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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親聊天記錄直男自報家門

圖文 更新时间:2024-08-15 09:17:51

相親聊天記錄直男自報家門(相親桌上我結識個經濟适用男)1

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簽約作者:葉松間

1

晚上,謝佩文陪客戶在外吃飯,她喝酒易醉,又不好駁了客戶的面子,畢竟客戶是她的衣食父母,她隻得生生将一杯紅酒灌了下去。

等到将客戶送上車,她已不知自己喝了有多少。腳踩在地上就像是踩棉花,空蕩蕩的,一不留神就會跌倒在地。

車是不能再開了,她走到路口想攔輛車。這時候的車不好打,經過的每輛車都寫着有客。

她等了半個多小時,還沒攔到一輛空車。一陣冷風吹來,她的胃裡頓時翻江倒海,她急急找了旁邊的一個垃圾桶,吐了好久,胃裡才舒服些。

包裡還有個裝着水的保溫杯,她漱了下口,徑自坐在地上,喘着氣,一頭長發被她随意地甩在腦後。也許是胃裡空了,她覺得心裡也空空的,想找些什麼來把它填滿。

她從包裡翻騰了好一會兒,才找到落在包底的一根煙,她将煙塞到嘴裡,想起沒有打火機。她怏怏地将煙抽出,眼睛卻瞥見垃圾桶旁邊一隻紅色的打火機,也許是别人掉的,又或者是丢棄的。

她不在意這些,撿過來按了兩下冒出了火苗。她有些興奮,将嘴裡的煙點燃。重重地吸了一口,煙在她的肺部彌漫開去,心頭的那些空虛瞬間被擠壓出去。

電話響了起來,她不想接。但那頭撥電話的人太執着了,連着打了好幾個。

嘴裡的煙已經燃到了煙蒂,謝佩文将煙蒂在地上按了按,擡頭将它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她掏出手機,電話是張浩初打來的。

看到名字,她的心裡有些煩悶,很想挂掉,但還是接了起來。

那頭張浩初有些急切:“你在幹什麼?我打了這麼多電話你都沒聽見嗎?”

“剛在陪客戶吃飯。”

“陪什麼客戶,要這麼久?聽你這聲音,你是不是喝酒了。”張浩初的音量大了很多,似乎在極力控制他心中的怒氣。

見謝佩文沒有說話,那邊吼了起來,“你聽見我說話沒有,你現在在哪,你是不是還在陪那些客戶,你該不是陪到床上去了吧。”

謝佩文冷哼了一聲,張浩初這是把自己當成什麼了,憑什麼說出這樣不要臉的話。她将手機重重地挂斷,按了關機後,甩進了包裡。

不遠處,一輛紅色的車駛了過來,停在了謝佩文的身旁。

她上了車,雖然醉意朦胧,還不至于失去理智。這個時候就算是出租車,她也是小心謹慎地坐在後座,眼睛睜的大大的,時刻觀察着外面的情況。

前頭的司機從後視鏡裡看到她那睜的像隻貓頭鷹的大眼睛,嘴角忍不住往上彎了彎。

看起來恣意大膽、性感又神秘,而此時卻像個十八歲的小姑娘圓睜着眼睛,滿臉警惕,生怕遇見危險,這個反差萌實在是太大了。

她的眉眼還殘留着年少時的光彩,隻是臉相較起來更加的瘦削和分明。幾年不見,倒是更加的有了女人的韻味。

佩文,我回來了。他在心裡默默念着,卻不知要怎樣和她開口說第一句話。

他将謝佩文送到目的地時,一直看着她走進小區。他看着她那搖搖晃晃的身子,又有些不放心,跟在後面看她進去電梯,又站了一會兒,才離開。

謝佩文回到家,已經癱軟的不像話。她強撐着洗漱了下,甩掉鞋子,撲向了卧室的大床。倒是難得的一夜無夢。

2

早上,謝佩文還在酣睡之中,迷迷糊糊聽見外面如雷的敲門聲,混雜着張浩初的喊叫聲。

她不悅地下了床,頭痛欲裂。打開門,張浩初沖了進來,用力将門關上。

他看着謝佩文睡眼惺忪的模樣,聞到她身上的那股酒氣,皺着眉冷着臉問:“你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挂我電話,還關機。你知道我打了你多少個電話嗎?”

