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個平淡生活的普通人經常談絕望這個詞,多少都會顯得有些矯情,不過,如果你讀過史鐵生,那麼有書君相信,你一定會珍惜當下自己這個最普通的生活。
史鐵生是當代中國最令人敬佩的作家之一,他的《我與地壇》、《病隙碎筆》、《命若琴弦》等作品廣為流傳,他用殘缺的身體,說出了自己最為健全而豐滿的思想。
他體驗到的是生命的苦難,表達出的卻是存在的明朗和歡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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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今天有書君想和大家分享的這本書,就是史鐵生的《我與地壇》。
這是一本散文集,共11篇。
這裡面有作者突遭不幸的絕望與彷徨,有母親對自己深沉的愛意,也有因為身體殘缺日夜呆在地壇才能知曉的美,有向死而生的從容,也有對故鄉與故人的懷念等等。
在有書君看來,地壇因為史鐵生的文章而變得更加吸引人,在他厄運纏身的苦難日子,筆下的地壇公園卻成為了難得的世外桃源,他在書中這樣寫道:
“在人口密集的城市裡,有這樣一個甯靜的去處,像是上帝的苦心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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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書君就特别喜歡書中一段作者對園子裡昆蟲草植的描寫:
“蜂兒如同一朵小霧穩穩地停在半空;螞蟻搖頭晃腦捋着觸須,猛然間想透了什麼,轉身疾行而去;瓢蟲爬得不耐煩,累了,祈禱一回便張開翅膀,忽悠一下升空了;樹幹上留着一隻蟬蛻,寂寞如空屋;露水在草葉上滾動,聚集,壓彎了草葉轟然墜地摔開萬道金光。”
如此細膩生動又充滿朝氣的文字,完全不像是一個身患重症的人寫出來的。
在地壇公園,史鐵生花了幾年時間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
“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是一件無論怎樣耽擱也不會錯過了的事,一個必然會降臨的節日。”
21歲的史鐵生,在這個最狂妄的年紀突然癱瘓,受苦的不僅是他一個人,更是一個家庭。
在《合歡樹》一文中,他描寫了母親如何領着自己到處求醫,即使醫生已經下了斷言,依舊不肯放棄。
她到處找大夫,打聽偏方,花很多錢,直到一次不慎将史鐵生燙傷,才最終放棄。
合歡樹是當年母親種下的,母親不在了,樹卻年年開花,長到房高了。
還有一部名篇散文《秋天的懷念》也是紀念母親,講述了史鐵生曾多次拒絕母親外出看花的邀請,有一次,他鬼使神差地答應了,但那一次,竟然是他們最後一次的見面。
史鐵生用餘下的人生,認真思考和執行着母親的遺願:好好活。
有書君本以為癱瘓已經是最大的不幸,但顯然啊,老天爺覺得還不夠。
1998年,史鐵生患上了尿毒症。
一個禮拜中有三天他都在醫院透析,一躺就是四個半小時,殷紅的血液在體外的導管中循環過濾,一次又一次。
但他在采訪中卻樂觀地說:
“其實十八年前醫生就告訴我,我終有一天要做透析,所以我已經很幸運,因為那個時候透析水平遠不如現在,命運對我已經很善待了。”
雜志主編去采訪他,說史鐵生太愛笑了,黑鏡框後的小眼睛眯成一條縫,有時還透着幾分孩子般的狡猾。
當對方試探地問他,病情會不會好起來?
史鐵生卻回答道:“肯定有這麼一天,那一天我就死了嘛。”
說完,他哈哈大笑起來。
這是要有一顆多麼豁達的心,才能不懼死亡,坦然面對。
我們假設沒有苦難,史鐵生會是怎樣?但這個假設沒有任何意義。
沒有愚鈍就沒有機智;沒有醜陋就沒有漂亮;沒有惡劣與卑下就沒有善良與高尚;沒有殘疾又何謂健全。
世界沒有差别,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至于誰該愚鈍,誰該醜陋,誰該惡劣與卑下,誰該殘疾,誰該經曆苦難?史鐵生給出了答案:
“聽憑偶然,沒有道理可講。”
“就命運而言,休論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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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一個人能夠被銘記,從來都不是因為苦難,而是相比于光鮮的皮囊下,那顆堅強的靈魂。
有書君非常喜愛羅曼羅蘭的一句話:
“世界上隻有一種真正的英雄主義,那就是在認清生活的真相後依然熱愛生活。”
史鐵生,就是這樣的英雄。
如果你對這位作者感興趣,或者對他的故事感興趣,就不妨找來這本《我與地壇》,和有書君一起讀一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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