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男色、姨媽色、告白色......”這些充斥耳畔的口紅流行色,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潮女孩兒們掀起了一股口紅控的妖風,似乎包包裡沒有幾隻口紅就不fashion了。這些資本主義國家湧入的流行文化與審美,呼喚起我向往已久不施粉黛的古典女性美。古時候的小仙女們喜愛的“口紅”是什麼樣的呢?
口紅在古時被稱作“口脂”,“脂”這一概念,早在詩經中就出現了,《衛風碩人》中用“手如柔荑,膚如凝脂”來形容女子之美,可見“脂”的手感滑潤,可做滋潤之用。而《楚辭》裡描述女性這樣說道:“粉白黛黑,唇施芳澤”。這樣說來,古代的小仙女們用口脂既有滋潤之效果,又可以扮靓呢!
明代 仇英 曉妝圖 局部
而口脂在古代除了是女人們常見的化妝品,還多運用于哪些方面呢?
l 宮廷的賞賜佳品----口脂
杜甫《臘日》詩即雲:“口脂面藥随恩澤,翠管銀罂下九霄。”從詩中我們看到,口脂面藥大多被用作宮廷賞賜佳品。
賞賜通常在每年的臘日(即十二月初八)進行, 故稱為“賜臘”,所賜為酒宴和口脂、面藥之類,受賜者有文武百官及其家屬等,這一點可見諸唐人文字。從皇上在寒冷的臘日送大臣“口脂”這點來看,男人塗口脂應該也有防止冬天唇部幹裂之用。所以這“口脂面藥”應該就是我們今天的保濕霜和潤唇膏了。
唐 鞏縣窯三彩香盒 山東博物館 藏
l 芬芳口脂寄情思
口脂造價極為昂貴,又芳香悅人,有情人之間将它作為寄予情感的禮物,唐人許堯佐《柳氏傳》中描寫柳氏與韓翊相約團圓的場景:
“以輕素結玉合,實以香膏,自車中授之,曰:‘當遂永訣,願置誠念。’乃回車,以手揮之,輕袖搖搖,香車辚辚,目斷意謎,失于驚塵。翊大不勝情。”
這個傷感的場景,是柳氏将盛滿芳香口脂的玉盒送給所愛之人以留作紀念。相隔千裡,思念對方之時,品聞出口脂飄來的芳香之氣,仿若萦繞着所愛之人的氣息,始終陪伴着自己。
宋 蘇漢臣 妝靓仕女圖 局部 故宮博物院藏
l 奇異的芳香口脂
古代的口脂,有着現今口紅難以比拟的一個巨大優勢:帶有奇異的香氣和藥用功能。李煜的《一斛珠》中專寫女人口脂之妙,說道:
“晚妝初過,沉檀輕注些兒個。”
書中以“沉、檀”這樣的香料名指代口脂,口脂原料中大量加入沉香。而沉香自古是香屆的寵兒,因其獨特香味備受追捧,将沉香大量投入口脂制作中,散發着奇異芳香的同時營造着深遠悠長的意境。
沉香作為一種中藥被用于制作甲煎口脂,唐代孫思邈的《備急千金要方》中提到:“沉香、甲香、丁香、麝香......上十二味各六兩......”作為甲煎方,以其沉香獨特的藥用價值、香氣和消炎殺菌的功效用于治療唇白無血色及口臭。
宋代 王诜 繡栊曉妝圖 局部 台北故宮博物院藏
如今我們認為女人和口紅俨然一對萬年CP,相看兩不厭。其實古時候并不是隻有女性用口脂還有男性,宮廷中也多将口脂作為賞賜,口脂在古代的用處還真是不小呢!
口脂 天津沉香藝術博物館 活動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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