謝佩文不理他,她頭暈的很,還想再去睡一會。可張浩初很明顯不想讓她睡,他拽着她的胳膊,語氣像審問犯人般。

“謝佩文,你一個女人大晚上的陪客戶喝酒像什麼樣子,喝醉了怎麼辦,便宜都快被别人占光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是正經女人的樣子嗎?”

“你這份什麼工作别做了,我已經和我媽商量好了,你辭職,我們給你找關系進小學去當代課老師。女人當老師多好,工作環境幹淨,也輕松,又有大把的時間可以照顧家庭、照顧孩子。”

“哪個男人不想老婆孩子熱炕頭,回來就有一口熱飯吃。你要是還幹着這活,到時候家裡亂糟糟的誰管,哎,我說你到底聽見沒有?啞巴了是吧?”

張浩初在謝佩文的耳邊絮絮叨叨,那煩人的聒噪聲吵得她的頭更痛了。她忍不住吼了回去:“你給我出去,别在這煩我。”

張浩初愣了一下,可能是他沒有想到一向溫和順從的她也會發火。接下來他更沒想到的是,謝佩文竟然拿起門口的掃把将她趕了出去。

說起身高,她比他還要高上兩公分,常年健身力氣也不小。張浩初雖然是個男人,但下了班都是佝着背趴在麻将桌上打麻将。所以她用力将他退出去的時候,他還沒反應過來,門已經關上了。

他踢了幾下門,恨恨地說:“敢翻天了是嗎?看來得給你點顔色瞧瞧。”

謝佩文下了班,才剛出公司門,就看到張浩初的車停在門口,擋着了好些車的道。

她本來想當沒看見走開的,但是張浩初已經看到了她,下了車來,就要拽她。看那架勢,她不上去,他就不會走。她聽到後面此起彼伏的喇叭聲,咬着牙上了車。

到了車上,她才發現車裡除了張浩初,還有他媽。

張母一看到謝佩文,就笑容滿面親熱地和她打招呼。謝佩文看到張母那用力擠出來的虛假笑容,心下惱怒得很,她在職場浸淫了這麼些年,做到情緒不外露倒不難,她臉上也照常挂着笑,喊着阿姨好。

假模假樣地寒暄了一陣後,張母說:“佩文啊,你和浩初也接觸了一個月了,該訂婚了。今兒個我就和親家母去商量給你們定個好日子。”

謝佩文還在想晚上做策劃書的事,也沒管張母說了什麼,随意應和了一下。

晚上,母親打電話來問,張家說你主動提出要訂婚,他們尋思着你這麼積極主動,所以想快點定個日子。至于訂婚辦酒的錢,兩家一起出。到時候收的禮金兩家一塊分,誰也不吃虧。

謝佩文吓了一跳,她什麼時候提出要訂婚了,她想起白天的時候,張母似乎是提到了這個字眼,她當時沒有當一回事。可訂婚這事不是他們提出來的嗎?怎麼就變成是她主動?

佩文,我和你爸都覺得你們認識的時間還不長,所以這事是不是再考慮下?母親語重心長地說。

和母親說了陣,挂了電話,她看到張浩初在微信上給她發信息,說他和他媽覺得下個月初六是個好日子,就在那天辦訂婚酒。

那語氣,絲毫沒有商量的樣子,倒像是來通知她。通知她帶着禮金來參加自己的訂婚酒宴。她的心裡既生氣又覺得好笑。

她和張浩初不過是經别人介紹認識了一個月,見了幾次面而已,連男女朋友關系都算不上。他們家這是什麼意思呢?一開始就想試探她的底線,然後再無盡地欺辱、碾壓嗎?

張浩初外在條件倒是不錯,可他和他的父母卻總對她指手畫腳。上到工作性質,下到穿衣打扮,都上趕着來明裡暗裡指點一番。

在他們家眼裡,她就像是一尊雕像,每個人都上來一刀一鑿在她身上雕刻打磨,直到最後将她變得面目模糊。

要是和張浩初真的結了婚,那她所有的自我都将被他們家無情地切割掉,那個時候,她隻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張家媳婦。

可她努力讀書,努力工作,奮鬥的那麼多年,不是為了變成張家任勞任怨被人操控的木偶媳婦。她不願意在那樣毫無價值的家庭矛盾中耗費光自己的精力,變得面目可憎、怨氣滿腹。

從小到大,她所做出的所有努力都是為自己,不是為了那些不相幹的人。有的女人将自己全部的精力,所有的時間全都奉獻給了家庭。她佩服她們,但她做不到,她覺得女人最大的成就應該是找尋自我,做好自己,不管是在圍城内,還是在圍城外。

