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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安甯

圖文 更新时间:2024-12-01 12:14:04

春天的安甯?安慶國笑着:“霜,你這是幹嗎?”說着一伸手抓住那大銅瓢柄了,什麼東西一入他手,就像被焊死一樣,哪裡還掙得開,下面我們就來聊聊關于春天的安甯?接下來我們就一起去了解一下吧!

春天的安甯(安甯的童年4春天的)1

春天的安甯

安慶國笑着:“霜,你這是幹嗎?”說着一伸手抓住那大銅瓢柄了,什麼東西一入他手,就像被焊死一樣,哪裡還掙得開。

陸唯霜死命奪了兩下,差點閃了自己手腕子,她“啊呀”一聲,撒手丢開水瓢。

安慶國聽她一叫,急忙彎腰去看,“霜,怎麼了?我看看。”說着,把手裡銅水瓢一丢,把陸唯霜的一隻小手抓過來。

“滾!”陸唯霜一聲怒喝,一把抓到他臉上,手指甲劃過安慶國的眼角,他也“啊”地一聲,閉了眼,很快眼淚流出來。

安慶國伸手往臉上一抹,濕乎乎不知道是血還是淚,是不是眼珠子被摳壞了,他忍不住怒氣大聲,“你怎麼……”又使勁擠兩下眼,從眼縫裡看出來,原來眼珠子并沒有壞,于是怒氣瞬間全無:“你怎麼了?霜!”

陸唯霜也不知道自己一下子抓到哪裡了,煤油燈光裡,也看不清,隻見他緊閉着一隻眼睛,一臉血水,也有些害怕。又擠咕幾下,看眼皮睜開,也沒什麼事,她終于嗚嗚大聲哭起來。一個踉跄,坐倒在地上,另一手裡還死死的抱着她的大帽盒。

安慶國上前一步,想拉她起來,她尖叫着兩腿踢騰,像炸毛的野獸。

安慶國隻好嘿嘿笑兩聲,往後退幾步,站在那裡擠着眼睛搓手。他看到安甯縮在牆角,一動不動看着這一切,隻好又求助兒子:“你去把你媽拉起來,去啊!”

類似的場面,安甯已經見過許多,他總是被吓得呆呆的縮到一邊去。在他看來,整個世界都在搖晃,像要天塌地陷一樣,無數崩裂的碎片,飛濺起來,又劈頭蓋臉的落到他身上,可他又有什麼辦法?他隻能瑟縮着縮到牆角去,睜大眼睛看着,無路可逃。

“這是怎麼了?吵什麼吵,吓着孩子了,這三更半夜的……”風門被拉開,有個溫厚的聲音在安慶國的背後着急的說着話,“慶國,你挪個地兒,讓我進去啊。”

“四姑,怎麼把你吵起來了。”安慶國趕緊斜一下身子,讓四姑奶奶進來。

她一進來立馬吓了一跳,“這深秋大涼的,怎麼能坐到地上?你現在是什麼時候,怎麼能這麼作賤自己?就是不為自己想,也不為肚子裡的孩子着想?”她一面嗔怪着,一邊擺着小腳過來,彎腰把陸唯霜扶起來。

姑奶奶扶着她往裡屋去,陸唯霜不肯,隻是哭着要回娘家。四姑奶奶拉不動她,又轉身罵着慶國,“大國,你個畜類啊!你媳婦都什麼樣了,你還欺負她?快快把她手裡的包接過去,有事慢慢說。——做個女人容易嗎?”說着,她也不停的流眼淚。

安慶國過來想接過媳婦手裡的包袱,陸唯霜又炸毛般的尖叫起來。四姑奶奶一把把安慶國的手打開,又撫着唯霜的肩膀說,“咱不讓他拿好不好?你也别叫了,看把孩子吓着!他不是你親生的?”

母親一叫,安甯的渾身寒毛都豎起來,眼前又一陣陣發暈。

“小煥,你進來!”風門棂子的塑料布破了一個洞,一隻烏溜溜的黑眼珠正在轉着,不用想肯定是煥姑。聽母親叫她,她“哎”了一聲,吱咛開了風門,輕手輕腳的進來。

四姑奶奶厲聲喝道,“你不睡覺,跑來幹嗎?行了,把小豆芽領到咱屋裡去。你好好看着他,困了就睡。快走!”

煥姑帶了安甯來到西屋。大西屋的坑上一張小木炕桌,桌上一盞帶罩的煤油燈,桌下堆滿棉花桃,每天晚上,四姑奶奶要掰三笸籮棉花桃才能睡覺,今天剛掰到第二笸籮時,聽北面屋子裡吵得厲害,她趕緊從炕上下來去勸架了。

煥姑看看那炕上的棉花桃,歎一口氣,“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剩下的這些,我可不管!”她每天晚上的任務是寫完作業,掰一笸籮棉花桃。

大西屋的炕上不能呆,她就帶着安甯來到自己的小西屋。小西屋也有自己的小門進到院子裡,隻是到冬季就把小門插死,又挂了棉門簾擋風。

穿過裡門,煥姑端了油燈,帶着安甯到自己的小西屋裡。小屋子本來就不大,一張小床幾乎占滿。她把油燈放到床頭窗台上,又歎一口氣,“唉!算我倒黴,還得侍候你個小豆芽。好吧,脫鞋子上床吧,哎呀,你洗腳了沒?給我把床踩髒了。”

她把安甯抱到床沿上,脫了鞋子,喝令道:“别動啊,我去給你打水,洗腳。”說完,弓了腰,狸貓一樣輕輕幾步到大西屋裡去打水。

這間小西屋原來是放些農具的,安甯平時也很少來。隻記得牆上貼了兩張唱戲的畫,一個白發老太太,大睜着兩眼,一隻手往前伸着,嘴裡像大聲唱着什麼。還有一個年輕女子,穿着紅襖,梳一條油黑大辮子,她把橫過來咬在嘴裡,眼睛也睜得很大,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另外一張好像一群女兵在打仗,也像在跳舞。她們排成整齊的隊伍,用一隻腳尖點地,另一腿向後平伸,戴了軍帽,端着槍向前瞄準。

現在那兩張畫都還在,其他地方又糊了白紙了,白紙上面還畫了花花綠綠的花草,那是煥姑用紅藍鉛筆畫上去的,她還寫了兩行字:花開在春天,學習在少年。字的周邊都用花紋描着。——當然,那時候安甯還不認得這麼多字。

煥姑回來,打了一盆水,給他洗腳,又給他擦好,還作勢低頭聞一下,一皺鼻子,“呀,還是臭死了!”一巴掌打在他腳背上,“爬到床上去。”

煥姑倒水回來,安甯指着牆上的那個“春”字問她,“這是什麼字?”

煥姑有些奇怪:“喲!你還認識字啊!那我問你,這是什麼字?”

安甯按她的手指,昏暗裡仔細辨認一下,“花”,又順着她的手指,“花,開,在,不知道,天。”

“哦!行啊!怪不得我娘老誇你聰明,還真的認識字哩。那我告訴你,春,就是春天的春。知道吧?嗯……就是春天,夏天,秋天的那個春天。”

“我知道了,就是‘春眠不覺曉’的春天,是‘春來江水綠如藍’的春天吧?”

這下還真的把個煥姑震住了,“我的天啊!你真是神了,怎麼會知道這麼多?誰教你的?不會是天才吧?”他說的這兩句詩,煥姑也隻知道前一句,後一句就不知道了,但她覺得肯定也是一首著名的古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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