本可以排除,你這東西叫疣,下面有根,要開刀切除,否則有惡變的可能。”

真是一驚一乍。喜的是排除了黑色素瘤,但要開刀的診斷把剛放下的心又一下拎了起來。

“一定要開刀嗎?”我問。

“你不是疣我不建議開刀,但你現在是疣,而且比較大了,不能再等下去了。”

她不容我說下去,便給開了轉整形科的單子。

整形科是個環境優雅的地方,沒有幾個患者,桌台上擺着鮮花。接診的是一個年輕女醫生,她簡單地問了我一些情況,便要給我排手術時間表。

我制止了她,問:“術後會有疤嗎?”因為是在臉上動刀,而且又是正面,不是開玩笑的。

她好像看透了我的心事:“開刀總要有疤的,不過我們用的是很細的美容線,和外科手術的那種不一樣,你放心,總不會給你留個海盜疤的。”說完她自己都笑起來了。

海盜疤,天哪!說得這麼輕巧。

割掉一塊總要有東西補上。“移植皮從哪裡來?”

“不用植皮的,把兩邊皮拉過來縫住就行了。”

就這麼簡單嗎?我的臉又不是大皮襖,縫縫補補就行了。

最後我弱弱地問了一句:“手術費用是多少?”

“5萬左右,是美容,不能進醫保的。”

錢不是最主要問題,但要在臉上動刀子,這讓我躊躇再三。

回到家,我又作了很多咨詢。

有一位認識已久的朋友,也是臉上動刀,植皮取之太陽穴下方,刀疤遠看發現不了,近看還是有的。但徹底讓我斷了開刀念頭的是另一位朋友。

那天他來看我,一進門吓了我一跳,鼻子側旁的臉面塌陷了一塊,顯得很猙獰。他說他鼻翼旁生了一個東西,開刀挖出來後,大概填充物沒弄好,就凹下去了,現在白天出去很不方便,隻能晚上行事,過段時間還要動第二次手術。

這讓我想起了《夜半歌聲》中的男主角。老輩人說得好:樹靠皮、人靠臉。民間罵人最兇的話就是:“你這個人連臉皮都不要了。”

不行。為了保住這張臉,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買東西都要貨比三家,何況我是在臉上動刀子。

我一連跑了好幾家醫院,讓我身心俱疲的是他們大多傾向于開刀。

最後我來到了也是一家有名的三甲醫院,并沒抱多大希望,挂了個專家門診。

接診的方醫生是個高個子,态度和藹。他細緻地看了我臉上的黑癍,又翻了皮膚鏡檢測報告,聽完我的陳訴,他提高嗓門說:“誰說要開刀,胡扯,你就是脂溢性角化癍。”他接着又說道:“你這裡開刀,兩邊皮怎麼拉過來。這樣操作眼睛不是斜掉啦,破相了,以後還怎麼跑出去啦!”

不用動刀了,我如釋重負長長松了一口氣。“不開刀怎麼拿掉黑癍,用激光打嗎?”我還有些疑惑。

“你的癍比較大,激光已經打不掉了,用冷凍法,很安全的,一個星期後癍就自行脫落了。”

雖然他說得那麼肯定,但我心裡還在打鼓,這個黑癍在我臉上已“盤踞”了十多年,冷凍法行嗎?

我揣着方醫生開的單子,忐忑不安地走進治療室。

一位年輕醫生,拿着長柄勺子像兜酒似地從鋁桶中斟出一勺東西,上面還在微微冒着白氣(後來我才知道這叫液氮,有零下四十攝氏度),用棉球蘸了一下放在我患部,有針刺痛的感覺,但還好忍受。數分鐘後他取下了棉球,也沒有包紮什麼就告知我可以回家了。臨别之時他告誡我一星期内冷凍過的地方不要碰水,有不舒服就用碘酒搽搽。原先想得很複雜的取癍之旅就這樣十分鐘不到結束了。

走出醫院我看了一下費用單,除了專家門診挂号費,全部醫藥費隻要0.5元——就是配碘酒的錢。

後來,我認識的那位護士長再次見到我,左左右右看了老半天,好像不認識一樣:“你臉上那個黑癍到哪裡去了?”

我想逗逗她:“剛從香港回來,做的手術,花了好大一筆錢。”

“哦,還是那邊技術好,一點都看不出來,恭喜你,人也年輕不少。”

當我把事情前後講了一遍,這個大逆轉讓她驚訝得張大了嘴:“啊!還有這樣的事啊!”

的确,我很感激這位醫生,讓我避免了一場無妄之災,讓我可以繼續有“臉”行走天下。

作者簡介:杭州人,下過鄉當過老師,碼過文字經過商。閑暇喜弄筆墨,常有小文問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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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錢江晚報·小時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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