看着手機屏幕,謝佩文回了句我們不合适,就将張浩初删除了。張浩初打了幾個電話過來,她都挂掉了,到後來幹脆關了機。

3

第二天下午,謝佩文頭忽然痛了起來,她用力揉了揉,又按了按虎口處,還是疼得很,隻能等到下班去買幾顆止痛藥吃吃。

她正趴在桌子上,領導讓她等下陪他一起去見客戶,謝佩文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領導又加了句,這是個大客戶,要是成了夠咱們部門吃上好幾個月,你是咱們部門的王牌,沒你不行。

謝佩文知道領導這句話說出口,自己是無論如何也拒絕不了了。她隻得強打着精神,細細研究起客戶的相關資料。

謝佩文和領導到了酒店,客戶還沒有來。她頭痛欲裂,又不能随意走開,隻能到了洗手間,打開熱水,将手放進洗手盆裡,以此來緩解頭痛。

旁邊有人站着看了一會兒,走開了。

也許是覺得好奇,謝佩文沒有當一回事。

頭痛稍稍纾解,她回到位置上,客戶已經到了。

“周總,您好,這是我們公司的小謝。”領導向客戶介紹着謝佩文。

謝佩文浮出職業性的微笑,伸出手去和對方握手。對方的手很寬,将她的手完全包裹了進去。他的力氣有些大,還微微顫抖着。她要縮回手,那雙手卻還是緊緊地握着,不肯松開。

謝佩文有些惱,她想看清楚這個第一次握手就想揩油的客戶到底長什麼樣,是不是也跟他的行為一樣猥瑣不堪。

她擡起頭,對方也直直地毫不掩飾地看着她。四目相對之時,她發現面前的這張臉有幾分熟悉。

再細看時,那眼裡的笑意,那高挺的鼻子,那方正的下巴,和記憶深處的那個人漸漸重合,那個名字無數次纏繞過她的舌尖,眼看就要脫口而出了,她卻慌張地發現,她忘了。

看到她眼裡的迷惑,那雙手終于松了開去,他自我介紹道,我叫周奕澤,我們經理臨時有事,所以派了我來,希望對方不要介意。

周奕澤?謝佩文的心一下子狂跳起來。是了,周奕澤,是他,剛才自己忘記了的就是這個名字。他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他不是去了國外嗎?

她偷偷瞄了他一眼,他好像更高了些,身軀偉岸了很多,不再是過去那個瘦的像根竹竿的少年。

她莫名地膽怯起來,仿佛一下子她又變成了過去那個自卑内向的高中少女,她恨不得地上裂開一條縫,好鑽進去。但她又想多看看他,她與他有多久不曾見到,細數一下,大概有八年了吧。

八年,多麼漫長又多麼短暫的時光啊。她不知道,面對現在的她,他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如今她和大城市裡其他的辦公室女郎毫無分别,大方得體,精緻理性。

想到這,她那亂了的思路又重新清晰。她的心跳得簡直要從嗓子裡出來,但是她談起合約來邏輯清楚,條分理晰,在立場上寸土不讓,精明強勢。

這就是她這些年來在職場上的修煉,縱然内裡潰不成軍,外面她仍能理性自如。

她看到了他眼裡的驚羨之光,帶着詫異和贊許,聽她說話的時候,他的眼睛沒有移開過她的臉。她想起了過去,聽她說話時,他總是這樣的認真。仿佛她說出的每一個字都金貴的很,必須以這樣一種鄭重的姿态。

合約當場拍定,周奕澤敬了謝佩文領導不少的酒。走的時候,謝佩文的領導已經完全找不到地了,謝佩文隻好給他喊了代駕。

等她目送領導的車離開之後,再轉過頭,發現周奕澤已經不見了。她緊張地四下看了看,正要去找他,她的頭又痛了起來。

4

她往前走,想看看周圍有沒有藥店。

一輛車停在她的面前,搖下了車窗。

“佩文,上來。”是周奕澤在喊她。

她的心裡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聽到他的聲音,剛才懸着的心一下子就踏實了。但她還生着氣,不願意就這樣順從。

