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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雲社所有人生日合集

生活 更新时间:2024-11-25 03:53:05

德雲社所有人生日合集(雲德生日的變遷)1

如果不是離開家鄉,這輩子的生日紀念日肯定是隻以農曆日期為準。因為在山東老家,長輩的紀年方式主要是農曆,他們會嚴格遵循農曆節氣安排各種春耕秋收、添減衣物等日常生活,當然也包括每個人的出生日登記。

20世紀前半葉,普通百姓生活條件普遍不佳,童稚歲月除了盼着過年,就是盼着過生日。那時節的生日沒有蛋糕,也沒有大魚大肉之類的美食,記憶中每年的生日都是祖母親自上手,擀一碗精細的白面條(這與平常吃的混合面截然不同),卧上兩個雞蛋,額外再點幾滴平常舍不得吃的香油,立馬逗你饞涎欲滴,急不可待,不等晾涼就呼呼啦啦喝下去,心裡充盈滿滿的喜悅。至今每每想起,生日面條萦繞不去的香氣依然清晰可聞。

這樣的生日一過就是20年,直到離家上大學才算告一段落。

大學入學時填簡曆,輔導員告訴大家,出生年月日一欄最好按陽曆填報。聞訊如墜霧中,因為從未問過、也沒思考過這樣的問題,隻好按戶口本的日期如實填寫。這讓來自上海的同學覺得不可思議。在他們看來,人類使用公曆已經一千九百七十多年,想象不到北方人為何仍用陰曆紀年,不免給人以“老土”的感覺。縱然此議是非曲直可以讨論,但作為一個現代人,不知道自己生日的陽曆紀時,似乎有點說不過去。于是,帶着幾分尴尬,悄悄地去圖書館查找當年的報紙,準确核實了與自己陰曆日期相對應的陽曆生日。至此,形成了兩種不同的生日記述方式。後來演變成有老人在家時,過生日按陰曆;沒老人在家時,則按陽曆。

盡管有了兩個紀年方式,但激情奔湧的青蔥時節似乎無暇檢視過往歲月,自然也不會在意生日幾何。或許是沒條件,抑或是被忘卻,所以記憶中好像沒有單獨給自己慶祝過生日。

走上工作崗位後,經常填各類表格,陽曆生日開始屢屢提及。尤其是住集體宿舍的時候,碰巧與單位一個同屋同事同一天生日(年份僅隔一年),因而,生日的概念成了兩人的共同記憶。所以,經常到了生日那天,不約而同地從食堂打兩個好菜,在街邊的副食店買包花生、香腸、鹵肉之類,再配上瓶白酒,幾個同屋熱鬧一下,算是正式獨立地給自己過開了生日。

再後來,從戀愛到結婚,生日成了彼此表達感情的一種特殊媒介。常常會提前商定一個預案,或逛公園、看電影、軋馬路、做點好吃的、送個紀念品之類,盡管形式大于内容,但二人世界卻能把簡單的程序變得十分愉悅,進而顯得格外輕松浪漫。隻可惜這樣的日子沒過多久就結束了,女兒的降臨頃刻改變了既有的生活狀态。在交通擁堵、節奏快捷、工作壓力巨大的京城,雙職工養個孩子實屬不易。妻子休完晚婚産假,請不起保姆,孩子無人照料,剛滿周歲就要送機關幼兒園。一周六日,風雨無阻,每天一早一晚按時接送。工作一天本已十分勞累,下班後再馱着孩子騎一小時自行車回家,接着買菜、做飯、幹家務,等一切完畢,差不多也到了晚上九十點鐘。幾年下來,滿負荷的“充實”讓日子過得焦頭爛額,今天細細想來,不免有幾分自我敬佩的感覺。若不是當初年富力強,天曉得如何能夠熬得過來!所以,在那個時間段,再也沒了浪漫心境,相互慶生的方式,大緻也就是買點好吃的東西犒勞一下彼此。

印象最深的一次是老婆夜班、孩子全托,自己下班回家熬了一鍋八寶粥,吃完回到書桌準備加夜班,打開電腦一看,突然發現電腦正提示當天是自己的生日,不禁啞然失笑,擊掌歎息。心想,生日不過也就罷了,喝粥倒是獨具創意。後來,每當領導交辦任務感到沒把握的時候,總是以此自嘲預告:我今年生日喝了一天的稀粥,大腦全是糨糊,把這種超出本人承載力的事情壓給我,咱們有言在先,做不好千萬不要怪罪。領導和同事也會跟着揶揄:怪你自己糊塗,難道還要繼續把這種糊塗延伸到工作上,當成推脫責任的擋箭牌不成?幹不好定不輕饒,幹不出色罪加一等!于是,惹得大家笑場。

