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遊走于人世間。從中學到現在。每當學業繁重、工作繁忙之際,我都會望向天空,望向自己的内心。無數次懷疑着人生,懷疑着自我。
我想像安妮寶貝一樣沖單位的辦公大樓揮一揮手,不帶一片雲彩地走進另外一片天地,尋夢而行,走進能夠安放自我靈魂的江湖。
我的家在壩上。那裡有草灘,有牛羊,有小麥,有莜麥,有胡蔴。有豌豆,有毛豆,有蘿蔔。有雨、有風、有霜、有雪。有挂着“雙耳”的太陽,有吹着口哨的白毛風。有黃昏時分的蛙聲陣陣讓人惆怅,有北鬥亮着眼睛挂于天際的寒……
那裡有我太多的童年記憶。那些記憶就如一片片碧碎鴛鴦瓦埋在壩上堅硬的泥土中。寒來暑往,風吹日曬,埋在泥土中的記憶也褪了顔色。
我知道我的父親母親和我一樣不喜歡那個地方。他們從未将那裡視為自己真正的家鄉。父親曾坐在一把塗着黃色油漆的木椅上寫着生活,追憶着過去。他在日記中哀歎“這段時間我做着自己并不熟悉的活計……”
母親對那個地方的抵觸也是徹頭徹尾的。她無數次想逃離那個地方。以各種反抗的精神。可惜,在她還沒有搞清楚,她為什麼要把自己投入到這個貧寒之地時,我就默默無聞地來到了人世間。
命中注定,我的到來,并沒有帶着多少的美好祝福。
母親失去了自己的工作,失去了還算豐厚的薪水。而我一無所知地躺在襁褓中,睜着亮晶晶的雙眼 。眼睜睜地看着雙親在翻雲覆雨間扭轉了乾坤,把自己從雲端拉入泥塵。我還無知者無畏地笑個不停。一定是這樣的。因為母親說,我是個嬰兒時乖得過分,饑餓了也不會哭一聲。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塵不染的人,也沒有一成不變的事情。所以,你不要相信我會永遠不愛哭。後來我相信,一個人不愛哭不愛流眼淚的話,一定是沒有遇到讓他們真正傷心難過的事情。相信我的話。
我父母的相遇有點另類。母親嫁給父親既不是為了嫁給愛情,也不是為了嫁給名利,或是為了點别的什麼。什麼也不為。反正就那麼陰差陽錯地極其不情願地走進了父親的生活。如此,便開始了他們相愛相殺的一生。
把往事無情地拽回需要十倍百倍的勇氣。所以,我一直在躲閃着不去觸碰那塊圍障,我擔心将往事赤裸裸呈現的時候自己會猝不及防地跌入其中。我會被輾疼。所以,我還需要有所作為有所不為,以選擇的态度去選擇往事。我
沒有盧梭的大膽,坦言自己在寫《忏悔錄》。
我的夢想是當一個作家,入不入流不由我定。從小到大,我都知道,我終生的伴侶會是文字。因為隻有文字才會讓我的人生閃出一點點火花,一點點本色。也隻有文字才會讓我對這個世界抱着永遠不變的情結,這種情結叫做“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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