她一直往前走,他就在後面不緊不慢地跟着。她走了足足快一裡地,都沒找到藥店,倒是因為周奕澤那蝸牛速度造成了堵車。

周圍的人怨聲連天,眼看就要打電話報警了。周奕澤委屈巴巴地看着謝佩文,她白了他一眼,隻得上了車。她搞不清,怎麼自己盡碰上這種不講道理的人。

謝佩文上了車,周奕澤開起車來瞬間正常了。

“佩文,看到我是不是很意外、很驚喜。”周奕澤邊開車邊看她。他本來沒想這麼早讓她認出他來,隻是沒想到還是因為工作碰上了。

“驚喜沒有,驚吓還差不多。”謝佩文不看他。

他嘿嘿笑了起來,從作為旁邊的屜子裡拿出一個塑料袋,遞給謝佩文。

“給你買的止痛藥,先吃點,車後座有水。”

謝佩文心裡有些感動,但又賭氣不想吃,無奈頭痛地由不得她做主,氣呼呼地喝了藥,慢慢地頭沒那麼痛了。

車穿行在馬路上,燈盞如流一一往後退。謝佩文打開窗,一股清新的冷風吹了進來。

她心裡存着很多問題,一直想問,現在他就在她旁邊,她倒不知道該怎麼問了。

倒是周奕澤自顧自地說起了他在國外的經曆,他的聲音比過去低沉,卻還是那樣的溫柔,以緻于她回到了過去,想到他給她講題時的樣子,性子好的出奇,說上好幾遍也不會煩。

謝佩文甩了甩頭,她為什麼看着他就總會想起過去。他當初帶着文姗一起出國的時候,可是沒有半點含糊的。就算現在回來,他也不是為了她。這些年,他和文姗怕早已結婚生子了吧。

車停了下來,她往外一看,已經到了小區外面。她記得,自己好像沒有告訴他自己住在哪裡,怎麼他會知道。

她下了車,還沒想明白,就看到一個人朝她沖了過來。她還沒看清,頭發已經被那人給用力拽住。

“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我說怎麼要跟我分手,原來是出軌了,這是你老相好吧,真不要臉。”粗言穢語落在謝佩文耳裡的時候,她才看清是張浩初。

她掙紮着要将張浩初推開,卻已有人上前來,一拳朝張浩初砸去,他痛的松了手,捂住鼻子。張浩初怒火中燒,怎可受得了這一拳,他握緊拳頭眼中冒火就要回擊,卻見打他之人,比他高上一截,身形健碩。他心下權衡,自知如果硬碰,自己絕對不是對手。

他狠狠地瞪了兩人一眼,轉頭跑了。

周奕澤追了幾步,想起謝佩文還在,又轉了回來,關切地問道:“佩文,你怎麼樣?”

謝佩文沒理他,低着頭,頂着亂糟糟的頭發往裡走。她本來以為今天自己表現地不錯,讓他看到與他分開後多年的她,已經很優秀,優秀到與他的距離越來越近了。可是就在剛才,一切努力都白費了。

她不知周奕澤會怎麼樣想,總之她的形象已經轟然倒地,他肯定失望極了。

她小跑着鑽進了電梯,将周奕澤甩在了身後。

躺在沙發上,她的眼淚不自覺地流了出來,任憑她怎麼擦,都擦不幹淨。她知道,他與文姗一起離開的那一刻,她與他就已經不可能了。

但是,這麼多年過去,當她再次看到他,她仍舊不能夠心如止水,壓抑已久的感情,冒出了芽,又開始瘋長。

即使她心中有氣,也知他們不可能,她也希望在他心中留下的是美好的形象,而不是讓他看見她被人扯頭發被罵的難堪與狼狽。

5

與周奕澤公司的合作後續工作,領導全都交到了謝佩文的手裡。她要推辭,領導卻拿出三張機票哭着臉說,這次他要休假半個月,陪老婆孩子去度假。因為孩子的作文裡寫他的爸爸是個騙子,說話從來不算數。他的老婆說這次再不陪她們度假,就要跟他離婚,還說姓王的這麼多,不一定就隻有他。

領導說完還抹了抹眼角,然後問她,剛才想跟他說什麼。

看着領導那日漸後移的發際線,她無奈地擺擺手說,沒什麼,祝領導旅行愉快。

謝佩文去周奕澤的公司,她沒想到他已然是公司裡的部門經理。她正和他的下屬讨論方案的時候,他走了進來,對下屬說:“你去忙你的,這個以後由我負責。”說完,不顧下屬驚詫的眼神,拉着謝佩文去了他的辦公室。