事非經過不知難。回望20世紀八九十年代,中年知識分子的生活那可真是清貧。工資雖然不斷有所增長,從幾十塊到幾百塊,但物價增長更快。上有老、下有小,到處都是花錢的硬指标,任你怎樣精打細算,月底總是囊中羞澀。凡是過來人都清楚,那時每個家庭大多設有收支賬本,都有嚴格的開支控制程序,因為欠賬是我們這代人最難接受的。當時,最怕不速之客,因為接待賓客是預算外最大的不确定因素。如果沒有一點結存應付不時之需,一個月若有兩撥客人造訪,家裡就必然出現嚴重的經濟危機。所以,一家三口從來不敢到飯店吃飯,即使偶爾有事拖延不便回家做飯,最多也就是在外邊吃個便宜的快餐。

唯一改變的一次是夫人的生日,令人終生難忘。那是一個雪後初晴的寒冷傍晚,我們下班相約接上孩子從北城騎車回南城,到家時渾身已經凍得透涼。打開冰箱一看,啥也沒有。妻說:“下碗面條湊合湊合得了。”我心有不忍,趕緊答話:“咱們去外邊吃吧。”妻猶豫了片刻說:“那就簡單點。”我立刻豪邁地表示:“‘男子漢大豆腐’,今天請你們娘倆吃好的。”其實“好的”,也不過是在樓下的一個小飯店點了幾個菜,要了兩瓶啤酒而已。女兒高興得手舞足蹈,像過節一樣在小飯店裡跑來跑去。餐後一進家門,馬上興高采烈地拿起電話通報:“姥姥,您猜猜我們幹嗎啦?今天我爸請媽媽去外面飯店吃飯啦!”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看着孩子興奮的眼神,聽着她數落的菜單,我的内心五味雜陳,瞬間兩眼滿含熱淚,不是激動,是愧疚。暗忖:咱也七尺男兒,怎麼混得老婆孩子連頓好飯都吃不起?當即下決心要換個收入好些的工作。不成想為這個簡單目标争取了五六年,最後氣得領導拍了桌子才勉強答應。代價則是在一個職級崗位上原地一呆20年。後來朋友不斷借此開我玩笑,說當初若不是倔強地請求調走,那麼,啥啥位置早就是你的了。我從來都是一笑了之、從無悔意。雖然我并未發财,但能從事自己心儀的職業,且稍微改善了家庭入不敷出的生活窘境,早已心滿意足,這比任何位置都格外重要。

如今退休在家,不再有生計困擾,但過生日的意願卻日漸消退。一是年事漸高,每過一次生日則意味着離八寶山近了一步;二是脾胃已經對高脂肪高蛋白的食物産生了畏懼反應。無奈老婆孩子不答應,每次生日臨近,女兒都會提前預訂飯店和蛋糕,兩個第三代更是喜歡熱鬧,尤其是一起吹蠟燭的儀式感。

前不久,生日又至。我勸妻說,目前新冠鬧得那麼兇,要不就别去外面吃飯了。老婆不聽,反問:人家訂好了,你不去不是存心掃大家的興嗎?隻好心懷忐忑地得令前往。甫一進門,兩個小家夥一邊高聲叫喊“姥爺生日快樂”,一邊往身上撲過來。外孫女拿着一張紙片介紹說:“這是我給你畫的生日禮物。我畫了姥爺喜歡的報紙,哥哥說姥爺最喜歡躺在沙發上看手機,我也畫了手機。這些字是哥哥寫的”。我接過畫片一看,花花綠綠的畫面上确有一個穿裙子、梳小辮的女孩捧着報紙、手機和愛心,旁邊有外孫歪歪扭扭寫的一行字。由于剛上一年級的小家夥不會寫“姥”,因而畫面上留下的文字是:“祝媽媽的爸爸生日快樂”!我和老婆看了之後,笑得不亦樂乎,前仰後合。

一句“祝媽媽的爸爸生日快樂”,頓時化解了我半生的辛苦,充滿了其樂融融的幸福感。當然,從内心深處暗暗祝福:“媽媽的孩子們”比我們這代人,少一點風吹雨打,少一點磨難痛苦,自由快樂地成長,生活更加美滿幸福!(雲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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