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我媽又生了二弟,那時我好像上小學了,每天放學回家先幫媽媽帶弟弟,她才能抽空去挑水,做飯,洗衣。等鍋裡煮上飯,我媽才接過小弟弟,我才能寫作業。隻記得那時我身上總有小弟弟的尿漬奶漬,經常蓬頭垢面,身上總有難聞的怪味,學習也不怎麼好,不知為何總有那麼一倆個男生,喜歡放學後攔着我,打我罵我,欺負我。我知道就算回去告訴父母,他們也不會管,就一直忍着,每天最害怕下午放學,因為放學回家的路上就是我的噩夢,後來過了好幾年,我長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那個經常喜歡欺負我的男生見了我,總是一副愧疚的樣子,我想他應該知道錯了吧。現在才明白,小時候被校園暴力的孩子,都是學習不好,邋遢懦弱,又沒人做主撐腰的。那時家裡貧窮,每到過年過節家裡要債的有二三十人,我爸躲到晚上十一二點才回家,那時我爸是個很不起眼的小包工頭,當時還沒有農民工工資不能拖欠這種說法,賒賬是一種盛行,我爸一年到頭忙的要命,到年底要不到賬,工人工資結算不清,家裡也是經常沒錢,孩子多,父母脾氣都不好,經常打罵孩子,我是最大的出氣筒,經常被我媽打,被我爸罵,導緻我成年後總喜歡委屈自己讨好别人,我也說不清為啥,現在想來就是小時候落差太大,一下子從衆星捧月的公主淪落到粗使丫環得了一種心裡病,在現代應該叫“讨好型人格”。家裡五口人,隻有一鋪夠三個大人睡得小炕,每天晚上都很擠,總是睡不好,那時我真想早點長大,早點離開這個亂七八糟的家,所以我師範一畢業工作不到倆年就結婚了,都沒怎麼挑人,隻想趕緊離開原生家庭,隻要對方有房子,對我好就行。後來長大了,跟倆個弟弟感覺沒小時候親,大弟現在在内蒙一家公司裡工作,很少回家,除了過年過節發個微信問候一下,平時也不怎麼聊,生了一個女兒。小弟在縣城醫院,生了一兒一女倆個孩子,爸爸倆年前因病去世,在爸爸重病的時候,弟弟們因為擔心人财兩空不想給我爸做手術,我堅持要做,最後我出了全部手術費給爸爸做了手術,又過了五年爸爸還是走了,小弟跟獨身的媽媽一起過,我經常給買吃的,用的,每次去吃飯都自帶碗筷,買些豬頭肉,燒雞,面皮等熟食,也給侄兒侄女們買,小弟弟話少,每次去了除了正事,一般很少說話,總感覺沒什麼可說的。
我覺得兄弟姐妹就是小時候親,長大各自成家之後就是親戚,禮尚往來。有的心裡話甯可說給朋友聽也不想和兄弟說,不過還是衷心的希望姐弟三人包括已經年邁的媽媽,都能過的幸福開心,健康平安,對于普通家庭來說,隻要大家都好好的,就是最大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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