謝佩文緊緊貼着沙發坐着,離周奕澤遠遠的。他隻能往旁邊移了移,離她近點。

“佩文,上次同你說的還沒說完,你知道在國外,是什麼支撐着我嗎?是對你的思念。”他靠了過來,眼睛炙熱地看着謝佩文。看的她心止不住的跳,怎麼都平靜不下來。

“周總,您還是離我遠點比較好,免得被别人看見誤會了。比如說您夫人。”謝佩文站起身來,她是故意這樣說的,她想确定一個事實,但又不想直接問。

“夫人?我還沒有結婚,因為與我結婚的隻能是你。”他也站起身,一步步逼近她。她不住地往後退,撞到了身後的牆壁,退無可退,他貼了上來。

“周總不覺得自己過于輕薄了嗎?您這樣,是想讓我壓低價錢嗎?”謝佩文心裡是歡喜的,但她不願意太快承認她的高興,她又害怕,怕他是騙她的。

“如果我說是,你會願意嗎?你知道我想你想了多久嗎?”

“你不覺得這樣太快了嗎?”謝佩文推開他。

“我已經等了很多年了,不能再等了,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想這麼做了。給我一個保護你的機會。”他摟緊她,重重地吻了下來。

在那一刻,謝佩文想到了一個詞,最适合形容此時的周奕澤——推土機。

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不管她變得有多強勢,她還是抵不住周奕澤。他太主動了,主動地讓本就喜歡他的她次次丢盔棄甲,慘敗而歸。

他們初相識時,是在市裡的數學比賽,他們是學校裡派出去的選手。那次比賽,他一等獎,她也是一等獎,隻是她排在他的後面。

剛開始他們還隻是點頭之交,她對他産生興趣是因為她想知道他這麼優秀的人到底是怎樣學習的。她偷偷去看過他的籃球賽,很多次,他并不知道。

後來學校分班,他們被分到了同一個班級。看到他的那一刻,她的内心歡呼雀躍,激動不已,那時,她才意識到,她喜歡上了他。

他們被安排坐到了一起,她雖然數學出衆,但是物理不行,而他,每門課都很厲害。他毛遂自薦成為她的物理小老師,幫助她一起學習。

漸漸的,她的物理成績有了起色,她及格的那天,他向她表白了。

那晚晚自習,學校突然停電了,大家都往外面跑。黑暗中有個人握住了她的手,用隻有她能聽見的聲音在她耳邊說:我喜歡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那是他的聲音,她激動地簡直要叫出來。

燈亮了,她看到他狡黠地對着她笑,用手指做了個問号的樣子,她紅着臉,點了點頭。

他們倆偷偷地在一起,誰都不知道。她容易頭痛,他就在沒人的時候讓她躺在他腿上給她按頭。給她梳頭發,還給她編辮子。

他給她寫了很多紙條,下晚自習的時候悄悄塞在她的口袋裡。而她回到宿舍,躲進被窩,在心裡一字一字地念着那些情話。

她還不知,看起來嚴肅正經的他,說起情話來,實在是令人含羞心跳。他們相約着以後要去同一所大學,畢業後結婚生子。

謝佩文以為一切都會實現的,直到文姗的出現,她時常拉着周奕澤竊竊私語,絲毫不顧忌她的存在。

那天,正是高考完之後,她去他家找他,是周奕澤給她發的信息。等到了她家,她卻見他和文姗在一起。他摟着文姗,躺在一起,看起來睡着了。

她哭着跑出去,跑了很久才停下來。她怕周奕澤醒來看到她,那刻她才明白,在他面前,她是自卑的,自卑地連當場質問的勇氣都沒有,隻敢逃跑。

周奕澤家境很好,和文姗門當戶對。就算她不願承認,也不得不承認他和文姗确實更配。也許在他的眼中,她是新鮮的,所以他才來惹她、哄她。

從今天看來,他喜歡的是文姗,不是她。

很久之後,她想到這個場面,有些後悔,如果她當時問一問周奕澤,會不會是不一樣的結果呢?那時的敏感自卑蒙蔽了她的理智,使她遠遠地逃開了他。

她在他的世界裡不告而别,不知所蹤。

後來,她輾轉知道,當年分班的時候,是他申請換到和她同一個班級的,也是他去懇求老師讓他坐在她的周圍,他其實也偷偷在外看了她很多次,她不知道。

她知曉這些的同時,也得知,大一的時候,他和文姗一起出國了。

6

謝佩文和周奕澤重新在一起了。

他們經常約會,努力将過去錯失的時光彌補回來。

這晚,她和周奕澤從電影院出來,已經是深夜了。周奕澤擁着她出來,街上很冷清,見不着幾個人。

周奕澤擁着謝佩文去旁邊的巷子開車,才剛走進去,幾個黑影竄了出來,将他們倆團團圍住。那幾個人戴着帽子和口罩,看不見臉,手裡拿着棍子,一下下朝他們砸下來。

當棍子敲下來的時候,周奕澤沒有半分遲疑,将謝佩文推了開去,生生挨了一棍。他雖長得高大,畢竟寡不敵衆,被人死死地壓在地上。

謝佩文看着棍子落在周奕澤身上,她再也忍不住,不顧一切地奔上前,想把那些人拉開。

那些人本來沒把她當回事,甩了幾下胳膊,想把她甩開,沒想到她竟像磁石一樣,牢牢地釘在那兒。

也許是認識到謝佩文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麼柔弱,其中兩個松開手,揚起手中的棍子,就要朝她打砸下來。

謝佩文趁着這個機會,撲向周奕澤,趴在他的身上。幾個人來拽她,她用盡全力,不肯起來。幾個人惱了,對着她的背一通打砸。

後來還是有一群人經過巷子看到了,趕了進來,又報了警,才救了謝佩文和周奕澤。

警察找到了指使他們的人,是張浩初,他心懷不忿,請了人要教訓她和周奕澤一頓,所幸,那幾個人也沒使出十分力氣。

謝佩文和周奕澤在醫院住了一段時間就出院了。周奕澤堅持要讓謝佩文住在他家,方便他請人照顧她。

深夜,謝佩文睜着眼睛,周奕澤抱着文姗的那幅畫面一直在她的眼前晃來晃去,晃的她怎麼也睡不着。在黑夜中,她忍不住問:“你愛文姗嗎?”

周奕澤已經睡着了,他不會回答她的。她不敢直接當着他的面去問他,她不知道他會怎麼樣回答。不管哪種,她都怕自己不能承受。

當她看到他被人暴打的時候,她幾乎是下意識地沖過去,那一瞬間,用她的命去換他的,她都無怨無悔。

她知道自己從來沒有忘記過他,她還愛着他。

“不愛,一直以來,我愛的隻有你。”周奕澤的聲音突然響起,把謝佩文吓了一跳。他轉過身,摟住她。

“我父親和她的父親是好友,我和她從小就認識,她母親很早就去世了,所以經常在我們家。我把她當做我的妹妹,這一點從未變過。”黑暗中,周奕澤的眼睛很亮,像是一顆黑寶石。

“那你當時為什麼會和她一起出國?”謝佩文忍不住問。

“你不見了,我找不到你。你當初和所有的同學都沒有了聯系,我不知你們家的地址,也找不到你。好不容易從你以前的同學那直到你的地址,找了過去你又搬家了。我爸媽已經給我在國外找好了學校,他們逼着我去。那時,我氣你不告而别,一氣之下就去了國外。”

“那你和文姗住在一起嗎?”

周奕澤聽了,低低地笑了起來,輕輕地刮了下她的鼻子說,就你想得多。

“沒有,她提議過,我拒絕了她。沒過多久,她找了男朋友,和我的聯系也少了。畢業之後,我父母給我介紹了一個女孩,我和她相處了一段時間,覺得不合适就分開了。我發現,我還是很想你,所以,我回來了。”

“佩文,你知道嗎?那晚,你奮不顧身地趴在我的背上,替我挨打。我心裡發誓,這輩子,我都不會再離開你,要一輩子對你好。”

謝佩文将頭埋進周奕澤的懷裡,回抱住他。他的懷抱很溫暖,她舍不得離開半分。

即便周奕澤沒有告訴她,那天她所見到的到底是事實,還是文姗的故意而為;沒有告訴她,在國外,他和文姗曾經在一起過,隻是分手了;沒有告訴她在他住院期間,文姗其實來看過他。

這些都沒那麼重要了,至少,現在他的愛是真的。在他将她推開,替她挨的那棍開始,她便選擇信他。

他沒有問她的過去,那她也沒必要揪住他的過去不放。

這些年,她從不肯付出感情,不過是因為,她的心一直在等着他。他還在這裡,便是上天賜予她的最大恩惠,她該知足了。

她将手機上文姗發給她的那條信息删掉,過去的她不足以守護她的愛情,但是現在她終于可以。

(作品名:《我還在這裡等你》,作者:葉松間。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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